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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千明月为君故(强强,小虐,HE,玄幻半架空,大概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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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惯例给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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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萌了瓶子,第一次写盗墓同人,半架空吧,免得崩了。
故事设定为盗1发生之前,但不要问我为什么吴邪已经认识胖子却不认识小哥,咳咳。


1楼2011-07-23 00:25回复
    吴邪并没有买齐购物单上的所有东西就回家了。六月底的杭州气温已经很高,为了修地铁,整个城市都乱糟糟的,格外憋闷。吴邪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他的破金杯,两个月前,他曾经因为不小心撞伤了一只突然出现在拐角的超大超漂亮的公鸡,被主人狠狠敲了一笔竹杠。
    那真是个倒霉透了的日子。破金杯的挡风玻璃和前保险杠上都是血,很难想象一只公鸡会流那么多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垂死的鸡看着吴邪的时候,吴邪觉得心都要被揪出来了,仿佛那是个垂死的人,冷冷的,淡淡的。
    传说中鸡血是最辟邪的,但那天吴邪的霉运显然并没有到此为止,恰好路过的**在了解事由的时候发现破金杯的交强险过期了十四天,不管吴邪如何施展小老板最诚恳最无辜的忽悠,仍然不为所动,按规定罚款、扣车。吴邪看着自己的破金杯被拴在警车后头消失在路的尽头时,忽然想起那只被敲了一大笔买下来的公鸡还在后座底下垂死挣扎,诸如“可惜了一锅好汤”之类的念头刚刚划过,一道炸雷就差点震破吴邪的耳膜。
    那一夜倾盆暴雨,电闪雷鸣,仿佛是奇幻电影里的末世降临。吴邪在街上站了快四十分钟才等到一辆愿意停下来的出租车,可是他才刚把手放在副座的车门把手上,只见身边黑影一闪,再定睛时,一个俊得出奇的年轻人在后面坐定了。
    吴邪估计自己当时的表情肯定特狰狞,以至于他刚一敲玻璃,司机就主动问那个先坐进去的年轻人愿不愿意拼车,后者瞥了吴邪一眼,就转过头,似乎在看左边的风景,却在吴邪开骂司机挂档离开前一秒,用右手两根手指轻轻一点,车门就开了,并且在吴邪湿淋淋地上车以后,淡淡地吩咐司机:“先送他。”
    吴邪为自己未出口的咒骂相当歉疚,下车时付清了全部车费,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那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看着店门口那张硕大的招工广告,然后再次伸出右手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将广告整张撕了下来。
    吴邪恍悟——这小子不仅没钱付车费,还需要找张长期饭票。


    5楼2011-07-23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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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拒绝的话还只开了个头,那年轻人突然脱力般倒了下去,吴邪本能地抢步搀住了对方的身子。一道闪电照亮微寒的雨夜,吴邪看见大量的血,看见那苍白俊朗的面容上淡淡的微笑,听到他轻声说:“吴邪,我终于找到了你。”
      一个接一个的炸雷从天而降,震得吴邪的耳膜里嗡嗡乱响,心脏也跳得远比平常更快,他几乎是用一种近似于“逃”的动作冲进家门,当然,就算这个人昏过去以前没有说出那句让吴邪很诧异的话,他也不可能把一个重伤昏迷、还在流血的人放在门口。
      那一夜雷雨肆虐,蓝紫色的闪电一次又一次地照亮昏沉的夜空,像科幻电影里那些未来激光武器一样打着旋击中周围高层楼房的避雷针,发出刺耳的嘶啦声。吴邪眼睁睁看着门口的七棵大树都被劈断,连那棵树龄超过三百年的大槐树都未幸免。
      凌晨时分,张起灵——他捡来的那个重伤的年轻人——曾经短暂地醒来,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却黑得像最神秘的夜空或者最深的池塘,让吴邪有种要被吸进去的幻觉,他对自己那些被简单包扎过的狰狞伤口漠不关心,只是牢牢地握住吴邪的手,说:“不要动,不要出声。”说完,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昏睡中,张起灵始终死死咬着牙,仿佛正在被折磨,又像是与什么无法对抗的力量争斗,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一头纯黑的踏火麒麟纹身从如玉的肌肤中显现出来,很快就覆盖了每一块线条优美的肌肉。
      不知道为什么,吴邪不想打120或者999,他见鬼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动,不能出声,否则,他会害死自己,也害死眼前这个人。
      那真是一个最漫长的黑夜,云收雨住,红日东升的时候,吴邪也疲倦得再也支持不住,他记得自己仿佛要替张起灵拉上被子,却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张起灵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一轮红日,头也不回地说:“你睡了三天,吴邪。”
      吴邪那时候就知道,张起灵早晚会离开,就像他突然出现。


      10楼2011-07-2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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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宋御街是杭州一条最重要的步行商业街,路是青石板铺的,两边本来都是老房子,现在全成了商【百度】铺,每家都卖义【百度】乌批发来的饰【百度】品、廉价的丝巾和旗袍,专门狠宰外地人和外国人。吴邪自己很少来,因此花了不少工夫,才在一条旁支的小巷子里,看到了写着“暖宵”二字的白宫灯。
        


        12楼2011-07-2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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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的门很窄,走进去却别有洞天,走廊和地板都是锃亮的金属制品,打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甚至服了yao【……】头【……】丸的年轻人,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妖冶地来来去去。吴邪转了一圈,不仅没找到胖子,还有种隐约的不协调感——哪怕女孩子都很正,哪怕DJ打碟的水准很高,哪怕吧台的小伙子调酒的动作很专业。
          这家店,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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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受真是……
          


          13楼2011-07-2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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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的夜店的气息应该是混合着酒味儿、脂粉味儿、密集人群特有的汗味儿、大功率灯具的热呼呼特殊气味儿、空调换气扇的管道味儿等等的一种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味道,或者有的店会弄点空气清新剂,不过就是柠檬或者薄荷或者薰衣草之类的大众香型,可是这家店不一样,空气里流动着一种浓郁的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比檀香更凝重,有淡淡的草药气息,却甜得让人四肢百骸都舒服,如果不是记挂着胖子,吴邪肯定要坐下来,先喝两杯再说。
            信号不好,吴邪拨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他想走出打电话,却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淡淡的,冷冷的,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吴邪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刻回头找那声音的主人,尽管理智上他知道张起灵绝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可是感情上,他迫切想要再见到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人,他想当面问清楚——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吴邪先抬头。黑暗的环境总让他有些不是那么愉快的联想,比如墓道,比如粽子,但头顶的镭射灯忽然炸开七色的荧光灯花,晃得吴邪一哆嗦,晕头转向的瞬间,他感觉脚底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吧唧,就倒向了侧面。


            14楼2011-07-26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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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看铺子,张起灵还会不破财就免灾。吴邪前阵子搞了一个枕头,看样子就是白玉的,似乎没什么稀奇,但是夜晚无灯的时候,枕头里隐约有灯光,有人影,长长的回廊后面是阔气的厅堂,有主人大宴宾客,趴上去还能听见碰杯的声音。本来是自己留着玩的东西,不知道怎么让道上一个非常难缠的家伙给看上了,忽然有一天,也不预约,直直冲过来,亮出刀子非要买。吴邪苦着脸回来拿,张起灵从卫生间里杀出来,一把抢了就往楼下跑,还没等吴邪回过神来,只听前面一声闷响,客人怪叫起来:“吴老板,你的伙计不想混了吧!”枕头砸成了八瓣,吴邪脸都紫了,难为张起灵还能蹲在那儿一言不发地挨个捡碎块,捡完了放在一个盒子里,仍然像个小伙计一样,打包好了放在客人面前的桌上。玩意儿当面砸了,客人前脚走,保镖后脚就把碎片扔进了路过的垃圾车,吴邪捶胸顿足:“小哥!我知道你为我好,怕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是你也不能上手就砸啊!”小哥又伸出那两根长得不像话的手指,一些碎玉沫从指缝里飘下来,吴邪傻眼了:不可能,他请三叔看过,那枕头绝对不是现代工艺品,这碎粉末是哪儿来的?两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准备睡个午觉的吴邪从房间里哀嚎着跑出来了,玉枕头好端端地放在床上,连地方都没变,对此,小哥的解释是:“摔的是假的。我早知道真的要惹事,留不住,让给别人吧。”
              二十二个字,吴邪数了半天,确定这是二十二个字。这位小哥什么时候弄了个假的、什么时候掉包了真的、怎么就预知了有人想要这东西,直到现在,吴邪也不知道。还有更多的奇事、怪事,今天之前,吴邪还喜欢瞎琢磨一下,现在,他脑子里想唯一的事情是:张起灵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房间干净简陋,没有字条,没有抒情伤感的告别信,吴邪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怅然若失地打了个寒战——不对呀,大夏天的,寒战是怎么回事?理论上,他推测自己是刚喝冰水喝急了,于是冲了个澡,准备睡觉,没开空调的屋子里,吴邪却越来越冷,不住地哆嗦,直到夜晚十二点的报时声过后,他才略微感觉好点儿。可是,睡了没多久,他又热醒了,睁开眼睛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跑到卫生间却又吐不出来。镜子里的人发型凌乱,面若桃花般灿烂——妈的,喝了两瓶冰水就发烧了?


              22楼2011-08-11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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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知道,他想一直看着张起灵,这么近的距离,一直看下去。
                但是,当梦里出现张起灵的时候,吴邪吓得快坐在地下了。不知道几点,醒不来,梦里的小哥面目狰狞,身上的麒麟纹身一会儿红似血,一会儿黑如墨,他浑身滴血,脚步却是稳的。吴邪说:“喂喂,你要去哪儿?”小哥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吴邪一身冷汗惊醒,看看表,差五分零点。头疼得像被人砍过,他去抓头发的瞬间发现,又发烧了。更怪的事情发生在他把温度计插在腋下以后的一分钟内,耳边萦绕着准点报时声,体温跟赛跑似的忽然从三十七度飚到四十度。为了避免撑坏水银柱,吴邪决定去医院。急诊室里,护士给他挂了一瓶水,床位爆满,吴邪孤独地坐在走廊里,渴得发慌,又走不开,好在口袋里还有十块钱,赶紧塞给路过的一个护工,终于得到了一瓶矿泉水。为了给自己降温,他摸出那天测字的漂亮男人给的薄荷膏,涂在太阳穴上:顿时,一种爽透了的感觉从颅顶升起,吴邪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以后,他被护士叫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的体温真的已经突破了四十一度,可是,他明显已经糊涂了,脑子里想的不是会不会烧死,而是……最高能烧到几度?迷蒙里,张起灵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二。
                你才二呢,小哥。吴邪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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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楼上喜欢~哈


                26楼2011-08-1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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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退烧了的吴邪被扣留在医院,医生说没见过正常的人烧到这个温度然后退烧这么快,你需要全面的检查。吴邪接受了,按照医生开的单子一项项去排队,但是看到抽血下面的那行以“全身CT”和“MRI”开头的价格以后,并不富裕的古玩店小老板的笑肌抽搐了,毫不犹豫地决定离开医院。
                  发烧能烧死人吗?他想起了张起灵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并且自动把它的含义理解成:耶,其实不会。
                  但是噩耗很快发生,当天晚上零点过后,吴邪的体温再次飙上四十度。这次,他没去医院,而是坐在冰袋上给三叔打了个电话。有了之前的经验,吴邪这次是专门等着的,十一点半左右,体温开始慢慢攀升,先冷后热,时针一过十二点,体温计的水银柱就飞到最高点,然后不动了。吴邪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许多零点传说,并且在四年级的时候真的守到零点,然后拨通了同学说的那个“鬼电话”。记得电话那头有人个女人温柔地说:“您需要什么?”吴邪吓得立刻躲进了被子里,电话都忘了挂——那个月,家里电话多了好几百块钱的人工语音台服务费。不过,零点确实是最虚幻最多变的时刻之一,好的坏的东西都会一起飞出来,加上吴邪刚经历过“酒吧像魔法世界一样消失”这种说出去都没人信的事儿,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撞上什么东西了。
                  三叔也这么认为,并且保证一周内就带一个高人给他看看,只是嘱咐他这几天别出门了,铺子也别开张,多晒晒太阳,多吃点儿鸡肉,有条件最好吃一个大鸡冠子。


                  27楼2011-08-17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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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什么讲究?”吴邪问。
                    “公鸡就是攻击,是极阳的东西,驱驱你的阴气。”三叔回答,听起来不太正经,但又那么确凿。
                    吴邪在这样白天正常、晚上发烧的规律日子里又生活了三天,他虽然还能跟平时一样吃吃喝喝,上网看电视,但是内心却非常恐慌。要知道,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每天烧退醒来就满嘴燎泡,最怕的是,以前零点准时上班、第二天六七点就下班的高烧,现在勤快地决定加班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了。长期下去,身体即使不垮,脑子也得烧坏,吴邪想,既然三叔的高人还没找来,我去找他好了。
                    但是……身体不能动。吴邪赤目躺在床上,双唇上曝起一层干皮,他知道太阳出来了,但是烧没退,身体散发出一种快要爆炸的味道,他勉强拿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血管凸起,泛着青色,手心通红。床在晃,天花板越压越低,吴邪知道凉水壶就在床头,却怎么也坐不起来。他开始使劲摇晃床垫,希望把那只水壶震下来,最好稳稳砸在头上,这样他就可以有片刻清凉。事与愿违,吴邪的动作除了增加出汗程度以外,毫无作用,很快,他的意识被击垮了,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大概是影视城,因为走路的人每个都穿着古装。吴邪跌跌撞撞地沿着仿佛是云彩铺成的小路往远处走去,试图沿街找到一个自动售货机,但是悲惨的失败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否则怎么会走得这么快,他看见路上有拄着树杖的老人和年轻人吵架,看见野猫咬鸡,看见细长如蚯蚓的人正在整理自家花园,他也看见了一个穿着古装的熟悉的背影,格外扎眼,因为在古装整齐宽阔的领子后面,露出来一只帽子——穿帽衫的,张起灵,张小哥!


                    29楼2011-08-18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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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喂喂,闷油瓶小哥!小帅哥!吴邪追上去。
                      小哥往前走,吴邪追着他:你去哪儿了?
                      小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怎么回事!
                      吴邪被打傻了。从小到大,他挨过揍,但是从来没有被扇过耳光。本能告诉他,你吃我的喝我的说走就走,居然还打人!但是通过观察小哥的眼神,吴邪知道,他这一下挨得对。
                      但是为什么对呢?
                      小哥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哎?小哥,这是路边啊,桌子是哪儿来的——“喝水。”吴邪顾不得了,接过来一口气灌下去,真甜,回味有点儿涩,但是很好喝,很凉爽。
                      “再喝一杯。”小哥又拿来一只杯子。
                      吴邪高兴极了,还是小哥好,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都能给他水。
                      如此反复了四五杯,吴邪喝饱了,小哥却还是说:“再喝一杯。”
                      略微恢复了理智的吴邪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于是摇摇头。如果这是录像,那一定是卡带了,怎么循环播放这个“再喝一杯”的镜头啊。吴邪说,我不喝了,小哥伸出那两只奇长的手指,一下就捏开了吴邪的嘴,把一杯又一杯的水倒进去。
                      不行……小哥,我喘不过气了……你慢点……肚子很疼啊!喂!
                      “轻点儿……”吴邪挣扎着说。这句话似乎把他从遥远的天国带回了人间,他又开始觉得火烧般燥热,肚子里刀戳般疼痛,而有一个人,居然用膝盖压着他的腿,半跪在那里,和他脸贴着脸。


                      30楼2011-08-1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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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我已经快玩完了,连鬼都来占便宜了吗?吴邪想要把对方踹下去,但是两只手腕都被狠狠摁在床上,一丝动不得,尤其是他的左手,也就是被对方右手捏住的那根骨头,已经快要断了。你是谁……吴邪在冷汗和昏迷里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是那双在雨夜里显得相当无助却又相当冷静的眼眸,是一张常常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又总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次的面孔。他没有穿衣服,和吴邪一样,浑身都是汗,但他的身体很清凉,吴邪下意识地想要摸上去,汲取对方的温度。然而张起灵似乎是误解了,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吴邪的手腕。他探了一下吴邪的额头,从床头拆开了一套新的消毒刀具,在自己的肘弯里一划。
                        鲜血汩汩涌出,滴在吴邪身体上,立刻送去了成片的冰爽,吴邪想要抬头看看这是怎么了,张起灵就势架住他的身体,把伤口送到自己嘴边,狠狠吮了一大口,他的胳膊遮住了半边脸,吴邪只能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低垂的眼睛——他在喝自己的血吗——吴邪觉得,他大概真的是烧傻了。
                        张起灵放下胳膊的瞬间,露出那道伤口,又深又长,被吮得泛白,似乎是一口被取竭的井般,毫无生气。平时从不跟他有过多接触的神秘的小哥用两只奇长的手指打开吴邪的嘴,然后整个人欺身过来,凉而薄的嘴唇贴上了吴邪的,一股带着浓烈凉意的液体汩汩流入吴邪的喉咙,似乎很快渗透了五脏六腑,一路到达脚底。
                        这就是小哥在梦里给我的水?吴邪想,我在喝他的血吗?


                        31楼2011-08-2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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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是呀,我在呢……百度贴吧不大会用的说!


                          33楼2011-08-20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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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吴邪始终无法拒绝或者要求什么,身体没有力气,他只能躺在张起灵的臂弯里,看着对方深呼吸,吮一口自己的血,再喂进他的嘴里。每每,那只手臂都因为吮吸的疼痛而绷得紧紧的,最后一次,干脆抵在墙上才稳住。吴邪机械地张开嘴,张起灵凑过来,托稳他的头,他们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牙齿打架,舌尖交谈。吴邪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吻或者别有所图的什么,只是因为他落了难,他便出手救人——也许是报答雨夜那次的情谊,也许只是出于怜悯和巧合——吴邪顿悟了一个事实,等他活了,他仍然是要走的。
                            他挣扎了一下,张起灵狠狠吻住他,一只手臂箍紧他的身体。
                            吴邪说:“你别走。”
                            张起灵没有回答。
                            吴邪强迫自己去看对方的眼睛,却因为距离过近而无法看到整体,纠纠缠缠的局部画面里,是小哥的额发、睫毛和眉毛。吴邪不知道为什么会挽留这样一个神秘的人。按理说,他们这一行不应该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情谊和铁打的朋友,因为他们干得是打通阴阳两届的活儿,并要靠它养家糊口,万一有什么不测或者遭了天谴,吴邪发誓,他不想牵连任何一个他真心尊重、喜欢的人,就连那些在西湖边见过一面、聊过几句闲话、从不认识也不会认识的漂亮妹子都不行。他也知道,自己烧成这样,要靠喝小哥的血来活命,肯定是命里一次大劫,道理上,他应该推开张起灵,自己躲去一边悄悄地死,即使对方送上门来,也应该拒之千里,免得白白葬送一条性命。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吴邪忽然极端自私起来,他确信,之前、现在、之后,他都想和这位小哥在一起,甚至,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如果天谴真的来了,他乐意跟张起灵一起被劈死。
                            想到这里,吴邪偷偷看了一眼对方。
                            张起灵的尽可能多地用自己的皮肤和吴邪接触,为他提供拥抱和妥帖的依偎。很舒服……连烧了好几天的吴邪觉得从未有过这样凉爽惬意的体验,在不清醒的状态里,凭本能,渴求地抱住了对方。
                            怀里的身体一震。
                            吴邪说:“小哥……”
                            “我回来了。”张起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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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蓝色的连帽衫:灵异是新尝试的风格,感谢喜欢!!


                            35楼2011-08-21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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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字,不算多,但意义简直太明显。张起灵拉起吴邪的另一只手,环到身后,吴邪十指相扣,像是抱住了赌气离家出走又回来的大狗:“你到哪儿去了?”
                              “不要出声,也不要动。”张起灵说着,一手稳住吴邪的身体,一手解开了对方的睡衣扣子,揪起衣领一撕,再托起吴邪的屁股,一扯腰带,把他的前雇主剥了个精光。自从每家每户都有浴室而不用挤公共浴室以后,吴邪就很少跟其他同龄的男人一起脱个精光、坦诚相见,况且现在张起灵剥他衣服的动作活像要准备下锅的饭菜,吴邪挣扎了一下以示抗议,但张起灵毫不犹豫地一掌掴了上去,闷响一声。吴邪脑袋有一瞬间的模糊和一瞬间的极度清醒,极端刺激下,他决定乖乖听话。
                              吴邪重新趴在张起灵肩膀上的时候,终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仿佛睡在铺了棉被的冰床上,又舒服又软,脑袋也相对清醒了一些。他听到张起灵粗重的呼吸,听到血液滴在杯子里的声音;他看到小哥的身体上出现了如那天雨夜里一般的麒麟纹身,他伸手触摸,那片皮肤因此一抖,吴邪整个身体都感觉到了这被传递过来的,如暗语声波般诡秘神圣的触觉,因此将他抱得更紧。
                              “你还要?”张起灵问。


                              36楼2011-08-21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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