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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向《养只境主吧》又名【问镜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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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填坑,历时一年,又解决一个麻烦事,剧情什么的就不要在意了


1楼2013-08-21 23:25回复
    小小的欺负你一下。”
    我把手放在白悠悠的兜帽上,揉了起来,使劲地揉。
    其实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有揉她可爱帽子的冲动,不过当着众人面这么做一定会被当成变态被大家敬而远之的,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两人独处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就算以后有人责问我,我也可以装傻充愣当从来没发生过。
    手放在帽子上,甚至能感受到手底温热的秀发,原本平整的帽子被揉得乱七八糟。好舒服,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手感,都有点停不下来了。
    “唔~~”
    白悠悠因为难受发出可爱的悲鸣。
    “哇哈哈哈,有没有被我的演技吓一大跳,吓得要喊妈妈了。呃,你这是什么态度。”
    “卑微的人类,可耻的雄性动物,这么做也会让你产生反应吗?”
    “产生什么反应?”
    我突然意识到以她的身高,从她视线的角度看到的应该是我的···· ··
    我双手捂住下身像女人一样的后退尖叫:“你想干什么?雅蠛蝶,非礼啊。”
    白悠悠原本认真冰冷的眼神立刻变成带有满满鄙夷和无语的斜视,她好像明白之前认真回答我的每一句话是多么傻。
    “言归正传,我在外面多半原于一想到无线电被破坏,食物被窃,我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被人在暗中窥伺着,哪还能睡得着觉,就出来走走。同样我也懒得过问你想干什么,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境主就对了。”
    “为什么我不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
    “从一开始就确定的,拜托,开玩笑的话你也信,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 14岁的小屁孩,就算你承认自己是境主,我也没准备拿你的话当回事。 ”
    白悠悠漠然的绕过我继续向供电室走去。
    “喂!不等等我吗?现在晚上独自一人容易被下手超不安全,让你一个人走我很难放心的说,我有义务保护你。”
    “魔方告诉悠悠,和你在一起才会不安全。”白悠悠根本就是拿我当空气。
    可惜她低估了我脸皮的厚度,我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觍着脸跟了上去。
    “话说回来,我记得在晚上你从食材室回来的时候曾说过你们新发现了非常有趣的东西,是什么?”
    白悠悠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页脚点缀梅花图案的信纸递给我“境主留言,你不陌生吧,正好最后一个拿到的人是我,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10楼2013-08-2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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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知晓的某个时刻,紧锁的房门里,贺松原一脸疲惫的坐在床前,是什么能让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苍老。他的目光在两件事物来回的游移。
      一件是放在枕边,完成度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黑色硬物,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它将完工,到那时雪境就会破裂,王座会崩塌,没有人会死,撕裂这个密闭空间打开通往理想乡的道路。
      还有一件,就是他颤抖的捧在手中,预兆一切的境主便签。
      明明自己做的所有事已经暴露了,而只要顺从就可以活到最后。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的不甘心,为什么明知是送死的放抗,也必须要去做,贺松原陷入两难的抉择。
      良久,他轻笑抬头看着窗外“虽未曾拥有,亦难言失去,希望我能留给你更多的提示。”
      哪怕是被分食的下场,也要向雪之王座迈出那一步,他相信总有人会踩在他的脚步上继续前进的。
      在他刚下决心的瞬间,一件白色物体从他窗前晃过————他的房间在旅店二楼。
      他惊愕的上打开窗子,狂暴的雪风立刻涌了进来,他虚弱的身体在彻骨的寒风中颤抖。一张白色的纸混入雪花从窗外吹进房间中,他的视线再也无法挪开,连关上窗户都忘记了。纸落地时是那样的轻微,在他眼里却被无限放大。
      “我想或许我们现在所承受的灾难就是神对我们的惩罚,为了惩罚我们彼此的罪过。”这句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是神!只有神才有这样的力量,只有神才能在他思想上刚刚做出决定的时刻把自己的审判告知给他,不然谁能在此刻让境主便签正好飘进他房间里呢?这已经是超越人类的范畴了,也只有神才能做到。
      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寒风中奔跑,最后力竭倒在雪地里的人。
      “这种时候应该多休息保存能量才行,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就不要大清早把我叫出来。”
      早上七点,我被小常叫到了大厅,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客厅里的只有白悠悠和叔桐山,当我走下楼梯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似乎一直就等我一个,我什么时候成了焦点,而且他们的表情和平时有着微妙的不同。
      是错觉吧。
      “出去看看。”小常简明扼要的说明找我的目的,然后推开大门。
      “出去找死啊,端贤冲的先例还不够你们借鉴的?”但我的话毫无作用,小常和叔桐山已经穿戴好踩着积雪走出旅馆。
      “白悠悠,你留在店内,你现在的体能暴露在风雪下危害太大了。”
      “为什么是你,记得不要反抗。”
      我疑惑的望向她,但她的嘴唇似乎动都没动,那微不可闻的声音真的是她说的吗?
      叔桐山回头朝我招手,我应了一声连忙赶上去。
      伸手阻挡迎面的风雪,透过雪幕我看到雪地上隆起的小小雪堆,还有部分没有完全被雪覆盖的地方。
      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愈演愈烈,境主的杀戮终要开始。
      我从雪堆中摸出一条还连着吊坠的十字架,我默默的把它握在手心里————昨天还气势汹汹说要靠自己的才智撕裂本境,惩戒境主的人现在已经躺在雪地里永远的沉睡了,我们甚至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无从替他申辩。
      “你们应该早就发现贺松原的尸体了,为什么要让尸首裸露在外面,不先搬到屋里去,反而先把我叫过来。”
      小常再暴雪中低喘,看着我回答道:“我们需要你来验尸,如果不相干的人接近尸体可能会被有意或无意的破坏掉重要的证物,而且······”我发现小常的目光有些游移“非你不可,一些有趣的东西你会明白的,你不会现在就害怕了吧?”
      干嘛这么说?这句话说的方式和论调都是前言不搭后语,为什么一定要我来验,明明经验丰富店长才更有可能接触这个,作为向导的我只能把偶然检验冻死野兽的方法,试用在人身上。
      虽然听不太懂,但把本职工作做完就对了,与其纠结,不如早点完工回旅馆。
      我从贺松原的双腿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捏。
      “在零下恒温的环境里尸体几乎不会腐烂,想通过找尸斑来推断死亡时间是不可能的了,同理,这么冷的地方会让尸体失温过快,尸体会被迅速冻僵,从尸体僵硬程度来看也只能得到一个很模糊的时间,恐怕我也只能做到这里。”
      很快摸索到了肩部,我把尸首掉个个,盯着头顶和面部一点点观察。
      呃,不想描述,说实在的那很恶心,但如果我想找出他的死因,不让他死的毫无价值,就必须认真起来。
      “尽管仍找不出具体死亡时间,不过已经可以排除,他自己离开旅馆最后活活冻死的可能。”
      “哦?我以为你会说他是因为忍受不住压力,自己选择逃离旅馆,结果体力不支死在了雪地里的。”
      我抚开他的头发,把他的后脑勺暴露出来“虽然没流血,但瘀伤却很明显,击晕后运到外面的,可以确定是死于他杀,一定有凶手存在,凶手也可能就是境主。”
      “对于凶手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情报,给个大概范围,有没有外来人员的可能,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说话时我没有抬头,因为我把尸体掉个个从头往下看的时候,注意到贺松原的右手似乎握着某个神秘的物件。
      “凶手和境主,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可能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知道也没关系,难免······”太过专注于贺松原右手抓着什么,随口敷衍的我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此时,我也透过指缝看清贺松原手上抓着什么——一张塔罗牌,图案寓意:被火刑的圣人,那副我从不离手的塔罗牌,恐怕也是整个旅店唯一的一副······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的塔罗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想不起昨晚的事。
      我抬头茫然的望向小常,却看见他眼里透露的凶狠和一丝诡异。
      叔桐山在哪?
      最后一刻,我感到头部猛然遭到重击,意识完全沉沦于黑暗。


      16楼2013-08-2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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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鸾渊,我从床柜之间的空隙看到她被子弹贯穿的颅骨,身体像散落的木偶,是一摊摊失去生命的肉块。叔桐山本来已经调整过情绪但在回到这里之后又有点歇斯底里。
        端贤冲、白悠悠、季愁然大家都在,我向他们点头示意过后便顾着翻看尸体去了。
        白悠悠仍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向我打招呼,端贤冲则惊讶于我变得过于平静,既没有被冤枉的恨意,也没有在看到尸体后表现出愤怒。
        小常在我调查尸体时向我大致描述了下案发情况和他得到的推论:“案发地点203室,死者鸾渊,从脑部烧灼看疑似近距离枪杀,案发时间5点半左右,因为尸体没有硬化也没有尸斑,所以死亡时间推算为30分钟以内。”
        “成大哥有没有要补充的。”白悠悠一旁关切地问我。
        “有,尸体没有尸斑,实际上关节已有轻微僵硬,在温室下散温速度太快,所有死亡时间推算有误,枪声干扰因素太多,不足以做案发的先决条件,可以是其他地方消音枪杀后移尸此处,再开枪吸引人们注意,又或是拿其他东西模拟出来的。所以案发时间和案发地点都不能确定,也就是说。”
        “除我以外,你们的不在场证明都不成立,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而我却是唯一确定清白的。”
        叔桐山闻言情绪愈发激动:“谁!是谁杀害了鸾渊,我叔桐山一定不会放过他,她明明已经做到她该做的,为什么还要惩罚她。”
        “Do not tell your troubles to others unless you are sure they want to hear them.别人不想听的时候,别吐你的苦水。”我打断他的碎碎念。
        “最重要的我想说,镜主是你,叔桐山。”
        叔桐山一把拽过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我咬牙用头锤砸他鼻梁,叔桐山痛苦的捂住鼻子,我落地后理理衣冠道:“想杀人灭口吗?”
        在被周围人拉开后,叔桐山怒极反笑。
        “我是镜主?好啊!好一个谬论,我倒想听听我杀鸾渊的理由是什么。”
        “你是镜主,镜主杀人不需要理由。”
        确实,镜主杀人的理由现在谁也不清楚。
        “凭什么说我是镜主。”
        “所有杀人手法都建立在能自由进出房间基础上,你有房间钥匙,这一条就够了。”话音刚落,小常和端贤冲都摇了摇头。
        “如果我真有钥匙,你的确有资格把我当作镜主,可惜你错了。”
        端贤冲插入谈话:“我恐怕要澄清一下,我们是破门而入,那时叔桐山就说他没带钥匙。”
        “他骗你的。”
        “你不用再无聊下去,是我进门后发现留在房间里的,现在还在我身上,我们在季愁然房间里发现犯案用的手枪,难道你不该对这个更感兴趣吗?”
        我看了眼波斯猫,她的眼神果然要冷漠许多。但我目的不在于此。
        “我知道你在偏袒他,叔桐山钥匙应该还在他身上,交出来吧。”
        小常翻着衣兜,突然脸色大变,他哑然的与叔桐山对视,最后叔桐山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归海枫靠近我轻声耳语:“快住手,常舍青有枪。”
        “真相大白,归海枫把他带去地下室吧。”
        “可······”
        “闭嘴!我想你们应该清楚一点,除我以外你们任何人都有镜主的可能,现在只有我是唯一清白的,你们所说的任意一句话都可以理解为镜主为扰乱视听而做的阴谋,而我说的才是真理,懂吗?”
        等叔桐山离开房间后,我在小常旁边单独对他低声说:“知道怎么给他定罪吗?没人再死,镜主确立,杀人判刑,The End.”
        我拍拍手。


        20楼2013-08-22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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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的叫人头大。
          我苦闷的环顾自己的房间。目光落在中间的桌子上,略作思索,手臂一挥把桌子上的杂物全部扫下地。
          虽然房间会变得更乱,但至少眼不见为净。不错,无人干扰条件备齐的话就可以尝试那个状态,我自言自语道:“在雪之本境做你的对手实在太傻了,雪境主。但我最终还是要面对你。”我费力的将登山包重重的砸在桌上,随后把头埋进包里翻找。先找到一个小药瓶,剪刀裁口,把瓶子里的甲氧胺用棉签析出涂在肌内效贴布上,在脖颈处摸出颈动脉位置,把裁成条的贴布贴上去抹平。贴布逐渐开始收缩,最开始收束血管抑流的时候会觉得头晕,但很快便会习惯。
          然后是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着针筒注射器与另一种药物,当初为要从白鹿渊的医院里搞出来废了不少心思。
          我将药瓶攥在手心,指甲在标签上留下一道刻痕————Midazolam咪唑安定。
          随便找个杯子简单稀释后注进针管,然后对准颈动脉一针打了下去,动脉注射会让药物更快流遍全身。
          等了近十分钟毫无感觉,我不由自嘲:“决定疯了,就应该再疯狂一点。”
          再兑入药物,这次稀释到原来配比八倍的量,在把药物推进去的瞬间我就感觉一股清凉流遍全身。
          镇静剂能让我进入前所未有的平静,同时也会放宽身体因为应激反应,而对血液流动的限制,我可以让血液肆无忌惮的流进大脑促进思考,虽然那会更加危险。
          我付出这么多就无比让我玩到最后吧,半梦半醒中完全放弃对肢体的控制,精力全部倾注在思维上,不惜动用我的本境精神界。
          我凭借记忆对周围景物呈像,我在思维所创造的环境里以一种上帝视角观察着我所在的房间,以及房间中闭目假寐的我自己。
          浮华尽去,只留余白。
          刹那,颜色就像被我吸收掉一样,以我为轴从四周像中心塌缩,世界变成了线条勾勒出的简单模型,就像3DMAX制作出的模具,线条以外的缺失全部由漆黑的虚无填补。色彩是多余的,就和多余的感情一样。忽略掉不必要的推演之后,我便可以拓展视界,透视出线条虚框后本应被遮挡看不到的东西。桌子下,门外,甚至墙后其他房间的景物,在把视距拉远后,我看到了线条组成的整个旅馆。
          曾有一段时间,我每晚在旅店各处游荡,在那时我就把旅店的每一处静物铭刻在脑海里,如今还原于思维构成的世界,我就像以一个身体,同时出现于各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我的眼睛变得无处不在。
          万事万物,归于基点。
          线条成为点燃的导火索,一截一截消失,自六个顶点开始,从一点走上分支,很快我四面八方就布满正逐渐消失线段。再从分支回归一点,最后所有消失的点全部回到我脚下。连线条也不复存在,除了我再无一物,留我一人静静悬浮在虚无的暗河。
          现在我可以将旅馆任何一处场景在脑海中还原。
          物的不变,是数据,只需加入固有法则加以推演,人的变化,是思想跃动的轨迹,唯有从每分每秒的行为中瞧出端倪。
          我面前凭空展开一副会动的画卷,或者说成是科幻影片中闪现的全息屏幕更贴切一点,画面里叔桐山正烹调晚餐,白悠悠则在一旁当把手递上食材,白悠悠转头笑了笑跑向屏幕拉出一只手说着什么,这是早在本境之前,我在旅馆里看到的某个片段,再往后就是循环播放,紧接着又有第二个画面在我身旁展开,这次是雪境的晚上八点聚会,圆桌围坐着一圈人,大家讨论后得不出结果,都显得无比沮丧。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画面接连出现,都是我眼里所见的片段。
          七张、十张、二十张,画面开始以几何倍数爆炸式增长,数以百计,以千记,以万记,虚无再度被蔓延的彩图画面填满,而我则被其淹没,密密麻麻的记忆片段,普通人仅仅扫一眼就会觉得头皮发麻,密集恐惧症的人见到这一幕恐怕会直接疯掉。
          我正以特殊视角把一张张画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数十天所发生的事,我用几分钟全部过滤一遍,每个人的行为习惯,性格,思维轨迹都会体现在言行的细节里,我则需要通过细节解析他们。
          画面一张张相互重叠,满眼的画面又重新回到一张,最后那一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尝试追寻镜主的脚步,把时钟拨回雪境的初始。
          点延展成线,线蔓延成面,我还原出旅店大厅,圆桌周围摆满椅子,落灰的柜台,还有角落不起眼的座钟。钟停了,动动脑子让它走起来,我再加上一条时间轴。
          没有屋外呼啸的风雪,这仅有一个大厅,坐在圆桌前的只有我一个,除了座钟滴答作响,宁静的再无其他声音。我端起茶杯痛饮,现实中做不到的在这里我可以通过刺激大脑皮层产生相对应的感觉。但不能忘了加入雪境素材,多余的事少做,毕竟时间不多了。
          “写入贺松原。”


          23楼2013-08-22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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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相不错的少年,颓然坐在我身边,嘴里断断续续的数落着诸多不是,抱怨世界不公,为什么把他困在这么个鬼地方。
            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哪怕是抱怨也多听听吧。
            “写入叔桐山。”
            性格温和的大叔正在劝导这个想不开的少年。等贺松原情绪稳定下来后,默默坐在一旁,他自己的情绪也有些抑郁只是不愿表现出来。
            “写入鸾渊。”
            其实想说,对不起,没能救你。
            鸾渊和叔桐山靠在一起,也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差。
            “写入常舍青。”
            店长坐在柜台前做他该做的事。
            “写入白悠悠。”
            人偶般的体态和蔚蓝的童装搭配在一起,无论看多少遍都看不厌,独自一人埋在桌底喀拉拉的玩着魔方,是不是太寂寞了,赶快把其余的人也加进去。
            “写入端贤冲。”
            “写入江城雪。”
            “写入季愁然。”
            下楼声吸引住众人的目光,废柴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总能抢镜头让我非常不爽,即使在虚构的世界里也不例外。
            “身体不要紧吧,好像彻底回复了呢”
            “好······啊。”
            江城雪第一个迎了上去,她总在某些时候异常依赖废柴男。波斯猫支支吾吾犹豫该不该开口问候的表情好可爱。
            “写入归海枫。”
            我对着漆黑一团,连轮廓都看不清的影像干瞪眼,因为我无法解读她的想法,所以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行动范围,连外形都难以确认。
            大厅已不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人们相互注目,个别人结成小团体讨论什么,言笑声时不时传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把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半秒。
            我并没有把自己写入其中,该来的人,其实不是我。那个人现在还忘不掉,我以他为虚构的基点,视角中心也放在他身上。
            我要看看没有我的真正本境。
            “写入成起言。”
            伟岸的身材,一脸性感拉茬的胡须,迷迷半睁又略带犀利的眼神,果然是大叔中的战斗机。
            我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一无所有,连身份也是假的。
            你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就不要出现了,不然我可要头疼一阵子,夺取你的身份却也背上你的罪孽,我要从你身上找到镜主杀我的理由。
            我随手一挥,加速时间的进程。
            “我们的食物不见了,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是我,啊啊啊啊!”食物丢失的时候,保管钥匙的成起言理所当然变成众矢之的,在巨大的压力下他的情绪几近失控。我装傻没有接受钥匙,无意避过一个陷阱,但这不重要,所以我继续快进。
            “雪之本镜的来历,恐怕还没说清楚吧,大家知道国王的药方是什么吗?”白悠悠阴沉的神色,让她身边的人深感不快。雪境传说和镜主你的布局存在瓜葛吗?仅仅为给神话自己的存在实在没有意义,还是说故事本身有暗示。
            我注意到自己皱了皱眉头,大脑充血,连带着脸变得通红,身体的不适倒在暗示我要加快进程。
            走走停停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到成起言搬运贺松原尸体时和店长讨论怎么骗废柴男先吃人肉,鸾渊仍旧死于枪击,而成起言也怀疑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很多画面我都一带而过,记忆下来留到脱离状态后慢慢思考。
            对雪境的推演走向尾声。
            成起言死了,死在门后,一刀割喉,叔桐山也被切腹死在房间正中的椅子上,血流淌一地。线索中断,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是时候脱离了,我差不多知道那晚白悠悠会对我下手的原因何在。
            我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后······尸体还是尸体,我还是特殊视角,作为旁观者我仍在那个房间里。
            “该死,难道是。”
            “高原反应,让身体陷入半昏迷,导致无法通过神经中枢将终止信号传递出去,身体依然维持在向大脑受血的状态。”叔桐山边说话,边抬头看我,肠子还挂在肚子上。
            他抬起头,那是我的脸“做不到的,也没能力去改变,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是我,亦不是我。”
            我卡着自己的脖子想用窒息的方式让自己强制脱离。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被割喉的成起言,浑身是血带着瘆人的微笑注视着我。
            穿着成起言衣服被割喉的人,是我,我沙哑的重复着:“Atlas,Atlas.”
            一切隐没,场景变换,虚构世界开始无法遏制的继续进行。
            这次是归海枫的房间,我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未来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的归海枫,向大脑无节制的供血让我思维临时达到巅峰状态,那些无法解明的问题,无法预测的人此刻也变得清晰。又有何用?最后到来的只会是脑溢血死亡。
            废柴男单独陪着她,一边喃喃自语:“虽然,你一直说我笨蛋,但我和以前比已经有很大长进了。”
            “呼——”
            “我明明已经超越了自我······”
            “呼——”
            “就算有无数个平行世界我也是无数个世界里最优秀的那一个。”
            “噗哈哈哈·····”
            “你不会早就醒了吧。”“醒来的话,为什么不说一声,我可是每半小时来一次。”
            “因为···人家想看你想蟑螂一样在身边晃来晃去的样子。”
            或许这才是归海枫期待的,能和废柴男独处的时间虽然短暂却弥足珍贵,可惜代价,沉重得有些无法承受。
            我将视线移向别处,就算不能再控制这个世界,我幸幸苦苦创造精神界也不是为了当电灯泡。
            “你会离开这里的,因为我要让你离开。”
            归海枫奋力支撑起身体,打开床边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白的信封。
            我蓦地回头,意识到自主进行的推演并非毫无意义。
            “现在不许拆,要等到你认为真正有必要的时候。”
            “总算送出去了,我有点累,这一觉或许要睡很久很久呢。”
            如果不能全面了解一个人,把一个人的意图推演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那封信是局眼也说不定,一定要搞到手。
            但当我看到一向坚强的她凄然泪下的时候又开始犹豫,最后只剩下自嘲,自顾都不暇,我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周围再度黯淡下来,耳边仅有配电室的滴滴作响。此时配电室有个漆黑不见五指的条件,不过既然是我构思出的场景,有没有光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我知道有细到肉眼分辨不出的丝线布置出的机关,通过配电柜的排风扇一端缠绕在门把手,另一端,勒住归海枫的脖子。
            她被绑在立柱上,境主束缚住她的行动,也有办法让她不能开口。境主?无法确定,印象里境主更擅长心理战,没必要动用复杂机关去杀人。
            “归海,你在里面吗?说话啊!”
            咚!
            “等着,我一定要救你。”
            咚!
            门外嘈杂的人声过后是撞门的震动。丝线便在一次次冲击中收紧,陷进皮肉里切断动脉,血喷涌而出,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无能为力。
            归海枫头偏向我,张口像说什么,发不出声音嘴唇却在翕动,她是在对我说还是对我身边的东西,这只是我脑海里的世界,与我无关才对。
            你要说什么,你察觉不到我,可又为什么······
            推门,斩首。
            注定没有原因,喷洒的鲜血把我的世界染成鲜红,人也好,物也好,声音也好,模糊一片。我快要死了吗?就因为突发性脑溢血,那样是不是太可笑了。


            24楼2013-08-22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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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就算有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克制所有境主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白悠悠完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的,相信我,那种东西叫‘运气’”
              “哈?你没吃药他们就把你放出来了吗?”
              “说是运气有点太笼统了,该说的是奇迹比较好,境主无法只能观测局势却无法预知奇迹,发生奇迹的话,我就有翻盘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你和境主交锋运气总是站在你这边,你的运气好到什么都不用做,境主的计划就会被各种匪夷所思的事阻止?”
              “我的运气哪怕好一点点也不会被逼入必死的境地在这里面对你,运气好的人怎么会患上脏器腐败,脑瘤晚期,手术失败误切脑叶白质还伤了中枢神经,靠往脊椎打入十二根钢筋才能重新站起来。熬汤常糊,炒菜常糊,就是打牌从来没胡过,走平地能摔跤,喝凉水塞牙缝,说我运气好的人都什么心态。激动了,说运气我天生就和黄历犯冲,过得比你想像得还艰难,但是······白悠悠你相信有神吗?”
              不等她回答我继续道:“从前从不相信有神的人,一直认为只要自身够强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求神拜佛的全都是无能者,只要自己能不断的变强,不断不断的变强,变得更有谋略,更加坚韧,更拼命,终有一天能把一切命运牢牢掌握在手里,最后已经很强的他渐渐明白,再努力也有改变不了的事,拼命过后望着废墟,唯一能做的只剩下祈祷,祈祷着好人可以平安,祈祷努力终会得到回报。”
              “最虔诚的鸾渊最后一样死了,神从未眷顾过她。”
              “没办法,神很忙的,每天祈祷的人有好几亿,它也不容易啊,但我会不停的努力,一直努力到它愿意低头看我一眼。”
              “如果奇迹只有万分之一概率的话,我就做一万次给它看,给奇迹一个降临于我的理由!”
              坚定的呐喊被空旷的冰原传递到每一个角落,岁月不改的坚持碾压在自成一体的雪境之壁。
              时间听到,停下匆匆脚步回首望去。
              窗前被遗弃的风信鸟,因为子弹击碎玻璃而再次旋转,毫无方向的旋转是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它也听到我的声音一点点停下,面向窗外。
              相信着,世界为我。
              我笑了,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我扯下绑在肩膀上的绷带,松开手,让它直直的坠落在地。
              “听到了吗,感受到了吗,风停了。”与此同时,雪花也消失无踪。
              没有雪的地方,雪境也就荡然无存。
              我张开双臂,拥抱天空,看着云层渐渐稀薄,期盼云开雾散的一刻。
              大地的白色,天空的白色,远方的白色,这个世界白色都融为一体,边际线开始淡化,地平线愈发模糊不清。
              “愿天空包容万物,晖风化雪。星生星坠,斗转间亦末,没有永恒,没有不朽,生既无果,死既凋零,随我腐朽,见我苍之本境。”
              随着第一缕穿透云端的光打在我身上,我向后仰倒,子弹一并毫无阻拦的击穿我的身体。
              倒在地上,清楚的感受我的血如何侵湿雪层,感受鲜红如何缓缓扩散。
              “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想暂时休息一会儿。”
              ············
              ············
              茫茫冰原的雪山腹地,离最近的寺庙也有近两天两夜的徒步旅程,在孤高的冰崖之顶,我盖上去一块千辛万苦背来的超大石板,这里视角不错,能俯视到整个雪原地貌。一根铁杵穿过在石板中心的圆孔支在石板上,向太阳对下角,用木条将石板一侧撑起,再用其他木条组成简易鲁班锁固定石板位置,老实说我对自己搭出来的简易日晷很满意,光找到一块平整石板就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形状怪异点不影响使用。
              五天后,我背来制方形冰砖的模具和大把柴火,雪化成水再用模具重新凝成一块块冰砖,一边往上磊一边浇水加固,从白天干到晚上做出来难看但容量超大的冰屋,再也不必猫在雪坑里度过难熬的晚上。
              往后我便居住于此,日晷仪是全部计划的开端。
              凌晨5到6点是观测时间,每过20分钟我就用小刀在石板上铁杵的阴影位置留下刻痕,中午1到3点,晚上7到9点亦然,同样每过20分钟留下一道刻痕做记录。虽然暂时没用,但记录越早开始越好。
              夏季寺庙附近出入的人开始变多,我会定期在夜晚收拾旅者遗落的垃圾,留下泡沫塑料其余的攒到一定数量背到城区里当作我一部分经济来源。除此以外还有我狩猎的雪山珍惜物种,一件黑色风衣是我全部家当,它让我看起来更像偷猎者。
              约莫两个月左右,冰屋多了纸笔,度量工具,和一台二手收音机。本身是国境边界又没有建筑阻隔,收音机里往往能收听到极多的频道,国外的,国内的,大部分语言听得懂,听不懂的也占一部分,重要的是气候预报和天文科普栏目。
              石板上的刻痕天天都有测量,目前数据种类、数量上太少,勉强拿来算经纬度。
              秋季前往雪山的还愿者慢慢淡出视线,整个秋季我都在频繁的狩猎中度过,储存食物和大量的电池。11月往后大雪封山,风暴阻止人类一切可以进行的活动,在冰屋四壁填上泡沫塑料,中间升起小小一团篝火,裹着风衣缩成一团。
              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只能靠着自己活下去。黑暗中摇曳的火光最容易引人胡思乱想,我怀揣无端地臆想陷入难分昼夜的昏睡。
              十二月,西方人装点自己的小屋,与家人的祈祷和许愿共同度过圣诞节。二月,喜庆的烟火会整整照亮一夜。我做了个很深沉的梦,梦见人们都在庆祝一年的行程能平平安安过完,生命的蜡烛也滴落一截。
              天该亮了吧,如果运算没出错。我在冰崖边缘站了一天,直到风暴退去,终日不见的阳光再度融化我身上的积雪。
              到了第二个年头,数据记录也翻开新的一页。
              第二年过的和前一年一样,每天我都在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生活,千篇一律的世界让我分不清时间是否流动,说不定晚上躺下的时刻,时间会自动回到当天早晨,好在石板上的刻痕越来越深,越来越密,这点我还不会忘。
              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日晷仪旁多出不少东西,每到测量时间点我会按下测风仪基座上开关,再校准六分仪的刻度,把数据记录在案,晚上或下个冻冬时我再套入运算公式。
              第二年秋末,定期测量以外的时间都在想尽法子搜集食物,在地势最险峻的地方我却听到人声。
              “报纸上说的雅提就是你啊。”
              还攀在冰壁上掏鹰蛋的我回头张望,那是我第一次遇见老板,确定他不会对计划产生影响,我没有理他,迅速脱离他的视线。
              第二个冬季结束后我便得知,老板盘下了附近一处基本报废的救助站。机缘巧合我再次见到他,我不用再睡在冰屋里,老板也正式成为我的老板,老板把压榨我这个贫下劳工的剩余价值作为每天的必修工作。一下多了很多事,无聊的日子到也不再那么无聊。
              老板问,为什么不离开雪山。
              我回答说,我在等一个奇迹。
              我曾见过撕裂天空,驱逐风雪,吞没地平线的一刻,我忘掉所有事但绝美的奇景却留在脑海,虽然那只是偶然的自然景观,但我相信只要环境高度还原我就可以再现它,再次看到奇迹一定能帮我回忆起过去发生的事,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地点,等待所有条件凑齐的时候。
              老板接过我记录数据的手册,边看边一页一页的撕过去,还给我的连四分之一都不到,他说我公式有误,连锁后面计算大多出错,然后写给我几个新的演算式。
              临末了,老板还嘲笑我,你的几个简陋的仪器,凭什么算太阳黑子的下一个爆发期。我说,靠听新闻吧,太阳黑子的下一个周期估摸在2011、12、13年时间尚且充裕。
              老板最初有点兴趣,时不时陪我做记录,三个月后,彻底丧失耐心,再也没来过。
              日晷仪上每一次的记录都伴随一道刻痕,当上万道刻痕磨穿石板的时候,第三个年头也就过去了。
              救助站建成后,逐渐迎来旅客及登山队,同时我也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做导游指路赚钱。旅团找到我的时候我往往还在给气象球做记录,游客很新奇还以为是气象观测站,大学生时不时会提出合影之类的要求。
              纷扰的人群时而密集,时而稀疏,一拨人到来伴随一拨人离去,耳边回荡着他们的调笑和问候,身边开始不断地变化着,人来人往,一面之缘后往往再也不会见到。唯一不变的是石板上的刻痕永远在增加,但已经是刻穿后换来的第三块石板,坐在日晷前的位置一直不曾变过,春季光照充足,夏季人影变迁,秋季的夕阳下对着美景,冬季雪开始漫过膝盖连仪器都要架起来用,当雪差不多把我埋起来的时候,我起身抖落积雪,走回救助站。无论过多久,都能看到我坐在冰崖附近的声音,我一直一直默默坐在那里。
              三年之后是三年,三年之后又两年,测算在第六年就结束了,还有两年在校准误差,那天我拆下气象球,搬走百叶窗,实在带不走的东西,只能一把火烧干净。跃动的火焰映在我眼中,我至始至终没有动过,直到火焰一点点熄灭,宣告八年的完结。
              “天文台上说2012年10月下旬,会迎来年度最后一场太阳黑子爆发期。你在准备今年的还是明年的。”老板问我。
              “10月27、28号前后,风雪会封锁救助站,那时我必须留在这里,观测点附近的空气湿度,风速,山谷间气流流向,云层密度都将达到预定值,在它到来前风速会渐渐减弱最后趋近于无风,我只要带上风速仪就够了。”风速仪上拆下来的风信鸟握在手里,它停下时奇迹就会降临。
              “光看就觉得疯狂,你真当自己是天神,我不明白,做这么多真的就为找回过去的自己吗?”
              “说不准,谁知道哪。”手中的风信鸟在旋转。
              “不过你说的那个奇迹,我倒真想看一看。”
              ···················
              ···················


              30楼2013-08-22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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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半懒的看了,话说到现在还没签到上。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3-08-22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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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和我出发前没两样,就是叔桐山好像被放了出来,但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白悠悠放到沙发上后,波斯猫提出要帮我处理下伤口。
                  我看了看受伤的地方,血连着衣服冻上了,这下真的要连皮一起撕,我摇摇头表示算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
                  “境主的范围又被缩小了,该到结束的时候,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出去。”
                  再次回到旅店,我已经感觉到旅店的氛围变得不对劲,可能是我身上的伤吓到他们了,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意外的没有任何人发言,连波斯猫也没有用我身体虚弱的理由阻止我。
                  我也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但当我正要推门的时候却看到归海枫张开双臂挡在门前。
                  “对不起,我绝对不可以让你离开。”
                  “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注意到之前天空有短暂放亮过,留在外面的人恐怕现在正陷于一个很糟糕的处境,他们离开旅店的时候没有哪个人是带着护目镜的,谁能想到会有突然放晴的时候,在我们都适应黑暗后再被光照致盲的概率极高,如果我不出去给他们指路他们就危险了。”
                  “不要再说谎了!有你在他们才真正有生命危险,我知道这些都是你计划之中,你会杀掉端贤冲的。”
                  “别乱说话,凭什么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我又没有这么做得理由。”
                  “回答我,你说过察觉不到突然放晴的话,引起致盲的可能性极高,那为什么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一时语塞,只得苦恼的叹口气。
                  本来不想这么做得,但避无可避就没办法了。我指了指左肩。
                  “从出血量看得出来是枪伤吧,季愁然的左轮一共六发子弹,一发杀死了鸾渊,两发打在我的房间里,有弹孔我想你也数过,还有一发打烂我的左耳,一发打在我的左肩。用掉的共有五发,也就是说还有一发,我认为你有认清局势的能力。”
                  我拍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突然一下我明白了旅店氛围古怪的原因,我身上带着枪伤却活着走回来,表示失败的一定是袭击者,因此枪的所有权也正式属于我,在那一刻起我的身份变为旅店的掌控者,执掌生杀大全,哪怕只有一发子弹我也可以让威胁不断放大令所有人服从命令。他们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畏惧我呀。
                  “最后一发子弹不是留给你的,但如果你再不让开就不一定了。”
                  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一定在怕我,但坚定的目光却告诉我她绝对不会让开,搞不懂是什么让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做出非理性的举动,这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我还有什么办法,我能做得就只有
                  把鼓鼓囊囊口袋里的包装食品掏出来扔掉,然后双膝落地,跪在她面前。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已经不想伤害任何人了,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我只能跪在你面前求你直到你同意我离开为止。”
                  结果我还是不会装坏人,我为自己伪装城府,单方面的认为不把最真实的想法隐藏在深处就只有被境主利用的份,若不让自己堕身黑暗又凭什么去对抗黑暗,而到现在已经够了,真的真的够了,我好累,也不想再威胁任何人。
                  归海枫挡在我的面前没有丝毫动摇。
                  “求求你。”
                  一股很大的力道从背后打在我的脑袋上,直接把我闷倒在地,紧接着是猛烈的拳打脚踢。看到我其实没枪之后,叔桐山就发飚了把所有的怒火宣泄在我身上,我被按到在地毫无放抗的承受下所有痛苦。
                  “老常啊,你把老常怎么了,把老常还给我啊!”
                  头顶的血顺着脖颈流到身上,一顿暴打之后叔桐山也缓了缓,我扭动身体努力撑起来,继续跪在归海枫面前。
                  “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归海枫流着泪仍旧摇了摇头。
                  叔桐山下手一次比一次重,而且开始更加照顾我身上的伤口,原本虚弱的身体变得连跪都跪不稳,打到后来我只能趴在地上吐血。
                  “我看不下去了。”叔桐山再次抬手却发现手腕被人攥住,波斯猫阴着脸阻止叔桐山。
                  “虽然这么做很傻,但如果你再打下去,我就让你去死一死怎么样。”
                  明知我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波斯猫竟然还是愿意不顾局势的帮我。
                  尝试半天终于爬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归海枫看着我可怜的样子拼命的摇头,双手却渐渐放下,最后虚脱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哭泣道:
                  “明明知道不可以再相信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无法坚持下去。”
                  她一点点挪到一旁“你答应过,不会伤害再伤害任何人的,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点头回应她,转身对波斯猫说:“把我的登山包拿到大厅吧。”
                  “可是······”
                  “没关系的,食物已经不重要了,我要走出雪境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做到非常难啊。”
                  我笑着走到波斯猫面前伸手摸摸她的头。
                  “我会让你活下去,绝对不会食言。”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当然,我不会再让人死了,我要救所有人。”
                  “你要救······所有人吗?”
                  “嗯,我能做到的。”
                  对了,有东西现在要物归原主。我从冲锋衣的内兜里取出那把左轮手枪,填上最后一发子弹,交给波斯猫。
                  “结果我又骗人了,枪还给你,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叔桐山有什么轻举妄动的话,直接一枪崩了他。”
                  重要的东西,一定要重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叔桐山脸都变得扭曲。
                  我从登山包里取出那件冷落近半年的超大风衣,披在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福尔马林液味道。
                  在门口抛下最后一丝留恋,我回头道别走入风雪之中,远处是漫长的路途在向我招手。
                  说起来我还比较幸运,归海枫为什么还愿意相信我,我的在就已经见底而且透支的透无可透了,难道是就因为在地下室时她说过会相信我吗?
                  是啊,她怎么会相信我呢,果然我没有那个资格,没能力走到最后。
                  我就想回头看看,当是好奇吧,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枪响,我眼里,是季愁然被风吹开的发丝,在雪花的点缀下,好美。
                  归海枫则默默地背对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端贤冲有危险,她是这样想的吧。
                  最后一发子弹没想到留给了自己
                  我躺在雪地里,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季愁然走到我身边,跪在地上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如果你说只救我一个该多好啊,大家都活下来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我们吃过人肉的事一定会被整个社会曝光,所以救所有人是不允许的,要是只有我们两个获救,只要控制住你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她的泪水滴在我身上“我不想伤害你啊,明明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我早就失去思考的能力。
                  永远停留在雪境的冰冷。


                  33楼2013-08-22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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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辛苦了


                    IP属地:江苏34楼2013-08-2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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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忘记申精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准备开新坑,尽量写完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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