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游牧文化不是水上的浮萍,而是大无涯迹的泱泱大泽。
再现古朴的、寓意深刻的马背文化,这就是创作这部小说的初衷。
我怀念人间古朴的情感,希望人间真挚的情感自怀古的灵魂深处涓涓流淌,并让人们通过我们的眼睛(确切的说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丹麦探险家亨宁·哈斯伦德·克里斯蒂安森先生的蓝眼睛)重新去认识蒙古人。
新的文化取代旧的文化,这是必然的结局。可我相信,游牧文化之所以能够绵延世泽,这种文化就应该具有蒙古人那样顽强的生命力,闪现着丰厚底蕴的光辉。
游牧文化在不断推进的文明中,有可能会遭到彻底的遗弃,但无论人类的文明推进到何种程度,那种深远博大的文化内涵,都将是佩戴在蒙古人头上的花环!
哈斯伦德先生和土尔扈特蒙古王女尼茹黑德玛正是为之努力的学者,把那些被不断推进的文明所毁灭的宝贵文化遗产抢救出来,使之长存,使之不朽。
原为新疆额鲁特氏蒙古人,对于将蒙古游牧文化传播到欧洲的哈斯伦德先生和蒙古王女尼茹黑德玛女士,父亲与我无比感激。
父亲与我,是每日对马背文化顶礼膜拜的人,时刻以灵魂的颂歌献祭。面对古老的文化已逐渐流失这一现象,我和哈斯伦德先生怀着一样的悲伤,一样的绝望,甚至在感怀中长泪叩地。由此,我会更加感激将马背文化传播到西方的哈斯伦德先生。
伫立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蒙古毡帐庙宇以及保存在丹麦民族博古馆的几百首蒙古民歌、三千余件民俗文物将再现一个民族的古老情韵,并成为永恒。
树之可贵在于果实,人之可敬在于奉献。
奉献者——阿穆尔·赛音(灵魂安宁)!
虔诚地祝愿亨宁·哈斯伦德·克里斯蒂安森先生的灵魂长宁久安,像养育我们的松嘎林(松花江)江水一样,永远活在蒙古人的心中!
遥远的哈斯伦德先生,活着时,你已和蒙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故去后,灵魂仍旧长居大野芳菲的草原。父亲与我,很想和您做一个热血流在一处、尸骨埋在一起的忠诚安达(义友),只能以一部《传记》弥补我们今生的遗憾,用歌子般献祭的方式,来表达对您沉重的怀念,深切的祭悼之情!
节选于本书卷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