后来他还是决定离校时把日记托付给可信的人。最理想的状况是，那人既有足够的头脑伺机使用，又没有聪明到拿它与Tom抗衡。目前还没找到这么个人，不过距离校两年有余，时间多的是。


孤单的日子明天就要结束，他写完论文的当口，别的学生已经坐在返校的火车上了吧。今晚，耳边将再次充斥着嘈杂的喧哗嘻笑。等一开学，日子又会很忙，图书馆啦，操场啦，都是没有闲暇光顾的。但他会尽量挤时间，是的，他苦涩地想自己一定会去。老实说，Tom觉得课程实在无聊，上课不久就成了过场。倘若别的学生领会得像他一样快，也不至如此。可他的智慧他的天分，无人能及。提前学完了一天的咒语，之后的实践课Tom发觉自己只能规规矩矩地干坐着。老师教的咒语他往往一学就会，从来都不消练习。倒是自己找来的咒语显得更艰深复杂，却也不是不能应付。


他总是觉得很讽刺，唯一能让自己提起兴趣的老师，是整座学校他最讨厌的那个：Albus Dumbledore。Tom知道他们互相抵触，所以想不通为什么这位变形课教授要在班上给他布置额外的任务——甚至他的任务一直很有意思。去年的魔药教授还因为Tom提前完成作业惩罚了他（据说那老混蛋现在退休了，Tom真心为此高兴）相反，Dumbledore跟以往老师们循规蹈矩完全不同，当在课上发现自己咒语一出口Tom就学会了，他就把自己收藏的《高阶变形学》借给了Tom。因为这份特殊待遇，变形课竟成了他唯一期待的科目。


当然他们仍然互相厌恶——Tom很确定。之前不是这样的话，从去年开始他也该恨Tom了。Dumbledore知道在Hagrid的事上Tom没说真话。那人看他的眼神...Tom打了个寒噤。犹如冰锥穿体。Dumbledore自是给了他堪称完美的惩罚，非常巧妙——类似Slytherin风格的花招，若非Tom就是目标，也一定会欣赏的。


那时Tom抓住了Hagrid送到校长Dippet面前，赢得学校特殊贡献奖章，还成为了全校的英雄。做这一切，他没有预见任何Dumbledore回击的可能——他知道了可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然而Dumbledore终究还是聪明的，不知怎么劝校长留下了蠢人Hagrid，没有直接送他进Azkaban（Tom一直都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他们后来让Hagrid当了猎场看守。Dumbuledore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知道Tom和猎场看守Hopkins是互相利用的朋友。从三年级起Tom就陪Hopkins进禁林（即使很想保护自己免受那些迅猛生物的袭击，即使明知自己的生命完全仰仗手上的魔杖，傻瓜Hopkins从来都没能稳稳地端过它）。作为回报，Tom采集违禁药品原料时，Hopkins视而不见。交易本来无懈可击，独独被Dumbledore看穿了——话说回来，他当然看得出来啦，Tom做什么他都觉得可疑。如果可能的话，那个傻乎乎的白痴会跟着我去卫生间的。Tom抱怨着，后又邪恶地笑道，老实说如果去年他真的跟我进卫生间，就什么都知道了。

无论如何现在Hopkins有大个子Hagrid，再也不担心森林里的野兽袭击了。Tom失去了重要的渠道。Dumbledore总算小小地报了仇，而Tom很郁闷没能彻底击败宿敌。还好Dumbledore仍然想不通Tom的诡计，否则现在就换他被送进Azkaban了。Tom真的就是在Dumbledore鼻子底下逃脱涉嫌谋杀的啊，还是不要再抱怨什么了。我本来没想杀那女孩，Tom耸耸肩。我又不知道会有傻姑娘正好赶在那种时候跑到厕所哭。噢，好吧，她很难过。Tom听说，有人欺负她。死了之后那个姑娘的鬼魂追着Olive Hornby到处跑，让她彻底疯掉了。还好不是追着我，Tom笑道。


这学期终究不同往年。Dumbledore越发不喜欢他，Tom还是进了N.E.W.T班。自然选的课全部都达到了O.W.L.优秀，不消打开魔法部的信件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同时也被授予奖章，倒不是说，要这些愚蠢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比那群傻瓜学生强十倍。尽管有人告诫他N.E.W.T水平的新课负担很重，Tom还是打算学去年选的所有科目。
其他学生感觉很重，对我来说才比较有趣吧，Tom想道。


他所不知的是，他的生活，马上就要比预期的有趣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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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Lending a Helping Hand 援手






开学第一天一帆风顺，除了Harry真的有被传说中恐怖的N.E.W.T吓到。本以为一年学五门会很轻松（变形，魔咒，草药，保护神奇生物，黑魔法防御），没想到一早的变形课就给了个下马威。他们的课外作业太多啦。你得先背出来人与动物之间转换的很多很多理论，然后才轮到互相变形。另外，新课本《初学高阶变形I》，简直是他们前两本书加起来的三倍那么厚啊。如果五门课也这么有挑战性，往后的日子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发觉草药学也同样难搞。Sprout教授叫他们要定期到最恐怖的温室作业，那样才能走近那些危险的种类，才能知道怎么种好对不对。而且你得学着指认植物的各个部分，列出它们都可以用作什么特殊的解药原料。Neville是唯一一个以超乎寻常的毅力和热情承受下来的人。不过倒也不意外，他的草药学是最好的。


幸运的是，吃过中饭Harry发觉自己和Ron有了半天的空闲；而Hermione还得上魔药和古魔文，要碰面得等到晚饭了。“你们两个可以开始做作业了，”Hermione说，而他们的工作量才只有她的一半。

“Hermione，人有时候得学着放弃，就是这么回事儿，”Ron一边说一边喝汤。咽下一大口，接着道，“按这个学法用不了几周你就完了。干嘛不丢掉一两门愚蠢的科目呐？比如魔法史或者天文？”

“天文一点也不蠢！”她大叫，“魔法史也是！”

“就算是治疗师和Auror也用不着那么多N.E.W.T证书啊，Hermione，”Harry指出，“学十门，有必要吗？”

“为了更广泛的选择，”Hermione一本正经道。

“McGonagall今年已经警告过你选太多了，”Ron说。“打算像三年级的时候一样焦头烂额吗？你需要的是减少选择！”

“好，好，我会考虑的，”她说，“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忙不过来了再丢掉一两门。如果拿不到好成绩，我才不学那么多呢。”

她把餐巾放到桌上。“我去上魔药了。”

“跟你一起去，”Ron主动站起来。“呃，我是说，新的魔文课本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要不要我...?”

“给你，”Hermione把书从包里抽出来塞进Ron怀里。好像真的很重，它只比变形术的那本薄一百页。

“你快点吧，Harry。回头公共休息室见，”Ron说。

“那么，晚饭见，”走的时候Hermione招呼道。

“拜，”Harry说，等他们一走，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他就起身离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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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Tom感觉糟透了，都怪Dumboledore。
首先，他听同院的学生说（就好像Dumboledore过去两个月都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单独告诉他一样，现在弄得他像无知的傻瓜！）Dumbledore在学校里搞了个初级黑魔法防御联盟。其次，据说这个俱乐部只收被邀请的人。第三，他发觉邀请已经全部发出去了，而自己没有收到。不公平！Tom想，我是全校最好的学生，他居然都不收我进防御俱乐部！
事实上所有的Slytherin学生都没有收到邀请，所以如果那不是Dumbledore对整个该死的学院的鄙视，Tom不知道能是什么。这个讨厌的，偏见的，肮脏的...Tom简直怒不可遏。要说学校里谁有资格学高级魔法，那就是我！他还真以为瞒得了我？
变形课上也没什么好转，他动用了每一分意念才控制住不瞪Dumbledore。更妙的是，Dumbledore整堂课对他完全无视，除了走过去时说了声“干得好，Riddle先生。”以外，看也不看他一眼。即使那时候Tom施了个超级复杂的变形咒，把邻座的男生变成了野兔。要知道叫其余那些人近几个星期里变出绒毛或者粘液，简直想都别想啊！下次我把他变成大象。我看你再怎么无视！

老天，我需要支烟。


Tom一点都不饿，决定去和占卜教授Arrus聊聊天。她会乐意给我烟的，他微笑，因为Arrus讨厌一个人抽。跟学校里其他男生比起来,Tom算不怎么吸烟的。每年给他的钱用来买书，日用和长袍刚刚好，再买巧克力蛙啦，比比多味豆啦或者香烟啦，完全不够。很多老师都抽烟，有些却不怎么喜欢分享。而Arruns抽起来很凶，简直像个烟囱。


他走到三楼的占卜教室，那是个又暗又破的大房间，一直弥漫着烟味。门开着，Arruns教授盘腿坐在椅子里，双目紧闭，头枕在靠背上。“Arruns教授？”Tom叫她，一边露齿而笑。

她转过头来看见是他，也回以微笑。“嗯，不是最喜欢的学生的话我要生气了。还有，叫我Adora，告诉你多少次了？”她低柔地说。

事实上每次他们说话，她都会这么说。不过从四年级开始，她就喜欢用那副调情的口气告诉他叫她的名字，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每次先叫“教授”。“抱歉，Adora，”他说，“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我以为你喜欢课前有人陪陪你...？”环顾四周，发觉居然都没有水晶球，茶杯，或者别的占卜道具，但他没开口问。Arruns也是那种不喜欢别人多问的人。

“嗯，”她说，“坐吧。”Arruns指了指桌前，她总是在课前故意空着那把椅子。他优雅地坐下来，微笑的眼睛始终不离开她的脸。“想要抽烟吗？”她问，边从长袍左边的衣袋里掏出一包。


“我抽的话别介意，”他答道，接过她伸手递来的烟。你见鬼的以为我为什么到这儿来？愚蠢的老母牛。你还真当我喜欢和年龄翻我两倍的女人调情啊？Tom抽出魔杖点燃香烟，含在唇间。浴室的镜子认为这个动作非常迷人。Arruns也给自己点了一支，长长地抽一口。


“夏天过的怎么样，Adora？你不在Hogwarts过暑假真是太遗憾了。要不我们倒能更好地互相了解一下，”他说，微微噘嘴，显得好像有点受伤有点失望的样子。


“哦，Tom！”她叹了口气。太容易讨好了，简直比平常还简单。“恐怕夏天是太忙了，你知道的。当然那不是你的错，我保证。去年密室事件后多少老师都想离开啊！还好有你！要不，我今年都不会回来这里工作了！”她哈哈大笑。


低调，Tom，低调。“就算没有我，也马上会有人发现Hagrid的。”那是当然的咯，还有哪个白痴会把怪物养在柜子里？

“Tom，别这么谦虚！那个奖章你受之无愧，”她说。

他们继续聊天，直到烟同时抽完了；Tom不得不抽得比平常快好配合她的速度。“啊，一上午的课呢，我正好需要这个，”抽完的时候她道，“话说，你大概发觉了，这个屋子今年有点空。我要把教室移到北塔去。”

“真的？”Tom说，“为什么？”

“是Peeves。记得去年他怎么闹吧？好几次打断上课。一定是故意找我的茬，我敢发誓。”她叹口气。“只希望他别再大老远地赶到那里纠缠我。Dippet就是太纵容了。”

“算了不提了，”她继续道。“既然来得这么早，你帮我跑个腿吧？”

“跑腿？”Tom问，竭力压低声音。我又不是奴隶男孩，Arru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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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长途跋涉准备赶回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和Ron碰面，打算一起开始做作业（或者一起下象棋啦出去飞啦都可以...只要不让Hermione知道）“Potter，Potter！”走过过道的时候一个喊声叫住了他。往下看看昏暗的走廊，发觉是他最不希望看见的人：Trelawney教授。


不要啊！Harry绝望地想，飞速思考着各种既不粗鲁又能顺利逃脱的借口，可惜Trelawney显然认出他来了，而且他这么直直地瞪着她那副大眼镜，她很清楚他也认出她了。她好像在挣扎着扛一个巨大的板条箱。Harry态度软下来，不是很情愿地走向她。“什么事，教授？”他干巴巴地说。

“Potter先生，帮个忙吧。”

真棒，Harry心想。简直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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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亲爱的，”她喘着粗气揉脚，一边还踏着坏了的鞋跟跳来跳去。“现在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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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9.2
1:03 PM

“肯定是占卜水晶。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呢！太令人兴奋啦！”Trelawney喘着气端详教室中央那块凹凸不平，光芒四散的巨石。

“什么东西？”Harry问。

Trelawney根本没空理他。“都说了太复杂跟你讲不通！算了还是费力解释一下吧，我们这些先知只能给别人多些耐心。”她戏剧化地叹一口气，“亲爱的，你能从中瞥见自己的过去。”

Harry耸耸肩。“听着跟冥想盆差不多。”

“不不不！”她不耐烦道，“冥想盆里看到的仅仅是记忆，占卜水晶却展示真实的过去！”

“我还以为占卜侧重未来呢。”

“所以说你不巧这方面知识有限嘛，”Trelawney嗤之以鼻。

而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Harry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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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9.2
1:04 PM

“占卜水晶吗？”Tom问，“我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大的。”

“不是，”Arruns说，“大的根本没有必要。又不是说越大越好咯...”她皱起眉头绕着底座审视。

“要么就是这个原因才在柜子里锁了这么久？”Tom提议道。

“这是什么？”她突然俯身拨着水晶下面一片羊皮纸，抽出来大声念道：

“过去承载未来，未来囊括过去，若其——唔，这里墨糊了...彼此便得相连。”

“听起来是重点部分遗失了。”Tom蹙眉。

“嗯，”Arruns嘟囔着，又绕着那东西走了一圈，把手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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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9.2
1:04 PM

当Trelawney教授触到了那块水晶，一声悠扬的叮当脆响绕梁不去。仿佛温润微风中突然来了一道凉意。片刻，她移开了手，呆呆地看着。“它是暖的，”Trelawney声音里尽是惊讶，她透过厚厚的镜片盯着手指，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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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9.2
1:04:11 PM

“天哪天哪，太有意思了，”Arruns微笑道。“看起来我们真的捡到了宝贝。它肯定是用来占卜的——要不怎么放在占卜教室里？只是我为什么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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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9.2
1:04:22 PM

“肯定坏掉了，”Trelawney鄙夷地望到水晶里面，最终宣布。“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在柜子里锁了这么久。它被扔掉了。不过放在教室中央当个摆设还是很不错的。”

“让我来看看，”Harry说着走近。Trelawney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伸出了手。坏掉了？它明明就是有反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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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9.2
1:04:22 PM


“你说碰的时候是热的？”Tom问道。楼下传来响动，学生们一旦弄明白怎么上来，马上就会到的。他走过去，把手按在一块平整光洁的剖面。蓦地，他发誓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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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渗出一个掌印，男性的掌印。比Harry的略大，在手下若隐若现，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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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都糊涂了，抑或是因为无视它的存在，又或者即使有它的存在，再或者正因为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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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坚定地把手按在水晶表面，任其浮现隐灭。冷风击面，刺得双眼生疼几乎要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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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处，竟扬起一声哀鸣，一曲婉歌，一段塞壬海妖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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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如此逆耳，他想抽手掩住，手却仿佛牢牢地印在水晶上了。当乱风寂灭，却响起细微的冰裂。Harry睁开眼，看见那水晶沿着手的轮廓一点点迸裂，自指尖蜿蜒开去。接连着一串脆响，又一串，直到整块水晶布满了纵横如蛛网般的纹路。
最终，它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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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9.2
1:05 PM 

Tom抽回手来，仓惶退却。“真是...太诡异了，”他凝视自己的掌心，“不管那是什么，一定有问题。”

“或许你说对了，”Arruns叹息。“但它还是很漂亮的。无论如何我得留着。”

活板门开了，学生鱼贯而入。Tom又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才坐进那些豪华的椅子里，等待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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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9.2
1:05 PM

Tom的脸刺痛无比，一定已经血流满面了。他试着撑起身子，掌心却割裂在尖锐的碎片上，终究还是徒劳地跌了回去然后伤得更深。等他终于能在碎片上跪起，抬眼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居高临下。那孩子魔杖指向他，嘴唇翕动，接着一道咒语击中胸膛，世界便堕入黑暗。


（*大概有人会问吧，但这里的确是作者有意安排Tom同时出现在两个时空）

“安静！”Dumbledore冲他怒目而视。Riddle瞪回去，却什么也没说。“现在Weasley小姐，请稍稍分给我片刻的注意力，”Ginny总算抱着肩转向他。Dumbledore继续道，“似乎Riddle出现在这儿完全是一场意外。他已经给我描述过了，Potter先生，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版本。”校长说完投以鼓励的微笑，往后靠回椅子，手指的在一起，等待着。Harry看了看两边，Ginny和Riddle也都充满期待。

于是Harry开始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说的时候他好像突然对Dumbledore背后的某一点产生了浓厚兴趣。期间，Ginny抽了几口气，而Riddle不安地变着坐姿。只有Dumbledore自始至终都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虽然表情随着故事的发展越发不快。Harry最终结束了讲话，三个人围在Dumbledore身边，而他却似乎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那么，正如我所担忧的，”他说。“似乎Riddle先生就是那个人了。而且，他没法再回1942年。”

“为什么？”Harry问，“我的意思是，如果送不回去要怎么办？他会——”Harry瞥向Riddle，而对方也正郁郁不乐地看着他。“你知道，如果他留下，那么他怎么在过去成长呢？”

“Potter先生，在这里的Tom Riddle并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这个年轻人，”他指指Riddle，“在触到水晶之前或许和那个他是同一人，但之后便再也不是了。而你，Potter先生，”Dumbledore说，“我们应该都意识到，那块水晶不知怎么的把这时代的你和那个Tom Riddle弄混了。”


“目前还不能定论，但基于你们的描述，那水晶应该是某种打开时间的大门。虽然不同年，但同时同地，它感受到同一个人的召唤。我不能确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Riddle先生，另一个你仍然存在于1942年，所以Tom，”他向Riddle颔首，“你根本不可能回去。否则便会造成时间的悖论，而我们的现实世界也将颠覆。”

“但怎么可能有两个我呢？”Riddle问。“还有水晶为什么会把他，”他朝Harry侧了侧头，“和我混起来？”

“恐怕，这件事我也说不明白，”Dumbledore耸耸肩。“时空旅行一直都神秘莫测，对巫师来说亦是如此。从理论上推测，我只能说现实世界为了保证自身的合理性，才允许两个你的存在。若是那样，送你回去便不仅仅是不明智了，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Riddle没有发现自己第二个问题被忽略了，而Dumbledore正好抓住先机。“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我先送Riddle先生出办公室，再回来跟你们俩谈谈。”

“是要讨论我了吗？如果那样的话我要留下来，”Riddle瞪着Dumbledore。

“你没有立场要求什么。要么合作要么后果自负。”听Dumbledore的口气，那下场明显不会是Riddle想知道的。最后他只好离开，一路对校长怒目而视，而Ginny用同样的眼神回敬他。


门一关，Ginny就说，“他怎么会把那个怪物留下来呢！简直难以置信！应该把他送去Azkaban，要么就赐给他摄魂怪之吻！”


Harry点点头。“我也不知道Dumbledore在搞什么，他肯定不是认真的。谁也不想跟他沾边嘛。而且我想不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那样又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现实世界。”


“还有干嘛要把我叫来？有什么意义吗？”


“不知道。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流年不利吧，或者这是个恶梦。”

“恶梦？简直是梦魇！一个就够受了！现在又来一个，而我们哪个都甩不掉！”

话题一直持续到Dumbledore回来。他们安静地看校长坐回办公桌后，叹了口气。


“看来，Riddle先生是要跟我们在一起了。”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挨个看了看两人。“现在只能考虑如何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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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咬住下唇。他是不想成为小Barty Crouch，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管住Riddle呢？“好吧，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把他锁在逃不出来的地方每天给他送食送水让他去卫生间然后——”

“然后他终究还是会逃走。他太聪明了，留不住的。”Dumbledore交叉双臂总结道。

“教授，”Ginny轻轻地说，“只要他认为待在Hogwarts有好处，就不会走的。”她朝Harry投来意有所指的一瞥，“只要有知识和力量，他绝对愿意留下来！”

“要么就是因为他无处可去，”Harry补充道。

Dumbledore点头，“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一定程度的自由。看不见牢笼的笼中鸟不会想要逃脱的。”

“只要不让它撞到栏杆上，”Harry嘀咕道。

“相信他会发觉那些约束可以接受，如果他不遵守的话，”Dumbledore语气突然危险起来，“我会设法让他意识到校门外危机四伏。不过，我决不会...”他严肃地望向Harry和Ginng，继续道，“想要透露Voldemort的消息给他。决不。”

“可是先生，不可能瞒住他的！”Ginny说。

“长远来看，确实可能。但最好等Riddle先生在这儿安顿下来后再让他知道Voldemort。适应总需要一段时间，他能越不显眼越好。”

“那要是他干了什么蠢事呢？”Harry问。“在校期间他就自称Lord Voldemort了。如果因为他不知情，就大摇大摆地走进Slytherin公共休息室说‘嗨很高兴见到大家，我叫Tom Riddle你们也可以叫我Lord Voldemort。’我们该怎么办？”Harry不禁想起Dumbledore整整花了五年才告诉他那个预言，而后来校长自己也承认应该早点说的。

“相信我的计划能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那就这么定了。”Dumbledore起身作了总结，于是Harry和Ginny便也站了起来。“Weasley小姐，谢谢你的建议。关于Tom的身份，相信你不会对任何人走漏风声，也请不要公然与他为敌。新生刚来你就讨厌他，实在太引人猜疑了。”

“我还是不喜欢这个方案，”她说。“他太危险。会有人被杀的。”

“如果他做了，Weasley小姐，”Dumbledore允诺，“我来负全责。但，”他又补充道，“不管怎样在Riddle先生学生时代，杀人都不是他愿意的。他不想被抓住，况且我们会密切监视。Harry，你跟我来一下。我们两个要去和他谈谈。真的很抱歉把你卷进来，”Dumbledore声音里透露出由衷的悲哀，“但这无可避免。”

“校长，我懂，”Harry坚强地说。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下楼穿过滴水石兽。然后Ginny和他们分开了。

路上，Harry还在想Dumbledore怎么确保Riddle被“密切”监视着。然后他发觉自己跟Riddle同年，并且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除了Ginny——他觉得Dumbledore指望他做的事有种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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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不过也是很重要得一点，我们要说说Potter先生，”Dumbledore进门以来第一次示意了那个男孩。Tom面无表情地望向Potter先生，而对方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初次见面Tom都会这么做：他在估量他。男孩比他瘦小，但这很正常：Tom修长优雅，而他身板消瘦。如果要徒手搏斗的话，Tom自认还是应付得了的。然而，那孩子的绿眼睛里有一种东西，看得Tom莫名气馁了：它们渗出的少年老成，说明他并非等闲。眼睛移向男孩的前额，Tom以为自己看见一个标记，但未等他看清，就被Potter抚平刘海遮住了。


“Harry会充当类似保镖的角色。”Tom和Potter——Harry——不约而同地望向Dumbledore，毫不掩饰困惑。
“他会接送你上课，无论上课还是睡觉的时候他都会监视你，而且”Dumbledore的眼睛落到Tom身上，用讲课时标明重点的口气强调道，“希望你也能照顾他，Tom。”


哈，现在才切入正题吗！Tom得意洋洋地想。 （插花：...我实在忍不住了，只能说魔王大人都是装的，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个小秘密...）
这才是他留我下来的真正用意啊。不管什么原因，他知道我擅长魔法，所以想让我看着这孩子。“先生，恕我直言，他为什么需要保镖呢？”他瞥向另一个男孩，看到对方的脸因为愤慨倏地一下子涨成Gryffindor纹徽一个色调了。


“Tom，他不需要保镖，”Dumbledore轻率地坦言，“不过考虑到他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能待在Hogwarts了，我还是建议你亲自确保他的安全吧。”

Tom模棱两可地耸耸肩。“就按你说的好了。”


Dumbledore叹息着摇摇头。“你会被分入Gryffindor——”Tom张口抗议，但校长冲他投来警告的一瞥，“你得跟Gryffindor们一起上课，跟他们一起用餐，一起睡在Gryffindor塔楼。除了上课必不得已，不要再跟Slytherin或者其他学院的学生们来往了。”


“但这不公平！”Tom大叫。目前为止这是Dumbledore提过的最糟的条件。醒来起的每分每秒都要跟愚蠢的Gryffindor白痴一起度过Tom绝对绝对忍受不了。他不介意Potter整天围着他转——必要的话Tom能甩掉他——但是要跟一帮子恶心的理想主义混血种混在一起...

“Tom，正如我所说，无条件服从没有余地。如果接受不了，那么我们都省事，直接把你交给魔法部好了。”

Tom怒目而视，最终点了点头。


“太好了！”Dumbledore叫着合掌微笑，好像有人刚才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插花：...我又忍不住了，其实校长心里也一直有个小秘密吧...）
“Harry，后半天随便你怎么过。我和Tom去买他的书和日常用品。你可以去告诉Gryffindor的朋友们你花了点时间跟我讨论一个转来的六年纪新生，而且他会分到你们学院。如果他们问起的话，他叫Tom Maxwell。最好让他们有个准备，否则他的出现太让人惊讶了。”


“好的校长，”Potter郁闷地回答。就这些个安排而言他看上去不比Tom开心多少。起码他不是很乐意看到我。如果他不决心跟着我到处走，甩起来倒也容易。
Potter转身离开，但出门前他说，“先生，我不比Ginny更乐意接受这个。”然后就走了。


Dumbledore望着Potter的背影直到门在他身后合拢。他对着门皱了片刻的眉头，显然为Potter的话伤神，然后才转而面向Tom。“好吧，那么，”他轻轻地说。“我想我们最好动身去Diagon巷了。Tom，用不着看上去那么忧心忡忡吧，”他补充道，Tom抬起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忧心忡忡。
“一切都会好的。我知道的。”

Chapter Ten: Going Attractively Incognito




一如往常所有奇闻怪谈那样，新生报道的消息早已席卷整个Gryffindor学院。很多高年级学生照常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有的聊天，有的做作业。然而现在这儿弥漫着一股紧张又期待的气息，显得异常安静。Harry只说了Riddle的名字和年级，关于他从哪儿来啦为什么来啦之类的问题一律无解。就算是Hermione也放弃了纠缠，她接受现实，等着Tom Maxwell来给答案。

“嘿Harry，”Seamus悄声说，“我刚才回寝室发觉多了一张床！”

“当然咯，”Hermione说，“他总得找个地方睡觉不是？”

Seamus张口欲辩却被Parvati Patil嘶声打断了，“嘘！他来了！”然后，果不其然入口旋开了。房间前所未有地沉寂，高年级们等待着，而低年级们想知道到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Harry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首先进来的却是一只悬浮在空中的标准尺寸坩锅，里边满满堆着一大摞书，袍子还有药材。然后出现一根指着坩锅的魔杖，紧接着是阴影里握着它的手。
Tom终于完全走进了视线，然而他忽然停住，显然被那么多道直视的目光吓到了。他看上去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屋。

“我来帮你吧，”Ron说着起身，掏出自己的魔杖悬起坩锅。

“呃，谢谢，”Riddle因为诸多注目显得局促而慌乱。

“坐过来吧，”Hermione微笑地指了指自己和Harry间，Ron刚空出来的位子。“Ron会帮你把东西搬到寝室去的。”

Riddle看起来稍稍镇定了些，答道，“当然，”他冲Hermione微笑，惹得Ron的眉毛都要升到发迹里去了。Harry见了暗自发噱，他知道一旦Riddle发觉Hermione的血统Ron就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然后他精神上晃晃自己——他得记得在心里叫他Tom或者Maxwell，否则往后要说漏嘴的——Maxwell坐下来，Harry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了。

“Tom，是叫这个吗？”Hermione随意问道。

“嗯，Tom Maxwell。” 
（校长对吃显然不是一般的狂热，基本上口令啦暗号啦假名啦，都是吃的。现在轮到魔王大人变成咖啡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但得承认这名儿还蛮好听的）

“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晚才来Hogwarts学魔法呢。”

“嗯，”Tom往后靠近座椅，仍然不忘给Hermione一个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心的笑容，“我爸妈本来在家里教我，但现在要开始学N.E.W.T.水平的东西，他们自己的知识显然不够了。”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来Hogwarts？”她问道，脸上露出一丝震惊。“过去几年你一定特别孤单吧。”

“哦，那倒不是，”Maxwell开心地继续。“我爸妈真的很棒，而且夏天我就去澳大利亚和表兄弟们在一起，完全不会孤单啊。”

“你父母是巫师？我没听说过Maxwell家族呢，”Seamus Finnigan皱眉。

“老实说，父母和我都很避世，”Tom承认道，微微耸肩垂下眼，完美地让人信服。Harry倒是很欣赏他的演技。“不过，我想我听说过你们大部分人的名字。有Malfoy啊Black啊Weasley啊——”

“就是Ron啦，”Hermione打断他。“当然，还有Ginny，你见过她的。”这时Harry快速地扫了一眼Ginny，发现她在用功，完全无视这边。事实上匆匆瞥过整个房间，Ginny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其他女孩的眼睛都盯在Tom Maxwell身上呢。就在这时Ron下楼，然后他好像也意识到了。


“Draco Malfoy也在这里，不过他不是Gryffindor，”Parvati朝他们挪过来，眨巴着，惹得Harry郁闷地翻了翻眼睛。Pavarti好像没有注意到。Ron坐在Hermione身边的地板上。

“那么，你们叫什么？很抱歉之前没有问，”Tom腼腆地微笑。 
（腼腆...知道魔王本性的Harry应该跟我们一起寒一个。）

“我叫Hermione Granger——”

“Parvati, Parvati Patil——”

“Victoria Frobisher,叫我Vicky——” 

“Livia Ogden，很高兴见到你——”一个Harry都不记得自己有跟她讲过话的女生说。

“Lavender Brown——”



“Natalie！”三年级的女生大叫。

Tom低声轻笑。“你们真的很友好！Hogwarts所有学生都那么有风度？”

Ron开始瞪眼，不过Seamus答道，“不全是。你得特别防着点儿Slytherin。他们不是很喜欢我们Gryffindor，刚好你又是新来的，说不定会针对你。不过别担心，有我们罩着呢。Gryffingor都是团结一心的。对了，我叫Seamus Finnigan，”他补充道，跟Tom握了握手。

“Slytherin？”Tom听起来很疑惑，Harry不禁又一次在心里为他鼓掌。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Hermione也看不出破绽吧。

“是Hogwarts另一个学院，”Hermione说，“Dumbledore没说吗？”

“没。他就那么把那个——那个特别难看的帽子往我头上一扣，它就说我是个Gryffindor了。其他什么也没提。不过，是不是有四个学院啊？妈妈倒是告诉过我。”

“是呀，另外两个是Ravenclaw和Hufflepuff，”Hermione赶在Parvarti开口前再次回答道，“你报了哪几个班？”

“呃...”Tom思考着蹙眉，然后从袍子里抽出一张课表。“我看看...变形，草药，魔药，古魔文，算命，魔咒，占卜，魔法史，黑魔法防御，还有天文。”

Ron的下巴掉了。“会不会多了点？”

“我觉得听起来不错，”Hermione开心地说，搞得Ron眼睛瞪的更大了。“除了占卜，你会发觉这儿这门课教的不怎么样。”

“我不同意，”Parvarti犀利地说。

“反正，那门课我基本上是自学的，”Tom回答道，“老师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对答如流，这下Hermione和Pararti都满意了，而Harry禁不住好奇同时安抚两个女孩子他是怎么做到的，去年光Cho一个他都应付不来。然后他发觉自己开始和Ron一样郁闷，再然后他精神上踹了自己，尽力摆脱这种情绪。

“你肯定累了吧，”Harry试着装得很关心的样子。出乎意料的，Tom马上就面露疲色，就好像他一直都很努力才显得兴高采烈的。他的确不错，简直连我也要信服了。

“老实说，精疲力尽了。冗长的一天呐——大家不介意我上楼去睡觉吧？”

“当然不！”Hermione大叫。“抱歉问了那么多，我不过是好奇，绝对没有不让你睡觉啊。”

“Granger小姐，别担心。很高兴能跟你聊天。”

“请叫我Hermione吧。”

“当然。晚安，Hermione，还有Patil小姐——”

“parvarti，”

“Parvarti，”他点点头。“好吧，晚安。感谢你们热烈的欢迎。”Tom最后咧嘴一笑，上楼进了寝室。

“我最好去跟他说说我们睡哪儿，”Harry叹了口气把自己从椅子里揪出来。

“上面有个见鬼的标记呢，”Ron嘀咕着伸手拉了Harry一下。“他会找到的。”


“他不知道哪张床。”

“他的东西都堆在上面呢。我确信选十门N.E.W.T.的人绝对找得到的，”Ron苦涩地说。


“Harry！你都没说他有那么帅！”Lavender Brown轻轻地尖声说道，走过来坐进Tom腾出来的位子上。

“我没有注意到啊。”Harry耸耸肩。他现在才想到会有人被Tom吸引：即使有人说他是“帅”的，Harry仍然不会把这个形容词跟Tom Riddle扯到一起。 Harry从来都是联想到诸如“狡诈”啦，“蛊惑人心”啦，还有“神经病”一类的。

“帅？”Parvarti大喘气。“确切说来该是华丽丽吧！把他锁在家里这么久简直是犯罪啊！”

“他的功课一定棒极了。我想知道他的O.W.L.s考的怎么样？看起来应该很不错的样子。”Hermione说。“不过Harry，我还是看不出来你干嘛要照顾他。”

“呃，嗯，好吧Dumbledore这么决定的，”Ron突然说，显然想要换个话题。“Hermione，你那篇变形术论文怎么样了？”

然而那晚一直到他们上床睡觉了，Ron还是焦急地问，“你们有谁记得问他玩不玩Quidditch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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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醒来翻身下床。他可以听见某个男孩的呼噜声。一定很晚了，他们都睡了。他也是回寝室不久就睡着的，老实说真的很累。
这时胃叫了起来。呃，我很饿呐。他抓过枕头下面的魔杖和桌边的手表，借着杖尖的微光看出现在离早饭时间只剩两个小时了，于是打消了溜去厨房再溜回来的念头，开始思考起目前的状况。


他自信迷倒了大半的Gryffindor：所有女孩子——除了跟自己不同年的红头发的那个——还有，起码大部分男孩。Ron Weasley还有待攻克，Tom怀疑他不过是在吃醋，怕被Tom拐了女朋友——那个头发浓密的女生，Granger。


Harry Potter更难搞，也更重要。Tom简直可以预见将来天天被他像影子一样跟着。Potter为什么就那么讨厌他呐？别看他在休息室表现良好，Tom绝对看得出他是装的。Tom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应该是黑巫师，可为什么Dumbledore背着其他所有人独独跟他们俩透露了他的身份？显然其中涉及到更私人的事情，也很明显Dumbledore除了他们以外不想让任何人认出他来。

他决定查明这个年代自己到底是谁——无视Dumbledore含糊不清的解释吧——只要醒着，不学习的时间一定要用来查清楚。他确定Harry Potter跟这事儿有关系。

还有，哪道疤哪里来的？他聊天的时候瞥到一眼，忘记问了。
他很可能已经厌倦了重复那个故事，但不管怎样，Tom默默想道，明早我还是会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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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leven: You-Know-Who Who?





Tom正坐在床上做Dumbledore转交给他的前天的魔文作业，新Gryffindor室友们开始打着呵欠动了起来。他悄悄地合好书放下，拉开床边的帘子。


“早上好，”他跪在床上兴高采烈地说。呃，不知道这种开心的样子还能装多久。我得逐步逐步把兴致降下来。

“嘿Tom，”一个只能模模糊糊记得在休息室见过的男孩说道。对Seamus他印象更深。“我叫Dean Thomas，很高兴见到你。”他走过来跟Tom握握手。“今早有课吗？”

“有啊，算命学，”Tom答道。

“唉呀，”Seamus缩了一下。“这种方式开学真是够糟的。”

“老实说，这是我最喜欢几门之一。”真是越笨的人越不喜欢动脑子。

“听起来你跟Hermione会很合拍呐，”Dean笑道。

“但愿我跟大家都能合得来，”Tom也回以微笑。“毕竟我不是来树敌的。”Dumbledore警告我本来已经有很多了。

“一切都会好的，”Seamus跟他保证。他转而面向Tom右手边的床上下来的男孩。“早，Harry。”

“早，Seamus，”Harry打着呵欠。然后看到Tom的时候他睁大了眼睛，顿时清醒了不少。“Tom，”他点点头。

“早上好，Harry，”Tom答道。另外两个男孩似乎隐隐发觉一丝紧张的气息：Tom看见他们互相询问地望着。

“我现在要下楼吃早饭去了，”他有意对Harry说。

“好的，等我把Ron摇醒一起走，”他的语调缓慢而单调，就像在安抚一只企图逃窜的动物。

“当然，”Tom装出微笑：其实内心对那孩子的口气大为不快。Potter，你别想到处追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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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one和其他同级的女孩在休息室跟他们碰面——除了Neville还要睡睡懒觉，他昨晚学草药学得太晚，今早又没什么课——随后大家一起去吃早饭。
Gryffindor这些群居动物，Tom心里冷笑道。我都能为他们值得称道的团结协作方式写篇学术论文了。
Tom很少跟其他Slytherin一起吃早饭，他自己学院里的某些人喜欢拉帮结伙三两成群，但Tom是Slytherin里性格最孤僻的一个。只要不需参与交际来保证在蛇穴里的地位，他宁愿一个人看书。Gryffindor却很少单独行动，只有某些比较弱的会被忽视。

他试着乐观：毕竟常言道，拉近朋友，更拉近敌人嘛。他总是密切观察着Gryffindor们，也常常因此戳穿他们的把戏和恶作剧。不过他们好几年前就对整倒Tom不抱希望了Tom总能反败为胜的。但他仍然监视着每个人，特别是Gryffindor和Slytherin，时刻为要爆发的事作好准备。Tom这样警觉倒是种很好的注意力锻炼。

Tom坐在Harry和Hermione之间，全部就座后——Tom苦笑着注意到，Ron坐在Hermione另一边——一如Tom的时代一样，猫头鹰飞进来，传递着信件包裹和报纸。我猜大部分事情还是维持原样的，Tom想着，除了现在女生们可以穿裤子了，而人们开始把书装在背包里。昨天和Dumbledore去买东西的时候，Tom也买了一个。

Hermione Granger在他身边抽了口气，惊恐地瞪着报纸扉页。“Harry，看看这个！”

她把报纸从他面前递过去给Harry，后者倒没显得多少惊讶。“哦，我忘记了，”他阴郁的说，“其实Dumbledore昨天提过这次越狱。”

“他说了，而你居然忘记告诉我们！哦，Harry，你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呐？”Hermione严厉道。

“我当时在想别的事情嘛，”他瞥了眼Tom低声说。

“什么越狱？你是说Azkaban？没有人能从那里出来的，”Tom道。

“Sirius Black就做到了，”Dean严肃地说，“去年那些食死徒也做到了，不过他们有外援。”他咬唇看着自己那份预言家日报。“看起来这次也跟神秘人有关系，部里倒没想再隐瞒不报了。所有的逃犯都是几个月前魔法部大楼里捉到的食死徒。”

“食死徒是啥？还有神秘人是谁？”Tom好奇地问。

周围每个人都看着Tom好像他耳朵里长出韭菜来了——除了Harry，Tom看见他绝望地把手搭在头上摇着。他意识到自己一定说了句特别蠢的话。

“你在开玩笑吧？”Seamus短促地尖叫。“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天爷啊，”他难以置信地摇头，眼睛都不能从Tom身上移开了，“显然说你很避世是大实话。”

Tom看向另一边，Hermione投来沉思而不敢相信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引她猜疑了。“我猜，”他慢慢答道，“我大概听过的，然后忘记了？”

“你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呢？”Ron也难以置信。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Harry突然抬头，在Tom和Hermione间来回看着，“他被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记忆咒击中了，所以现在有些事情还没搞清楚。”

“你怎么会被击中的呢？”Hermione问，听起来完全不买账。

“事故，”Tom叹了口气。“我跟父亲练习然后...好吧，他示范的时候兴奋过头了点。我猜这也是今年来Hogwarts的原因之一。他很难过。”

“哎呀，”Hermione同情地皱眉。“太不幸了。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起这段糟糕的...呃，回忆。”

“其实我完全不记得了，”他笑道。“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真险啊。还好Potter反应快。

“神秘人是个黑巫师，”Dean悄声说，仿佛谈谈这个神秘人也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而且我们从来都不说他的名字。他去年东山再起了。食死徒是他的仆人，他们都是恶心的杀人犯。”

“我看出来了，”Tom说着点点头。其实他没看出来，不过问得越多越可疑。他想他可以之后单独问问Harry——听起来Tom就是那类人，他禁不住想自己怎么卷入的。“我可不想撞上他们。魔法部最终一定能抓住的，然后把这个神秘人投进Azkaban。”

可惜这个回答引来了更多奇怪的眼神。“投进Azkaban？你发神经啊？”Ron瞪大了眼睛。“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他给完结了。好吧，反正Dumbledore会这么做的。”Ron说着插了块牛排夹进香肠，Harry在椅子里尴尬地动了动。

“你还好吧？”Tom问Harry。

Harry吃惊地眨眨眼。“呃，嗯，谢谢。”他喝了一大口果汁。“我——我很好，谢谢。”

Tom耸耸肩，又望了一圈桌子。“有人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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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根本没有用的，Harry跟Tom和Hermione去算命教室的时候想。简直要疯掉了。Hermione一路上都在给Tom灌输吸烟有害健康的理论，Tom居然不知道那些副作用让她大为惊讶。于是她详细讲解了肺癌，这玩意儿Tom之前还从没听说过呢。

Harry担心不久Hermione就会看出端倪来。简直是，太疯狂了。Dumbledore怎么会认为这有用呢？Tom来这儿二十四小时还没到他们就几次险些穿帮了。还好Tom有记得假装忘记去城堡的路，还像个一年级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Tom走进教室，仍然跟Hermione说话完全无视Harry的存在。好吧，无所谓，Harry恶劣的想，反正我也不想跟他搭腔。他要是被抓了也不关我的事。然而他发觉自己早已为Tom打过幌子，并且会一直继续下去。纵然不喜欢Tom，也不能见死不救。不知者无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