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知道自己不能多想,多想可能就会让琴乃敏感的发觉不对更伤人心,而酒德麻衣轻描淡写躲过他这一巴掌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讥诮,“Sa~ku~ra~,如果绘梨衣还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她,”指了指琴乃,“还是选择绘梨衣?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答案。”
她说完身形就慢慢遁入黑暗,一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路明非此时有点不太敢回头看琴乃的表情,然后他感觉到琴乃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前辈永远没法忘记绘梨衣前辈,我一直都是知道的。”琴乃头埋在他背上声音有点发闷,“但是我,我是前辈的第一个女朋友,绘梨衣前辈只能算是有好感的朋友而已,没有任何人在恋爱的位置上比我走的远!”她声音忽然大起来,“所以前辈你不用这么纠结这么害怕的,也不用担心那个人的话对我有什么影响,我才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在前辈这里我不会输给一个死去的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而且,前辈这么紧张,我还是挺开心的。”她轻声说。
路明非能从这声音里听出来琴乃的果断,他忽然想起来琴乃并不是只能依偎在他旁边说“哇前辈好厉害啊”的个人附属品,虽然大多数情况下琴乃都在做一个应声虫但是她一直都很果断,无论是这份恋爱还是当时的初遇,每一次关系的递进都是琴乃她勇敢得先迈出脚。她并不是会被一句话打击的摇摇欲坠的小女生,花开院琴乃,在这场恋爱上,一直都是她的主场。
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她强撑着心里的不理解和委屈说出来安慰他的呢,琴乃的确坚强,但是也正因如此她为了牢固这份感情可以不把任何难过任何疑问说出来,生怕产生间隙。
路明非不知道琴乃现在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这一刻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嘴笨感到绝望,什么白烂话诙谐梗都想不起来,最后他只能转过身抱抱琴乃娇小的身子。
然后琴乃闭上眼昂起了头。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个发展有点喜闻乐见啊师姐不是我对不起你啊你现在反正也已经是半个他人妻了我对你有想法那可是三刀六洞绘梨衣你应该也不会介意我找女朋友没把第一次接吻留给你啊对了反正你大概也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况且我初吻好像那次窒息被酒德麻衣抢走了不对不对这种完全没知觉的根本不算啊最多算是嘴唇碰一堆肉这样想想我好像还被大叔碰过嘴唇……
路明非脑子懵的,他甚至有点神志模糊,眼前娇俏可人的女孩闭着眼睛昂着头嘟着嘴索吻,嘴唇翘起来让人联想到娇艳欲滴四个字。但现在他脑子懵的一片都是走马灯,甚至现在他有点担心琴乃这动作并不是他想的那么香艳而是为了其他的事,这时是不是不应该一嘴巴下去,这万一琴乃她不是这个意思那不就乌龙了,这万一琴乃她是这个意思又怎么证明是这个意思呢,这孩子也是不好,如果有意思为毛也不拿点意思出来意思意思……
大概是等太久没动作了,琴乃睁开眼睛然后就发现路明非此时正闭着眼睛身体发抖神游物外,这真是气的抽抽,也懒得继续摆电视里女主人公的索吻姿势了,踮起脚双手一发力把路明非头按下来一口咬上去。
这不是开玩笑的更不是开什么情趣玩笑,这一口实打实咬在了他嘴唇上。路明非也是实打实感觉到琴乃气急败坏的情绪了,一条柔软的小舌头不讲理地冲撞他的嘴唇试图撬开。都已经干柴烈火了就别做什么纯情play了,路明非心一横刚想张嘴琴乃已经用蛮力把舌头顶进去然后瞎突突。
路明非干脆也沉浸在这蛮横的初吻里,两边都是初吻也只会把舌头缠在一起,牙齿磕碰半响才慢慢熟练起来,同为混血种的身体素质还不需要怎么换气,逐渐路明非用力把她摁在怀中,更为认真深刻而且霸道的入侵了女孩的世界,琴乃攻转受,就像个被大魔王咬住的兔子。
这里是与世隔绝的尼伯龙根,少年少女第一次接触了爱情的滋味忘情地拥吻着,旁边是漏着水的卫生间和挂着假抽象画的墙壁,空气弥漫着厕所檀香的味道,整个酒店空无一人却灯火通明,只为一对顾客行使着爱情酒店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