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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未完成的肖像(长篇,卫国战争背景,露中,少许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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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献给亲爱的百度。
应两位大龄女青年的建议,我开始尝试长篇创作。于是就有了这篇《未完成的肖像》。文章背/景是卫国战争,莫斯科保卫战,主CP自然是露中,辅CP立白。故事的整体架构,我已经想出来了,所以更新速度是一定的,应该不存在坑的问题……
谨以此文献给卫国战争胜利日,也献给吧里热爱露中的姑娘们。



本贴收到1个礼物

    1楼2011-05-12 22:13回复
          如今他早已退休在家,却依然精神矍铄。每当学生们上门请教时,总能发现教授在一幅青年战士的肖像前默默沉思。这幅画已经画了很久,布拉金斯基从前线回来后带的第一批学生就曾见过——瓦西连柯院长就是其中的一员。几乎是在第一眼看到那幅画之时,当时还是个大学生的瓦西连柯就被深深感动了:画上是一位年轻英俊、头发乌黑的战士,在他那东亚人特有的线条柔和的面孔上,洋溢着青年人高尚而勇敢的气质。清秀而坚定的嘴角边,流露着饱经战火考验后所特有的严峻和温柔。“多么动人的肖像啊。”几十年后,已经成为美术学院院长的瓦西连柯一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赞叹,“布拉金斯基教授没有给青年战士画上眼睛,可即使是在这未完成的肖像上,也还能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美好的灵魂……”
          “这是一个中国人,我在前线的战友。”面对着每一次好奇的询问,伊万•布拉金斯基总是这么回答,“战争一结束就回国去了。”
          几十年来,布拉金斯基教授绘出过许多双传神的眼睛,可是在这张青年战士的肖像里,眉宇下面却始终是阴影一片,否则这幅作品早就可以成为传世名作了。这成了美术学院的一个谜。后来,关于肖像的另一件怪事流传开来:据最近见过那幅肖像的学生说:布拉金斯基教授给画中人的脖子上添了一个小白马形状的挂坠——和教授胸前挂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为了请布拉金斯基教授完成这幅杰作,学生们来到了教授家。当他们站在画前的时候,尽管肖像依然没有眼睛,可布拉金斯基教授尽毕生之力所表现出来的、青年战士的灵魂,仿佛在一瞬间攫住了这些和平年代里生长的年轻人的心……
          “亲爱的年轻人,很抱歉,我画不好他的眼睛……”白发苍苍的教授怀着小孩似的歉疚说,“瞧,我努力了几十年……”
          就在这时,一个学生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就是他,这个人我见过的……”
      


      3楼2011-05-1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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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以老年人不常见的那种急切,骤然抓紧了学生的手:
            “你说什么?!”
            “我三岁前住在伏尔加河畔的白杨村。”学生说,“在刚记事的时候,我就记住了这张中国人的面孔……”
            “真的?你说真的,年轻人?”布拉金斯基教授响亮得不自然的声音打断了学生的话,随即又低了下来,“不可能……王耀六十六年前就回国去了……再说,就算你见到的是他,也早该是个老头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学生略带惶恐地回答,“当年我才三岁,我也不记得在什么情况下见到了这个人。可是我记得这张脸。”学生的声音开始坚定起来了,“就是这么年轻,就是这样的轮廓和神情,这么有感染力的面孔,又是个中国人,所以我才那么小就能记得。”他的声音是那样不容置疑,以至于其他人虽然困惑不解,却也都认为他没有撒谎。
            仿佛有一枚长长的流星,从布拉金斯基教授那双苍老的眼睛中缓缓滑过。察觉了教授的激动不安,学生们恭恭敬敬地告别说:他们该回去了,希望老教授能能够尽力完成这幅肖像,为六十五周/年胜利日的纪/念画展锦上添花。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年迈的伊万•布拉金斯基颤颤巍巍地走到肖像前。缓缓地伸出松树皮般粗糙的双手,像对待最亲爱的人一样,轻轻摩挲画中人那年轻英俊的面孔,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教授沟壑丛生的脸颊缓缓地爬下来,落在他胸口那枚小白马形状的挂坠上——和画中人胸口一模一样的小白马……
            “耀,是你么?”教授喑哑地问,凝视着画中人眉宇下面的那一片雾霭,“原谅我吧,我可从来没有忘记你的眼睛,我知道怎样画,可是却不能画上去,你知道的……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话——你没有回国去,你就生活在伏尔加河畔……而且还那么年轻……”
            “爷爷!”布拉金斯基的小孙女莲诺奇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懂事地握住了他的手,“爷爷,我在隔壁房间,都听到啦……您又想念那个中国战友啦?我和爸爸妈妈陪您去白杨村一趟吧,也许您能碰见他……”
            当火车载着伊万•布拉金斯基和他的家人,缓缓驶出莫斯科的时候,这位曾经的前线战士和美术教授一遍遍安慰自己:即使找不到王耀也没什么——永葆青春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呢?他只是趁自己还硬朗,到伏尔加河畔那个名叫白杨村的小村落去走一走,也许就能找到新的灵感——毕竟,在战争年代,在白杨村也曾发生过战斗……
            伊万出神地凝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无边绿野,七十年前,在严峻的1941年,他曾和亲爱的战友们在这里拼死保卫过莫斯科……战后,他常常徘徊在莫斯科保卫战的旧战场上写生。得到了多少灵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能走过当初他与王耀并肩战斗过的地方,那里的每一寸土和每一棵树都会记得他们青春年少的模样,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就像他现在朝着伏尔加河畔的白杨村前行,去寻找王耀一样……
        


        4楼2011-05-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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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5楼2011-05-1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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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姑娘们给点意见什么的,感激不尽~第一次尝试长篇……


            6楼2011-05-12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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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那人是谁,请大家随意展开想象……


              8楼2011-05-12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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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想必唱歌的那人一定是骑着马走的。”王耀微微侧着头,仔细谛听着远处白桦林里传来的渺茫歌声,“也许就是骑兵连的人。”
                    “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托里斯•罗里纳提斯好奇地看向朋友的侧脸,可王耀的眼睛依然停留在远方。他们看见落霞在白桦林的背后熊熊燃烧,仿佛将整片秋叶纷飞的树林都变作了一座金光灿灿的城。假如从那里飞出一位披挂着金色盔甲的天神,恐怕他们也不会奇怪。
                    “步行的人不可能唱得那样奔放和悲壮。只有骑手,才能有原野一样辽阔的歌声。”
                    仿佛应着这年轻中国人的判断似的,歌声裹挟着马蹄声一起,向着他们的步兵侦察连驻地逼近了。树林中飞出一个矫健的身影,在秋日夕照的辉映之下,骑手和骏马都仿佛是黄金铸就的一般。刹那间王耀觉得,也许这骑手并不属于这硝烟弥漫的岁月,而是从天而降,在莫斯科郊外这片华美而忧郁的原野上纵马而过,只为了唱一支歌……
                    沿着这条被兵士皮靴和军用卡车碾出的道路,黄金似的骑手来到了他们面前。只听他脚边的马刺神气活现地响了两下,他顺手将缰绳往身边的白杨树上一绕,便大踏步地走到步兵侦察连的掩蔽部里了。
                


                13楼2011-05-13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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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同志,骑兵侦察连一排战士布拉金斯基向您报到,我排按营部命令调到此地,协助步兵侦察连进行战斗,全排将于半小时后到达,听候您的调遣。”骑手怀着骄傲与惶恐兼具的情绪,昂首挺胸地站在铺着掩蔽部的条桌旁。
                      骑兵战士伊万•布拉金斯基即将迎来人生的第二十个年头,就在这艰苦的1941年秋天,德寇向莫斯科发动总进攻的时候。那时战争双方谁也没能彻底掌控莫斯科郊外地区,只有秋天,威风凛凛地率领着枯草、黄叶和南归的鹤群,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占领了这片原野。
                      当伊万从掩蔽部里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步兵侦察连的两个战士正站在他的白马边。靠着白杨树的那个年轻人生着亚麻色的头发,波罗的海一样蔚蓝的眼睛温和地望着自己的朋友:那是个头发乌黑的青年,看模样最多不过十八岁;较之俄罗斯人棱角分明的线条,他那东方人的面孔整个给人一种温柔却有力的印象。他的右手正怜爱地轻捋着白马的鬃毛,左手则愉快地摩挲着它的鼻梁,嘴里还在低声和马儿说着什么话。
                      “他一定很懂马。”伊万暗想,“瞧他那个温柔劲儿!这个小伙子倒是肖像画的绝好的模特儿,有时间真应该给他画上一幅。”伊万不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在空气中比划着,就像面前摆着一个画架一样,“是的,他个子不高,却很匀称结实,配上那张俊秀的脸,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最令人惊奇的是他的眼睛……那么深邃,要是说整个宇宙都沉没在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我也不会觉得夸张……”
                  


                  14楼2011-05-1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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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您很喜欢科斯嘉。”伊万走上前去,拍拍白马的脊梁,冲着黑发青年笑了笑。在那秋天一样明朗的笑容映衬之下,原本就很英俊的面庞显得更容光焕发起来,“而且科斯嘉也很喜欢您。否则凭它那个烈性子,可不会随便让生人碰。”
                        王耀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乌黑的头发,先是和树旁的托里斯,然后再和伊万很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人的眼睛里都满含笑意——他用略带异国口音的俄语说:“现在我们可是熟人了。”
                        “‘我们’——包括我在内吗?”仿佛有一粒愉快的小火星,从伊万的一只眼睛跳进另一只里,“我猜您很会骑马吧?”
                        一个富于嘲笑意味的声音抢在了王耀的回答之前:“您觉得呢?骑兵同志,只怕他那小身板还没爬上去,就被摔下来了吧。”
                        伊万第一眼就不大喜欢这个晃晃悠悠走过来的军士,无论从那讥诮的声音还是那无所事事的神情。王耀的脸微微一红,倒是他的朋友托里斯忍不住开了口:“班长同志,您怎么能这样说我们排最优秀的侦察兵……”
                        “最优秀的侦察兵?一个中国人?都说中国人不愿意打仗。”班长摊开手,摇了摇歪戴着军帽的脑袋,左手挑衅地往王耀的肩膀上一推,“不然他们也不会被日/本/人打成那个样子……”
                        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瘦小的黑发青年人就势按住班长的手,右手拽住他的肩膀,双臂向身侧猛一用力,人高马大的班长便被他摔倒在了地上,滚到了路边的砂土里。差点被一群迎面驰来的骑兵踩到——伊万所属的骑兵连一排前来报到了。这滑稽的场面让他们乐不可支,抓紧机会大大地嘲笑了一番。
                        班长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正欲发作,眼角余光瞟见连长从掩蔽部里出来迎接骑兵们,最终还是忍住了:“有两下子,啊,我们回头算账。”随即晃晃悠悠地离去了。
                        “班长同志,您可要记住。”王耀原本温和的眼神已像钢铁一样严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用中文说话了,“中国人是不愿意打仗,可如果有谁胆敢来挑衅,我们都会给予坚决的反击。”
                        “确实有两下子。果真是个侦察兵!”伊万听不懂王耀刚刚说了些什么,他一边以惊奇和敬佩交织的眼神望着这个年轻人,一边愉快地想:“看来我刚才的想法没错,这小伙子果真是个绝佳的模特儿!是的,美好的面容和形体作为绘画对象是远远不够的。温柔的心地和坚强的精神能够在一个人身上完美地结合,然后再加以表现,真好……”
                        他怀着年轻人天真的骄傲,为自己在绘画和交友上的双重眼光而自鸣得意起来。伊万快活地抬起眼睛,望向远处天际一群群南迁的白鹤。它们伸展开云朵般的翅膀,将长空一样悠远的歌声留在了莫斯科郊外的这片原野。
                    


                    15楼2011-05-1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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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关于伊万是骑兵,这一点说明一下,二战的时候伊万家还是保留有骑兵的。战争前期曾经组织过数十个骑兵师投入到德/军后方作战,袭扰德/军补给线,尤其是在雨天泥泞的道路上,马匹不会像装/甲/车那样陷进去,更加机动灵活……


                      16楼2011-05-1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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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飞云的鬃毛是雪白雪白的,白得就像长白山顶的积雪。
                             飞云的眼睛是乌黑乌黑的,黑得就像松花江畔的泥土。
                             飞云的鲜血是鲜红鲜红的,红得就像父亲胸口的热血。
                             王耀从未见过长白山和松花江,梦里却总有山呼江啸;因为母亲告诉他,父亲就在那里率领队伍打鬼//子。王耀从未见过父亲是怎样牺牲的,梦里却总有父亲的热血涌流;因为母亲总在深夜里挑亮了灯,和他一起一遍遍读着父亲牺牲前托人带回的遗书。
                             黄河岸边的风轻轻地飘,瘦瘦的马兰花轻轻地摇。飞云的身躯宛如天上一朵云,飞云的眼睛宛如天上两颗星。父亲离家前将飞云送给王耀,那时飞云还是一匹小马驹,王耀还是一个小男孩。王耀和飞云在艰苦的岁月中一起长大,就像黄河岸边顽强开放的马兰花。
                             雪白的鬃毛上溅满了鲜红的热血,头顶掠过的日//本轰//炸//机,夺去了这匹千里良驹的生命。恍惚间王耀觉得那是梦里父亲最后的热血,流淌在长白山顶的茫茫白雪……
                             他将朦胧的泪眼望向祖国苦难的天空——那里,在遥远的西北方天穹的晚霞中,他看见一个黄金似的的骑手坐在黄金似的飞云身上,英姿勃勃地在天空中疾驰。骑手有着银色的头发和紫罗兰色的眼睛,还有向日葵一样温暖的笑容……
                        


                        17楼2011-05-1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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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醒啦。”一个温和的声音将他从梦魇中拯救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耳畔传来战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一盏小小的灯光在掩蔽部的门口微微地摇晃着。他看见了托里斯关切的面容,那双波罗的海一样的蓝眼睛里满是深深的怜惜:“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又哭又笑,又做梦了?”
                               王耀默默地点点头,飞快地抬手抹去睫毛上糊着的一层泪水。托里斯理解地拍拍朋友的肩膀——他们这些因战争而背井离乡的人们,很多时候不需要语言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所思所想。就连托里斯自己,不也常在梦里回到波罗的海故乡?
                               王耀起身披上军大衣,走出掩蔽部的小门,在黎明时分浅绿色的朝霞上面,闪烁着一点寒星。他沿着营地小路慢慢地走着,在水洼中一层薄冰下面,能够看见气泡。有的时候,在这种气泡里,好象在水晶球里似的,有一片紫红色或柠檬色的白杨叶或白桦叶。王耀总喜欢打碎冰,把这种结冰的叶子带回掩蔽部。不久它们就会在掩蔽部的小桌上堆积了一堆,暖和过来便弥漫着酒一样的醇香。
                               他望见白天结识的那个骑兵战士伊万•布拉金斯基,正靠在一棵树下,就着熹微晨光在低头画着什么。王耀向来擅长记忆人的面孔,尤其是像伊万这样的人,他那银色的头发、紫罗兰色的眼睛和向日葵一样的温暖的笑容仿佛蕴藏着魔力,只要见了一面,就再也不会忘记。
                          


                          18楼2011-05-1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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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打扰您。”王耀开口说道,“可是天还没亮,您不怕把眼睛搞近视吗?”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双明朗的眼睛可能戴上厚厚的啤酒瓶底,王耀竟隐隐地觉得可惜。
                                 “是您啊,王。”伊万抬起头来,好脾气地眨眨眼睛,“别忘了我是什么人。侦察兵的眼睛最喜欢黑夜了,他们怎么也不会近视。”
                                 “您为什么不在白天画?虽然现在作战任务很紧张,但白天也不至于一点空都没有吧。”
                                 “黎明时分总能给我灵感。”伊万笑着扬扬手中的那张小纸, “战前我在美术学院上学,那会儿我就喜欢在破晓时爬起来画画……”
                                 王耀从他手里接过画稿,借着黎明前暗淡的微光,他看见上面用铅笔涂着一匹骏马。“真好,战前他都已经上大学了!”他爱不释手地望着这幅画,心中暗想,“画得多好啊……也许他就在画他的科斯嘉吧,或者,是在画他从未见过的飞云……”
                                 伊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白天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您一定很会骑马吧。也许,您也有过一匹好马?”
                                 一种温柔与伤感相交织的感情,瞬间浮上了王耀的眉宇。不知不觉地,他开始像一个熟识已久的挚友那样,和这个结识才不过一天的骑兵战士谈起了飞云,谈起了他自己的许多事情……几十年后,布拉金斯基教授依然清楚地记得王耀告诉他的一切:作为一名英雄的遗孤,王耀在十五岁时曾想到父亲牺牲的地方继续战斗,可组/织上决定送他到苏/联学习——“小子,你得学习,回来后好把祖国重新建设起来。”1941年夏天,他中学毕业,准备报考莫/斯/科大学的时候,战争爆发了。王耀当天就跑到征兵办公室去,人家劝他过一阵子再来,因为他还差四个月才满十八岁。可是在这个倔强的异国青年不依不饶的坚持之下,人家妥协了。
                                 在短暂的训练之后,王耀被派到步兵侦察连里来。他跟所有人都处得不错,最好的朋友是一个立/陶/宛人,托里斯•罗里纳提斯。王耀和他要好,部分因为托里斯那温文尔雅的脾气;部分因为他战前就读于王耀所向往过的莫/斯/科大学;还因为在满是莫/斯/科本地人的连队里,只有他们两个异乡人……
                                 “我该回排里去啦,伊万。”王耀听着醒来了的营地上各种忙碌的声音,当他们的谈话到后来,彼此已经直呼对方的名字而非姓氏,同时也以“你”而不以“您”相称呼了。
                                 “耀!”伊万叫住了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树叶子么?”他好奇地指着王耀手里从薄冰下取的杨树叶和桦树叶。
                                 “那是因为我一直想当一个生物学家,亲爱的画家同志!”王耀微微一笑,迈着矫捷的步子离开了。
                            


                            19楼2011-05-14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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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关于19楼倒数第三段,作者小小地解释一下:按照伊万家人的习惯,不大熟悉的人彼此称呼“您”,亲友之间彼此称“你”。


                              20楼2011-05-14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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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下一回或者下下一回会有白鹅妹妹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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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