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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成書法禅宗的开悟和王阳明的开悟有什么异同呢,无念为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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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成書法禅宗的开悟和王阳明的开悟有什么异同呢,无念为宗,无相为体。
既然靠语言文字和见闻之知无法把握心体,只能靠领悟;那么,如何才能达到“悟”的境地呢?禅宗靠的是“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阳明心学则靠“在不睹不闻上着实用功”。

禅宗认为:靠见闻之知不仅不能认识心体,反而是心体的障蔽,是产生种种颠倒迷误的根源。所以,若欲去掉心体的障蔽,就要舍去见闻之知。主张与外界接触时,不要受任何外物的迷惑,即心中不能存有任何外物的表象,如此才能“一念相应,顿成正觉”。《坛经》云:“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不在境上生心”。妄念本无,尘境本空,均系由空寂之知引伸出来的幻相,众生不应为其所迷惑。“无相”是说心中不能存有任何外物的表象,即“外离一切相”。
“无住”是说不要执著于任何外物。总之,要“歇得念念驰求心”(见《古尊宿语录》)。倘能做到这些,虽然身处尘世中,思想上却可一尘不染,来去自由,获得精神上的解脱。不过,《坛经》所说的“无念”,并非要人空心静坐。因为空心静坐仍然是有所染著,即著“无记空”,为空所缚。这种“无念”,也不是要人“念尽除却”,而是指的无妄念,即前述之“念念驰求心”,并非万念俱无。无妄念,则剩下的便是正念正见,也就是智慧观照,它是常存不灭的。如果你真能做到无念无欲不执著,也就舍掉了见闻之知,吹散了遮住心体的浮云,进入“云散水流去,寂然天地空”之美妙境界。

人的本体之心、本觉之心、智慧常明之心也就显露了出来。此时,由于真智发露,人自会内外明彻,识自本性,见自本性,而达到豁然顿悟的境界。人的主体之心与本体之心也就互相契合,觉悟成佛。在这种境界里,你能了彻人生的究竟,获得精神上的解脱。能自处尘世之中而无染无著,来去自由,毫无滞留。即使披枷戴锁,也是一个自由人了。
王守仁认为:良知“不是以私意安排思索出来”,不能用见闻之知去把握;否则反而会为见闻之知所累。因此,王氏把《大学》的“致知”和《孟子》的“良知”结合起来,提出了“致良知”的主张。并说:“吾生平讲学,只是‘致良知’三字。”还郑重宣告:只有他的“致良知”学说才真正是“圣门正法眼藏”。
“致良知”中的“致”是恢复、达到的意思。那么,怎样才能达到良知呢?王氏认为只有“在不睹不闻上着实用功”,也就是要舍掉见闻之知。因为良知是体,见闻是用,见闻之知只会给良知带来障蔽。他说:“心体上着不得一念留滞,就如眼中着不得些沙子。些子能得几许,满眼便昏天黑地了。”所谓“着不得一念留滞”,有以下几层意思。首先,不能有恶念。他宣扬“知行合一”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将那一念不善克倒。其次,也不能有善念。如果你“着意去好善恶恶,便又多了分意思。”

因为眼中虽着不得些沙子,但也容不得金玉屑,否则眼亦开不得了。既如此,那么善恶不思行不行呢?也不行。王氏云:“今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此便有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心。”因为善恶不思之念也是念,仍然对心体有所妨碍。但是,“心体上着不得一念留滞”,并非要人闭目塞听,不闻不见;而是同禅门一样,强调的是不受见闻之知的影响。王氏说:“如何欲不闻见!除是槁木死灰、耳聋目盲则可。只是虽闻见而不流去便了。”
王守仁认为:如果一个人能在不睹不闻上“做一番实落功夫”,则“久久成熟后,良知自会透稳”。此时,由于舍掉见闻之知,去掉了平常人关于外界的种种感觉与观念,他的虚灵明觉的良知也就显露了出来;于是,他就可以领悟到良知的本来状况,感受到圣人气象了。而他一旦达到这种境界,良知就会自然地发用流行,“于天下事无所感而不通,无所措而不当。”“动容周旋而中礼,从心所欲而不逾。”他的一举一动也就自然而然地符合儒家的道德准则了。
综上所述,王氏把“在不睹不闻上着实用功”看作是致良知的关键,与禅门之“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在实质上是相同的。既然只有不着一念才能致良知,则去恶念灭人欲便成为体认良知的一个必经环节,这就用精巧的哲学形态为要消灭人欲作出了理论上的说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08 14:56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