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我滴……
尽情在二楼水吧

楔子
在荒漠中，只有那金闪的砂砾，还有那缥缈的海市蜃楼罢了。
〖你，你是……〗
〖你太累了。休息下吧。〗
〖我……〗

【第一章●幻落陌陌】
对于一名武警，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也不可以放松警惕，也许，随时就有场暴力冲突，或则，凶案。
在地铁站里，总是鱼目混珠的，有上班族，学生之类的。自己，拿着手机，四处张望，寻找着同事沈孔桠。
都已经半点了，却依旧不见踪影。也许是睡迟了吧。可又过了半个小时，我就不再如此认为了。
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直接关机了。地铁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毕竟，早已过了上班点。

沈孔桠的家，离地铁站也不算太远，也去过几次，考虑了下，便打了计程车，前往。
其实一路上，也挺怕和他错过的。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及重要，也不会如此。

对于A城，会有如此血腥的凶案，是很少见的，对于我这种才当了三四年的刑警来说，这太令人激动了，早就想成绩。而沈孔桠则和我这种心态截然不同，他十分胆小，会和他成为一组，这太悲哀了。
也许是害怕，而不敢来了吧。这样想想，便觉得很正常，毕竟，对于血腥场景，还是有些可怕的吧。
〖师傅，可以再开快点吗？我刚时间。〗
那司机只是悠悠的说了句〖再怎么赶时间，也要小心吧，太快了的话，被拦下来了是。〗
没再多说什么，从公文包里取出案发现场时所拍的照片。
两个小孩，大约十一二岁的吧，没有脸皮，两个人的脖子上都有嘞痕，其中一个的手腕上还有像烧焦的痕迹。
他们的手是展开的，只是各有不同，一个张开左手，上面有另一个男孩的右眼球，一个是张开右手，他的手上则是另一个男孩的左眼球。
确实有些恶心，昨天去拍照时，沈孔桠还吐了出来。奇怪的是，那两个男孩都带着微笑，衣服也都没有丝毫的血迹。

对于这两个不幸的男孩的身份，还未被确认，毕竟没了脸皮，认领起来也很麻烦。而衣服口袋里也只有一把钥匙，几块钱和一块口香糖而已。又到底是谁，会对这两个还那么小的孩子下毒手。不为钱，因为里头的钱还保留，但如果为了赎金，这也没有太大可能了吧。父母无力，而撕票，那也不用做的那么血腥吧，有些绑匪还会把小孩卖肾之类。但这不是重点，如果绑匪变态点，也不一定，可男孩们没有被虐待的伤痕。关键是，那笑，那么自然，快乐，应该是……熟悉或则男孩们所喜欢的人干的吧。
其次，便是手中的眼球，没了视网膜，难不成……

〖到了，一共三十二。〗车停在马路边，从公文包里取出钱包。
〖给我发票。〗
〖好的，给。〗
走到对面的小区，里头很安静，走到楼梯口，等待电梯时，从楼梯上，跑下来一个女子，满脸恐慌，看到我时，被高跟鞋绊倒，而倒下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走上前，把那女人扶起来，那女人，用惧怕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看着扶她的手，自己也领悟的放开。
〖谢谢。〗那女人连整理也未整理，便逃似的逃走了。
〖奇怪。〗电梯门开了，走进去，当门快要关上时，一双手伸过来。

可奇怪的是，电梯的门却未打开，看那手快压到时，自己伸手过去，推开。走进了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书包。
【谢谢叔叔。】小女孩面带童真的笑容，走进来。
【不必。】自己按下楼层键，【同学，你去几楼？】
【叔叔，我去顶楼。】小女孩依旧笑得那么童真。
【36楼，对吗？】按下15的数字，又按下36。
【不是的，叔叔。】小女孩走到按键前，【叔叔，是37楼哦。】她按下，然后便站到自己的旁边。
【这样。】奇怪，刚才，怎么没有看见这个37楼。
很快，15楼便到了，电梯门打开，自己走出去，这时一个老奶奶走进来，【年轻人，扶一把，唉，现在腿脚也真是不方便了。】
【老婆婆，您慢着点。】扶住那老奶奶，进电梯里，然后便走出去了。
【谢谢你了，小伙子。】【老婆婆，您不需多礼。】
【叔叔，】那个小女孩叫住自己，自己回头看去，电梯门慢慢关上，【小心点，叔叔。】
刚想回答她时，门已经关上了。自己也没纠结什么，便走先拐到中间的一件房间前。本想按铃，却发现门并没有关死，而是开着的。
这么不注意。自己还是礼貌性的随便敲了下，便推门走进去了。

〖孔桠，沈孔桠。〗脱去鞋子，换上拖鞋走进客厅，里头十分干净，还有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
这个沈孔桠，还挺懂得打扫的嘛。皱起眉，这家伙，不会出门了吧，都没应声。本打算离开时，不经意的一撇，看到了什么。
仿佛有种奇特的吸引力，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走到虚关的门前。

反正自己是认为没有人，便把门推开，看到的，让自己猛的一惊。
〖沈孔桠！〗自己大叫下，如今，自己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事情了，但毕竟还是名武警，便从公文包里乱翻出手机，拨通武警大队的号码。
〖我，华棱……发生了起，命案。〗
对，有人死了，应该是沈孔桠，我认得到他的衣服还有左腕上的手表。他死在自己家的卫生间里，死法诡异，但却同那两个小孩的死法很像。
没了脸皮，面带祥和的微笑，左眼球在右手张开处，右眼是睁着的，左手则拿着一条领带。公文包倒在地上，东西也都散在地上。不知死法，没有把血溅在衣服上，只是，卫生间里，有水。
都是，水。

“在XX小区，五栋十五层9室。”
“冒昧的问下，死者是什么身份？”
“同为刑警大队的沈孔桠，死在自家的卫生间里。”
“好的，马上派人来，请你现保存好现场。”
“好，我会的。”
从公文包里取出白色手套， 套好后，又把拖鞋套上塑料薄膜，这才走上前去。 这个是？在沈孔桠的裤腿上有个块状体，并不大，小心把它捏起来，取出塑料薄膜袋，放了进去。 仔细观察，发现在水中也还有几个类似的，呈透明的小型块状体。
不会是冰吧？把一块放入手中，透心的冰凉，对于已入了冬的北方城镇来说。

算了，这也许是个重要的线索吧。取出塑料袋，把冰块放进去。等等，好像，我忽略了什么，这里，怎么会有，水雾？
我知道沈孔桠有点洁癖，是个处女座，但是……也不会一大早来洗澡吧！走上前去，用手指摸了下，瞅上去看看，想是水雾，又有点不想。用塑料袋抹下，再拍了张照。
这时，有人，走进屋子里来了。

【孔桠哥，你没去上班吗？】一个穿着清秀的女子走过来，看到我，面容吃惊，【你是？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沈孔桠的同事，你是？】自己走出卫生间，看着女子，尽量挡住身后的，沈孔桠的尸体。
【我，我是沈孔桠的妹妹。】女子又审查的眼光看着我，自己也同样回报与她。
【叩叩叩。】有人在敲门，走进几个身穿制服的刑警，都是同事。
【华棱，沈孔桠他，在哪里？】是我们组的组长，欧皇爽。一个整体摆着一副丑脸的家伙。
【组长，沈孔桠他在，在这儿。】自己走到另一边，沈孔桠的尸体，便也显示出来了。
【孔桠哥！！】那个女子看到了倒在水中的沈孔桠，惊呼，要冲进去，但自己马上挡住。
【小姐，你冷静下，不要破坏现场。】那几个刑警也走上前来。
【小孙，你去劝劝那小姐。】欧皇爽对我们组唯一的女人，孙萍泽。
【小姐，我们是沈孔桠的同事，他如今遇难了，我们也都感到伤心，但您还是请冷静下来。我们一定会查明沈孔桠的死因的。】孙萍泽长的十分可爱清秀，我们组人也都挺喜欢她的。

【呜呜，这...】那个女子直接晕倒过去，那个孙萍泽也吓到了，赶紧把女子拉到沙发上。
【女人还真是麻烦死了。】欧皇爽小声说声，走到卫生间去。【华棱，你过来下。】
【组长。】自己走过去，站在欧皇爽旁边。
【华棱，你们今天本来要去查看昨天发生的命案，那为什么到现在你们还在这里？】欧皇爽与另一个刑警一起在查找沈孔桠的衣服上找些线索。
【组长，是这样的。我与沈孔桠是约在地铁站上等，可等了他很久却一直没有来，便决定来他公寓来找他。】
【你们是约在什么时候？】欧皇爽站起来，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及一直钢笔，看来是来记录了。
【我们是约在七点半在城南溪站的站口等。】自己也在回想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