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發生了一場糾紛之後,亮真穿過相當厚重的大門,在寬敞的庭院裏前進。
前方能看到一棟白漆的三層建築。
其背後有兩座作為瞭望台興建出來的尖塔。
然後,路旁有全副武裝的騎士排成一列。
(重要人物的護衛嗎......這樣想是不是太樂觀了呢......)
貴族階級在這個世界裏確實是VIP的要人。
但是,雖說是VIP,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到同樣的待遇。
男爵和子爵在爵位上只差一級,但卻相差甚遠。
從馬車停靠的位置開始,到在王官謁見的順序等等,一開始比較就沒完沒了。
而且,在子爵之上的還有伯爵,候爵和公爵的存在。
假如最高位的王族也計算在內的話,比較這種差距便完全沒有意義了。
但據亮真所知,這樣的他們也不可能受到如此程度的警備。
如此一來,剩下的理由有兩個。
一,亮真是勝於王族的貴賓的場合。
還有另一個是......
(貌似也有犯罪者是最上等的VIP的說法......的確如此呢)
當然,這是非常諷刺的。
但在警備上來說也許是對的。
在許多國家的監獄中都被嚴加了全天候的警戒。
亮真沿著由騎士們的人牆製造的道路前進。
貴族院一方似乎相當警惕亮真。
問題是,這種警惕是哪一種意圖呢。
亮真邊想著這些,悠然自得地繼續前行。
從那以後又過了多少時間呢。
(三小時?不,不只那樣......)
從亮真的肚子狀況來看,應該過了五六個小時了。
被關在一間空無一窗的房間裏的亮真躺在沙發上冥想。
漢密爾頓把亮真帶到這個房間後便馬上消失了。
雖然對貴族來說這並不是令人滿意的事,但這裏並沒有他人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在要求要上廁所時,騎士也只拿來了個類似尿壼的東西。
當然,收到的東西並不難看。
可能是貴族用的,陶器的瓶身上繪上了花的圖案。
看起來很時髦。
話雖如此,對亮真來說,用這個來辦事是有相當的抵觸。
至少,自亮真懂事以來,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用過尿壼。
(話雖如此,法國的凡爾賽宮沒有廁所不會是真的吧,這是說用尿壼或者在外面的暗處就能了事嗎......)
老實說,這是在互聯網上偶然查到的情報,真偽不明。
但是,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實便與在亮真腦海裏的高尚且有文化的法國貴族完全不同。
(嘛,現代和十六世紀,生活和想法不一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而且,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個大地世界應該是好很多吧。
至少有廁所這個存在。
當然,不是沖水式的。
是在鄉下常見的汲取式。
而數量也相當有限。
至少,並不是能像借用便利店的廁所那樣隨意地使用。
但是,即便如此,本身不存在和不能使用在意義上有很大分別。
(罷了,我是真心想上廁所,所以沒關係......但飯菜也還沒上呢)
的確,亮真並不是來貴族院遊玩。
所以,把飯菜端上來的要求也許有點任性。
而事實上,考慮到萬一有毒殺的可能性,即使拿出來也無法放進口裏去。
但是,這終究只是亮真個人的情況。
假如是普通的貴族,肯定會大吵大鬧,要求把負責人交出來。
畢竟沒有飯菜,連一杯水也沒有拿出來,就這樣擱置在這狹小的房間裏。
不,從根本上來說,除了亮真之外沒有其他人,這可說是不自然的事。
後面的馬車上應該有被稱為證人,以尤莉亞夫人為首的羅伯特和希格尼斯等人在。
身穿女僕服的蘿拉她們也是。
當然,和作為證人的尤莉亞夫人分開房間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假如把這個問題視作問題的話,那麼應該先把亮真使用扎爾茨堡伯爵宅作為王都的居所作為問題放在首位。
盡管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但事到如今,把房間分開是沒有意義的。
而且,與隨從,女僕等照顧身邊的人分離,作為對貴族的待遇可說是相當的問題。
對貴族來說,隨從和女僕就如字面意思一樣,相當於自己的手腳。
(這也是騷擾的一環嗎......?)
在貴族院所屬的貴族中,有很多與扎爾茨堡伯爵家和北部十家有關係的人。
這樣的人大多對亮真懷有敵意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大半是貴族,但沒有太大的力量。
當然,對領民方面多少也能夠橫行霸道,但在貴族之間事情就有所改變了。
至少,有實力行使暗殺等手段的人是有限的。
但是,就算不到這個地步,也可以降低他們的發言力。
(嘛,沒事的。還在這邊的預料範圍之內)
亮真從沒有發過貴族院會公正地對待自己的夢。
可能性只有一成。
而且,在發生這種情況時的對應策略也已經準備好了。
(按這個感覺的話......唔,計劃B......不,C吧)
這是根據貴族院的應對而轉變的三個事前計劃之一。
計劃中各有細微的分歧,粗略地說,是友好的,中立的或是敵對的。
老實說,計劃C是在各種計劃中不太感興趣的計劃。
畢竟是相當粗暴的手段呢。
話雖如此,為了保護自己和同伴,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鬼哭的回收已經拜托伊賀崎眾了......剩下的是......)
亮真邊想著這種事情,靜靜地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