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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诗人多多(栗世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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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


1楼2006-06-12 15:48回复
    多 多《死了。死了十头》(《北京青年现代诗十六家》)

      多多的诗极为难懂,但难以卒读并非由于思维混乱和不知所云,而是诗人故意把语言的传导功能降到了近乎使语义结构崩溃的边缘。多多是一位极限型诗人,一如投身于极限运动的现代人,多多是当代最倾心于语言的极限性实验的诗人。他以极大的热情向汉语的表达极限挑战,汉语的张力在他笔下急剧增大,但也不时地绷断语义的连环。假如语言的舞蹈空间太小,语义的惯性就成了锁链;然而舞蹈空间过大,动态的每个舞姿就失去了相互的关联,而被定格为一帧帧静态的照片。向一种语言的极限挑战,无疑是诗人的定命。每一个使用这种语言的人,都应该感谢这样的诗人。多多其实不用语言说话,放弃语言才是他的语言。因为诗不是他的目的,他写诗的目的是沉默。沉默既是他介入世界的方式,也是他评判世界的方式。


    6楼2006-06-12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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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诗代表诗人多多国内最完备诗歌选本近日出版把故乡带在身上流浪]


       2004年夏,旅居欧洲多年的朦胧诗人多多应邀回国到海南大学任教的消息,至少在广东引发了一个多多诗歌的小小热潮。海口和广州都举办了多多诗歌朗诵会,而2005年1月由花城出版社推出的“忍冬花诗丛”中就有一本厚达近300个页码的《多多诗选》(到今天为止,这无疑是国内出版的最完备的多多诗歌选本),我想,这也应该是多多热潮的合理延续。

        在我的印象中,多多是一个默默写作不爱出声的诗人。在上世纪70年代,多多是国内为数不多的现代诗歌的探索者之一,其代表作品《玛格丽和我的旅行》、《手艺》、《致太阳》等等,早已成为汉语诗歌的宝贵财富。而在旅居欧洲的十几年间,以其传回国内的杰出诗作,多多在内地诗歌圈里获得了普遍的尊敬。

        多多是朦胧诗派的代表诗人之一,尽管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朦胧(他说,“我一直是很清晰的。”)1970年代初,多多写下了一些“带有叛逆及强烈见证色彩”的诗歌。“手能够折下鲜花/嘴唇能够够到嘴唇/没有风暴也没有革命/灌溉大地的是人民捐献的酒/能够这样活着/可有多好……”(《能够》1973年)诗人写下了那个年代人们再普通不过的愿望。“花仍在虚假地开放/凶恶的树仍在不停地摇曳/不停地坠落它们不幸的女儿/太阳已像拳师一样逾墙而走/留下少年,面对着忧郁的向日葵……”(《夏》1975年)这首诗写了诗人的愤怒与怀疑,“树”仍然摇落“它们不幸的女儿”,接连不断的“运动”不断杀死自己的儿女,这里面的关联不言自明。而在《手艺——和玛琳娜·茨维塔耶娃》(1973年)一诗中,那种自诗人内心透出的对现实的绝望,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不应该忘记。

        多多这个时期的诗歌已经表现出非凡的才华,尽管其中有些作品在语言上还有些隔和涩,但《致太阳》、《手艺》等作品在韵律上已臻于完美。

        上世纪80年代末,在离开祖国之后的漂泊岁月里,多多的创作热情似乎保持得相当好,我没有体会,不知道一个离开母语环境的人是怎样用母语写作的。用多多自己的话说:“在中国,我总有一个对立面可以痛痛快快地骂它;而在西方,我只能折腾我自己,最后简直受不了。”

        事实上,大多数旅居国外的诗人再也没有了创作的高峰。而多多是个例外,这一时期他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作品,其中包括为数不少的表现乡愁的诗作。我特别喜爱这些作品。

        “从指甲缝中隐蔽的泥土/我认出的祖国——母亲/已被打进一个小包裹/远远寄走……”(《在英格兰》)几次读到这首诗,我都有欲泪的感觉,尽管他写得很平静,很克制。写诗的人都知道,爱国题材是不能随便碰的,弄不好就会虚假空洞,但这是真正的抒情诗,这样的诗句你读一次就记住了。

        还有,“被来自故乡的牛瞪着,云/叫我流泪,瞬间我就流”(《归来》),“你父亲依旧是你母亲/笑声中的一阵咳嗽声/牛头向着逝去的道路颠簸/而依旧是一家人坐在牛车上看雪/被一根巨大的牛舌舔到”(《依旧是》)。在这些深情的诗句中,我们读得出诗人的心,多多是把故乡的一切都带在身上流浪的人。

        多多是一个修辞大家,他也大概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类人。在他的诗歌里有很多奇特的句子:“我听到滴水声/一阵化雪的激动”(《春之舞》1985)这真是奇妙的通感。

        诗歌的可吟可诵和可记在当代诗歌中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多多的作品依然保有这一美德,多多的诗歌有强烈的音乐感,他力图挖掘词语中隐藏的音乐,赋予诗歌音乐独特的生命。读多多的很多作品,你都会情不自禁地想朗诵出来。

        我们不妨读一下这样的句子:“我怕我的心啊/我在喊:我怕我的心啊/会由于快乐,而变得无用”(《春之舞》1985)只有诵读,才能领受其中饱含的柔情。还有那首常常被人们提起的《居民》:“他们在天空深处喝啤酒时,我们才接吻/他们各处时,我们熄灯/我们入睡时,他们用镀银的脚趾甲/走进我们的梦,我们等待梦醒时/他们早已组成了河//在没有时间的睡眠里/他们刮脸,我们就听到提琴声/他们划桨,地球就停转/他们不划,他们不划//我们就没有醒来的可能”末尾两句,一个重复句,加上一个停顿,最后一句就像溪水一样流淌出来。这就是音乐,每次读到这里,总是让我想起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中的一个结句。许多人觉得读诗跟吃鸡肋一样,而读这样的诗句真的是一种享受,那种感觉实在美妙。

        多多曾说,没有波德莱尔他就不会写诗。还有狄兰·托马斯的词组节奏理论给他极大的震撼。他甚至从民俗、民间艺术(相声、山东快书和快板)中吸取语言艺术的营养。他不觉得这些东西丢了他的脸。多多真是个诚实的人。

        2004年的一个夏夜,在广东美术馆举行的多多作品朗诵会上,我有幸听见了一个真正的诗人的声音。那天多多在回答现场听众的问题时,简单地谈了他的诗歌观。他认为诗歌的源泉是回忆,诗是直观、瞬间的感受。这似乎在说明他在国外能够保持良好写作状态的原因。

        在诗歌艺术上,多多也许并不是一个创新者,但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他以直抵核心的作品成就了他自己。

        如果把世界上的诗歌分为两大类:滋养人的诗歌和具有杀伤力的诗歌,多多属于前者。读多多的诗歌,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滋养,所以,我并不想吝惜赞美之词。因为,他的诗歌是配得上的。


      8楼2006-06-1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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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家评说

          像闪电一样尖锐、灿亮 简宁(诗人)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我想文学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像今天这样以“奖”的形式来凸现或表达文学的身份与尊严。不管喜欢与否,这是当下的文学家与读者之间最为炫目的一条通道。获得本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的林白、张悦然的获奖感言都令我感动,当她们被身体里的精灵驱赶着扑向写字桌的刹那间,我想她们一定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刻被那么多的镁光灯抓挠着。我觉得,一个奖的荣誉和作家的荣誉也是相互较量的,正是因为获奖的是这些作家、这些作品,“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在我个人的视野里是中国诸多的文学奖中最有品质与尊严的。

          最令我感奋的还是多多走向讲台的瞬间,在这之前除了在阅读和写作中领受他的热情和馈赠之外,我甚至没有见过他。评奖者完全代表了我这个读者和作者,表达了我个人的隐秘的敬意。多多像闪电一样尖锐、灿亮的语言和思想终于获得了与他的劳作大致相称的尊严降落在这块土地上。看他白发苍苍的冷峻脸孔下吐出那些神秘、警惕的呓语,我欣慰我们还没有失去倾听的耳朵。想一想,他也已经50多岁,在外漂流了20多年才回到家乡。

          他真正贴近诗歌本身 树才(诗人)

          在本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中最让我关注的是诗歌获奖者多多的获奖。第一届《今天》诗歌奖颁奖的时候,我和柏桦也在场,北岛在美术馆门口给多多颁发了一个很朴素的奖。随后我们还一起到美术馆参观了一场在当时颇为轰动的画展。对于诗歌来讲,这个奖非常有意义,在朦胧诗那一代人中,多多的诗歌(诗意、诗本身)成就可能是最突出的。他长期独立写作的姿态、他身上体现出来的综合素质(小说、批评、诗歌等)以及他自己对于自己的文学要求,让他成为一个真正贴近诗歌本身、让自己的一切都不外在于诗歌的诗人。他的获奖对于诗歌来说非常有意义,同时也说明了评委团眼力非凡。其他的获奖者也都是大名鼎鼎,他们都把自己的写作置于世界文学的视野里进行的。获奖的人都很有分量,这为大奖增添了光彩。


        10楼2006-06-12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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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


          11楼2006-06-12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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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夏,旅居欧洲多年的朦胧诗人多多应邀回国到海南大学任教的消息,至少在广东引发了一个多多诗歌的小小热潮。海口和广州都举办了多多诗歌朗诵会,而2005年1月由花城出版社推出的“忍冬花诗丛”中就有一本厚达近300个页码的《多多诗选》(到今天为止,这无疑是国内出版的最完备的多多诗歌选本),我想,这也应该是多多热潮的合理延续。
              在我的印象中,多多是一个默默写作不爱出声的诗人。在上世纪70年代,多多是国内为数不多的现代诗歌的探索者之一,其代表作品《玛格丽和我的旅行》、《手艺》、《致太阳》等等,早已成为汉语诗歌的宝贵财富。而在旅居欧洲的十几年间,以其传回国内的杰出诗作,多多在内地诗歌圈里获得了普遍的尊敬。
              多多是朦胧诗派的代表诗人之一,尽管他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朦胧(他说,“我一直是很清晰的。”)1970年代初,多多写下了一些“带有叛逆及强烈见证色彩”的诗歌。“手能够折下鲜花/嘴唇能够够到嘴唇/没有风暴也没有革命/灌溉大地的是人民捐献的酒/能够这样活着/可有多好……”(《能够》1973年)诗人写下了那个年代人们再普通不过的愿望。“花仍在虚假地开放/凶恶的树仍在不停地摇曳/不停地坠落它们不幸的女儿/太阳已像拳师一样逾墙而走/留下少年,面对着忧郁的向日葵……”(《夏》1975年)这首诗写了诗人的愤怒与怀疑,“树”仍然摇落“它们不幸的女儿”,接连不断的“运动”不断杀死自己的儿女,这里面的关联不言自明。而在《手艺——和玛琳娜.茨维塔耶娃》(1973年)一诗中,那种自诗人内心透出的对现实的绝望,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不应该忘记。
              多多这个时期的诗歌已经表现出非凡的才华,尽管其中有些作品在语言上还有些隔和涩,但《致太阳》、《手艺》等作品在韵律上已臻于完美。
              上世纪80年代末,在离开祖国之后的漂泊岁月里,多多的创作热情似乎保持得相当好,我没有体会,不知道一个离开母语环境的人是怎样用母语写作的。用多多自己的话说:“在中国,我总有一个对立面可以痛痛快快地骂它;而在西方,我只能折腾我自己,最后简直受不了。”
              事实上,大多数旅居国外的诗人再也没有了创作的高峰。而多多是个例外,这一时期他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作品,其中包括为数不少的表现乡愁的诗作。我特别喜爱这些作品。
              “从指甲缝中隐蔽的泥土/我认出的祖国——母亲/已被打进一个小包裹/远远寄走……”(《在英格兰》)几次读到这首诗,我都有欲泪的感觉,尽管他写得很平静,很克制。写诗的人都知道,爱国题材是不能随便碰的,弄不好就会虚假空洞,但这是真正的抒情诗,这样的诗句你读一次就记住了。
              还有,“被来自故乡的牛瞪着,云/叫我流泪,瞬间我就流”(《归来》),“你父亲依旧是你母亲/笑声中的一阵咳嗽声/牛头向着逝去的道路颠簸/而依旧是一家人坐在牛车上看雪/被一根巨大的牛舌舔到”(《依旧是》)。在这些深情的诗句中,我们读得出诗人的心,多多是把故乡的一切都带在身上流浪的人。
              多多是一个修辞大家,他也大概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类人。在他的诗歌里有很多奇特的句子:“我听到滴水声/一阵化雪的激动”(《春之舞》1985)这真是奇妙的通感。
              诗歌的可吟可诵和可记在当代诗歌中已经越来越少了,但是,多多的作品依然保有这一美德,多多的诗歌有强烈的音乐感,他力图挖掘词语中隐藏的音乐,赋予诗歌音乐独特的生命。读多多的很多作品,你都会情不自禁地想朗诵出来。
              我们不妨读一下这样的句子:“我怕我的心啊/我在喊:我怕我的心啊/会由于快乐,而变得无用”(《春之舞》1985)只有诵读,才能领受其中饱含的柔情。还有那首常常被人们提起的《居民》:“他们在天空深处喝啤酒时,我们才接吻/他们各处时,我们熄灯/我们入睡时,他们用镀银的脚趾甲/走进我们的梦,我们等待梦醒时/他们早已组成了河//在没有时间的睡眠里/他们刮脸,我们就听到提琴声/他们划桨,地球就停转/他们不划,他们不划//我们就没有醒来的可能”末尾两句,一个重复句,加上一个停顿,最后一句就像溪水一样流淌出来。这就是音乐,每次读到这里,总是让我想起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中的一个结句。许多人觉得读诗跟吃鸡肋一样,而读这样的诗句真的是一种享受,那种感觉实在美妙。
              多多曾说,没有波德莱尔他就不会写诗。还有狄兰.托马斯的词组节奏理论给他极大的震撼。他甚至从民俗、民间艺术(相声、山东快书和快板)中吸取语言艺术的营养。他不觉得这些东西丢了他的脸。多多真是个诚实的人。
              2004年的一个夏夜,在广东美术馆举行的多多作品朗诵会上,我有幸听见了一个真正的诗人的声音。那天多多在回答现场听众的问题时,简单地谈了他的诗歌观。他认为诗歌的源泉是回忆,诗是直观、瞬间的感受。这似乎在说明他在国外能够保持良好写作状态的原因。
              在诗歌艺术上,多多也许并不是一个创新者,但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他以直抵核心的作品成就了他自己。
              如果把世界上的诗歌分为两大类:滋养人的诗歌和具有杀伤力的诗歌,多多属于前者。读多多的诗歌,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滋养,所以,我并不想吝惜赞美之词。因为,他的诗歌是配得上的。


            15楼2006-06-12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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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楼2006-09-15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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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春之舞》写成于1985年,是多多具有代表性的诗作之一。

                2.这首诗场景性比较强,很适合朗诵


                21楼2006-11-17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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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1951- ),原名栗世征,出版的诗集有《在风城》(1975)、《白马集》(1984)、《路》(1986)、《微雕世界》(1998)、《阿姆斯特丹的河流》(2000)等。现有《多多诗选》行世


                  22楼2007-02-07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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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的朋友,欢迎有空多来这里玩儿:


                    24楼2007-06-10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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