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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从火车上下来,小小的站台上空无一人。似乎听到大风肆虐远去的声音,很低沉,塞在耳朵深处。时间还早,二道白河陷入巨大的蓝色雾霭的静谧之中。
没有风,雪打在身上还是冷,站了一会就落满了他的眉毛。
车站和很破旧,值班室里灯火灰冷,候车室的长椅散发出霉斑的味道,解雨臣从车站外的老乡那里买到了个烫手的鸡蛋灌饼。他回到长椅上,缩着身体吃起来。
呼——
他吐出一口雾气,整个人舒展开来的瞬间寒冷无孔不入,他赶忙又缩紧了身体。
——自作孽不可活啊......
练了缩骨功之后就不能穿皮衣,紧紧裹住身体在运动会让常年移位的筋骨受损,直到无法再施展。他又实在讨厌冲锋衣那些土兮兮的颜色和宽大的构造。
虽然高强度的锻炼确保他不会轻易生病,然而入冬之前的长白山山脚,冷的毫无人性。
车站里民宿还有一段路,解雨臣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
踏雪地吱吱嘎嘎的,晨光微熙,雪白的大地和映得他黑衣黑裤分明,他像一个孤独的盲点,小心翼翼地踩过一片反置的禁区。
他脸上架的这幅墨镜是黑瞎子留在家里的,九九年在美国买的,顶级军用品,RB-007,鬼佬还真幽默,但果真是金刚不烂之身,比James Bond管用。
后来黑瞎子一直戴解雨臣送的那一副,这007就成了抽屉里的万年备用。
解雨臣推着鼻梁上的墨镜想:他都把老子甩了,老子还来给他卖命,贱!
一生气感觉周身都热了起来,解雨臣赶紧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