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精神地回答着,周防转身打开门去了盥洗室。
等到宗像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周防已经斜躺在沙发上了,身后的尾不耐烦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皮质的靠背,整个散发出一种“好饿”的姿态。
宗像走向大门,看见他的周防尊从沙发上站起来跟过去。两个人挤在门口。
“周防,你和我一起出去吃还是我带回来?”宗像一边蹬上鞋子一边问他。
“啊……一起吧。”随意地挠挠头发,他回答道。
“那就把你的尾巴塞进裤子还有把帽子戴上。”穿好了鞋宗像直起身把放置在一旁的挂衣架上的帽子递给周防,看见了对方露出的厌恶表情,“不然别跟来。”
被堵回想说的话,周防只得接过帽子戴上,又把尾巴塞进了宽大的裤管,很巧妙的即使坐下也不会压到它的角度。
耳朵和尾巴被捂住的感觉让他有点烦躁,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上有点不爽的表情。
看着对方这副明明觉得麻烦又非要跟来的样子宗像礼司觉得十分有趣,他靠近周防帮他理了理外套上的毛领,又不由自主地挠了挠他的下巴和脖子之间的地方,听到了对方喉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咕噜声。
实在是太有趣了。他这么想着要收回手,却被周防抓住了在手腕处舔着。这是对方的反击,他知道。
“呵。”宗像发出了笑声。周防这才放开他的手,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去了一大部分。但却仍旧是懒洋洋的。
“好了,走吧。”宗像说。
“嗯……”回应他的是周防带着鼻音的单字。
解决完早餐顺带午饭后两人在街上闲逛,今天是冬天难能可贵的出了太阳的天气。温和的阳光洒下来,晒的人连内心都变得柔和。他们找了张街上摆放的长凳坐下来。
宗像侧过头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周防尊,大抵是猫科动物非常喜欢晒太阳的缘故,对方的眼睛舒服地半眯起,鎏金的眸的眼底在阳光下闪出金色的光。宗像礼司毫不怀疑如果没有把尾巴藏起来它此时会懒散地摇动。
先让周防在这里等着吧。宗像站起来,周防尊微微仰起头看着他。
“你在这里等下我。我去买幅拼图。”整了整大衣下摆,他这么对周防说。但是却看到对方也跟着站了起来,表明自己要跟着。
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猫科动物真的很黏人。虽然周防这比起黏人更像是――
独占欲?反正就是不让宗像礼司离开他的视线就对了。
其实这感觉并不坏。宗像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啊,那就一起吧。”
买完拼图出来宗像手中提了沉甸甸的3大盒。周防有点苦大仇深地盯着似乎想撕碎它们。
因为宗像礼司是一开始拼图就没闲心理他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拼图上。他曾经做过在对方拼图时实在不耐烦地刨了它们的事情,后果是两个星期没有碰到宗像礼司。
感受到他的怨念,宗像好笑地伸出手安抚性地挠了周防的下巴。没有注意到因为两个人外表都非常出色而被吸引来的眼光中带上的嗳昧,还有一地的玻璃心。
他用空着的手拉住了周防的手掌,丝毫不在意别人眼光地握着它手指相互交缠着,把对方拉着去了停车场打算开车回家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内,宗像脱完鞋子时周防就已经把帽子扯了下来露出耳朵,又把尾巴弄出来。他看见耳朵似乎是为了恢复精神似的拍了拍然后竖了起来,上面的黄色皮毛在周防红色的发间非常显眼。
宗像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它们,温暖的热度从那上面散发出来,而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手上还有冰冷的气息。它们像鸟的翅膀一样扑棱了一下以表抗议。
果真是非常有趣。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得出这个结论了。
宗像把手向下搭住了周防的脖子,他看见对方的金色的瞳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然后环住它拉近自己。他们便交换了一次气息。
吻完后宗像放开对方向屋里走去,把手上提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走进书房里。
他拿了一本书走出来,发现周防已经靠着落地窗坐下了,眯起眼睛晒着太阳。因为出门时没有拉窗帘,实木地板已经被阳光温暖,踩上去也是暖和的。
宗像向他走过去,倚着周防盘腿坐下。
感觉到他的靠近,周防懒散地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把头放在了他的肩上。头发呵着宗像的脖子有点发痒,但是他没推开他。对方的耳朵因为这个姿势靠在了他的脸上,他几乎能感觉到那里面血管的跳动,闻到皮毛上的温暖味道。周防的尾巴随意地摇晃着,最后绕着他的腰搭在了他的腿上。宗像因为把书放在腿上的动作轻轻压到了它,惹来它不满地拍打。
啊抱歉。宗像礼司说。
“嗷呜……”似乎是在说原谅他或者其他的,周防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轻叫。蹭蹭他的脖子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宗像没理他,自顾自地摊开书看起来。阳光照射到书页上把白色的纸染成暖黄。
不久他就听到表明对方已经睡着的鼻息,和着他翻页的声音响在空气中又消失不见。
真是惬意啊。他不禁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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