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私情之后
lz智商可能不足以太过宫斗,主要是给门缝cp找糖吃,其他线弱化,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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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启祥宫回到翊坤宫中,如懿始终觉得胸中一股闷气郁结在心,怒意难消。
不是不知这宫中云诡波谲,只是私通这样屈辱的罪名扣下,瞧皇帝的样子,虽并未深信,但也动摇了几分,心中更觉薄凉。
惢心知如懿心绪不佳,又兼天气燥热,便吩咐小厨房备了一碗冰镇莲子杏仁露,陪如懿在廊下坐着。如懿本觉得胃口不佳,像层层浓云压在心口,喘不上起来,但看着惢心满面关切,还是执了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进忠带着一脸谄媚而狡黠的笑迈进翊坤宫的时候,如懿只觉得看着他的脸色便有些反胃。她沉着脸并不出声,静静地听着进忠皮笑肉不笑的将皇帝的旨意带到,便有人上前来带惢心走。
如懿如何肯,倒是惢心伸手回握住如懿有些微凉的手,温言道“主儿放心,奴婢不会有事的。为着主儿的清白,奴婢得去这一趟。”
如懿再不能说什么,只对着惢心临走前坚定的目光,觉得胸中郁气更深,脚下便有些虚浮。菱枝和三宝都被带往后院,不得上前来,只有四名面色不善的精奇嬷嬷在侧,执着蒲扇半是敷衍的伺候在旁,如懿脸色更沉,眼看着翊坤宫大门被关上,却一晃而过了凌云彻俊挺的面庞。
“有劳凌大人了。”进忠斜着眼扔下这么一句,嘴角仍是挂着邪魅的弧度。凌云彻不欲与他多言,只点头致意,便寸步不离的守在翊坤宫大门一侧。皇帝下旨带走惢心,禁足如懿,李玉心知不好,却又一时无计可施,只有让凌云彻领了侍卫戍守翊坤宫,万一真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凌云彻自然是进不得翊坤宫内,但此番既然是有人织了一张网向如懿扣来,谁知又会有怎样的变故从这森冷宫墙处逼向如懿,他便唯有守在这不能近身的不远处,以他绵薄之力,护她平安罢了。
只是此时大约连他自己也并未弄清,心底对于皇贵妃的这一份在意,早已从落魄之时彼此扶持的相知,蔓延向了更深更远,不可明说的境地。
精奇嬷嬷是慎刑司拨来的,又得了旁人的叮嘱,自然是对着如懿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虽然皇帝还未对此时有所定论,但这四位嬷嬷已像是对待犯人一般,伺候起来也是不甚尽心,连一杯热茶也不得,如懿索性整日待在小佛堂闭门不出,躲得清净。
再过一日便是皇上的万寿节,皇贵妃被禁足翊坤宫不得出,自然是嘉贵妃得了脸面,前前后后张罗着。如懿虽在翊坤宫,却也能听到外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她看了看袖中的荷包,脑中正思索着如何将东西递出去,手扶着案台正要起身,却忽而双腿绵软,脑中一阵晕眩。
如懿这几日来多有不适,但因思绪繁多,也不甚在意,便撑了身子要再起来,却是再使不上力气,人斜斜的便跌了下去,案台上的贡品香炉落了一地,撞出一阵声响。
那门外的嬷嬷自然是听得见的,其中一人扬声问了句何事,并未得到如懿的回应,便也作罢,四个人继续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凌云彻自门外听了声响,心中觉得不寻常,便开门进去查看。
“里头什么声音?”他进了院门,见四个嬷嬷都立在外头廊下,对殿中的动静无动于衷,心中添了几分不满。那精奇嬷嬷对着御前侍卫倒也不敢放肆,只言无事,凌云彻见她们这般敷衍了事,想来如懿这两日定是受尽苦楚,心下更加恼怒,便掀了帘子往殿内去。
如懿此刻觉得脑中晕眩,眼前也是虚无一片,而更要紧的是,腹中锐痛,如利刃搅动,叫她痛不堪言。她的身旁碎了一地的瓷盘,散落的香灰沾染了裙裾,这样的画面落入凌云彻的眼中,险些将他一颗心都拧了起来。
精奇嬷嬷跟在凌云彻身后,显然也是未料到这番场面,一时有些惊慌,还是凌云彻喝了一声快传太医,这才回过神来。
其中一人有些踟蹰,开口道“皇上吩咐了禁足,这翊坤宫一应人等,是不能踏出宫门的。”
凌云彻听得她这般言语,更是怒意中烧,语调也跟着凌厉了几分“皇上吩咐了禁足,便是还没有定罪,更没说过不许太医诊治。若是皇贵妃此番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
许是被这样的言语喝住了,那几个精奇嬷嬷乱了几分神色,但见如懿面色痛苦万分,连唇色都添了几分惨白,一时间也不敢耽搁,便分别往太医院和皇上跟前通报去了。
凌云彻两步迈到如懿身侧,自冷宫别后,他见到她的时,她都是立于云端之上的贵妃,耀眼夺目,只是此刻她虽然珠钗满头,落在他眼里,却恍惚又回到了那日冷宫里落魄的小小弃妃,受着身体上的苦楚,唤着他的名讳,等着他的救助。
他见如懿已有些意识涣散,心中愈加不安,连着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口中一面唤着皇贵妃,一面将她打横抱起,往内殿寝宫而去。
他将她轻轻置于床上,深知此刻身在翊坤宫内,绝不可像在冷宫一般逾礼,纵然眼中热烈的关切着,他还是退后两步,在精奇嬷嬷的背后再次深深地望向如懿,随后转身,退到门外廊下守着。
方才将如懿抱在怀里时,他能感觉到她痛到深处的颤抖,甚至能感受到她在剧痛中扯了自己的袖子,待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突然察觉了异样。
他自袖口中,抽出了一枚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