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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画鹤轻歌》(原名贺晞)古装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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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
天下人给她安了一个称号
叫七杀将星
当时她还不足十七岁,却凭那一战跻身天下三大名帅之列
那一战她保护了自己的国家,人名,还有贺家军的荣誉
独独失去了一个人
天下人都在赞他们两人的鹣鲽情深,情深意重
只可惜他已经死了
只可惜
这个是一见XX误终身的老套故事


1楼2013-03-22 23:21回复
    先试试水吧……


    4楼2013-03-2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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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初停 云阔 天开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整个霁和王朝大喜的日子。
      作为整个王朝的都城,这种气氛被渲染的格外浓烈。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比往年更要用心地打点家中的一切,几乎是没有顾忌地大把大把地采购年货,裁制新衣。与天子比邻的京城百姓,永远要比其他地方的臣民更加明白政局的变幻和天下稳定与否。
      可是事实上,霁和王朝和时维国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前方战事吃紧,作为霁和之壁的宁城在半月前几乎失守的消息也是千真万确。
      可是没有关系。迟早会赢得。
      时维国再是狼子野心,再是实力强大。他们没有轻云骑。
      京城的百姓,几乎是盲目地这样自大着。
      外城雍华门以上,三道主干道宣平,进武,盛世,尽头又设六司八十一坊.穿过层层烟罗舞幕不尽繁华的宣平道直通永安门,过了永安门,还有在京畿卫设立的重重关卡护卫下的巍峨朱红鎏金门钉宫门,再往里,便可以看到整个都城的至高点。
      层层叠叠描龙绣凤的绅服被数双芊芊玉手托着,划过冰冷粗粝的宫墙,如若有人仰望那神圣皇权的中心,应该也只能看到一片华丽眩目的金色云彩飘上了天空,即使是在那么难以企及的高度,因着自身的重量,那强劲的罡风竟也不能将之吹动丝毫。
      “其实我一直想,这种像长了角的黄鳝一样的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可以代表天下的命脉的。”
      刚刚费力爬上来的皇后好容易将气喘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昨天跟你商量的事儿你想清楚没有?她今天就回来了,明天的晚宴时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杀不了她估计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可别像你那个爹一样鬼迷心窍!”
      “那就杀吧。”很轻很快的声音,仿若玩笑一般的气音。
      “那可是你说的。”上官琳轻轻笑:“那她儿子呢。”
      “斩草留根也不是你的作风。”
      “亏你平时装得像模像样的,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屋及乌呢。”
      “闭嘴!”


      5楼2013-03-22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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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琳猝不及防地被他厉声一喝,惊骇之下往后一退,险些便坠下城墙,幸而侍女机警险险拉了她一把才堪堪稳住身形。城墙上顿时乱作一团,去扶主子的,帮皇后整理衣服的。却没一人敢发出丝毫声音。
        就是他现在把自己掐死,也不会有人知道。不!他哪里用自己动手,身边这些看似忠心耿耿的,只怕正愁没机会立功呢……把自己随随便便往那个乱葬岗一扔,按一个私逃的罪名,那就更完美了,家族里也是要连坐的……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有任何犹豫的,看他连头都没回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对夫妻感情有多好。
        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苏曜其实这时候什么也没想,因为回城的大军已经往西南方向龙骑营去整顿了,而刚刚还欢呼雀跃的百姓却并没有散开,而是渐渐安静了下来。十六架马车可以并行的宣平大道,慢慢安静起来,即使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苏曜慢慢闭起了眼睛。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非死不可。


        6楼2013-03-22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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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的宣平大道,小千茶馆二楼一个隔间里,长身玉立的青年斜倚在栏杆上,悠悠挑起帘子:
          “差不多是时候了。”
          隔间另外一边的小巧棋座上,苏瑜抬起头,秀气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急什么。”
          “你不急?你不急的话一个嵩山珍珑至于布了一个多时辰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笑起来,本就是极像的两张脸上尽是戏谑。倒也松了一口气似的,苏珂微微垮下肩:
          “算算路程也该差不多了,那个小杂种……”
          说到最后,竟有些微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瑜整了整自己的袖子,新竹编制的帘子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映得他的眸子阴暗不定,本来有些女气的俊颜顿时变得诡谲莫变。
          一诺千金,你放心,我们哥俩个记得牢牢地。
          城外,一人,一骑,玄衣,黑马。
          风尘仆仆的旅人摘下蓑帽,慢慢仰起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京城巍峨高实的城门,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周身却是一派苍凉。凝然的苍白面颊有时被扬起的发丝覆盖,却唯独一双乌沉沉的眸子一动不动。
          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奇怪的黑衣人便结束了这种近乎祭奠的仰望,缓步进了城。
          京城自然还是同记忆中一般的繁华喧闹,所谓冠盖满京华,自然不是文人单纯的吹捧。然而他一迈入城门,便知道自己避开大军进城的用意又成了无用功。整整一条宣平大道,竟然就这样空着,即使失去了京畿卫的维制,百姓也依旧没有进入中间那一大片空白,足足可以供约莫五架四轮马车同时行驶的空白。
          贺晞一路走过去,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容,和他们脸上的敬畏。
          偶尔会有魁梧却身有残缺的大汉向她行军礼,她便也停下步子,按照礼节回过去。
          年轻时不懂事,往往就这么策马穿过闹市一路回到家中。那时候不明白这些百姓的敬意,也不会在意。在她心中,这些人不过是最最普遍的一个群体,孱弱、愚昧。自己要在沙场上用无数战友的血汗才能换来他们那可笑的安宁。不值得自己向他们投向一丝丝的目光。
          但是他们也有家,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存在。他们也会爱,会为了战争惶恐流泪,一旦国家遇难,最先站出来的就是他们。


          7楼2013-03-22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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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简介很感兴趣,但是不是男主死了 啊?


            IP属地:广西8楼2013-03-22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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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之拼搏和战斗的国家,其实并不是宁城外那些广袤的国土。而是他们。
              是靳景贤说,这些人的性命,握在他们手上,便不能有一丝大意。
              “她倒是乖。”苏珂苏瑜两兄弟从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缓过神,相视了一眼。
              这样令人心惊的号召力和让人臣服的力量,难怪两代帝王都容她不下。
              “天生惹祸精……眼前这幅情景,倒十足十像极了十年前老靳求婚那次。”
              “…………”
              苏珂觉得不对:“怎么了。”
              “状元爷。”
              “老靳是状元爷没错啊。”
              “不是,我是说新任状元爷。”
              “…………你怎么忽然想起他了,那小子不是随苏姓嘛?”
              苏瑜用下巴指了指贺晞前方,苏珂\视线甫一定格,心中便是一咯噔。
              那个牵着一个小童站在道路中间的,可不就是那个随母姓的靳家新科状元苏景臻。
              这位新晋的状元爷因为自身出身显赫的缘故,皇帝为了寒门学子的口诛笔伐,并没有立即给他安排什么历练,思量许久才在前不久给了一个鸿胪寺少卿兼太子太傅的闲职。倒是让良妃和皇后两人的娘家天翻地覆了一遭,朝中好多人也因此看准风向,纷纷倒向太子一派,让皇后好生气闷了一回。
              ……也因为这个变故,致使大部分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太子太傅教导的,可不只是太子,太子伴读靳安阳也是要受其训诫的。
              而自认为对整个局面了若指掌的苏珂苏瑜两兄弟,偏生对这位朝中新贵甚是陌生,只知远远望去身段很是不错(苏瑜某小妾语) 。他们也一直以为此人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当然是就他们的想法而言,其实就算现在他们还是这样认为。但是……


              9楼2013-03-22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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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永源长公主没有和靳景贤他爹私通过?”
                苏瑜了解自己这位同胞兄弟的劣根性,他问这话八成不是为了搞笑什么的,而是他真的这么认为……仔细算来 ,苏景臻应该算是两人的表弟,但虽说姓氏随了他的母亲永源长公主,那张脸,却是像极了他的堂哥——早已死去的靳景贤。
                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恨恨地一拍栏杆,现在再赶下去显然是来不及了,贺晞这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万般情绪尽数藏于心底,连他们兄弟两个也不敢说就真的完全明了她的心思更无法把握她在完全失控的情绪下……
                以前贺晞还小的时候,身边那些千金小青梅们总是喜欢躲起来偷偷讨论一些市面上极流行的风月小说,上面总是喜欢将一些场面描写的极为夸张,如果是男女主人公初见那更是恨不得要立时天雷勾动地火般惊心动魄。可是事实上,小说毕竟还是小说。最起码,当贺晞将视线投到苏景臻身上时,眸子中的平静让苏景臻本人心头都微微掠过一丝失望。
                “倒真的……”
                真的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径直走上前将自己的儿子拎了起来,随手往马背上一抛,混若无事的样子仿佛那个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差点没一个跟头摔下来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找我有事么?”在上马之前她这么问苏景臻。
                从措不及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的青年慢慢微笑着摇了摇头。欠身行了半礼,然后目送着她带着靳安阳策马向着元帅府而去。
                怎么办……奶奶,似乎……行不通呢。


                10楼2013-03-2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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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双大手伸过来掐住他肉嘟嘟的身子,将他抱了起来。靳安阳瘪着一张嘴回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立马“哇”地一下嚎啕起来:
                  “小舅舅!!!呜呜呜呜呜呜呜……小舅舅!!”
                  他小小心灵完全无法承受的委屈让他根本不能说出成型的句子,只能嚎边把自己的眼泪鼻涕蹭在苏珂刚上身的湛蓝长袍上。
                  苏珂颇有些无措地拍了拍小人的后背,与苏瑜对望了一眼,苏瑜也是一脸的无奈。
                  贺晞这个娘亲当得实在是失败。
                  但是谁也不能再强求她做什么。她一生所有的柔情和温顺全部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死后,她那副躯壳中,就只有满满的、坚硬之极的寒冰和恨。世人给了她那么多荣誉和仰望,可是苏珂苏瑜却宁愿要回那个只穿红衣的,会笑会闹,最是明亮和温暖的贺晞。
                  天下名帅,霁和之壁,轻云之主,杀星之誉。
                  这些又算什么呢?
                  站在眼前的这个贺帅,一定不记得十多年前,在珠山上的那个午后,漫山遍野的桃花,脸颊被酒气熏成酡红色的少女笑嘻嘻的说:
                  “我呀~我以后要找世上最好的夫君,把你们这帮臭小子都比下去,然后生一个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娃娃,把他宠到天上去!才不送去爹爹的军营受苦呢!”
                  当时他们一帮人的取笑声就在耳边似乎还没散去。
                  然而时光就这么将他们变成了这般模样。


                  14楼2013-03-23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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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有爱,加油,看好你哦


                    15楼2013-03-2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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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那些人,有的子承父业在官场虚与委蛇,有的看破世事云游四方,有的已然归于地下,真正相守的,只有他们三人。
                      元帅府的后院早些年一直是文人墨客竞相一睹的地方,江南靳家闻名天下的洗墨庭被完完全全照搬到了这里。靳景贤曾经以自己的身份广发邀贴,举办过无数次至今仍被天下才子津津乐道的无名宴。
                      无名宴不设坐席,不限身份,没有主题,亦无尊卑。亲王贵胄与平民俱席地而坐,谈论的主题和争论的内容从不会外传,也不会有任何禁忌。上至国家法度下至民生奇事,大到学家法道小至文章佳句,全凭靳景贤一人喜好。有一次苏珂和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小地方出来的穷酸秀才因为各自尊崇的大儒而争论起来,唇枪舌剑针尖麦芒,几乎到了要打起来的地步,他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悠悠哉在旁边看着他们。苏瑜问他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他只是笑嘻嘻说,我只管提供地方,怎么能管得住他们自己的行为思想呢。


                      16楼2013-03-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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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人,虽然称不上是天皇贵胄,却也是实打实的天之骄子,从小长于翰林,不说学富五车,那也是饱读诗书。走出门那叫一个风度翩翩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过日子,谁知半路杀出个靳景贤,武功学识无不超出他们太多,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如果真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那也罢了,偏偏此人在众人前倒是人模人样,人后的一副惫怠痞子样……啧啧,真是提不上嘴。
                        苏瑜念及此处,笑着摇了摇头,转过最后一处假山石,便是洗墨池。与靳家本家那处洗墨池不同,此处这汪池水没有那历届大儒潜心苦读,埋笔成冢洗墨染池雅兴,很自然的被靳景贤改造成了浴池。池边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六只丹鹤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热水,甚是奢靡的做派。
                        贺晞懒洋洋地捞过瓢子,看也不看向后泼了一瓢水:
                        “你好歹避些嫌好不好,有你这样光明正大闯进女子的浴房的么?”
                        苏瑜不妨她来这招,勉强只躲过半瓢,左边袖子被浇了个实实在在。闻言不禁苦笑:


                        17楼2013-03-23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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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知道自己是女人啊,有女人像你这样在露天洗浴的么?再说了,我早在三丈之外你就应该听到了,我是光明正大,那也不能算是闯啊!”
                          贺晞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放着的衣物,苏瑜侧着身子递给她,边看着树顶边注意她的动静,本来还想调侃两句,结果被硬生生截住了话头。
                          “我半个月前在宁城被真律打了一掌,击散了重阳真气,现在几乎是内力全无的状态,别说听到三丈外的脚步声了,只怕连几个总角孩童都打不过。”
                          苏瑜指尖还存留着刚刚不小心触碰到的温软,却一下子变得冰凉。
                          “半个月前?那初五那场茗山之战是怎么回事?你硬撑着上去的?”
                          “不算是,我当时只是坐在马上指挥而已,是时维国先乱了阵脚。不过我倒真是好奇……真律为什么会出现在宁城?”
                          她拉住苏瑜挂在腰间做工极为风流精致的荷包,猛地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过来——
                          “这么浓重的熏香都遮不住的血腥味……你们两兄弟到底瞒了我些什么?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


                          18楼2013-03-23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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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瑜将她手慢慢抹开:
                            “京城这边,有我们为你挡着,你不用担心,也不需要知道什么。”
                            贺晞脸色平静地看着他。
                            “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和苏珂这两个千户侯干脆去乡下种田算了。现在那个混小子脑子不太清楚,坤泰殿那个又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儿,即使真闹起来……我们倒也不吝啬去代他们父母教训教训一下。贺伯伯当年怎么说来着?不打不成材嘛!”
                            贺晞忽然笑了一下:
                            “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将我们这群人耍的团团转,这么多年也忘不了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便是六年前死去的靳景贤。
                            “在他来之前,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也没见你们对我这般维护,我记得小时候打架,你就是揪我头发最凶的那一个,怎么到现在,我在战场上受个伤你就担惊受怕成这样……呵……他倒是……”
                            倒是什么,她也没能说下去。
                            是啊,那个人倒是打得好主意,一个承诺就将他们哥两儿牵得牢牢的。要不是他临去前的嘱托,谁又愿意跟这个母老虎扯上关系?
                            苏瑜仗着比贺晞高那么一个头,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老靳已经去了,但是我们总得活着。我们要是不好好活着,又怎么对得起他的那条命。”


                            19楼2013-03-24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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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贺晞,安阳,你倒是留还是不留?”
                              “留,当然留。”贺晞轻轻推开他:“再是无能再是混账,也是我的儿子。要不是他,我还活着做什么。”
                              苏瑜微微一震。
                              “说吧,这半年,苏曜倒是做了什么让你们两个刮目相看的事情。”


                              20楼2013-03-24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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