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sltj,2009-05-10)
颜可没想到这样的问题会问到自己头上。
蔡蔡私下里也听过一些闲言闲语,有好事者也问过他一些惹人嫌的问题,蔡蔡一旦听到或被问到,一律冷着脸对待。但是,今天,徐衍身边的这些人,蔡蔡刚开始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已经很反感了,他们心里都怎么想的蔡蔡非常清楚,但绝没想到他们居然把这样犯忌的问题明目张胆地拿出来对着颜可。
愣了两三秒钟,蔡蔡抬头看着发问者。那个似在请教前辈严肃问题的人,脸上忍着笑意。
蔡蔡怒了:“问谁呢?问什么呢?都乱八卦什么呀?没见颜可累了吗?”
另有一个女助理,年龄不大,似心无城府,状若天真无邪:
“哎,发什么火呀?请颜老师说说想法有什么要紧,反正都是玩笑嘛。”
大家都是看好戏的表情。4个人,8只眼睛都在盯着颜可。
颜可这时坐正了身子,看着这些人。
颜可平时不会得罪谁,但也不会刻意跟谁走得近,都是泛泛之交,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两年在身边转来转去的人是有一些,到最后真正亲近的还是只有徐衍和蔡蔡。以前跟这些助理们同样地位的人,只因借着徐衍的势,红到今天这种程度,这些人自然不会看到颜可的才华、努力和付出,也不会去像颜可的fans那样迷上颜可的音乐认可颜可的为人,他们只是知道被埋在众人堆里的自认为有才华而不得露脸的人海了去了,要想红起来全靠包装全靠捧。徐衍能把颜可带出来捧起来,那是在徐衍心里有颜可的时候。现在应该不一样了,徐衍能把他捧起来,同样也能把他摔下去,方式方法无穷多。更让他们有恃无恐的是一则小道消息:颜可跟公司签定的两年合约就快到期了,徐衍不准备让他再续签了,这是有一次徐衍跟颜可发火,没得到想要的响应后,愤愤地对他的胖子经纪人说的,说这话时还有别的助理在场。
蔡蔡当然知道这件事,只是没当回事,在蔡蔡眼里心里,颜可就是一位优秀的音乐人,凭借颜可的才华和现在的知名度,不签这家公司,也可以去别家,不用靠着徐衍,自己就可以给颜可找到好的出路,要说会比现在要好到什么程度,未来的路只有走过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比现在糟糕到哪儿去。蔡蔡认为颜可的音乐道路/艺人道路还很长很宽,只要徐衍不刻意打击报复就好,因此,为着颜可以后的发展,现在还不能得罪徐衍。
但徐衍那样的话听在这些人的耳朵里,自然不同凡响。看别人出笑话,自己虽然不会得到什么,但也高兴呀,“气人有,笑人无”,有多少人不都是这样吗?是不高尚,是不纯洁,别跟我们说这些,现在这个社会这个圈子高尚纯洁长什么样?我们跟这样的优良品质不搭边。
颜可沉默着,平静地看着这些人,渐渐地,脸上有点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表情——嘲讽。
颜可分明是看穿了他们的用心。
那两个徐衍身边的老助理(是说工作时间长,不是指年龄)有点窘。他们多少还是能够明白徐衍对颜可的感情的。要想在徐衍身边呆得久,就应该少说话多干活。这么久了,跟颜可也熟了,还是有点情面在的。那些传闻当然是听到了,背后也私下议论过,但对外说的毕竟不多,自然也不能像新人那样露骨,毕竟徐衍还没有把颜可赶出家门,他们还住在一起,谁就能保证人家两人前嫌尽释时,吃亏的不是这些嚼舌根的人?
所以两人赶紧打圆场:“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做事去。那个,颜可你累了,再休息一会,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