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一家公司出来,终于崩溃,活被抢了,居然还是面子上过的去的朋友抢的。
理由是我的短发,真是笑话。平面广告,就算洗发水广告也不管模特头发长短。在假发,万能后期处理的帮助下光头都没关系,何况她头发也比我长不了几分钱。
长久以来的脆弱爆发,从电梯出来忍不住在大厦的台阶上坐着大哭,哭的旁若无人。
哭的差不多了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马上意思到妆花了捂着脸打算往厕所补妆。在奔往厕所的途中也没发现有人看着我,日后谭维维解释为她很有同情心和好奇心,但说话的表情总有点幸灾乐祸,眼神闪烁,大恨,我的衰样就被这样看全了。
是啊,是啊,如果我没那么丢人就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了,只能祈祷她早日忘了这些衰事,可无奈她雷厉风行表象下那八婆的灵魂,我也习惯无论表现的怎样酷,怎样面无表情总有些情绪失控的家伙一见我就笑的喜庆的要死。
其实哭没问题,妆花了也没问题,但我进了厕所,决定先方便下时,发现亲爱的大姨妈光临。包包里外翻三遍也没找到居家旅行的常备日用品卫生棉,连面纸都没剩几张,顿时觉得世界悲惨,望着隔间的墙希望永远别出这厕所。
在短暂的幻灭之后,强韧神经指导我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微开小门期望大门里能进来位善良美丽的姑娘解我燃眉之急。没错,那时我心中最美好的东西就是那小小一片卫生棉,什么鸭脖子鸡腿,生猛海鲜都靠边站。
谭维维就在这时出现在厕所里,当我怯怯的问题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恨不得唱,我的世界星星都亮了。如此迅速就可以就走出隔间门,谭维维啊,你那时就是仙女一个啊~~~~~~~~
突然轻松失去警惕的后果是可怕的,全然忘了自己的一张花猫脸,使劲对她说谢谢。每次谭维维提起都会大赞这张花猫脸,并对没有照相回去研究表示深深遗憾。
慌张洗脸,抹了面霜再偷瞟谭维维,得体女强人打扮,质地很好的套装,忍俊不禁的脸却依然带着强势安全的感觉。
她主动提出送我回家,我防心全卸糊里糊涂答应了。缘分是不可思议的东西,平时并不随便搭别人的车,何况一个陌生人。也许是因为不好搭公车回家,打的又肉痛钱,更多的是,觉得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