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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取暖(罗路/原著向/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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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赶上白色情人节我大哭!!
(但迟了不到半天应该也不算太晚……
这篇说好是给象象的贺文,于是灵感也来自于她推荐的一首歌。
seal的《kiss from a rose》
我选择其中三句歌词写的全文。
背景设定是庞克哈萨德离岛前,罗路同盟刚结成,两人还没啥感觉。
私设成山。
一篇关于雪与温度的故事。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3-15 09:08回复
    That when it snows
    在下雪时
    My eyes become large and
    我的双眼睁大
    The light that you shine can be seen
    你所放射出的光芒便看见
    ——题记


    IP属地:英国2楼2018-03-15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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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拉法尔加端着汤碗。
      庞克哈萨德的雪仍不停,雪花忽忽悠悠于汤中,静静染上汤汁,再静静融出几圈浓重的涟漪,直至消亡。
      红心船长边看边等,终是把碗扔开,手心冰冷。
      并非他嫌雪脏。战时生涯最稀罕物资,平头百姓逢了战争何物不敢食,变质的腐败的埋进土里的附着树皮的,有便远胜无。像这汤水已属奢侈,毫不逊色珠宝金银,沾了灰又何妨,填饱肚子要紧。
      况且本也是从尸山里摸爬滚打活来的人,哪有贵族的娇生惯养。
      可他的确吃不下。
      雪曾是他幼年的憧憬。在无雪的弗雷凡斯,这些纯白的晶体被记入书籍,用贫瘠的图画勾勒六瓣,辅以寥寥数文,不辨真实不知温度,只容他遐想覆满雪的国度会否银装素裹似铂铅,遐想落于指腹的触感,味道又怎样。
      幼稚的自己便相信雪一如书中所述的那般无色无味亦识冷暖。
      而这幼稚在他登陆米尼翁岛后被碾碎成尘。
      记得他在无情的夜下跌入厚厚的积雪,不小心吃进好大口,化为雪水呛得他泪流愈汹。流经唇角时由舌尖掠去,觉出极咸极冰,一张嘴捂不热,亦发散铁锈一样的血腥。有他的血,有柯拉松的血,他不敢分清。
      毕竟分清又如何,只苦得自己嘴中更难忍,冷得每寸皮肉每方血管都结冰。
      比如今他的手还冰。
      谁想重温这感觉?谁仍能盼愿雪?
      至少他不。
      不去想,不会想,不能想……
      “特拉男,路飞在喊你。”
      他的思绪被突兀的话音截断。是草帽团的航海士,正朝一旁指去,他巡着方向回头看,便瞥见他的同盟跳着脚大挥双臂呼其过来。
      红心船长开始头疼。
      草帽小子一声吼值他千千万万血海冤仇。
      “建议你赶紧去,不然那小子不会消停。”娜美当家的睨来一眼,漫不经心撩开耳鬓碎发,忽然流露狐狸似的狡黠,“还是说,你想等他跑来找你?”
      特拉法尔加听出她言外的挪揄。他有分寸,在场又是海贼又是海军的,身后这般鬼嚎肯定引人耳目,没必要自己担得焦点。
      真要命。
      “……不劳你操心。”他按下心底的极不情愿,装作风轻云淡地提刀踱去。
      他自然知道草帽当家的在玩雪。
      任世人厌弃这事物,草帽小子偏拾一团入怀,于众目睽睽之下宣言其爱,像两年前揍飞天龙人一样决然,大约他印象里也如此。
      蒙奇.D.路飞是怎样的人?爱吃更爱玩。而且吃得任性,玩得执拗,较量骨子里任性与执拗的劲头,比如顶上战争义无反顾地救兄,比如他们爽利的盟誓。红心船长缓缓逼近,又远远注视其湮没雪中,模糊了身姿却使一身红襟衬白领清明如洗,一顶草帽扬长飞逝。
      他想起不久前他提醒要尽早离开岛,未料对方听完几句已没了影,风都不及一人消散快。
      愈想愈气,愈气愈不懂他们的缘分竟这样深。
      深到两年后视线交错即万里,深到此刻那人也注意自己,即巴巴扑来攥起一手喊:“特拉仔!我喊这么久你才来!”
      草帽当家的哧哧咧嘴笑,真不怕灌风,更不似话里埋怨的意味。
      倒像笨蛋。
      特拉法尔加沉下脸,腹诽两年前何就有兴致走一趟马琳佛多又捞回个麻烦。
      他想拂开手,对方却追上纠缠不放,忽然紧张道:“你的手好冷。”
      被灼灼的目光盯得没奈何,红心船长心下一动,反问:“难道你不冷?”
      “穿这么多我都感觉热!”
      雪水湿漉漉黏住一双掌心,教人忆起邈远的事,徒增烦恼。这便如何不能再牵了,于是红心船长不动声色往回抽力,而草帽当家的像透彻他心思,也知趣地松开,说:“不过你先来看个东西。”便又隐入皑皑白雪,徒留他踽踽观望背影。
      他虽不欲跟上,但望着对方像只兔子边蹦边跳难捉正形,只没来由想起刚才其语气的一丝不自然。
      那是绝与草帽小子气质不符的瞬间,向来没心没肺的家伙俨然走丢了,却在他思虑不宁时大喝着跃近,仿佛精心布置的一场恶作剧。
      捉弄是不得而知,可他宁愿在做戏。
      否则便像两年前女儿岛上的性情大变,旁人皆成为血淋淋的旁观者,无力地见证一具鲜活的灵魂历经肉体至精神的崩塌与复合,就像曾经万劫不复的他背负满身伤痕从渊底攀登。
      许是一个浴绝望重获新生的人不愿再遭涅槃。
      许是自己心太软。
      而心软也无益,草帽当家的已在叫唤了。因此所有的胡思乱想终变作一道叹息,紧随是他无言迈开步,一脚印接一脚印埋往地下,又被无休止的雪填平。


      IP属地:英国3楼2018-03-15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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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他的同盟备好的惊喜——
        ……鬼才称其惊喜。
        眼前的空地上歪歪斜斜摆了几尊雪塑的像——应是人像,无非造型清奇做工粗糙些,有时缺胳膊少条腿,有时甚至面目全非。若不是他勉强认出头身,诸此奇异便沦为狼藉。
        实在毫无美感。
        “你堆了些什么?”
        草帽当家的全不顾他的呼声,神采奕奕道:“当然是雪人!难道你看不出这都是我的伙伴吗!”
        ***开玩笑了。
        可对方也不似玩笑,更有极认真地穿梭于塑像中,一个个介绍:“这是乌索普,有好长鼻子的;这是索隆,还挂着三把刀呢;这是乔巴,然后弗兰奇……”
        等见到最后一尊略显细瘦的,红心船长眨动一双冷厉的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他的同盟忽然昂起头,面目鼻唇哪里都飞昂,边得意地指边激动地说:“我还堆了特拉仔,因为你现在也是我的伙伴了!”
        果然。那像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再联想这人肚中能耐,多少也猜得出。他恨不能揉开眉心,又想到二人是哪门子伙伴。
        是同盟,笨蛋。
        草帽当家的雀跃地说:“你觉得如何?连布鲁克都说我的雪人十分像。”
        特拉法尔加相信任谁被捏成不人不鬼的模样也不是滋味,心情较他过犹不及,只是船员总不忍打击自尊心,随其开心罢了。
        有人却没耐性玩闹。
        比如他会问:“你叫我来就为了看这些?”
        他的声音状如这雪人一般不携温度,明眼人自知其压着极大的火,唯独草帽船长听不出。
        或是听懂了,却用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略去,笑意不减:“明摆的事嘛。”
        那他去意也显然。红心船长如是想,扭头便走。
        草帽当家的忙挽留:“欸你怎么就走了——”
        “我没心情陪你玩游戏。”
        怪便怪这场笑谈再三挑战他的痛处,仿佛合该他与雪结仇怨,喜时不曾遇,悲时雰雰而下,肆意点在边边角角,甩却不得。
        未成想他经年的沉寂如水被一尊雪人激起波澜。
        也许一颗心早在飞雪中与蒙奇.D.路飞相逢便已失衡。
        而背后炸开的动静更教他神魂再不复平静。
        说白了即吓了一跳。他难能淡然地听之任之,下意识转回身,却见草帽小子一拳在他塑像的头中央打出个窟窿,簌簌的雪像雨点洋洋洒洒四处。
        特拉法尔加高高挑起眉毛,道:“你还想搞什么名堂?”
        草帽当家的毫不意外地对上他的视线,抖去手上白白的粉屑,拍拍衣衫答:“没事,就觉得这个雪人的脑袋不太像特拉仔,想重捏一个给你看。”
        他狠狠攥住腰间的刀,手背冻得血管林立,牙也狠狠咬作一排。
        自己是见了鬼才在乎这笨蛋,当真多此一举。
        而一声呼唤在他刚撤脚时悠悠撞来:“等一下!”
        他又不耐烦地停步,稍微侧目便觑得一道身影。他的同盟红衣猎猎裹一袭雪色,依稀看不清眉目,但他笃定那人正绽笑,一副眼几乎吟出声,仿佛一枝雪夜里悄然盛开的红梅。
        特拉法尔加莫名流连这处风景。
        草帽当家的迎风予他道:“你过来嘛。”
        “……为什么。”
        那人便重复:“你先过来。”
        别过去。
        脚却似抗拒脑中的指令,愈不教动愈鬼使神差地朝对方行进,好像它们有了磁性。
        草帽当家的一定是磁石。
        红心船长一遍遍诫言这样做只为尽快摆脱麻烦,可心脏跳得七上八下,乱了音律。
        连自己都不信。
        草帽当家的要他站到雪人后面。
        站定后红心船长才佩服这笨蛋的技艺,塑像虽捏得无从评述,身量却犹如用米尺丈量至毫厘,精确地教他抬眼便从中心的洞中窥得远方。
        仍是无边际的雪景,却有半边晶莹透亮,好像颗粒珍珠。
        特拉法尔加怔道:“我站好了,你......”
        草帽小子未在他左右,却有清晰的声音传来:“我知道。”
        那人淡淡说:“果然站过去后,这个雪人才像特拉仔。”
        答非所问。他循声找寻草帽当家的,对方却像蒸发一般四下不见影,眼前雪人熏熏散出的白气尽数扑在他脸上,恰如冬日严寒。
        连他手心盗出的汗都是冷的,一握便成冰。
        他猜测草帽当家的又在胡闹。
        他道:“你闹够了没有,草帽当家的,少在这里浪费时间——”
        而后半句话戛然没入隆隆声响中。
        那尊不成人形的塑像顷刻在他身前化成泡沫,像搅散的水中月,一同破碎的镜子悉数陨落。
        在他未意识到变故来临时,有一股强烈的波动已逼近,随后怀里便蓦然多了份力。
        他的刀啪嗒掉入雪中。
        或者说有人不容分说地拥住他。
        雪屑摇摇晃晃糊在他的面上,一朝触碰即晕成水,豆大地徐徐从刀刻的脸颊滚落,些许打在肩头与衣摆,却像点缀一层毛毡,欲湿欲雨。
        但他不觉得湿乎乎。
        草帽当家的抱着他,雪也沾湿他的头发,原先蓬松的几团如今抻出丝缕,软软蹭他颈窝。扎眼的红衣上铺陈白花花一片,与他的黑色长衣不分彼此。
        最亲密相贴的胸膛便燃起不输炉火的暖意。
        他的同盟抱得愈紧,那里愈热,几乎要这份热入骨。
        不知所措的人不敢动。
        雪水再一次流经唇角,这回不由他舔舐便滴入嘴中,清清寡寡无色无味。
        仿佛纷纷雪本该是此味道。
        他听见记忆深处某些偏执轰然倒塌,有些柔软降临心底。
        草帽当家的亦仰起头,鬓角垂着水珠,熨贴一张脸更氤氲更朦胧,衬得那笑容极不真切,却真切地倒映他眼底。
        对方道:“叫你来可不是胡闹,这个雪人是感谢特拉仔两年前救了我。”
        “而刚才你又说冷,那这个拥抱会不会教你暖和些?”
        在落雪之际,他隐约察觉那些纯白的事物披上澄澈的外衣,全不似白茫茫炫目,更添柔和的色泽。
        与曾经米尼翁岛的暴雪倾城截然相反。
        于是他睁开一双重拾温度的眼,低头对上等待他回应的目光。
        原是太阳扒开云层,施施然赐下惠泽。
        有人乘光而来。
        END.


        IP属地:英国4楼2018-03-15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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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飞真的是天使,呜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我男神,在路飞身边,罗一定会感到温暖的。
          贝贝我爱你!这份白色情人节礼物好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1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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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暖(^_^)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3-1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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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3-1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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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3-15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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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工作日更抢不到沙发】日常吹贝桑!!!!暖炸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16 19:34
                  收起回复
                    大大又是你,我上周关注你了诶,看见你超开心的你的文都很好看喔,虽然有些我没留言


                    10楼2018-03-16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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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16 23:1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