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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结局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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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喜欢沈七cp,太喜欢武林四人组,另外武林外史结局,本来该大boss快活王和沈浪绝世之战,但最后变成了男女艳情,男女特别情愫论证会。所以楼主一把心酸一把荒唐泪的将自己好多脑洞总结起来。才有了这篇武林外史结局修改版。
大致情节走向:
一,此结局中,沈浪王怜花朱七七智商会提高,额!不……是恢复,沈王智商本就很高好吗?
二、沈浪身世会有补充,他会有兄弟姐妹
三、王怜花身世会改动,
四、阿飞父母另有其人
五、白飞飞会成为林仙儿的母亲
六、朱五会出场
七,阿飞和李寻欢会有某种特别的联系
八、尽量做到与《多情剑客无情剑》无缝对接。大欢喜女菩萨会出场,跟王怜花沈浪都有对手戏。
一梦武林五十载,外史悠悠别见传。
前辈随心今人怨,为渡情劫换桑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12 22:21回复
    暗夜中的花神祠,显得阴森森的!花神,虽是个美丽的神祗,但所有庙字的阴森森却都没什么不同,无论他供奉的是美丽的花神,抑或是丑恶的天魔。
      沈浪藉着从门外射进来的一线微光,终于瞧见了白飞飞……那几乎已完全不再像是白飞
    飞。
      此刻,神案下的她,既不是昔日那温柔美丽的白飞飞,也不再是那奸险恶毒,令人战栗
    的幽灵宫主。
    此时,她只是个可怜而平凡的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在企求着别人救她,她的脸,苍白得可怕。
      她也瞧见了沈浪。
      她泪珠夺眶而出,颤声道:“沈浪,你为什么还未死?你为什么还要来?你为什么要在
    这时候来?”
      缓缓将蓄满真气的手掌缩进袖中,沈浪静静的瞧着她,淡淡道:“你虽然那样对我们大家,但我们还可能救你的,我来了,你该开心才是。”
      白飞飞嘶声道“我不要你救我,我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你瞧见这副样子,在你的心目
    中,我纵然不可爱,也要让你觉得可恨,可怕……”
      她泪流满面,痛哭着道:“我死也不愿意让你可怜,你……你出去吧……出去,快出
    去。”
      沈浪仍然静静地瞧着她,道:“你怎会变成这样子?”
      白飞飞凄然道:“你明明知道,何苦还要来问我?”
      沈浪道:“我不知道。”
      白飞飞以手捶地,嘶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快活王的敌手,是他打伤了我,是他将我抛在这里,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就是要你瞧见我,现在你满意了么?”
    沈浪不再说话,袖中的手掌依旧紧绷着,只是紧盯着她,似乎要直到她的心底去,她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突然一只手悄悄揽住了他的臂。
      那自然是朱七七的手。沈浪暗叹一声,手掌只能跟着松开。
      白飞飞道:“走开,你们都走开,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副亲热的样子,朱七七,我知道
    你恨我,你杀了我吧。”
      朱七七瞧了她半晌,突然幽幽叹息了一声,道:“不错,我的确恨过你,恨你入骨,但
    现在……”
      她目光转向沈浪,道:“我们带她一齐走吧。”
      沈浪木然站着,没有说话。
      熊猫儿也瞧着沈浪,道:“我不管你怎样,但叫我将一个垂***子留在这里,我实在
    做不到的。”
      沈浪还是没有说话。
      朱七七顿足道:“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王怜花冷冷道:“我知道他为何不说话。”
      朱七七道:“为什么?”
    王怜花道:“这或许是快活王的恶计之一,他故意将她留在这里,以防我们万一能逃出去。”
    朱七七道:“故意留在这里?”
    王怜花道:“不错!如果我们若带了她,行动大受拖累,只怕就逃不远了。”
    朱七七跺脚道:“沈浪,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沈浪道:“没有!猫儿,烦你抱起她来吧。”
    白飞飞颤道:“你,你们真的要救我?”
    熊猫儿没有说话,只是抱起了她。
    白飞飞道:“我今天千方百计地要害死你们,你们却还是要救我?”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目中似已有泪光。
    她扭转头,轻轻道:“我只记得你是以前那白飞飞,不记得你是幽灵宫主。”
    沈浪温柔地抚摸着她肩头,道:“她说的不错,幽灵宫主已死了,我们都愿意白飞飞活
    着。”
    白飞飞伏在熊猫儿肩头,痛哭了起来。
    王怜花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个个心太软。”
    朱七七道:“如果我们心不软,你现在还能活着?”
    王怜花目光一动,凝神瞧了她半晌,突然侧过头不说话了。
    朱七七突然觉得他的神情很古怪,同时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以前在哪里见到过。但绝不是以前王怜花带给她的。
    只是此时她根本来不及细想。
    大家一齐走出去,熊猫儿道:“怎么走?”
    沈浪沉声道:“王怜花开路,你在中间护着白飞飞,我与朱七七断后,自中央空旷之处冲出去。”
    王怜花道:“空旷之处?为何不贴着山……”
    沈浪道:“近山之处,防御必定最严密,中间空旷之处,他们反而会大意,何况此刻火起之后,他们必定难免要到山上看火,”王怜花叹了口气,道:“这次你又对了。”
    伏在熊猫儿肩上的白飞飞突然抬起头来,道:“不对。”
    沈浪道:“为什么不对?”
    白飞飞凄然一笑,道:“你们这样对我,我……”
    王怜花目光一动,道:“对了,这山窟乃是她的老家,难道她另有秘密的道路出
    去?”
    白飞飞道:“我受的伤虽重,但只要你们将我‘风市’、‘环跳’、‘阳关’三处穴道
    拍开,我还是可以走的,至少还能将你们带出去。”
    熊猫儿道:“这条路真的……”
    白飞飞凄然笑道:“我虽然败在快活王手下,但这条路,他还是不知道的,除了我之
    外,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笑得虽凄凉,但神色间仍有做意流露。
    她原本是个值得自傲的女孩子。
    王怜花喃喃道:“好心必有好报,这话倒真的有些道理。”
    山洞中自然更暗。
    但白飞飞却自怀中掏出了个极为精巧的火捂子,火光虽不甚亮,但已足够照看前面的路
    了。
    她一手扶着山壁,一手举着火焰子,在前面带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0-1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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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那种要依靠男人的女孩子。
      这一段路很长,很曲折,很崎岖。
      但在朱七七等人的心目中,只觉得这已是这两大所走的最短,最平坦,最舒服的路了。
      他们终于已脱离了危险。
      朱七七忍不住笑道:“天呀!咱们总算能逃出去了。”
      熊猫儿笑道:“也不知怎地,我现在想起来,竟觉得方才也并没有什么危险,我甚至连
      手都没有和人动过。”
      朱七七笑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想,但仔细一再一想,咱们方才只要走错一步,就是
      走错半步都就完了,咱们虽然没有和人动手,但那危险,简直没有人能想得到。”
      他们说着走着,脚步也像是轻了。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只见前面竟已到了尽头,有块石板,挡住了路,便石板上却有铁梯直通上去。
      白飞飞这才松了口气,回头道:“上面就是出口,我先上去瞧瞧。”
      朱七七赶过去拉住她的手,嫣然笑道:“我们将以前的事都忘去好么?”
      白飞飞幽幽道:“只要你不再恨我。”
      朱七七柔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会恨你。”
      她此刻心中充满了欢愉,的确已再没有位置来容纳仇恨了。
      白飞飞垂下了头,道:“谢谢你。”
      朱七七笑道,“其实该我谢谢你才是。”
      白飞飞黯然道:“经过这次事后,我再也不会,不会……”
      抬起头来赧然一笑,向铁梯上爬了上去。
      沈浪拢着朱七七的肩头,柔声道:“经过这次事后,你也变了。”
      朱七七嫣然笑道:“只因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否则我还是会吃醋的……你得
      小心些,你若对我不好,我还是会变坏的。”
      沈浪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醋坛子。”
      熊猫儿拊掌道:“酒坛子的妹妹,自然是醋坛子。”
      朱七七瞧着白飞飞纤弱的身子爬上,突然附在沈浪耳畔,悄声道:“你看她和我们的酒
      坛子如何?”
      沈浪笑道:“酒坛子只怕吃不消她。”
      朱七七轻笑道:“我看来看去,只有她还配做我的嫂嫂,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那我真
      是世上最开心的人了。”
      白飞飞已掀开了上面一面石板,有光照下来。
      外面天已似乎亮了。
      王怜花深深吸了口气,道:“好香……这外面想必是个鲜花遍地的好地方。”
      白飞飞已爬了上去。
      过了半晌,朱七七忍不住道:“上面会不会有人?她会不会出事?”
      沈浪沉吟道:“快活王不知道这条路,想来不会……”
      他话未说完,白飞飞已探出头来,道:“快上来。”
      王怜花笑道:“这次只怕轮不到我探路了。”
      朱七七松开沈浪,娇笑道:“那我就先上去,看看她!”
      沈浪微微一笑,看着朱七七轻巧地爬了上去。
      那出口很小,仅容一个人的身子。
      朱七七探头出去……
      她全身的血液,突然好像结了冰……
      接着是王怜花、熊猫儿……
      沈浪含笑瞧着他们一个个走上去,花香随着出口一阵阵飘下来,味道更浓郁了。
      沈浪深深吸了口浓郁的香气,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变了。
      他为什么会变色呢?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地道上面的房间,跟别的房间也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不同,就是房间里,到处堆满了鲜花。
      这竟赫然正是白飞飞住的那间屋子。
      难怪王怜花已闻到了花香。
      难怪白飞飞可以化身为“幽灵宫主。”
      难怪快活王追踪不到“幽灵宫主”的下落。
      原来白飞飞住的地方,和那“幽灵鬼窟”本就有秘道相通的,她安睡时,不许别人打扰
      时,就正是她已化身为“幽灵宫主”的时候。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这秘密。
      但现在却已太迟了。
      现在,朱七七、王怜花、熊猫儿三个人一排倚在墙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心里更不知是什么滋味。
      刚才朱七七一探出头去,屋中,数十柄引满待发的第弓硬箭,正对准了她的头。
      快活王,正在那里瞧着她。
      快活王得意地狞笑着,轻轻勾着手指。
      只要她稍有迟疑,她的头就将变作刺猬。
      她只有咬牙走了上去。
      她的身子刚露出一半,腰后的“京门”、“志室”两处大穴,还有喉间的哑穴,就已分别被白飞飞的纤纤玉指点中了。
      然后是王怜花,熊猫儿……
      对面白飞飞斜倚在快活王怀里,她的笑容可真甜美。
      他们竟在最接近自由的时候,落入了别人手里。
      他们竟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失败了。
      朱七七想哭,但却无泪。
      屋子中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因为沈浪还没有上来。
      朱七七是因为他们的哑穴已被点住,根本无法说话。
      快活王白飞飞对望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现在屋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小小的出口。
      尤其是白飞飞,只要沈浪一上来,她这次的计划,就算彻底成功了。
      朱七七瞧着白飞飞,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心头暗暗用力呐喊着:沈浪,沈浪,你千万不要上来……
      然而沈浪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他能如朱七七所愿吗?
      又过了片刻,沈浪还是没有上来。
      快活王白飞飞对望一眼,目中不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0-12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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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活王白飞飞对望一眼,目中不禁有了些焦灼。
        沈浪为何还不上来呢?
        朱七七、熊猫儿的神色既担忧,同时也充满了某种期待……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屋中每个人看来,仿佛永恒那么久,又仿佛一瞬那么短暂,朱七七、熊猫儿额头上,已经泌出密密的汗珠。
        沈浪还是没有上来。
        怎么回事?本该跟着朱七七一起上来的沈浪,为何现在还没有上来?
        现在就算反应最迟钝的人,也已觉得不对劲了。
        快活王终于变色,蓦地起身,他的力气用得那么猛,竟将身上斜倚着的白飞飞甩开了。
        在他无声的眼神命令下,急风第一骑领着一队人,执着火把,从那狭小的出口下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急风第一骑跟几个弟子才回来。
        快活王厉声道:“沈浪呢?”
        急风第一骑根本不敢跟他对视,目光躲闪道:“弟子们下去时,才发现秘道早已人去道空,不过弟子已派了四弟到十四弟等十人,前去通知各处人手,在快活林严搜密守,定要寻出沈浪的踪迹。”
        其实根本不用说,在他们刚上来时,一瞧见他们那灰溜溜的神色,就知道沈浪必是逃走了。
        朱七七熊猫儿心头却落下块巨石般轻松,沈浪一定是发现异常,所以逃走了。
        只要他能逃走,哪怕要她立刻死在这里,她也心甘情愿。
        快活王目中寒光一闪,直勾勾瞧着他们,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沈浪?”
        急风骑们士,不禁一个个腰俯得更低,更不敢抬头了。
        朱七七熊猫儿目中已有喜色。就连王怜花脸上,也不知是惊是喜。
        无论如何,沈浪逃走了,只要他能逃走,他们也许就还有机会获救。
        白飞飞扫了一眼朱七七,朱七七抬眼,毫无畏惧的瞧着她,那毫无畏惧的神色,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沈浪绝对不会上当的,他肯定逃走了。
        白飞飞也只能冷冷瞪她一眼。心头也不禁暗暗骂着:沈浪,沈浪你可当真是个鬼……
        沉静,整间屋子仿佛都陷入可怕的静默之中。
        急风第一骑试探着道:“不知王爷下面……”
        快活王叹道:“只怕沈浪这一走,就如蛟龙入海,再难寻踪。”
        他挥了挥手,接着叹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白飞飞又瞧了瞧朱七七那越发明亮的眼神,突然悠悠一笑,颜如春花绽放,道:“你放心,沈浪绝对逃不了的。他根本逃不了。”
        快活王目光一动,瞧着她笑道:“难道你”
        她身子无比轻盈的走到快活王身边,媚笑道:“王爷,妾身又已有了诱出沈浪的妙计,不知王爷肯不肯听?”
        快活王目光一动,瞧着她笑道:“难道你又有了什么良策?”
        白飞飞并未回答,眼珠子一转,先在骤然又紧张起来的朱七七面上一瞥,随即瞧向急风第一骑,目光中突然泛起一丝神秘恶毒之色:“你目前可是独身?”
        急风第一骑不明白她此时,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只得回道:“弟子自从投入王爷麾下,心中便只有王爷,尚未成家。”
        白飞飞娇笑道:“如果我替王爷做主,将朱七七嫁给你,你开心不开心?”
        果然她这话一出,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脸色全变了。
        急风第一骑瞧了瞧朱七七,竟似呆住了,结结巴巴道:“这……这……”
        快活王却已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抚掌大笑道:“你也的确该成家了。白宫主既有此心,你还不快谢过她的美意?”
        急风第一骑苦着脸道:“只是沈浪……”
        快活王冷光一闪,直瞪着他,厉声道:“有本王做主,你难道还怕沈浪?”
        在他酷厉的眼神逼迫下,急风第一骑不敢不答应,只得俯身道:“弟子谢过王爷和白姑娘。”
        白飞飞斜瞥着快活王,娇笑道:“不知王爷想怎样为他们操办婚礼?”
          快活王大笑道:“媒人是你,自然婚礼该由你来操办。”
        白飞飞笑道:“这件喜事,自然越快越好,就在今晚。”
        急风第一骑的表情,竟似已吓呆了,道:“现在……”
        白飞飞目光一瞥熊猫儿、王怜花,娇笑道:“现在有何不何?王爷做主,连宾客都是现成的。”
        急风第一骑目光不禁瞧向快活王,迟疑道:“这……”
        快活王瞧了瞧朱七七,大笑道:“你能在今晚,就娶得如此美丽的妻子,难道不好吗?”
        他目光只不过一扫,立时便有两个骑士拖过朱七七,跟急风第一骑并排站在一起。
          急风第一骑不敢再反对,只有抬起头,偷瞧着朱七七的脸,这一瞧之下,目光似已再也舍不得移开。
        眼泪断线的珠子般,滑下朱七七的面容。
        她已明白白飞飞的意思,如果将她嫁给急风第一骑的话,那么沈浪肯定就会出来的。
        白飞飞要她嫁人的目的,就是要诱出沈浪。
        但她又怎能嫁给别人,又怎能让沈浪为了她,再次落入快活王的手中,失去逃走机会呢。
        熊猫儿瞧着他们,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王怜花目中也已是一片惨淡。
        奈何他们根本发不了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12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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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他们根本发不了声音。
          白飞飞眼波一转,突又走过去,分别在他们三人喉间一点,解开他们的哑穴,嫣然一笑道:“你们现在心里什么感觉?”
          朱七七立即嘶呼起来:“放开我!你们这群**!白飞飞,你以为这样沈浪就会出来?告诉你,他不会出来的。他迟早会找你和快活王报仇的!”
            白飞飞在她脸上擦了擦,娇笑道:“哎哟骂得好凶!我为你找了这么个如意的新郎,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对你不错。你却反而还要骂我!”
          熊猫儿咬牙切齿道:“我如果能动,一定先扭断你的脖子。”
          白飞飞吃吃娇笑道:“扭断我的脖子,哎哟!你可真不解风情!”
          王怜花叹道:“我现在只盼沈浪快点出来。”
          熊猫儿道:“王怜花,你还是不是人?”
          王怜花悠悠道:“我本来就不是人。凭什么沈浪能逃走?要落水大家一起落,这样岂非才公平?何况只要他一出来,朱七七就不会受这罪了。”
          熊猫儿道:“你……你……”下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王怜花说的不错。
          白飞飞轻盈的在屋中转了个身,变戏法似的,从她手中,多出了一对红烛,她娇笑着将红烛插在桌上,嫣然道:“我已替你们备好龙凤红烛,这里就是你们的洞房。只可惜这天地,得到外面去拜,必须让所有人都瞧见才行。”
          “不过”,她娇笑着瞧向朱七七,“你尽管放心,等礼成以后,王爷自会将新娘子和新郎送回这里。”
          急风骑士们分别扶住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就要拖着她们向外走去。
          朱七七只觉得身体里每滴血液都要爆裂,但她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们动手,然而她美丽的眼睛里,那寒得像冰,又愤怒得像火一样的目光,剑一样紧瞪着急风第一骑,瞪着屋中所有人。
          不知为何,被她这样的目光瞧着,急风第一骑和其它骑士们竟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没有一个人敢看她。
          竟然连快活王都侧过了目光,似不愿触及她的目光。
          突然身后一个清朗卓然的声音,一字字沉声道:“放开他们!”
          众人蓦地回头,只见不知何时,沈浪已经出现在那狭小的出口,目光正瞧着她们。
          此种情形下,他的眼睛,依然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潇洒之意。
          沈浪悠悠道:“你们不就是想抓我,何必用这种法子呢?我现在不是出现在你们面前?”
          朱七七神色一怔,美丽的眼睛里,先是泛起了温柔的情意,随即又变成无尽的悲伤痛苦。
          她现在也不知是该哭该笑。
          不管如何,沈浪都出现了。
          白飞飞悠悠笑道:“算你聪明!”
          走过去,纤纤玉指,一气点住他身上七、八处大穴。
          现在就连沈浪,也已和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站在一起了。
            自然沈浪一出现,那所谓的婚礼,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现在白飞飞整个身子,都坐在了快活王身上,瞧着他们甜笑道:“想不到吧,无所不能的沈浪,终于还是算错了一步。”
          快活王捋须大笑道:“你们如今总己该知道,本王所说的好助手,就是她,她一个人岂非已比十个金无望加起来都要好得多。”
          王怜花苦笑道:“她的确是我平生所见到的最厉害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再多两个,天下的男人只怕都得自杀了。”
          白飞飞笑道:“过奖过奖。”
          朱七七咬牙道:“他并不是算错了一步,他刚才在下面,明明已经看穿了你的诡计,如果不是你用我要胁他,他现在只怕早已逃走,根本不会落入你们手中。”
          快活王道:“说到此点,本王也有些不明白,你刚才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沈浪道:“这还得从白宫主出现在那花神祠中说起。”
          熊猫儿厉声道:“不错!我到现在都不懂,你怎会在那花神祠中?。”
          白飞飞笑道:“别人都说沈浪要被火烧死了,但我却不信,我知道沈浪不会那么容易死
          的,于是,我又想,我若是沈浪,我该往哪条路逃呢?……这自然只有一条路,所以,我就
          到了那里,果然瞧见了你们。”
          白飞飞柔声道:“小猫儿,这点你难道学不懂么,我那时若唤人动手,非但未必能擒得住你们,说不定反而会被你们乘机冲出去……你们的脑袋虽不大十分管用,但武功却到底还
          是不错的呀。”
          熊猫儿恨声道:“所以,你就装成重伤的模样?”
          白飞飞笑道:“是呀,我也是吃了不少苦才能骗到你们的呀,我非但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而且还打了自己两拳……打得还真的很疼哩。”
          熊猫儿大声道:“你怎知不会被我们瞧破,你并未真的身受重伤?”
          白飞飞咯咯笑道:“你们都是君子,自然不会来检查一个女孩子的身子,何况,那时天又黑得很,我的脸又真的很苍白……”
          朱七七咬牙道:“你怎知我们当时定会救你?”
          白飞飞娇笑道:“你们非但是君子,也是好人,正如这猫儿所说,他绝不会眼瞧着一个重伤垂***子不救的,是么?”
          沈浪道:“那时我始终闭口不言,就是生怕你另有诡计,因为无论你装什么,都实在装得太像。但朱七七一再要求我救你,人性本善,何况我本以为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和快活王勾结,出卖我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0-1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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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两眼泪不干
            白飞飞娇笑道:“你们的心,我早已摸透了,我越让你们走,你们越不会走,我越不让你们救,你们就越是要救我……”
            朱七七冷笑道:“但是最后,你还是没有瞒过沈浪。”
            沈浪道:“那只怪这间屋子的花放得太多了。”
            白飞飞道:“花太多?”
            快活王道:“本王懂了,花如果太多,自然也就太香。”
            白飞飞道:“所以你就想起了我这间屋子?”
            沈浪道:“而且她们三人上去,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岂非更不对劲。”
            白飞飞道:“所以你就怀疑有诈?”
            沈浪道:“如果快活王推测我们会经过花神祠,直接设伏就行,又何必将你扔在那里,要我们看见?那只能说明他在你身上,有别的算计,你说这里有条能出去的密道,那么有问题的,只怕就是这条密道。何况以快活王的严密,打伤你之后,怎会任你身上还留着火折子?”
            快活王道:“所以你怀疑本王已知道这条密道?故意利用白飞飞引你们自投罗网?”
            白飞飞娇笑道:“原来那时你也未识破。”
            沈浪接着道:“但是你上去后,不仅没有丝毫异常反应,反而招呼我们上去,那就不只是快活王利用的事了。”
            白飞飞脸色似已有点不正常,咬唇道:“然后呢?”
            沈浪道:“然后我又想到,如果没有人带路,快活王怎会在幽灵鬼窟找着我们,又怎会了解鬼窟中的一切情形?知道我与独孤伤都背叛了他?那么是谁给他带的路,向他告的密呢?这答案同样只有一个。”
            白飞飞突然又笑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带快活王找到你们?”
            沈浪道:“只因你将我们送到快活王手上,非但可以借刀杀人,还可以此向快活王买好。这岂非比在幽灵鬼窟杀了我们,更有用的多?这法子岂非高明无比?”
            白飞飞银铃般笑道:“可惜你那时才想到这点,已经太迟了,熊猫儿、朱七七、王怜花都已上当。有他们在,你还是得乖乖就擒。”
            王怜花叹道:“沈浪瞧透了别人的心,但你却瞧透了沈浪的心,也就难怪他老上你的当了。”
            朱七七冷笑道,“沈浪怎会不如她,只不过沈浪的心没有她这么黑,也没有她那么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王怜花缓缓叹道:“也许沈浪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
            快活王拊掌笑道:“此点你们与本王看法相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男儿义气最累人。这两样最是能消磨英雄的锐气,就连沈浪也不例外。”
            白飞飞娇笑道:“所以沈浪最后还是栽在我手上,朱七七,你真该学学我才是,你若学会了我的一成,以后就不会吃亏了。”
            朱七七冷笑道:“我为何要学你,你既然如此了解男人的心,为何沈浪还是不喜欢你,
            我看你该学学我才是。”
            白飞飞面色变了变,但瞬即笑道:“你以为沈浪喜欢你么?”
            朱七七昂起了头,大声道:“当然。”
            白飞飞柔声道:“好姐姐,你莫要忘记,死人是再也不能喜欢别人的了。”
            朱七七怔了怔,泪珠再次如珍珠般流下面颊。
            她本不想在白飞飞面前流泪,怎奈眼泪永远是最不听话的,你越不想流泪时,它越是偏偏要流下来。
            快活王搂着白飞飞,捋须笑道:“沈浪既除,本王此后己可高枕无忧,今日当真是……”
            熊猫儿突然大声道:“你此时便想高枕无忧,只怕还太早了些。”
            快活王道:“哦?”
            熊猫儿道:“你可知道你还有个最大的对头?她甚至比我们还要恨你,我们最多只不过是想取你的性命,但她却恨不得食汝之肉,寝妆之皮。”
            快活王微笑道:“真有此人么?是谁?”
              熊猫儿笑道:“她便是此刻坐在你怀中的人。”
              快活王轻抚着白飞飞的肩头,悠然笑道:“你是说她?”
              熊猫儿大声道:“你可知道她就是幽灵宫主?”
              快活王大笑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若不知道,她也不会坐在本王怀里了,普
            天之下,除了幽灵宫主外,还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本王。”
            王怜花目光一动,缓缓道:“你要娶她为妻?”
            快活王大笑道:“本王也该结束这独身汉的生活了。”
            王怜花道:“这……”
            快活王道:“这有何不妥吗?”
            王怜花目光分别在他和白飞飞面上转了转,突然大笑道:“妙极,实在是妙极。幽灵宫主与快活王本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他瞧了瞧已经目瞪口呆的熊猫儿和朱七七,接着道:“如此美事,怎会不妥?”
            白飞飞凝目瞧着沈浪的脸,沈浪的目光,始终那么沉静,淡然,没有多少波动。
            白飞飞娇笑道:“听到这个消息,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
            “噢!”沈浪突然一笑道:“我难道该吃惊吗?”
              王怜花悠悠道:“你尽管放心,他不会反对的。要知毁人姻缘,最损阴德,如此败兴的事情,沈兄怎会去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0-13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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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飞飞不再看他们,侧目瞥向快活王,媚笑道:“现在,这几个人已全是王爷的人,王爷你想怎样对待他们?”
              快活王道:“养痈遗患,越早除去越好。”
              白飞飞道:“王爷现在就想杀了他们?”
              快活王道:“本王唯恐迟则生变。”
              白飞飞眼波一转,嫣然笑道:“贱妾先讲个故事给王爷听好么?”
              快活王也不问她此时此刻为何说起故事来,却笑道:“你若要说的事,本王随意都愿听
              的。”
              白飞飞柔声道:“从前有个人,一心只想吃天鹅肉,真正的天鹅肉,但他费尽了所有的
              心血,却也找不着一块。”
              这故事虽然一点也不动人,但以她那独有的温柔语声说出来,却似有了种说不出的吸引
              力。
              快活王大笑道:“这世上想吃天鹅肉的人必定不少,却又有谁能真的吃到一块?”
              白飞飞道:“但他却还算是个幸运的人,找了许久之事,竟终于被他找着了一块,他大
              喜之下,就一口吞了下去。”
              快活王笑道:“此人倒也性急。”
              白飞飞道:“此后人人都知道他吃了天鹅肉,但若有人问他天鹅肉是何滋味,他却连一
              个字也回答不出。”
              快活王道:“他一口吞下去了,自然还未尝出滋味。”
              白飞飞嫣然道:“如此辛苦才得来的东西,一口就吞下去,岂非可惜的很,……所以,
              到后来人们非但不羡慕他吃了天鹅肉,反笑他是个呆子。”
              快活王默然半晌,凝注着沈浪,缓缓道:“不错,本王如此辛苦才捉住你,若是一刀就
              将你杀死岂非也太可惜了么,岂非也要被别人笑为呆子。”
              白飞飞悠悠道:“何况,他们每个人此刻都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咱们还没有榨干甘蔗里的水,为什么先就吐出渣子?”
              快活王拊掌笑道:“得一贤内助,实乃男人之福……既是如此,这四人反正是你擒来
              的,本王就将他们交给你吧。”
              白飞飞银铃般娇笑道:“我想,他们宁可死,也不愿王爷将他们交给我的……”
              现在,沈浪等人,已分别被八个大汉移入一间石室中。
              石室中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个棺材似的,他们坐的是冰冷的石地,背靠着的是粗糙的石壁,全身都在发疼。
              朱七七一瞬不瞬的瞧着沈浪,她目光中充满了悲哀,也充满了渴望。
              她渴望能投入沈浪怀中,渴望能与沈浪紧紧拥抱在一起,即使她将在这拥抱中粉身碎
              骨,她也在所不惜。
              只是,沈浪却被放在另一个角落里,他们间距离不过飓尺,但在她眼中却仿佛天涯般遥
              远。
              她纵然用尽了所有力量,也无法向沈浪那边移动一寸,她根本无法触及他那纤长的手
              掌,坚实的胸膛。
              她唯一能触及的,只是他那温柔的目光。
              她目光已和他溶化在一起——那不止是目光的溶化,也是生命的溶化,灵魂的契合,那
              正是没有任何力量所能分开的。
              那已不需任何言语来表示他们的心意。
              门口,急风第一骑瞧着沈浪,微笑道:“王爷已将沈公子这副千金重担,移在弟子肩上,弟子虽然力有未及,也只有勉力挑起,沈公子若能不吝指教,弟子感激不尽。”
              沈浪目光在他身旁一名护卫脸上转了转,笑道:“你说的太客气了。”
              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护卫,跟其它人没什么不同。
                朱七七冷哼一声,道:“单听你这话,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我们根本不是你家王爷的囚犯,而是客人似的。”
              急风第一骑正容道:“弟子说的无一不是肺腑之言,对公子之一切,弟子都早已佩服得很,以后只盼公子惠予合作,若有所需,弟子必当从命。”
              沈浪叹道:“快活王能有你这样弟子,实乃他之幸,一个能对自己阶下之囚也如此廉恭的人,将来何患不成大事。”
              急风第一骑微笑抱拳道:“能得公子一字之赞,实乃弟子一生最大欣慰之事。”
              沈浪道:“你贵姓?大名?”
              急风第一骑道:“一入王爷门下,我辈早已全都将姓名忘却,只是,公子既然垂询……
              弟子方心骑,不是奇怪之奇,而是骑射之骑。”
              沈浪含笑道:“以心为骑,何愁不能驰骋万里。”
              急风第一骑躬身道:“多谢公子美喻。”
               目光瞧了瞧朱七七紧瞪的眼睛,长叹一声道:“至于今晚的事,乃是王爷与白宫主做主,并非弟子本意。还望沈公子莫要怪我。”
              沈浪微微一笑,道:“没有人怪你。”
              方心骑苦笑道:“何况方才我虽与朱姑娘站在一起,但那罪却真不好受,她竟始终瞪大了眼睛,瞪着我,好像恨不得一口咬断我脖子似的。”
              他长叹接道:“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的怨恨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她虽然只不过是瞪眼瞧
              着我,我却已忍不住要流冷汗。”
              朱七七忍不住冷冷道:“你会怕我?”
              方心骑道:“我自然不是怕朱姑娘,我只是怕姑娘那目光,怕你那目光中所含蕴的怨毒之意,那种怨毒无论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怕的。”
              朱七七默然半晌,叹道:“不错,仇恨的力量,的确可怕的很。”
              熊猫儿道:“我以前听人说过,世上只唯一比‘爱’更可怕的力量,就唯有‘仇恨’,
              我现在总算已能明了这句话的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13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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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听门外一人大声接口道:“不错,世上最伟大的力量,就是仇恨。”
                语声中,白飞飞已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织金的厚呢长袍,用一根金带束住了她满头披散的黑发,看来就像是最美丽的公主。
                她面上的笑容仍是温柔而可爱的,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却闪动一丝冷酷的,诡谲的光芒。
                她的眼波只不过轻轻一转,方心骑和其它人便退了下去。
                她手里拿着杯酒,倚在门口,含笑瞧着他们,道:“你们就在这里委屈一夜吧,明天,快活王就要将你们带回去了,我虽然没去过那地方,但想来必定是不错的。”
                王怜花道:“快活王难道要回家了么?”
                白飞飞道:“明天清晨就动身,这快活林,委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了,是么?”
                王怜花喃喃道:“能瞧瞧快活王的老窝,倒不错,只是……他为什么不乘这时候进兵中
                原?反而退回老窝去?”
                白飞飞道:“你要知道,他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仗他是从来不打的,他在进兵
                中原之前,自然还要做许多准备,何况……”
                她嫣然一笑,目光扫向沈浪,悠悠接道:“他此番先退回去,主要还是为了和我成亲。”
                然而沈浪此时眼神木然,毫无任何波动,宛似老僧入定。
                白飞飞道:“你好像对我要嫁给快活王,一点都不吃惊。”
                沈浪终于抬起目光,瞧了她一眼,悠悠道:“当然,只因沈某知道,依白宫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并不奇怪。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飞飞格格笑道:“不错!你早说过,我与别人都不同。许多别人不敢做、做不了的事情,只有我可以做到。”
                沈浪突然冷冷道:“但你莫忘了,他毕竟是你父亲。”
                白飞飞突然敛去了她那动人的微笑,一字字道:“只因为他是我父亲,所以我才嫁给
                他。”
                沈浪道:“所以你竟要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白飞飞仙子般温柔的眼波,突然变得如同魔鬼般恶毒。
                她恶毒地微笑道:“你既然已经猜透我的用意,又何必再多嘴?”
                她狞笑着,接道:“当快活王发现他的‘妻子’,竟是他亲生的女儿时,那只怕比杀他千百刀还要令他痛苦。”
                她仰首狂笑道:“我只要一想到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就觉得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
                王怜花突然插口接道:“我虽见过许多疯子,却无一人如你这般,又疯又狠,自说自话,自以为是。似乎只能用你得了快活王的遗传来解释。”
                白飞飞格格娇笑道:“没错……我们身子里流的究竟是同样的血……那正是恶魔的血,那血里是浸过百毒的。”
                王怜花道:“这毒血本是快活王遗传下来的,看来现在却要毒死他自己了。”
                熊猫儿吃惊道:“你难道竟一点不难过?”
                王怜花道:“噢?我为什么要难过?”
                熊猫儿道:“你莫忘了,你本与他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他们本是……”
                王怜花道:“但我对他们两人,都无丝毫感情。又何必勉强自己,非要做出手足情深的样子?难得我这般洒脱,猫兄你本该赞赏才是。”
                他说的简直毫不费力。
                熊猫儿瞧着他两人,突然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喃喃道:“这样的姐弟……这样的父子……莫非他们身子里流着的当真是恶魔的血?这样的血可真不能再遗传下去了。”
                朱七七嘶声道:“你恨的既然只是快活王,为什么又要害我们?为什么……我们究竟又和你有什么仇恨?……”
                白飞飞道:“我为什么要杀死你们?……这理由不止一个。”
                朱七七道:“你说!你说呀!”
                白飞飞道:“我若不将你们献给快活王,他又怎会如此信任我?如此看重我?你们正是我进身的工具,这就是我第一个理由。”
                朱七七惨笑道:“你还有别的理由?”
                白飞飞道:“自然还有……我是个不幸的人,我这一生的命运,已注定了只有悲惨的结果,我绝不会眼看你们活在世上享受快乐。”
                她语声说来虽缓慢,但却含蕴着刀一般锐利的怨毒与仇恨!她恨每一个人,甚至连自己都恨。
                沈浪突然冷冷道:“可惜就算我们全死了,你也未必会感到快乐。”
                白飞飞仰首狂笑道:“不错!我只恨力量不够……我若有这力量,我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人全部都杀死,全都杀得干干净净。”
                沈浪道:“是吗?但愿我们最后,不会让白宫主失望。”
                朱七七道:“那么,你自己活着又有何乐趣?”
                白飞飞道:“我?……你以为我想活着?”
                她格格笑道:“告诉你,从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是为了‘死’而活下去的。生命既是痛苦,我只有时时刻刻去幻想死的快乐。”
                身子一转,将杯中的酒全都洒在地上,大笑道:“不错……仇恨、死亡,在我眼中看来,世上只有这两样事物是可爱的,仇恨令我生,死亡令我活……”
                她整个人仿佛都起了阵美丽而销魂的颤栗,长吸口气,她似又平静下来,回眸,目光扫过了每个人的脸,微笑道:“而现在,你们也已该体会出仇恨是何滋味……在今晚以前,你们真的恨过什么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13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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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飘飘走到朱七七面前,缓缓道,“比如说朱七七,现在你是真的恨我了,是么?”
                  朱七七咬起牙,瞪着她。
                  白飞飞缓缓笑道:“为了诱出沈浪,我不过假意要你嫁给方心骑,这在别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但你却已恨我入骨。”
                  朱七七颤声道:“你……你明明知道。”
                  白飞飞截口笑道:“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有许多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但在情人眼中,意义就变得十分重大。”
                  朱七七突然嘶声大呼道:“不错,今晚我确实开始恨你,我恨你,恨得要死。”
                  她整个人仿佛要颤抖着站起来,然而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白飞飞道:“我只不过利用你,实行一个小小的计策,你就如此恨我,那么,假如你的母亲被迫终生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相见,只因她被别人玷污,已无颜再见他,到最后却又被那玷污她的人,无情地抛弃……”
                  她神情渐渐激动,凄厉地接着笑道:“假如你就是她被人玷污时生下的孩子,她只因深恨着那使她生下这孩子的人,所以也将这怨恨移在你的身上。”
                  她嘶声接道:“所以你一生下就已被人痛恨着,你一生下来就活在只有仇恨,没有爱的世界里,就连你唯一的亲人,你的母亲都恨你,而你又完全没有过错。”
                  她一把抓住朱七七的衣襟,大叫道:“假如你就是这样长大的,你又如何?”
                  朱七七动容道:“我……我……”
                  白飞飞凄然一笑道:“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自然想象不到这种事的,你只因我要利用你嫁给别人,就自觉已是世上最悲惨的人了,就已恨不得将那人一刀刀杀死,一寸寸割开。”
                  朱七七垂下了眼,突又抬起,咬牙道:“我没有这意思。”
                  白飞飞手指一根根松开,站直身子,长长吐出了口气,面上突又泛起了那温柔而又可爱的笑容。
                  她回眸向沈浪一笑,悠悠道:“她既然没有这意思,明天上路,就让她和王怜花呆在一齐吧。”
                  身子一转,轻盈的退出了门,然后石门砰地关起。
                  但石室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温柔而疯狂的笑意。
                  终于整个石室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熊猫儿叹息一声,喃喃道:“这真是个不可猜测的女子,到现在为止,我真不知是应当爱她,还是应当恨她?也许……是该可怜她吧。”
                  朱七七突然道:“其实,她并非不可猜测。”
                  熊猫儿道:“何以见得?”
                  朱七七道:“她虽然善变,但变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只是她的伪装。她太善于用做作,来伪装自己。”
                  沈浪沉声道:“七七说的本也不错。”
                  熊猫儿想了想,也自叹道:“没错!想不到你居然也对白飞飞开始了解了。”
                  朱七七惨笑道:“那是因为我已无法,不去试着了解她。”
                  熊猫儿道:“那你想,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朱七七不知想到什么,目光一颤,神色已变得无比恐惧,颤声道:“接下来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和沈浪,一定还会想尽法子,折磨我们,分开我们……要我们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直到将我们折磨到死的那一刻。一定是这样,一定会是这样……”
                  她整个人又想颤抖起来,眼波瞧向沈浪,凄然道:“与其这样,我情愿现在就死……我现在死了,至少还能瞧着你。”
                  眼泪滑下面颊,朱七七的语声,更加悲伤怨恨,道:“我不要临死前,还要被迫与你分离,对我来说,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事。”
                  沈浪温柔地瞧着她,一字字有力道:“你放心,这绝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段路的。”
                  这一瞬间,熊猫儿瞧着他们,心里什么都已忘了,也只乘下悲愤,他突然嘶声大呼道:“苍天呀苍天,求求你让我活着,我绝不能就这样含恨而死。”
                    又过了片刻,熊猫儿抬起了眼。
                  室内灯光下,他只见沈浪的脸安详的很,这种不可思议的忍耐力,几乎已不是人类所具有的。
                  熊猫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浪道:“在这种时候,最好什么也不要想。”
                  熊猫儿道:“但……但你想咱们还有机会逃么?”
                  沈浪微微一笑,道:“只要活着,总有机会的。”
                  熊猫儿嘶声道:“但我们又还能活多久?”
                  沈浪缓缓道:“看情形白飞飞并不想杀死我们,否则她就绝不会用言语拦阻了快活王。也许,她觉得还没有将我们折磨够,而我们只有活着时,她才能折磨我们,所以,她绝不会让我们死的……”
                  熊猫儿惨然道:“这样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沈浪道:“有区别的……只要能活着,就和死不同;所以,你我绝不能自暴自弃,我们一定要白飞飞觉得有折磨的价值,我们才能活下去。”
                  他微微一笑,接道:“还有信心,最主要的是信心,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有活下去的信心,只有生存,才是人类真正的价值。”
                  熊猫儿瞧着他,瞧着他虽然柔和,但却永不屈服的目光,瞧着他那永远不会在任何折磨下消失的微笑……
                  这正是值得全人类为之骄傲的典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13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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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猫儿忍不住自心底发出崇敬的一笑,叹道:“你和白飞飞,又是多么不同的两种人,她的生存是为了死亡与仇恨,而你,你纵然死,却也是为了别人的生存……”
                    只有王怜花没有再说什么话,此刻他面色居然沉静如水,跟平时,跟刚才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种时候,王怜花居然能保持平静,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那沉静却又发亮的眼睛,似充满智慧和力量。
                    就好像前面再大的苦难,他都已不放在心上,都难不倒他。
                    沈浪静静瞧着王怜花,他的目光,在寂静中,同样闪闪发亮,似蕴含了无限的智慧和力量。
                    他难道还有什么法子,逃过这已无处可脱的死局、绝路吗?
                    第二日清晨,快活王就离开了快活林。
                    当时厨房的伙夫只喂沈浪四人吃了两口的饭,他们现在每个人都只能靠喂。
                    就被快活王派来的人,硬生生打断,并且带走了。
                      这是个浩浩荡荡的行列,无数辆大车,无数匹马。
                      快活王属下竟有这许多人,这些人在平时竟是看不到的,由此可知快活王属下纪律之严
                    明,实非他人可及。
                      快活林的主人李登龙夫妇与楚鸣琴始终没有露面,李登龙固然死了,但那廖春娇与楚鸣
                    琴呢?
                      这种人自然没有人过问。
                      快活王所在之地,突然少去几个人,甚至几十个人,都是很普通的,何况少的又是这些
                    微不足道的人。
                      浩浩荡荡的行列,向西而行。
                    沈浪、朱七七、熊猫儿、王怜花挤在一辆车里,其中朱七七和王怜花是被放在一起的。
                    这自然是白飞飞的主意。
                    车辕上跨着四个壮汉,在监视着他们。其实,根本无需任何监视,那四人也是跑不了的,他们身上都已被点了七、八处穴道,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车外一侧,四个骑在马上的骑士跟着。
                    其中两人一样高瘦,另外两人分别是一壮汉,一个矮个儿少年。
                    其实矮个儿少年也不是真的矮,只不过和这三人比起来,矮了半个头而已。
                    他们看起来,是快活王军中,最普通的骑卒,每个人头上戴顶旧毡帽,穿着件黄褐色的短袍,腰间束着条粗毛线,外面披着块大大的方巾。脚上已经磨得发白的牛皮靴子上,也以条粗毛线束在脚腕上。
                    面容似乎饱尝了风霜。
                    快活王军中,岂非到处都是这样的兵卒?
                    但他们的神态,却不知为何,比所有人都显得潇洒。
                    尤其两个同样高瘦的骑士,嘴角各含着一丝笑意。
                    仔细看两个人的笑,还是不同的。
                      一个笑得懒散至极,另一个的笑容,似含着丝邪魁。
                      是晴天,道路上扬起了灰尘。
                    灰尘吹入车窗,吹在沈浪等人脸上,四人的脸,看来都已无昔日的光采。
                    每个人呆呆的,仿佛都变成了木头一样。
                    矮个儿少年看着他们,目中已忍不住泛起一丝悲悯怜惜之意。
                      对沈浪等人来说,这是一段死亡的旅途,死神已来到他们面前。
                      车声辚辚,马声不绝,就这样走了一个上午。
                      突然一匹胭脂马驰来,白飞飞的脸,出现在车窗外,她面上的笑容,又已变得那么温
                    柔,那么可爱。
                      她挥了挥手,跨在车窗外的大汉,立刻跳了下去。
                      车中,王怜花道:“你可是为咱们送吃的来了么?”
                      白飞飞柔声道:“是呀,我怎忍心饿着你们?”
                      她一扬手,抛进了一个包袱。
                      包袱里有熏鸡、鹿肉、大肠,还有些烧饼。
                      王怜花等人这两天简直都可说没有吃什么,此刻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当真是令人垂涎欲滴。
                      王怜花道:“你真是好心!但你若不解开咱们的穴道,咱们怎么吃?”
                      白飞飞嫣然笑道:“我东西已送来,怎么吃可是你们自己的事,你总不能要我喂你们吧,快活王会吃醋的。”
                      她马鞭一扬,竟娇笑着打马而去。
                      王怜花等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些食物,却连手指都不能动,根本吃不到嘴,这种滋味可真比世上任何刑罚都要难受。
                    换作别人,简直要发疯。
                    不过四人的神情倒还好,都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好似忍受饥饿,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折磨。
                    然而那壮汉和那矮个儿个少年瞧着,不知为何,似已气得忍不住要颤抖起来。
                    竟好似吃不到东西的,不是沈浪四人,而是他们两人。
                    懒散骑士只不过瞧了他们一眼,两个人心中暗叹一声,都平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壮汉和矮个儿少年手蓦地一抖。
                    白飞飞的脸,不知何时,又出现在车窗外。
                    随即那清脆的,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白飞飞探进头来,眼波一转,笑道:“哎哟,你们的食量真小,这些东西看来就像动也没有动似的,是嫌它们不好吃么?”
                    自窗子里伸入手,提起那包袱,远远抛了出去。
                    一路上,沈浪他们就这样受折磨,不到两天,他们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朱七七明显地憔悴了,至于沈浪等人,似连说话都已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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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黄昏,夕阳照着道上的黄沙,大地间仿佛已成了一片凄迷的暗黄色,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苍凉的歌声。
                      “一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却有驼铃声音起。
                      四个护卫开了车门,跟着几条大汉把沈浪他们扛了下来。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已排列着一行长长的骆驼行列,有的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的帐
                      篷。
                      极目望去,前面风沙漫天,正是出关的第一片沙漠“白龙堆”,到了这里,马车已是寸步难行。
                      大汉们呼哨一声,就有两匹骆驼伏下身来。
                      王怜花忍不住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大汉道:“这就叫沙漠之舟,你乖乖坐上去吧。”
                      说话间,王怜花已被塞入骆峰上那小小的帐篷里。
                      突然间,只见白飞飞又纵马而来,格格笑道:“坐在高高的骆驼上,走过夕阳下的沙漠,这是否也颇有诗意?朱七七,你想和谁坐在一起呢?”
                      朱七七抬眼,目中一丝愤怒之色飞快闪过,随即眼神冷得像冰,紧瞪着她不说话。
                      白飞飞笑道:“你不愿意理我,是么……好。”
                      她脸色一沉,以鞭梢指着王怜花道:“将这位姑娘和他放在一匹骆驼上……王怜花,我总算对你不错,是么……”纵鞭一扬,放声大笑,纵马而去。
                      瞧着头也不回,早已去远的白飞飞,朱七七不知为何,一边嘴角一撇,居然泛起丝不屑嘲弄。
                      一块木板巧妙地架在驼峰间,那小小的帐篷便搭在这木板上,骆驼行在风沙中,帐篷也随风摇动。
                      沈浪等人就像是坐在风浪中的一叶扁舟里,一声声震耳的驼铃,在狂风里听来竟仿
                      佛十分遥远。
                      四个骑士打马,依旧跟着他们后面。
                      不知为何,矮个儿少年瞧着他们,一滴眼泪竟滑下了面颊。
                      风沙卷起,卷没了苍穹。
                      矮个儿少年的热泪,立即消失在呼号着的狂风里。
                      懒散骑士瞧了他一眼,矮个儿少年随即咬牙,收起了面上的悲伤之意。
                      不知又过了多久,朱七七王怜花早远得像在天边,沈浪熊猫儿竟已困得在骆驼中,睡着了。
                      白飞飞也没有再回来。
                      此种时候,他们竟然还能睡着,倒也真令人不得不佩服他们。
                      也没有人再注意那四个微不足道的骑士。
                      那壮汉瞧了瞧四周,突然黯然一笑,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见过这两句歌,我想:苍凉的落日,照着雄伟的玉门关,一个孤独的旅人,骑着马在夕阳下踽踽西去,那必定是一幅撼人心弦的图画,我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到这里……”
                      邪魅的骑士接口道:“现在,你总算到这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1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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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转剧情
                        四周狂风仍在呼号,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壮汉道:“不错,现在我总算到这里来了,也终于瞧见了苍凉的落日,雄伟的玉门关……但为何此时我一点都不开心?”
                        突然声音一低,对着懒散骑士道:“沈浪呀沈浪,我这次实在不能不服了你。这次要不是你,也许现在被白飞飞任意折磨的人,就会是我们了。我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的瞧着沙漠的落日?听着苍凉的歌声?”
                        他为何称他为沈浪?难道这懒散的骑士,竟然……是沈浪?
                        邪魅骑士突然冷冷道:“你难道光感谢沈浪,不感谢我?你别忘了,要不是我,就算当时沈浪解开了穴道,别提你,就连沈浪和朱七七还是得乖乖呆在那石室中,无法逃出来。”
                        邪魅骑士居然就是王怜花?而王怜花的口气,难道那壮汉竟是熊猫儿。看来矮个儿少年就是朱七七假扮的了。
                        只因她在这四人中,个头最矮。
                        果然,矮个儿少年道:“王怜花,我就知道你会不服气。”
                        王怜花道:“我当然不服气,不论是谁,辛辛苦苦将别人救出来,却被别人忽略,换作谁都不会服气。”
                        沈浪一笑道:“这次大家能顺利从那石室中脱身,怜花兄当然劳苦功高。”
                        王怜花冷笑道:“总算有人还有些良心。”
                        原来四个骑卒,果然才是真的沈浪四人。
                        如果真的沈浪四人竟在这里,他们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
                        既已逃出,他们为何还要偷偷混在快活王的军队中?
                        而被严密羁押在快活王军中的沈浪四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只听朱七七叹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当时沈浪你的穴道,是怎么解开的?”
                        沈浪道:“你们还记得我躲在秘道中的事吗?”
                        朱七七道:“当时你对白飞飞起疑,所以没有上来。快活王派人去寻你,却根本没有寻到,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逃走了。哪知后来听见快活王要将我那方心骑,你就又自己从秘道出来了。”
                        沈浪道:“只因我当时根本就没逃走。”
                        朱七七熊猫儿齐的讶然道:“没有逃走?”
                        王怜花想了想道:“不错!当时你若非就在下面听着,又怎会那么快知晓快活王将朱七七嫁给方心骑?”
                        沈浪接着道:“只因当时我若逃走,恐怕根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他的属下查觉,何况你们就在他手中,就算我逃得了,还不是一样要想法回来救你们,他若当时就要取你们性命,我还是得乖乖出现。这样逃跟不逃,岂非没有什么区别?是以我便躲在离那铁梯不远处,而快活王的手下,只怕以为我必已逃远,所以一下来,他们只顾着向秘道深处追踪,根本没注意近处。”
                        那秘道本就曲折多变,可供人藏身的地方太多了,而当时包括快活王等人,都以为沈浪必会不顾一切逃走,只因那不单是他,也是他们四个人唯一的生机。
                        这岂非也是人类共同的本能心理?
                        熊猫儿道:“但你就这样在秘道等着,跟直接被抓,又有何区别?”
                        沈浪沉声道:“当然有区别的,待在秘道那段时间,已足够我闭住自己全身的穴道。”
                        朱七七恍然道:“我懂了,所以说白飞飞再点你的穴道时,你还是自由的。”
                        沈浪道:“但是当时,我必须装作不能动的样子。只因快活王和白飞飞都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我的反应,稍微被他们瞧出一点不对劲,恐怕就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所以那晚白飞飞离开石室后,等到后半夜时,沈浪便帮其他人都解开了穴道,但是石室外面戒备很严,石室四下也无秘道可通,他们还是只能干坐着,没法往外逃。
                        但是沈浪却让众人不必着急,只要他们安安静静等到天亮以前,迟早会有人来救他们。
                        果然天刚变白时,王怜花就易容成送饭的伙夫,带着他三个分别易容成沈浪、朱七七、熊猫儿的属下,骗外面的守卫打开石室,将众人都换了出来。
                        朱七七瞧着王怜花,叹道:“你有时总算还会办些正事。”
                        王怜花轻笑道:“所以说,你们那时必须靠我。只因有时沈浪办不到的事情,我却能办到。”
                        熊猫儿接着道:“但我至今想不明白,我们都被关进那石室中时,为何王怜花早已变成假的?他是如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用别人替换了他自己?”
                        要知道自从幽灵鬼窟出来,王怜花就一直都和他们呆在一起,就算别人要替换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熊猫儿和朱七七的眼睛。
                        王怜花悠悠一笑,道:“你该庆幸,若非我早就脱身出来,只怕现在被白飞飞折磨的人,就会是你了。”
                        沈浪道:“只因王怜花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呆在我们眼前。你们难道忘了吗?在花神祠前,他曾独自一人前去探路。”
                        熊猫儿道:“难道王怜花就是趁那会儿功夫,将别人换成了自己吗?”
                        沈浪道:“不错!一点不错!”
                        朱七七道:“可是那会儿的时间如此短,怎么可能……”
                        沈浪道:“假如易容的人,早已提前扮好,就等在那里,你想还不可能吗?”
                        能猫儿道:“但是当时我们在快活林被快活王追捕,生死之间,还有谁会愿意冒……”
                        沈浪截口道:“别人不会,但王怜花的属下们会。”
                        微微一笑,他接着道:“王怜花党羽一向众多,何况这次要来快活林对付快活王,你想他会放着这些平时训练有素的属下不用,乖乖当孤胆英雄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1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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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道:“当然!此次行动,如此凶险,我若不提前给自己安排好退路怎么行?”
                          朱七七叹气道:“我懂了,这次前往快活林,他自然将那些心腹属下都带了过来,这些人自然也有精通易容的。”
                          王怜花道:“但那假王怜花却是在来快活林之前,就已被易容成我的样子。只等危急时刻,他直接就可以替换我。”
                          熊猫儿道:“所以在那花神祠前,你便和假的王怜花偷换好了?”
                          王怜花悠悠道:“自从快活王追捕我们开始,我那替身早已暗中等待时机,准备和我互换了。”
                          沈浪道:“只可惜他始终没有机会接近我们。只到那花神祠前,你独自前去探路时。”
                          朱七七道:“这我又不懂了,白飞飞猜到沈浪不会被烧死,知道我们只会从花神祠经过,你那替身,假王怜花怎地竟也知道我们会从花神祠逃走?”
                          沈浪一笑道:“难道王怜花在逃走的途中,不会沿路给他的属下留下记号吗?”
                          熊猫儿立刻恍然道:“那时快活王一直紧追着我们的行踪,我们经过之后的地方,他们反而不会太留意。也就难怪你这替身,能顺利找到你了。”
                          沈浪接着道:“当时你虽然瞧见了白飞飞躲在花神祠神案下,却并没有理会她,随后你和假的王怜花互换了身份,让他前来通知我们。”
                          王怜花轻笑道:“从认识她以来,就一直被她欺骗,幽灵鬼窟中,上了她那么个大当,你以为我还敢对她掉以轻心吗?所以这次我只不过稍微转转脑子,就知道她又在装可怜,想要骗我们上当。”
                          熊猫儿道:“可是你却没有及时通知我们。”
                          王怜花叹道:“我本以为我轻易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沈浪更不会上当,哪知我这次竟然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然而眉梢眼角那掩不住的笑意,还是泄露了他的得意。
                          熊猫儿道:“而你这替身,虽然神态语气装得极像,但可惜脑袋是装不出来的,他不仅半点不怀疑白飞飞,还一再说话,帮白飞飞放松我们的警惕。”
                          朱七七一瞪他,冷冷道:“看来你好像很开心。”
                          王怜花轻笑道:“当然,难得能看见沈浪上当,我为何不开心?”
                          尽管他的神情越发得意愉快,但目光还是四下转了转,毕竟惊动了快活王的守军,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熊猫儿道:“所以后来快活王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已落入他手里,只有你却仍是自由的。”
                          王怜花道:“我自然要想法救出你们。”
                          朱七七道:“总算你还有些良心。”
                          熊猫儿道:“当然!他还需要我们帮他一起对付快活王,自然不敢就这么丢下我们。”
                          王怜花叹道:“也许吧。我当时虽可自己逃走,不知为何,竟有几分不舍……居然做不到就那么丢下你们。”
                          这心理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是不是因为和沈浪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他已多多少少有了些改变?
                          人岂非总是会变的?
                          若是一个人总与黑暗为伴,他岂非心里也会充满阴霾?
                          若他经常与光明相行,心理岂非也会明亮许多?
                          王怜花接着道:“但那石室外戒备森严,四下更无秘途可通,闲杂人等只要一靠近,必会被射成筛子。”
                          朱七七道:“于是你就想出了假冒伙夫的主意。”
                          王怜花道:“谁叫快活王和白飞飞防得再严,也绝对不会去防备几个伙夫,只因每个人每天,都必须要吃饭的。”
                          沈浪道:“这确是个好主意。”
                          王怜花道:“但是光能进去关押你们的石室不算,我还必须在这一顿饭的功夫,把你们都带出石室,并且不能被半个守卫查觉。”
                          沈浪道:“而且必须在快活王离开快活林前完成这件事,只因快活王如果一旦带我们离开,到时候人多眼杂,你再想动手就难。”
                          朱七七道:“于是你就提前将三个属下易容成我们的样子,又在他们面上,贴上第二层伙夫的面具,等你们进到石室时,只要撕下他们面上的第二层面具,贴在我们脸上,这样他们就直接变成了我们,我们就变作了跟你一起进来的伙夫,而那个假王怜花本就是假的,你只需要带着我们三个人出去,这样外面的守卫只以为我们还是你们。”
                          王怜花嘴角的那丝邪魅,更为明显,他悠悠道:“我那替身自不必说。而那三个假扮成你们的人,也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虽然脸不像你们,但每个人的身高和体型,却保证和你们七、八分相似。”
                            得意的一笑,他接着道:“至于他们每个人的易容面具,我这次是用山佐天音的易容术制成,无论他们的动作表情再激烈,也不会露馅。”
                          朱七七叹道:“现在提起,我仍觉得当时的情形真是好险!刚把我们三个人易容成伙夫的样子,白飞飞就带着人进来了。现在想想,王怜花和他的属下动作只要慢了半步,大家就有可能被白飞飞查觉。”
                          熊猫儿凝目瞧了他半天,叹气道:“这些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得很。”
                          随即展颜笑道:“如果最后白飞飞发现我们早都逃了,只怕当真要气死了。”
                          沈浪一笑道:“这也没办法的事。她气死,总比我们落在她手上,任她折磨要好得多。”
                          谁知王怜花凝目一瞧沈浪,竟然叹道:“但我此时,还有一点不明白。”
                          朱七七道:“现在连我都明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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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并未回答她,只凝视着沈浪,道:“我那替身,平常就以假扮我为任,一年中二百多天的时间,都在模仿我的一举一协,包括我说话的声音,若说世上有个人能假扮我的样子,站在我母亲面前,一时半刻之间,竟令她也查觉不到,那肯定非我这替身莫属。”
                            沈浪一笑道:“他确实像极,不单单是你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就连你在一些事情前的反应,都几乎一模一样。”
                            熊猫儿道:“既然如此,以前为何不见你这替身出来?”
                            王怜花轻笑道:“枉你平时不少豪赌,竟然忘了最精明的赌徒,总是会将最好的底牌留在最后吗?”
                            随即敛去笑容,紧盯沈浪,一字字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是如何在我没进那石室前,就已查觉出他是假的?”
                            沈浪道:“他假扮得确实几乎没有破绽,连我都瞒过了。有破绽的是你本人。”
                            王怜花微异道:“我……我有什么破绽?”
                            沈浪道:“方心骑将我们四人押送进那石室时,你那时是否便已扮作他身边的护卫跟来?”
                            王怜花道:“我当时若不跟去,怎知他将你们关在哪里?又怎能了解那里的情形,以备后面动手?”
                            沈浪道:“那就对了。你在他身旁看着我们三个人,神色不该那么古怪,又是快活又是同情。”
                            悠悠一笑,他接道:“试问快活王那个下属,会对我们有这种心情?”
                            王怜花道:“仅凭这点就能看出来吗?”
                            沈浪道:“有时一点破绽,就能泄露整个秘密。何况你还有别的破绽。”
                            王怜花道:“我还有什么破绽?”
                            沈浪道:“白飞飞说仇恨是世上最伟大的力量,走进石室中时,你的眼神,不该三分不屑,同时七分都是好戏开场的样子。就是这点,让我最后,终于确定你就是王怜花。试问快活王的手下,谁敢这么轻视白飞飞,又有谁会对白飞飞有这种心情?后来你不得不跟方心骑退下去,你居然向假王怜花偷偷递了个眼色,这岂非更明显?”
                            王怜花叹道:“我懂了,你既然当时确定我才是真的王怜花,那跟你们一起被关的,自然就是假的了,再联想到我在花神祠前的离开……也就难怪后来我扮成伙夫,刚一进去,你就认出了我来。”
                            熊猫儿已叹道:“沈浪之长,便在于心细如发,对每件事都观察得绝无遗漏,除了他之外,我还未见过任何人有他这般细心的。”
                            朱七七笑道:“是呀,当时情境下,谁还有心情去注意方心骑身边,一个护卫的反应,但沈浪却偏偏注意到了,如果不是提前留意到,他怎会知道那人就是王怜花,知道王怜花肯定会来救咱们的。”
                            王怜花也不禁叹道:“沈浪呀沈浪,你有时真不是个人。”
                            沈浪道:“当时我们虽已重获自由,但眼看探寻快活王老巢的机会就在跟前,岂有退缩之理?何况王怜花那四个属下还在快活王手里。他们因咱们犯险,咱们怎能丢下他们不管。”
                            原来,这才是他们获得自由后,没有立即逃走,反而隐去真实面目,混在快活王军中的真实原因。
                            沈浪悠悠一笑,接道:“而要偷偷跟在快活王军队之中,不被查觉,这同样也难不倒王怜花那双易容妙手。”
                            朱七七道:“不错!谁让他最精通这些邪聪明。”
                            王怜花道:“我岂非一向都最精通这些?”
                            沈浪道:“但是假冒成快活王身边的人,这风险实在太大,要知易容术虽能暂时瞒住别人,但快活王对他身边的人,都很熟悉,时间稍长,难保不露出破绽,被快活王查觉。”
                            熊猫儿道:“于是你当时就想出了假扮成快活王骑卒的主意,只因快活王军中人数众多,谁也不会去注意几个小卒子。”
                            王怜花突然叹道:“关于这点,我现在也不得不佩服沈浪。”
                            朱七七道:“其实这次大家能逃出来,还是你出力最多,你还佩服沈浪什么?”
                            王怜花目光又四下转了转,方才轻笑道:“幸好他当时的主意,是让我们四个假扮成骑卒,现在我们至少还有马骑,还能瞧着大漠的景色。”
                            朱七七道:“只是太委屈王怜花那四个属下了,我们是自在了,可她们却要代替我们,忍受白飞飞的折磨,我现在虽然并没有与沈浪分开,但瞧着她们的样子,心里并不觉得好受,真恨不得被白飞飞折磨的人,还是我们。”
                            熊猫儿也自叹道:“何止你,我瞧着他们的样子,心里也恨不得出手,替他们教训一顿白飞飞。”
                            王怜花道:“我就知道你们的软心肠,迟早会心里不安。不过……”
                            他冷冷一笑,接道:“你们尽可放心,他们根本不会感到委屈。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根本对白飞飞没有感情。就算她再折磨,他们也不会受打击。”
                            沈浪叹道:“这倒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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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一笑,接道:“你们尽可放心,他们根本不会感到委屈。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根本对白飞飞没有感情。就算她再折磨,他们也不会受打击。”
                              沈浪叹道:“这倒是实话。”
                              夜己很深了,此时四个人纵然近在飓尺,竟也渐渐瞧不清楚彼此的脸,快活王似乎急着要回去,竟冒着风沙连夜赶路。
                              狂风的狂号声更凄厉了,就像是妖魔的呼号,一心要攫取人们的生命,撕裂人们的
                              灵魂。
                              突然间,前面传来洪亮的呼声。
                              “停步……扎营……停步……扎营!”
                              呼声一声接着一声,在狂风中从前面传到后面。浩浩荡荡的骆驼队,终于完全停顿下
                              来。
                              四个骑卒……真的沈浪四人,看着大汉们将“沈浪”与“熊猫儿”扛下来,移进这小小的帐篷里,直过了有约摸顿饭工夫,大汉们又将假沈浪熊猫儿移了出去。
                              真的沈浪四人自然跟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既没有嘈杂的人声,也没有搬运物件声,更没
                              有敲打声。
                              但此刻,他们却瞧见快活王那豪华的帐幕已在一个避风的大沙丘后支起,还有四五个较
                              小的帐篷分列在两旁。
                              大汉们将假沈浪假熊猫儿,送到最左边的一个帐篷里,帐篷里零乱地堆着些杂物。假的朱七七、王怜花早已等在里面。
                              大汉们裹上厚重的毯子,往沙地一躺,就似要睡着。
                              而真的沈浪四人,则仍守在帐篷外面,谁都没有再说话。
                              夜深风凉,朱七七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几乎同时,帐篷外,突然射出一根火箭。
                              四个抬首,只见火箭首射入黑暗的天空里,鲜红的火花,被狂风吹散,犹如满天流星火雨…这时第二根火箭又已升起。
                              在沙漠浩瀚的星空中,这景象瞧来,说不出的奇丽壮观。
                              只是除了急箭破风之声,嗤嗤不绝,还听见远处隐隐似有呼喝狂叫之声,自狂风中一阵阵飘来。
                              王怜花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猫儿道:“莫非有人来袭?”
                              王怜花道:“谁敢来捋快活王的虎须?”
                              沈浪沉吟道:“话虽如此,但关外民风强悍,多为化外之民,眼见得快活王车马侍从如此之盛,说不定也会来动一动的。”
                              熊猫儿笑道:“无论如何,这对咱们总是好的。”
                              王怜花道:“这倒有理,那些野人,什么事都做得出的,说不定……”
                              突然间,一人闪身而入,急服劲装,长身玉立,眸子里光芒闪动,却正是那精明剽悍的方心骑。
                              沈浪忙含笑问道:“深夜之中,不知大哥前来,所为何事?”
                              急风第一骑微笑道:“王爷有请沈公子等人出去。”
                              王怜花笑道:“不知王爷请他们出去,有何见教?”
                              急风第一骑道:“外面只怕立刻就要有好戏登场,不请沈公子各位瞧瞧,实在可惜……同时,王爷更想请沈公子瞧瞧他老人家的手段。”
                              帐篷之外,却是静悄悄的,大汉们一个个身上也都裹着厚重的毡子,睡在沙上,像是已睡着了。
                              快活王那华丽的帐篷里,虽有灯光透出,但却寂无声息,假沈浪他们就坐在帐篷外的阴影里。
                              真的沈浪他们,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瞧着快活王帐中的动静。
                              这时那呼喝狂叫之声,已越来越近。
                              突然间,马蹄之声也响起,一群人马,手拿着长刀,直冲过来,刀光霍霍,马声长嘶,声势十分惊人。
                              本像是已睡着了的大汉们,突然一跃而起,厚毡里竟早已藏着强弓,弓弦响处,急箭暴雨般射出。
                              四面的小沙丘后,也有无数条大汉闪出,那一群人马,突然之间便陷入了重围,有的狂叫着舞刀避箭,有的已参呼着中箭落马,有的却要打马直踏敌营,但快活王阵前却已有两队人迎了上去。
                              这两队大汉右手拿着雪亮的鬼头刀,左手肘上,却架着藤牌,藤牌护住了身形,鬼头刀直砍马腿。
                              刹那间,只听健马悲嘶声,狂呼惨号声,刀剑相举声……在狂风中响彻这荒凉而辽阔的沙漠。
                              黄沙上,也已立刻流满鲜血。
                              四周也亮起了火把,被狂风拉得长长的。
                              闪动的火光下,只见马上的骑士,一个个俱是长皮靴,大风氅,白巾蒙面,手里的长刀,也带着弯曲。
                              他们虽然在这瞬息之间,便已伤亡惨重,但剩下来的人,却绝不退缩,仍然扬刀向前直冲。
                              快活王门下一条大汉举着藤牌迎上去,马上的骑士突然自马鞍上拔一根标枪,狂呼着直刺过来。
                              标枪竟穿透了藤牌,将那大汉直钉在地上。
                              马上骑士直冲向快活王营帐。
                              只听‘嗖’的一声,剑光闪动,方心骑自半空中一掠而过,马上的骑士顿时已剩下了半边脑袋。
                              鲜血有如旗花火箭般直标出去,马上的骑士却仍不倒,人马继续向前冲,眼见便要冲入快活王的营帐。
                              只听得又是“嗖”的一声,方心骑马又已自那边掠回来,剑光闪处,马腿俱断,狂嘶着向外滚了出去。
                              熊猫儿动容道:“想来这就是西域的战士了,果然勇猛剽悍。”
                              王怜花叹道:“但快活王门下也的确不弱,在这种情况下,才可看出他们每一人俱都当真是久经训练的战士,谁也不可轻侮。”
                              沈浪沉声道:“尤其是那急风第一骑方心骑,非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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