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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片官方背景小说翻译)《黑暗之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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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就是Dragon Age的总编剧David Gaider。
如果资料片确实会出现一个叫“Architect”的家伙,那么通过这本小说你可以了解它的一些事。
要澄清的是,architect在这里不是“建筑师”的意思,至少不能这么翻译。在英语里,architect这个词除了建筑师之外,还有创造者、缔造者、创始人的意思。
那你就要问了,缔造什么呢?
新的想法、新的体系之类的东西咯。
那是啥新东西呢?
在不剧透的前提下,我打个比方吧。
看过《我是传奇》吗?我是指小说原著,而不是那个电影。小说原著中,被病菌感染彻底变成了吸血鬼的那些人不断袭击正常人类,自己也被人类吸血鬼猎人追杀;而正常人类反过来会被吸血鬼感染变成新的吸血鬼,同时也在不断为了活命而反击。
那么谁赢了呢?最后的赢家不是他们双方,而是受病菌感染、却没有完全变成吸血鬼的新人类。他们杀死了吸血鬼,也杀死了最后一个吸血鬼猎人。
言尽于此了=w=



1楼2010-01-30 14:01回复
    第一章译名表
    锡达斯大陆(Thedas)
    “锡达斯”这个词来自曾经强盛一时的特威茵忒帝国(Tevinter Imperium),是指“帝国周边地区”的意思。但是随着特威茵忒帝国的衰败,越来越多的地区独立,这样整个大陆就都成了帝国周边地区,因此这个词成为了大陆的名称。
    费罗丹王国(Fereldan)
    游戏中的主舞台。如果说特威茵忒帝国是编剧以古罗马帝国为蓝本,那么费罗丹比较像英国,而欧雷帝
    国(Orlais)则像法国。
    首都是德涅林姆城(Denerim)。
    欧雷帝国不久前占领过费罗丹,这就是为什么小说和游戏里很多费罗丹人都敌视欧雷的原因。
    大领主(Teyrn),领主(Bann),城主(Arl)
    这是费罗丹的三个爵位。
    简单得讲,Bann是统管一个地区的贵族;Teyrn其实是权力更大辖区更广的Bann;至于Arl则是由Teyrn来指定的,专门镇守某要塞、城堡或者城池的贵族。
    在游戏开始时,费罗丹只有两位大领主,一个头衔是属于人类贵族起源的家族,另一个则属于大家都知
    道的罗根(Loghain),罗根的领地叫高伦(Gwaren)。
    小说的年代在游戏之前,凯兰(Cailan)和小A的父亲马瑞克(Maric)还在世。
    欧雷帝国(the Orlaisian Empire)
    Orlais是那片地区的名称,Orlaisian要么作为名词指欧雷人,要么作为形容词指欧雷的。所以国家名称还是翻译为欧雷帝国。这是个仿现实中法国情调的国家,连语言都有法语腔。
    所以首都译为瓦卢皇都(Val Royeaux),法语中类似royeaux的字眼本身就指“皇家的”,而“l”在词尾,法语中似乎是要发音的。
    贤者隐修会(the Circle of Magi) / 首席咏魔师(the First Enchanter)
    “法师之环”确实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但是circle在英语里还有“圈子,团体”的意思,而汉语中的
    “环”一般是没这个意象的。直白地说,这就是法师公会、法师行会的意思。但是我想翻得好玩点。本
    身按游戏设定,“法师”是个贬义词,说谁是“法师”有点跟说谁是“怪胎、怪种”差不多。只要被发
    现有法师天赋,即便是王公贵族也会被立刻剥夺掉所有爵位财产和权力,扭送法师塔看管进修。这个行
    会的法师也可以说是过着比较隐秘低调的生活,有些人一辈子不出法师塔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就翻成隐
    修会。
    同理,首席法师这词本来就可以了。但是……我确实有点喜欢穷折腾。
    灰袍戍卫(the Grey Wardens)
    其实他们不一定穿灰色的衣服。
    其实grey这个字眼与其是指衣服颜色,不如是指他们的道德选择。
    不过小说中确实写到邓肯(Duncan)和其他一些warden穿着件有狮鹫徽记的无袖罩衫,有点像种制服似的。那就还是“灰袍”吧。
    其次,这是个军事组织。
    创始人就是军人。
    拥有城堡要塞。
    自称不隶属任何政治宗教体系,却可以向各国抽取什一税(人家还真老老实实交的)。
    拥有比各国贵族军阀更霸道的强征令(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贱民死囚)。
    一个要塞的warden被一个国家的军队围攻,后者还只是惨胜。
    所以我想翻得有军事色彩点。戍卫、守卫,其实意思差不多,呃。至于守望者嘛,我没钱交版权费=w=
    Commander也就顺理翻译为司令官了。
    简称有the Grey,Wardens等等,我觉得有人用的中文简称“灰卫”就挺好听。
    黑魔种(the darkspawn)
    我知道有很雅致的译法,但是我个人感情上接受不了这么无脑至邪的东西(虽然architect不无脑)有那么好听的名字。spawn指的就是那种要多少有多少,你杀掉多少它就多生多少的东西。
    我想翻贱点……
    亚种名称翻译等到后面的章节再说。
    黑魔种的起源也在小说后面的章节会提到,这里就不啰嗦了。
    


    2楼2010-01-30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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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龙神(the Old Gods)
      特威茵忒人崇拜的神灵,到底是极具智慧的巨龙还是龙形的神,游戏里没多交代,小说里也没多提。他
      们被造物主(the Maker)囚禁于地下某处的监狱中,而黑魔种仅凭本能长年累月在地下挖掘他们,一旦这些龙神被黑魔种接触到,就立刻会被腐化成为魔龙王(the archdemon)统领黑魔种大军侵袭地表,枯潮(the Blight)开始。枯潮这个字眼非常好听(版权费还是没有=。=)。
      龙神一共有七位,游戏开始之前已有四次枯潮,不出所料的话,游戏就是三部曲咯。
      奥泽玛尔(Orzammar)/ 属地(Thaig)/ 地下驿道 (the Deep Roads)
      “thaig”是个矮人词汇,意思就是殖民地、定居地的意思。矮人王国最强盛的时期,有十二个大属地,
      但是黑魔种来袭,惨烈的战斗之后,现在只剩下两个大属地,奥泽玛尔就是其中之一。
      thaig不是矿坑,所以Deep Roads也不是矿道,虽然游戏里有个从大桥上猛冲到雄伟大门之下的情节很容易让我想到魔戒里的莫瑞亚矿坑。直译就是地下通道。而我还是喜欢穷折腾╮(╯﹏╰)╭
      本身Deep Roads就是从前连接各属地的交通主干线,但现在黑魔种肆虐,现存的矮人已经没人知道古代的deep roads到底是何种盛况了。玩家在游戏里还依稀可见宽阔平整的路面,高耸的天顶,甚至还有精巧的指路牌。
      小说里提到的这个欧塔恩属地(Ortan Thaig)其实在游戏里玩家也要去走一趟的,就是那个有一大堆蜘蛛和一大堆任务的地方。
      亡者军团(the Legion of the Dead)
      誓死捍卫国家的矮人军团,每个军团成员在离开城市之前都举行自己的葬礼并安排好一切后事,无牵无
      挂进地下驿道战斗到死。
      矮人史官(the Shaper) / 矮人史馆(the Shaperate) / 忆典(the Memories)
      矮人很在意文化传承,对于过往的大小事务一概记录,Memories就是他们的史书,shaper就是记录历史、家谱之类的学者,shaperate其实就是个档案馆。
      这个我就不折腾了(╯﹏╰)b
      科卡里荒野(Kocari Wilds)
      小m和她老妈住的地方,游戏里主线任务开头的一部分,小说里国王和罗根也光临过那个小茅屋,显然被小m老妈“热情款待”了。
      蒙特希马德(Montsimmard)
      欧雷帝国的城市。游戏里那把著名的Summer Sword故事里提过这个城市。
      辛罗什要塞(Kinloch Hold)
      隐修会法师塔(the Circle Tower)的别名,其实这个名字比“法师塔”要古老得多,最开始是座带瞭望塔的要塞。
      德拉孔要塞(Fort Drakon)
      游戏里玩家要越狱的地方和最终决战的地方
      


      3楼2010-01-30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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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卫兵有时候会热情过度,”国王和气地解释着。邓肯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这人其实是在跟他讲话,而不是跟桂尼薇尔。“罗根决心把迪涅林姆整顿成南方最井然有序的城市。说真的我觉得这样无非是把街面上的犯罪逼成地下活动而已。”
        “是我的话也会转入地下活动的。”邓肯开了个玩笑,然后赶快不吭气了。因为桂尼薇尔攥紧了双手,手套发出的微弱金属摩擦声他可听得清清楚楚。邓肯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了一脸人畜无害样。
        “他很能干。”桂尼薇尔帮他补充了一小句。“不过我认为,这个年轻人以为只要他捣乱我们就会放他走。他想错了。”
        国王似乎好奇了起来。“你不喜欢当灰袍戍卫?”他问邓肯。
        邓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奇怪国王居然又直接跟他说话了。在欧雷,即使是最低等的男爵,哪怕只是朝个农民撇了眼,这要被人撞见了,那还不如直接往身上淋桶油点把火痛快。因此要偷他们的荷包也简单得很。可能眼前这个人只知道他们都是灰袍戍卫,所以看不出他是个平民?他不清楚得到国王如此青睐是不是件好事,反正这应该还是值得飘飘然的吧。
        桂尼薇尔只看着国王,摆明了这不关她事。于是邓肯左晃右晃,一言不发。而国王还在好奇地看着他等他回话。他就不能问别人话吗?问他们谁都行啊。最终罗根大领主清了清喉咙。
        “还是言归正传问问他们来我国目的何在吧,马瑞克。”
        “谈正事之前,国王陛下打算逮捕这孩子的话,”桂尼薇尔提出建议,这次完全是认真的,“我们在您的国土上,我们必须遵守您的法律。灰袍戍卫愿顺从您的意愿。”
        邓肯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可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因为国王一挥手便否决了这提议。“不,我没这打算。德拉孔要塞的监狱现在就塞得够满了。”罗根明显在恨恨地咬舌头了,不过没说出什么。邓肯鞠了好几个躬,总算可以退下和其他灰袍戍卫站一起,他脑门上一颗颗都是汗珠。
        桂尼薇尔欣然点头。“感谢您,马瑞克陛下。”
        “我更有兴趣知道你们为何来此。可以说说吗?”
        她停顿了一会,双手交错紧握,邓肯知道这姿势代表她在思考。她在想到底该告诉他多少为好。他也知道她的答案。灰袍戍卫有很多机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多说。他入行后很快就懂了这点。
        “我们的一个同伴被黑魔种抓走。”桂尼薇尔慢慢地说。“就在费罗丹。在地下驿道中。”
        “那又如何?”罗根皱着眉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有点迟疑。“这名灰袍戍卫……他知道上古龙神所在之地。”
        国王和罗根大领主都盯着她,惊呆了。大厅里空气变凝重了,没有人说话。首席咏魔师上前一步,焦虑地扯着自己的胡须。“各位现在知道了,大人们,这就是我觉得这件事棘手至极的原因。如果这些黑魔种真的得知了某个上古龙神的所在——”
        “那么新的枯潮就会开始。”她替他说完了。
        马瑞克国王面色沉重地点头,罗根却摇头示以怀疑。“别信他们。已经几个世纪都没有过枯潮了。地表上几乎就没见过什么黑魔种,更别说大规模进犯。他们想吓唬我们,仅此而已。自从上次枯潮结束以后,灰袍戍卫这组织就远不如之前地位显著,只要能吓唬得世人相信他们还是不可或缺的,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我向您保证,这是真的!”桂尼薇尔喊到。她迈向王座,单膝跪在国王面前。“陛下,只有少数几个灰袍戍卫知道这情报。万一黑魔种得知落到他们手上那个就是其中之一,定会不择手段夺得情报,然后蜂拥至地表,枯潮开始。一切都将发生在此地,就在费罗丹。”
        “你确信?”国王抽了口冷气。
        她抬头看着他,眼神严峻。“您亲眼见过这些黑魔种,不是吗,大人?您知道它们不是传说里的虚构生物。我们也不是。”
        她话一出口,国王明显脸色发白了。邓肯从他惊恐的表情就看得出桂尼薇尔说中了。他的确亲眼见过黑魔种。只有见识过的人才会是那副表情。国王揉着下巴思索着。“你想求我准许你们进入费罗丹搜寻这个失踪的灰袍戍卫?”
        


        7楼2010-01-30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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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中 , ,第1章快完了`


          9楼2010-01-30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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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退下了。马瑞克往后一靠,等着和罗根这场回避不了的冲突。现在马瑞克每次看见他,他都穿着那件灰色重甲。那是丹恩河战役中他从欧雷帝国骑士团长身上扒下来的,几年以后在迪涅林姆他穿着这件战利品参加了胜利游行。人民就爱看他穿这身,马瑞克那时觉得很有趣。
            时间冲淡了这趣味。最初,罗根、马瑞克和洛玟在战后不知疲倦地为了重建国家而操劳。总是有那么多事要办,欧雷撤军后留下千头万绪急待处理,他们好像永远都不会有一丝闲暇。
            那是段气都喘不过来的日子,却也有令人兴奋不已的一面。另外,马瑞克也做出了些过于草率的决定,他不得不做。每个这样的决定会带走他的一小片灵魂,可他还是得继续做下去。后来,就像他们一直憧憬的那样,费罗丹又强盛了。人们把罗根当做英雄,把马瑞克和洛玟奉为传奇。最后,洛玟给他生了个儿子,马瑞克以为他终究还是可以获得一份小小的幸福。
            就在这时候,她死了。一切都变了。
            罗根瞪着他,仿佛认不出他了。突然,他拔出剑指向马瑞克的胸膛。
            “用这个。”他短促地说。
            “我有自己的佩剑,谢谢。”
            “这不是给你拿的。你这样急着找死,不如现在就扑到这剑尖上去。”
            马瑞克拧着鼻梁叹气。他知道罗根从前不爱这么故作姿态。不过物是人非,他好像慢慢喜欢上这种方法。“你也急成这样,那你自己扑上去嘛。”
            “我没打算找死。”罗根表情阴沉,几乎有点伤了心的样子。“要找死的话,这种办法快得多简单得多。起码这样我们还能为你收尸送终。我也不必去向你儿子解释为什么他的父亲为了一个疯狂的任务就再也没回来。”
            “黑魔种是真实存在的,罗根。如果那些灰袍戍卫说的是实情呢?”
            “如果不是呢?”罗根走到王座旁,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斜着身子直瞅着马瑞克的脸。“就算你无所谓他们来自欧雷,”他诉说着自己的观点,“你也得知道灰袍戍卫总是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他们不侍奉任何国家,任何君主。为了对付这次威胁,他们只会考虑他们自己心目中的最佳方案,而不会考虑你,不会考虑费罗丹,不会考虑其他任何事!”
            他的话有道理。两个世纪以前,灰袍戍卫参与了一场旨在推翻费罗丹国王的密谋。他们失败了,被驱逐出境。但没有几个人知道赶走他们可是耗费了举国之兵。数千人包围着不到一百人,那些戍卫居然差点赢了。不管他们人数多么稀少,都不可小觑。
            “也不光是为了他们。”马瑞克咕哝着。
            “那是为了什么?因为洛玟死了?”罗根站直了踱了几步,摇摇头。“我回来以后你就一直这个样。你几乎不去看儿子;你在废墟上重建了一整个国家,现在却连抬个手去管管事都不肯。我起初谅解你大概是因为太伤心了所以才消沉,可已经三年了。现在看来你只想从人世消失。”他转过身看着马瑞克,眼里满是关切,马瑞克不忍多看。“你真的想这样吗?这疯狂的计划就不让你三思吗?”
            马瑞克支着双手深思着。他本不想告诉罗根,但已别无选择。“你还记得我们在科卡里荒野见过的那个女巫吗?”他开口说道。“就在起义期间,我们躲避欧雷人的时候。”
            罗根吃了一惊,他好像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有个像样的说辞。他迟疑了一小会。“记得。那个差点杀了我们俩的疯女人。怎么?”
            “她告诉我一些事。”
            罗根希望他多说点。“什么事?她胡言乱语说过很多事,马瑞克。”
            “她告诉我枯潮将会降临费罗丹。”
            他缓缓点头。“明白了。她说了什么时候吗?”
            “她只说我活不到那天。”
            罗根眼睛一翻跨开一步,一只手大力刷过自己的黑发。这是他被激怒的姿势,马瑞克太清楚了。“这种算命的鬼话随便谁都能顺口编两句。她肯定只是想吓唬你。”
            “她确实吓到我了。”
            他转身鄙视地看着马瑞克。“她不是还告诉你我不可信任吗?这句你现在也信了?”
            


            13楼2010-01-3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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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0.190.101.*
              求英文小说原版~


              18楼2010-01-30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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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8楼
                http://www.mofile.com/pickup/7dda0wa4vy766xv/
                PDF文件`


                21楼2010-01-30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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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你们在我的圣堂每行一步,
                  黄金之城便污浊一分。
                  可叹这完全之美飞逝消散。
                  你们携罪孽入天国,
                  必将布劫数于人间。
                                     ——《挽歌》8:13
                  


                  22楼2010-01-30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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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列甘冒着冷汗,浑身发抖,才拼命抑制住了这剧烈的呕吐。没有光他只能摸索着身上的伤口。他的盔甲不在了,剑和盾也没了,但它们没拿走他的长袍和罩衫,上面似乎满是血迹和污渍。这时他摸到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一片漆黑中他看不见它们用的什么给他包扎的。好像是某种药膏,用块摸上去手感像麻袋似的粗布裹着。
                      
                       可谁带他来这里的?又是谁处理了他的伤口?他记得他来到一块废弃的矮人属地。他还记得在地下驿道里被成群的黑魔种包围,四处都是敌人,他寡不敌众,然后……?他没死。他回想起被他们的黑色刀刃刺入身体的感觉,记得他们的利爪刺穿了他的盔甲深深扎进他的肩膀和双腿。照理说他应该死了。黑魔种没有怜悯之心,他们不留战俘。
                      
                       布列甘闭上眼睛谨慎地伸展意念感知四周。他周围全是黑魔种。大概不在这个房间里,可是很近。他能感到他们的意识磨擦挠搔着他的意念。通常他觉得这种感受污秽不堪,就像渗入皮肤的毒液。
                      
                       他闭着眼睛试图把他们的意识推开。他鄙夷这种感知力。每个灰袍戍卫都能以意念触碰到远处的黑魔种,大多数同伴都觉得这是种馈赠。而他认为这是诅咒。
                      
                       那嗡鸣声还在继续。不过除此之外他还能听到别的声响。有动静,有什么东西在岩石表面滑来滑去。有流水拍溅的声音。所有这些声音都轻柔而微弱,却仍清晰可辨。气味也不时有着变化,变成炙烤的焦糊味。他的意识能感到种奇怪的压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推搡着他。接着这感觉又远去了。
                      
                       焦虑冲撞着他,让他心跳加速。布列甘爬起来手脚并用笨拙地挪动。他到处乱摸想探明自己的活动范围。他好像摸到了块毛皮,那东西丨脏得恶心,他庆幸他的劫持者们把他扔到了石地上而不是这个玩意上面。他摸到了光滑的墙壁,可以肯定这里是某种建筑而不是天然洞穴。
                      
                       他的手触到了些又软又粘的东西,一种像蜘蛛网一样爬满岩石的腐烂肉瘤。黑魔种的污染。他强压下嫌恶感,尽力不去多想。
                      
                       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响起。脚步声,鞋子踩在石头地上的声音。布列甘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是他醒来以后第一次有了方向感,他感知到一只黑魔种走近了。警觉之后他畏惧了,爬得远远的。有扇门吗?他就没机会看清走过来的东西吗?他无法适应四周的一片漆黑,恼怒得发狂。
                      
                       脚步声更响了,啪嗒啪嗒在他脑子里回荡。接着传来金属大门被吱嘎作响推开的声音,突然间耀眼的光亮出现了,烧灼着他的眼睛。他痛苦地高喊一声便捂着脸蜷缩了起来。
                      
                       “抱歉,”一个男性的声音说。这声音柔和却又洪亮地出奇,音色怪异,但并不刺耳。说话人吐字发音很短促,好像不习惯使用这些字一样。
                      
                       布列甘坐起身来,死劲儿眨着眼睛举手挡住大部分光线。他想看却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反而眼睛疼得泪水直涌。他勉强能看到光线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影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是一块发光的石头。影子进了房间,但是很有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灯光是有必要的,”这个文雅的声音继续说。“我估计我在黑暗中过来的话,你会觉得不适。没有光你就看不见,看来我猜对了,是吗?”
                      
                       这是只黑魔种吗?他们的巫使能说话,但他不记得有过任何灰袍戍卫和巫使对话的记载。巫使是黑魔种中的施法者。与黑魔种作战时,有时候他可以听到站在后排的巫使奚落前线的同类,或者在灰袍戍卫的强攻之下恼怒地吼叫。他甚至还听过巫使在战场另一头向他们高喊最后通牒。可从未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他用意念感知着,是的,他面前确实是一只黑魔种。就是那种触碰着他意识的污秽感。
                    


                    24楼2010-01-30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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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列甘松手把它推开。黑魔种跌跌撞撞地后退,差点摔到地上,但它用法杖支撑住了身体。看起来它并不在意。他转身走开,愤怒得发抖。“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满足你。”他咆哮着。“所以你最好直接给我个痛快。”
                         在长长的一分钟里,他只听到黑魔种把长袍整理平整的沙沙声,它恢复了之前镇定的仪态。嗡鸣声在远方轻敲着,他还能感知到其他的黑魔种。他大致能分辨出它们发出的声音,怪异的喀哒声和单调的嘶嘶响。组织的入列仪式上他饮下含有那黑暗精华的毒血,自那以后这些声音就开始侵扰他的梦境。他能感到它们逼近觊觎着他的理智。赶之不绝。他一身冷汗闭上了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听自己急速的心跳声。
                         他早有预感。当黑暗之唤的仪式结束后,矮人们停止了祈祷,庄严地向他最后致敬,他们打开了奥泽玛尔郊外坚封的大门。他从那里审视着地下驿道。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地了结。不管造物主将如何看待,自己举剑干净利落地终结这一切会更好吧。比慢慢走进一片黑暗的海洋淹没其中更好吧。
                         可他还是来了。无所谓他本想要什么。他这一生都没人有所谓他想要什么。现在又岂会不同?
                         “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巫使低吟到,“我是缔造者。”
                         “那是你的名字?”
                         “我们没有名字。那只代表我之所以为我的理由。我其他的同类连这样简单的理由都没有。它们只是黑魔种,别的什么都不是。”
                         他疑惑地慢慢转过来,“那么你呢?你是别的什么?”
                         黑魔种抬起一根手指。“如果我说我们和你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呢?如果这是可能的呢?”
                         布列甘不知道该怎么思考这个问题。“那会是我们想要的吗?我是说,跟黑魔种和平共处?这……难以想象。”
                         “灰袍戍卫从未成功彻底铲除我们。我们四次找到了古代巨龙沉眠的地下监牢。就是那些你们称之为上古龙神的存在。”缔造者的目光伸向远方,举止中透着忧郁。“他们呼唤着我们,这首诱惑之歌我们无法抗拒。我们找到他们,然后他们飞上地面,我们就跟随上去。完全无法抗拒。你们把我们赶回来,新的轮回就又开始了。”
                         布列甘皱眉。“所以和平的唯一途径就是彻底消灭黑魔种。”
                         缔造者苍白的瞳孔突然尖锐地瞪着他。“那可不是唯一的途径。”它说,它怪异的声音如此嘹亮。他颤抖了。
                         这时候布列甘终于意识到这黑魔种到底想要什么。
                         他闪电般扑了上去,它吃了一惊,他从它手里夺过照明石,把它推到一边。缔造者踉跄着撞到了囚室的墙上,手里的法杖哐当一声落地。不等它来得及施法,布列甘已经箭一样冲进了外面的大厅。他把身后的金属门重重关上,沉重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咚。
                         大厅的景象比囚室还糟糕。到处爬满像生物触手似的东西和一团团囊疱般的黑色粘液。这里还有其他的门,有些锈迹斑斑无法推开,大多门上都满是怪诞的赘生物,像吸附在船底的藤壶。他没去多在意这些,拿着照明石撒腿就跑。
                         他已经听到了四处的大呼小叫,恼怒的嘶鸣声和这些生物疾跑的脚步声。黑魔种之间互相意识相连,联接它们的也正是灰袍戍卫用来感知这些怪物的黑暗之力——缔造者说得分毫不差。但布列甘不愿去想它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他集中注意力伸展意念,想辨明周围黑魔种移动的方位。这很难。在这个黑魔种密集的地方,它们的污迹包围了他,而每当他想把意识延伸到更远处的时候,那恶魔般的嗡鸣声就变得更加响亮。在这样浸透了腐蚀污秽的坏境里追踪分辨一个个黑魔种个体,他的每次呼吸似乎都能呛得自己窒息。
                         他转过一个拐角,差点和一群黑魔种撞个满怀。这些是强大的战士,悍魔兵亚种,他们身穿胡乱搭配的盔甲,手持骇人的利刃。它们被他惊得昂头呲牙,嘶声连连。
                      


                      26楼2010-01-30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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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那些从天坠落的,妄图成神的魔物,
                        开始在其地底墓穴向世人低语。
                        特威茵忒人听见了,再次为伪神竖起祭坛,
                        他们被施与回报,窃吟中传来最黑暗魔法的秘密。
                                                             ——《挽歌》5:11
                           邓肯坐在小船上,一肚子苦水,而且确信这条船随时会翻个底朝天把他们都掀进卡兰哈德湖。从德涅林姆向西他们花了好几天,他甚至搞不懂为啥他们非得来这一趟。如果首席咏魔师雷米尔有东西要给他们,那干嘛之前不直接就带到都城去呢?就算地下驿道的入口离这里并不远,把灰袍戍卫们拉到这地方来好像也没啥意义。如果真像桂尼薇尔反复强调的那样时间紧迫的话,现在直接去找她哥哥才更合理些吧。
                          
                           可他们没去。恰恰相反,他们现在正划向大湖另一头,而他不得不挤上这条其实只能容纳国王和摇桨那大块头两人的小船,还冷得要死。风猛烈呼啸着,每次大风一起邓肯就直打寒颤。说实话,他就没法不打寒颤,虽说他裹着国王给他的那件毛皮大衣。这国家哪里都这么冷吗?
                          
                           大块浮冰碰撞上小船,力道又大又频繁,让人提心吊胆。船夫得全神贯注到满头大汗才不至于出事。有时候他会用船桨推开浮冰。其他时候他卖力摇着想前进,却不得不折回原路。如果湖面全冻上了会怎样呢?人们就直接从冰上走到塔那边去咯?
                          
                           似乎只有国王一人依然神态自若。离开都城以后,他就一直很安静,基本上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也几乎没向被指派来照顾他的邓肯提什么要求。这点邓肯尤其满意。有那么一次两次国王问了些和灰袍戍卫有关的敏感问题,邓肯都回答得小心翼翼。桂尼薇尔早就警告过他国王可能会这么问,而且用同样警告的语气要他避重就轻。国王听到他的回答只是耸了耸肩,好像他本来就没指望能问出什么。
                          
                           不过这倒让他们过了几天清静日子。他们由北方干道离开德涅林姆,沿海岸山地迅速前行。据桂尼薇尔说,这条路每年这个时候都不是很繁忙,这样他们既不太容易被认出来,也难以被人跟踪。开始下雪以后,大部分交通转而依赖于无眠之海上来往行驶的坚固船只。他们在路上只见过少数几个行人,有些是裹着厚实羊毛外套拖着运货马车的商人;有的则是朝圣者,他们在路上受阻,在天气进一步恶化之前又不得不继续前进,不然在这季节就休想再多走一步了。所有这些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矮人不善骑乘,可尤莎却能努力忍受这种让她尴尬的旅行方式。说真的,邓肯觉得她骑马的姿势已经比他见过的极少数肯同意骑马的矮人体面多了。她的同类一般选择坐马车或者货车而不是爬上马背,虽然他听说在奥泽玛尔矮人们有时候骑牛。他向尤莎打听过一次,从她咧开的笑容看来,这问题很可笑。也许这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他从来没去过奥泽玛尔。
                          
                           他们那天一离开王宫,柯尔就领回了他的战犬哈夫特。它体型庞大,一身肌肉满嘴尖牙,长着又粗又浓的灰色皮毛。邓肯不知道哈夫特算哪个品种的狗,但是他知道它为了保护主人可以撕开敌人的喉咙。确切地说,邓肯亲眼见过它这么干。哈夫特高高兴兴吐着长舌头跟随主人的马蹦蹦跳跳。没谁会想到这条现在很开心的猎狗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变成杀手。
                          
                           朱利安和尼古拉斯不怎么说话,他们向来如此。邓肯觉得这是因为他们并肩作战了许久,互相结伴同行就已是足够的交流。有时候桂尼薇尔会和他们并头齐行,但一般她是跑在前面和柯尔在一起。在那里她会十分专注地盯着天边,仿佛仅凭意愿她就能把地平线拉近似的。
                        


                        29楼2010-01-3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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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只有风低沉的呜呜声和船桨有节奏的拍打声。他们直接从一条巨大长堤残留的拱门下穿过,这条长堤原本是从湖边一直伸展到瞭望塔的。可现在它只是一个又一个崩裂破损的拱门。邓肯觉得经过这么多个世纪它竟然没完全坍塌,这大概证明了当初建造它的工匠技艺高超。可他猜不出这里的人为啥不修好它,这样大家就不必花那么长时间坐船了。也许当初的工艺他们已经不得而知?也许他们也忘了为什么这么高大一座塔当初非得建在湖中心。他觉得这相当好笑。
                            
                             “你以前来过吗?”他问国王。
                            
                             “战争期间来过一次。后来又来过一次参加上一任首席咏魔师的葬礼,不过我们没进去。或者说教团的人不愿意让我进去,以防万一。”
                            
                             “什么万一?”
                            
                             “万一塔里的某些法师学会了点不该学的法术。费罗丹的国王被精神控制了可不是好玩的,是吧?”
                            
                             邓肯的眼睛瞪大了点。“那些法师能这么干?”
                            
                             “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教团觉得他们能。”
                            
                             邓肯听说过血魔法。古代的魔导师就是用这种力量迫使整个锡达斯屈从于他们,他们牺牲活人的鲜血以增强自身的法力,继而打开了通往天国的门。教团说他们就是引起枯潮的罪魁祸首。
                            
                             安婕希缇据此控诉魔导师们的罪行,向他们发出挑战。这在当时的锡达斯一呼百应。这就是类似他们现在驶向的塔存在的原因。在这里法师们可以被训练,更重要的是,可以被监视。如果法师真的可以通过血魔法控制他人的心灵,那牧师们倒也有足够的理由如此多疑。
                            
                             “我去过一次这样的隐修会法师塔,”邓肯说。“在蒙特西马德城外,跟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更像座要塞城池。菲奥娜就是从那里被征召的。”
                            
                             国王带着疑惑的表情。“菲奥娜。就是那个精灵女?”
                            
                             “就是她。”
                            
                             邓肯又抬头看向法师塔,从这个角度看,塔身的轮廓已经遮住了一大半天空。他们划进了塔的影子里,邓肯可以看清他们要前往的洞口就在一堆尖利的岩石中。照说那里就应该通向塔的最底端,而且也应该有个地方给他们停靠。不然他们准得撞上岩石掉进湖里淹死。似乎挺简单的嘛。
                             “是礼物。”邓肯终于打破沉默说道。
                             国王好像完全没明白过来。“礼物?”
                             “我的匕首。桂尼薇尔送的。”
                             “很不错的礼物。”
                             “大概是吧。是作为表示歉意送给我的。或者说我觉得是。”
                             现在国王真的有兴趣了。“歉意?你们的司令官给我的感觉可不是那种经常会感到歉意的女人啊。”
                             “她不是,”邓肯平淡地说。他把注意力转向了船边水波的圈圈涟漪,国王没有再追问。小船沉着地从湖里突出的一块锯齿状岩石旁划走,岩石边缘粘糊糊长满一圈水藻。一只脏兮兮的湖鸥坐在岩石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邓肯没去理它,又一阵冷风切过湖面,寒气直达皮肤,他难受地在缩在皮衣里抱成一团。 


                          32楼2010-01-3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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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0.190.125.*
                            感谢楼主,小说已下到


                            34楼2010-01-30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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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留下桂尼薇尔一个人站在那里继续等,自己恼怒地走回柯尔身边。柯尔随意地靠着远处的一堵墙,环抱臂膀低着头,兜帽拉下来遮住了脸。他很有可能是睡着了。菲奥娜见过这人站着睡着,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即使在休息的时候他的站姿里也带着种紧绷感,仿佛稍有动静他就会飞身跳起。
                                 柯尔的灰色战犬蜷曲在他脚下。哈夫特倒是会公然打鼾,睡梦中后爪还会轻轻蹬几下。每次她看到这头猛兽都会感叹它竟如此庞大。她从未觉得一只猎狗能对身着盔甲的战士构成足够的威胁,而当她第一次看见哈夫特露出利齿扑向对手时,她马上改变了想法。
                                 在她长大的地方,养狗是不允许的。她曾和一只流浪猫打交道,那是只瘦骨嶙峋的小东西,她会把自己的晚餐藏起一点带给它吃。猫总是知道她会来,每天晚上它都无一例外坐在那儿,在月光下等待她。它一看见她就高兴得跳起来,等她走近些,它就会兴奋地在她两腿之间穿来穿去。对菲奥娜来说,这只猫是丑陋世界中的秘密宝物。
                                 然后有一天晚上,它不在那儿了。不知怎么的,她知道它永远地去了。可一晚又一晚,明知是无望,她却仍然不顾一切地去老地方等它。最后一晚她甚至带上了自己的全部晚餐,还特意留了几粒肥腻的猪肉丁,她以为拿来更多的食物也许可以吸引猫再回到她身边。
                                 外面只有一片漆黑。她难过地流着眼泪向造物主祈祷。也许无限睿智的神会愿意照顾这只流浪猫,不管它身处何方。她急切的祷告声惊动了旁边的一个乞丐,那个精灵断了根肋骨,所以他再也干不了人类指派给他们族类的那些粗活。他肯定闻到了她带来的猪肉,因为他一把推倒她,抢走了食物。她尖叫着逃回了自家的茅屋。
                                 她再也没见过那只猫。当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她的心逃避着事实,宁愿相信猫找到了一条路,走出了围着精灵定居点的高墙。它一定是勇敢地跑进了城里的人类居住区,那里有美食还有肥肥的老鼠。一只猫在那里可以过上王后一样的生活,享用被无知人类随手丢弃的残羹剩饭,那可是会让任何城市精灵羡慕得流口水的美味。而现在作为成年人,她的心懂得了更多。那只可怜的小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被当天晚上袭击她的那个精灵诱捕捉走的。她认识的大多数精灵不屑于捕食寄生虫和街上的流浪小动物,但不是所有精灵都还保有这份尊严。她仍很惊讶父亲做到了终其一生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沉沦至此。他去世以后,所有这一切就都变了。
                                 菲奥娜跪下来,慢慢用手抚摸着猎狗粗糙的皮毛。它不怎么蹬腿了,在梦乡里轻轻地呜呜叫。她抚摸到它耳朵的后面,它半梦半醒快乐地把脑袋蜷曲起来。她绽开了笑容好好地挠了它一把。
                                 “你会宠坏它的。”柯尔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抬头看向猎人。他没动,不过她能看见他浅色的眼睛正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丝苦笑。柯尔寡言少语,但总能一语中的。
                                 “它应该被宠宠,”她轻笑道。“它和我们并肩作战。总有一天它会咬到一口黑魔种的血,那就结束了。”她挠它的时候,猎狗懒洋洋地翻了个仰面朝天。它肌肉发达的腿蹬在空中,又可爱又慵懒地哼哼着。她大胆地摩挲着它的肚子。
                              


                              36楼2010-01-3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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