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一章
第一章
地球，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类，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圣灵，能化为人形的生灵，他们不为人所知，化形后如常人般与人类相处。
高二按文理科分班，八个班的墙上都会贴上分班表，以便学生找到自己的班级。
其中最热闹的当属中间的高二五班。
一群人被堵在中间过不去，都在囔囔：“你们五班的人别堵中间啊，让人过去行不？”
站在中间的一群人赶紧进班，给人让路，神色恍惚。
“什么情况？”有人纳闷五班的反应，站在分班表前面看，顿时惊了：“woc！”
高二五班班主任：卫庄
分班表的学员名单看到W那一拦，用红色打印了一个名字：盖聂
红色，被校方严重处分过的学生才会有的标记。
“盖聂，”高二五班安静的诡异，坐在门口的男同学额头冒汗，战战兢兢地盯着门口，说：“就那个打了女老师的人？”
“如果是黑的，我会很庆幸，”他的同桌捂心口：“可那名字偏偏是红的，还是放大加粗的！”
“麻麻我要换班！”有人崩溃了，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许是崩溃的那人感染力太强，五班顿时热闹起来，哭喊捶桌嚷嚷着要换班。
“换班，对谁不满吗。”
低沉优雅的陈述的疑问句让班级瞬间安静，一群人纷纷看向门口。
擦得铮亮的皮鞋，被烫熨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笔直的双腿，皮带紧紧锁住的腰，袖子挽到手肘的白衬衫，别着金领夹黑领带，因为解开一颗扣子而露出的小片麦色肌肤，细微滚动了几下的喉结，勾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慑人的银眸，披散的银发。
过于英俊深邃的男人散发出的荷尔蒙让整个班级默契的发出两个音节……
“woc！”
男人走上讲台，将手里的两张纸放在讲台上，简单的招呼和自我介绍：“早，你们今后两年的班主任，卫庄。”
“老师早！”胆子大的同学纷纷打招呼，一名犯花痴的女同学装着胆子问：“老师结婚了吗？”
“单身。”卫庄举起空空的左手，说道。
“老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卫庄笑着回答：“不一定是女性。”
“啊啊啊！”女生压抑的尖叫声刺地周围的男生捂住耳朵：“妹子们冷静，看看我们喜欢女生的男生啊！”
女生完全不理，明明第一天认识就已经打成了某种共识：“老师看上谁我们帮你追啊！”
卫庄靠着干净的黑板，说：“谢谢，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班主任意外的好相处，一群人放松下来，开始好奇：“老师你怎么来这么早啊？铃都没打。”
卫庄看了眼左手上的银色表带，镶钻表盘的手表，问：“盖聂，来了没？”
班级安静了足足半分钟，门口的同学小声地说：“老师，他一般打铃前五分钟会来。”
那同学叫薛晋，高一和盖聂同班过一年，知道他这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前五分钟才来，还有十分钟才会来，卫庄抱臂看着讲台上的两张纸，其中一张是盖聂的一些资料和处分记录。
“提前十分钟开始怎么样，”卫庄看了圈坐得整齐的学生，说：“说完提前放学。”
“那盖聂？”薛晋问。
“我单独和他说，”卫庄将另一张纸放在资料上面，说：“自我介绍跳过，你们自己了解。”
“班委薛晋，体委顾明，文艺展曦，卫生陶昀，”卫庄说起正事雷厉风行，做的决定没人反驳，决定四个后顿了顿，补充：“纪律盖聂。”
纪律盖聂，四个字杜绝了班级四十号人的朝气蓬勃的青春。
体委顾明呐喊：“老师三思啊！”
薛晋和陶昀紧随其后：“臣附议！”
不管三个委员怎么撒泼打滚，卫庄的决定都没有丝毫动摇，直接进入下个话题。
卫庄被吵得不行，开始轰人：“你们三下去搬书。”
薛晋见反抗无果，只能带头起身走出去，结果刚走出门口就退回来，强装镇定地绕道顾明身后。
顾明纳闷的站在班级门口往外探头，又瞬间把头收回来，手拉住最后的陶昀把人往前拽，还说：“我掩护你们。”
陶昀懵逼地往前走，走出班门拐弯，刚好和一名长相温润偏偏眼神冰冷的男生打照面。
受惊不小的陶昀身躯一颤，脑子转不过弯，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抬手僵硬地冲那个男生打招呼：“……早。”
盖聂打量了下眼前明显怕自己怕得不行的男生，半分钟后礼貌地点头，语气平淡：“早。”
啊啊啊啊啊大佬居然回我了！陶昀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能让开了吗。”盖聂又等了会儿，见陶昀还僵在原地，平静地问了句。
“啊啊！”陶昀猛地回神，赶紧让开：“能能能。”
盖聂莫名其妙地看了陶昀一眼，转身刚准备进班就被两个男生挡在门前。
盖聂：“……”门童？
“两位门童，”盖聂歪头，说：“自己人，让让？”
门童薛晋顾明：“……”
卫庄站在讲台上，将盖聂的话听在耳朵里，嘴角的弧度变了个味道，眼里泛起浓浓的兴趣。
这位新侨一霸与传闻不符啊。
卫庄想着，催促了句：“门童赶紧去搬书，别愣着。”
盖聂听到声音突然一怔，退后一步给两位门童让路后才进班级，直直走到最后一排的后门边坐下。
盖聂的到来让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整个班级的气氛凝固到极点。
“盖聂，”卫庄看向安静坐在最后一排

盖聂的到来让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整个班级的气氛凝固到极点。
“盖聂，”卫庄看向安静坐在最后一排盯着自己的男生，说：“放学后留下，有话和你谈。”
盖聂点头应下：“好。”
传闻孤傲的新侨一霸此刻乖巧地像个三好学生。
发完书写完名字卫庄就给他们提前放学，自己拿着两张纸坐到盖聂旁边，将他的资料放到他面前。
盖聂扫了眼，无辜地看着卫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眨眼，少年青涩的嗓音带着不明显的愉悦：“想说什么？”
小少年还不会完全藏住情绪，那一点点愉悦尽数落入卫庄的耳中，带起自己的情绪
卫庄说：“能保证两年不惹事吗？”
盖聂皱了下眉，问：“老师你对我是不是有误解？”
卫庄看着少年皱起的眉头，说：“比如。”
盖聂注意到他的视线，松开眉头道：“比如我没惹过事。”
“新侨一霸没惹过事，”卫庄笑了，看着少年正经不似作假的神情，问：“你觉得谁信。”
盖聂眼珠子转了转，抿唇：“应该，除了我，没人信。”
说完盖聂垂眸，对这情况也很无奈，他确实没主动惹过事，可能是体质不同，麻烦特别爱找他，但这事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更何况自己还被严重处分过。
“我，”盖聂抬眸看向等回复的卫庄，说：“我尽量。”
“尽量。”卫庄重复了遍这个词。
盖聂点头：“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主动惹事。”
“别人，别人应该也不敢惹我了。”盖聂思索了下，说道。
卫庄看盖聂想保证又不敢确定的模样暗自好笑：“那你要是主动惹事了，怎么办？”
盖聂无所谓地说了个以后无比后悔的话：“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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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有脾气的聂儿老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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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

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根本没什么事情，不到中午新侨校门口就陆陆续续有学生成群结伴出去，有说有笑地商量去哪儿玩。
盖聂刚走出校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搭住肩膀，阳光开朗的少年揽着自己脖子嚷嚷：“阿聂，去不去端木姐那？”
端木蓉，盖聂的表姐，在隔壁B大医学系念大四。
“阿轲，”盖聂眉眼尽是无奈，任由荆轲搭着自己肩膀往B大走，边说：“你能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不能。”荆轲笑嘻嘻地回道，还和盖聂抱怨：“三中好学生太多，我都不习惯，端木姐把我安在全是学霸的一班，一群书呆子整得我浑身难受。”
荆轲是孤儿，五年前被端木蓉从孤儿院领养回去，和盖聂处的特别好。
两人本来从初中开始一直同班，结果去年端木闲荆轲太黏盖聂，给人安到了新侨后面的三中。
两校隔得其实不远，但荆轲和盖聂呆一块习惯了，突然去到全是书呆子的学校颇别扭，一有机会就会到新侨找盖聂。
但这可把新侨知道盖聂的人吓坏了，暗暗惊讶居然有人敢和盖聂说话，还和盖聂十分亲昵的模样。
这话荆轲几乎天天都会和盖聂说，他习以为常道：“两年了还没习惯。”
“习惯是真不习惯，不过成绩确实上去了。”荆轲挠头，突然有些腼腆：“就我们班长，年级第一那个大美人，主动给我补习。”
盖聂回忆了下，很好，这是荆轲近一周第十五次提那女生，印象颇深。
丽姬，三中的校花，考试次次排名第一，性格好，人缘也没话说，下课一群人围着她请教问题。
盖聂突然说：“你喜欢她就去追，别和我示爱，受不起。”
荆轲一哽，打哈哈：“阿聂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我喜欢谁啊？”
“丽姬啊。”盖聂看着耳朵有些红的荆轲，纳罕：“你在害羞？”
“……”荆轲突然炸毛了：“我怎么可能害羞啊！”
盖聂将信将疑地转回头，看着眼前的路，说：“都喜欢上了你还不去追，不是你的风格。”
“我，”荆轲突然垂下眉头，说：“我怕影响她学习，她要考B大，还有两年高考，我不能影响她啊。”
荆轲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突然安静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时，盖聂恍惚了瞬，神色复杂：“我不习惯你这样，跟饿肚子没人喂的金毛犬似的。”
“……阿聂，”荆轲突然伤心的捧心：“我本来就是金毛。”
盖聂眨眼，才想起这事，片刻后企图掰回话题：“你和她一起进步不就好了，她去哪你去哪，黏她。”
荆轲霜打茄子般，恹恹地说：“我还是怕藏不住。”
荆轲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欢讨厌都写在脸上，这个顾虑完全没必要。
于是盖聂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藏不藏都看得出来，人没瞎。”
“再说了，她一女生为什么主动给你补习，不就是对你也有意思嘛。”盖聂给他最后一击：“不抓紧以后她就给别的男生补习了。”
给别的男生补习，荆轲一想那画面就想把那莫须有的男生抓出来揍一顿。
“不成，别的男生图谋不轨怎么办！”荆轲一口否认，坚定地说：“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盖聂默默无言，他其实特别想提醒荆轲，现在对人家最图谋不轨的就是他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有文采了。”
“丽姬教的。”荆轲挠头，还挺不好意思。
盖聂闭嘴了，他真的不想听荆轲单方面秀，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太傻了。
少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盖聂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不后悔就成，一切的后果都是以后的自己承担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B大，端木蓉已经在校门口等着，见两人一起走过来便迎上去，问：“新班级怎么样？”
只和同学呆了十分钟不到，期间没有任何交流的盖聂应道：“不错。”
荆轲话就多了，笑嘻嘻地说：“一群书呆子闷得要死，就丽姬乐意陪我说话。”
端木蓉也是一周听荆轲说丽姬听了十多遍的人，对这名字并不陌生，只是说：“别影响人学业。”
“不会，和她一起进步呢！”荆轲握拳：“我要考B大！”
端木蓉看着热血沸腾地少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语气更是伤人：“以你的智商不扑知识海里是不可能的。”
“那就扑啊！”荆轲毫不受打击，说道。
“姐，”盖聂扫了眼亢奋的荆轲，说：“不要打击他，分分注意力我能轻松些。”
端木蓉一想也是，自五年前荆轲就特别喜欢黏盖聂，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一直那样不是办法，盖聂心里担心荆轲，不敢推拒荆轲的亲昵，自身压力也大，多件事分荆轲的注意力是好事。
“别觉得扑知识海很痛苦，”端木蓉看着苦恼于学习的荆轲，说：“丽姬不是肯教你嘛，不过人家教你，你可不能不给谢礼。”
“可是她喜欢什么呢？”荆轲这回更苦恼了。
“你问她啊，”盖聂简直被荆轲的零情商打败，恨铁不成钢说：“联系方式留给你干嘛的？看啊？”
“蓉儿，去唱K吗？”雪女从校内走出来，老远就看见端木蓉和盖聂荆轲聊天，于是走近了说：“你们要去吗？”
盖聂想起以前被雪女拖去KTV，结果被过来接她的高渐离冷冰冰地讲解了一顿用嗓过度的后果，那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
雪女接收到三道拒绝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这次绝对不多唱，渐离也去。”
不用担心用嗓过度，那就该担心另一

第二章
开学第一天根本没什么事情，不到中午新侨校门口就陆陆续续有学生成群结伴出去，有说有笑地商量去哪儿玩。
盖聂刚走出校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搭住肩膀，阳光开朗的少年揽着自己脖子嚷嚷：“阿聂，去不去端木姐那？”
端木蓉，盖聂的表姐，在隔壁B大医学系念大四。
“阿轲，”盖聂眉眼尽是无奈，任由荆轲搭着自己肩膀往B大走，边说：“你能给我拒绝的机会吗？”
“不能。”荆轲笑嘻嘻地回道，还和盖聂抱怨：“三中好学生太多，我都不习惯，端木姐把我安在全是学霸的一班，一群书呆子整得我浑身难受。”
荆轲是孤儿，五年前被端木蓉从孤儿院领养回去，和盖聂处的特别好。
两人本来从初中开始一直同班，结果去年端木闲荆轲太黏盖聂，给人安到了新侨后面的三中。
两校隔得其实不远，但荆轲和盖聂呆一块习惯了，突然去到全是书呆子的学校颇别扭，一有机会就会到新侨找盖聂。
但这可把新侨知道盖聂的人吓坏了，暗暗惊讶居然有人敢和盖聂说话，还和盖聂十分亲昵的模样。
这话荆轲几乎天天都会和盖聂说，他习以为常道：“两年了还没习惯。”
“习惯是真不习惯，不过成绩确实上去了。”荆轲挠头，突然有些腼腆：“就我们班长，年级第一那个大美人，主动给我补习。”
盖聂回忆了下，很好，这是荆轲近一周第十五次提那女生，印象颇深。
丽姬，三中的校花，考试次次排名第一，性格好，人缘也没话说，下课一群人围着她请教问题。
盖聂突然说：“你喜欢她就去追，别和我示爱，受不起。”
荆轲一哽，打哈哈：“阿聂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我喜欢谁啊？”
“丽姬啊。”盖聂看着耳朵有些红的荆轲，纳罕：“你在害羞？”
“……”荆轲突然炸毛了：“我怎么可能害羞啊！”
盖聂将信将疑地转回头，看着眼前的路，说：“都喜欢上了你还不去追，不是你的风格。”
“我，”荆轲突然垂下眉头，说：“我怕影响她学习，她要考B大，还有两年高考，我不能影响她啊。”
荆轲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突然安静地说出自己的顾虑时，盖聂恍惚了瞬，神色复杂：“我不习惯你这样，跟饿肚子没人喂的金毛犬似的。”
“……阿聂，”荆轲突然伤心的捧心：“我本来就是金毛。”
盖聂眨眼，才想起这事，片刻后企图掰回话题：“你和她一起进步不就好了，她去哪你去哪，黏她。”
荆轲霜打茄子般，恹恹地说：“我还是怕藏不住。”
荆轲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欢讨厌都写在脸上，这个顾虑完全没必要。
于是盖聂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藏不藏都看得出来，人没瞎。”
“再说了，她一女生为什么主动给你补习，不就是对你也有意思嘛。”盖聂给他最后一击：“不抓紧以后她就给别的男生补习了。”
给别的男生补习，荆轲一想那画面就想把那莫须有的男生抓出来揍一顿。
“不成，别的男生图谋不轨怎么办！”荆轲一口否认，坚定地说：“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盖聂默默无言，他其实特别想提醒荆轲，现在对人家最图谋不轨的就是他自己，不过话到嘴边却成了：“有文采了。”
“丽姬教的。”荆轲挠头，还挺不好意思。
盖聂闭嘴了，他真的不想听荆轲单方面秀，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太傻了。
少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盖聂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不后悔就成，一切的后果都是以后的自己承担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B大，端木蓉已经在校门口等着，见两人一起走过来便迎上去，问：“新班级怎么样？”
只和同学呆了十分钟不到，期间没有任何交流的盖聂应道：“不错。”
荆轲话就多了，笑嘻嘻地说：“一群书呆子闷得要死，就丽姬乐意陪我说话。”
端木蓉也是一周听荆轲说丽姬听了十多遍的人，对这名字并不陌生，只是说：“别影响人学业。”
“不会，和她一起进步呢！”荆轲握拳：“我要考B大！”
端木蓉看着热血沸腾地少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语气更是伤人：“以你的智商不扑知识海里是不可能的。”
“那就扑啊！”荆轲毫不受打击，说道。
“姐，”盖聂扫了眼亢奋的荆轲，说：“不要打击他，分分注意力我能轻松些。”
端木蓉一想也是，自五年前荆轲就特别喜欢黏盖聂，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一直那样不是办法，盖聂心里担心荆轲，不敢推拒荆轲的亲昵，自身压力也大，多件事分荆轲的注意力是好事。
“别觉得扑知识海很痛苦，”端木蓉看着苦恼于学习的荆轲，说：“丽姬不是肯教你嘛，不过人家教你，你可不能不给谢礼。”
“可是她喜欢什么呢？”荆轲这回更苦恼了。
“你问她啊，”盖聂简直被荆轲的零情商打败，恨铁不成钢说：“联系方式留给你干嘛的？看啊？”
“蓉儿，去唱K吗？”雪女从校内走出来，老远就看见端木蓉和盖聂荆轲聊天，于是走近了说：“你们要去吗？”
盖聂想起以前被雪女拖去KTV，结果被过来接她的高渐离冷冰冰地讲解了一顿用嗓过度的后果，那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
雪女接收到三道拒绝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这次绝对不多唱，渐离也去。”
不用担心用嗓过度，那就该担心另一

不用担心用嗓过度，那就该担心另一个问题了，雪女和高渐离在一起两年，恩爱程度直线超标，是个单身都不愿和他们同台。
“我，”荆轲突然举手，说：“我去买辅导书。”
盖聂赶紧拽住说完就要跑的荆轲，说：“我帮他挑。”
端木蓉闭眼，在心里把两个小屁孩骂了遍后绝望地看向雪女，一咬牙：“走吧！”
荆轲说要挑辅导书还真不是说说，回家取了钱就拉着盖聂去书店逛，还特地问店员哪个辅导书好。
荆轲挑辅导书，盖聂只是过来陪他，这会儿没事干，随便抽了本书看，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还是日语版。
盖聂翻得很快，快得让人怀疑他根本没认真看，但表情十分平静，又让人觉得他看得懂。
卫庄从楼上下来看到的就是盖聂低头，站在采光好的地方，靠着书架翻书，也不知道带了几分认真。
卫庄静静地看了会儿走过去，故意发出些声响想让盖聂注意到，结果还没走近盖聂就抬头看向他，一眼锁定在自己身上。
少年墨染的眼眸淡若止水，在看向自己时似乎波澜了瞬，不待他仔细观察，少年便合上书向他打招呼：“老师。”
卫庄回神，看着盖聂手里的书，日语版的，于是问：“会日语？”
“不会，”盖聂转身将书放回书架上，说：“有几个中文，揣摩下也能懂差不多。”
少年说这话时神情平淡，仿佛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让人讶异。
卫庄看着盖聂修长分明的手指，笑了笑：“那你语言方面很有天赋。”
盖聂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闪烁了瞬，说：“我各方面都很有天赋。”
“是吗。”卫庄不可置否。
“当然。”盖聂收回手，看向卫庄插在西装裤里的手，问：“老师来买书？”
卫庄说：“来见位朋友。”
朋友，盖聂扫了眼二楼楼梯口，心下了然。
圣贤书店的老板是张良，平时就在二楼沏茶看书，要么和伏念颜路下棋，要么和几个偶尔来拜访的朋友聊天喝茶。
平日里书店就张良一人，交的都是文化人，卫庄是国际承认的理科教授，认识国际级心理学家张良并不奇怪。
虽然盖聂认为卫庄除了职业，没有任何一点和文化人搭边。
但是张良的大哥伏念可不是什么文化人。
盖聂思绪飘远又收回，回神时卫庄正站在自己对面，手里拿着自己刚刚翻看的人间失格，眼睛却是看着自己。
盖聂歪头，不解：“怎么了吗？”
“没，”卫庄扫了眼盖聂身后，说：“只是有人一直盯着这边，眼神有些奇怪。”
盖聂一怔，转身直接朝卫庄看的方向走去，站在荆轲面前挡住他盯着卫庄的视线，问：“选好了？”
“好了，”荆轲收回视线，看向盖聂，小声说：“他刚刚离你超近，我还以为他要亲你。”
盖聂眉头一跳，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冷冷地说：“想多了，他就拿个书，把你那下流脑洞收回去。”
“哦，”荆轲应了声，突然伸手搭住盖聂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说：“小心点，他不像好人。”
盖聂推了他脑袋一下，说：“你眼里百分之九十都不是好人。”
走过来的卫庄刚好听到这句，不由多看了荆轲严肃的侧脸一眼，下一刻就和人的正脸打了个照面。
卫庄：“……”护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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