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小名企鹅（因为谐音）

“哟，这么乱拽一把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范儿～”
“祖玛祖玛！等等我！”
“祖玛，你觉得我刚才打的帅不帅啊？打击感够不够啊……”
“真不愧是嘉德罗斯看上的对手，是吧祖玛？”
“说句话会死啊！？”
“祖玛你没事吧！？”
“祖玛……”
“吵死了！”祖玛沉默良久，终于回头冷冷爆了一句。
“……”在祖玛身边蹦蹦跳跳唠唠叨叨的雷德，终于不说话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祖玛张了张嘴很想解释什么，可终于还是别过了脸。
对不起。
祖玛在心里说。
我是印加王族的后裔，注定要成为王。和嘉德罗斯大人一样，要学会冷酷无情，不能有软肋，注定要孤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心软。
该怎么解释呢？祖玛在心里自嘲一笑，这个笨蛋，他什么都知道啊，可是，我变了，不是么……
前方金光流转的眼眸慵懒一瞥。
“哼。”
真是……不爽啊。嘉德罗斯皱眉，比赛无聊得要死，找个人打一架都打不痛快；现在连身边的两个家伙都开始磨磨唧唧地烦死了……
似乎察觉到了老大的不悦，祖玛和雷德加紧了步伐跟了上去。
大人永远都那么有王者的风范，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呢……

纤巧的手颤抖着把芯片插入显示器，可是插了好几次就是插不进去。
“啧，没用。”嘉德罗斯夺过祖玛手中的芯片，一掌打入USB插口。
“大人，为什么我还是学不会舍弃我的情感呢？”祖玛喃喃道，“我不适合当一个王。可是没有我，印加王族还剩下谁呢……”
“我有说过，王需要无情么？”嘉德罗斯完全不用正眼看祖玛，只是挑了挑眉。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么？”
祖玛身形一顿，点了点头，沙哑带着哽咽的声音恭敬道：“嘉德罗斯大人是高傲的王，这是十分了不起的。”
“那我告诉你，我有爱人，只是她死了，死在我怀里。”
嘉德罗斯冷冷一瞥身边红着眼迷茫的少女，金色的眼眸里仿佛是亿万年的寒冰，死亡的气息令人不战而栗。
真是……为什么要让他再回忆起那一段痛苦的过往！？明明……明明已经快忘记了的……玛格丽特……
“无爱者，以何爱民亲政？”嘉德罗斯闭了闭眼，抱臂而立，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王的孤独，是因为自己无能，也无缘。”
“嘉德罗斯大人……”祖玛怔忪了好久，也许，如果王妃还在，嘉德罗斯大人不会像现在这样？
那……她呢？那个整天把她挂在嘴边的笨蛋，她还没有失去他，还要继续成为一个孤独的王吗？
作为印加王族的末裔，她天生的使命就是振兴王族，她从来不会徘徊和停驻，但是现在，她犹豫了。
“大人，也许我不会成为像您一样的王，但是从您这里我还是学到了很多。”
雷德……那个笨蛋……他知道的吧，人造人会被强行灌入主人的经历并分析其性格，他一直都知道嘉德罗斯的过去，可是他从来都不动摇她执着的学习……

屏幕闪动着雪花，那一头熟悉的红发张扬着，随风飞舞着。
“为什么你就是开心不起来呢？明明有碧玺一般迷人的眼眸却偏偏要遮住；明明有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却偏偏要沉默；明明有阳光一般明朗的笑容却偏偏要冷漠。
我努力地想让你改变，即使是生气也好，可是为什么……是我太没用了吗？
红色的长发黯淡着，雷德抬头望天，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记忆。
那个多年以前趴在实验室玻璃上、对着组织液里的我说话的女孩子去哪里了？那个虽然话少、爱发呆，但总是静静地帮助别人、爱护小动物、总是自顾自地露出一个不经意的笑容的女孩，去哪儿了？
我以为你总算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了，到头来，还是一句“别吵了”……吗？
呐……不能哭啊，雷德你是个男人诶，要保护祖玛的男人诶！人造人没有眼泪的，会出故障的。
是我的错。无论现在怎样努力，都弥补不了了吧，在那段印加王族覆灭的时间里，在你最惶恐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出现，没有陪伴着你。
我还在实验室里进行机能测试，想着快点再快点，我就能出去见你了……
我站在几千名人造人堆成的废墟里，身上沾满了人造人的组织液，心里惶恐不安着。
我知道你一定出事了，这是人造人的第六感。
真遗憾啊，没能成为“他们”期待的冷血杀人武器，呵，谁让他们耽误了我来找你。
你变了，也没变。你要成为王，你要追随我的主人，你还是话少，还是喜欢默默地帮助别人，但你更冷漠了、更沉默了、更不近人情了。
你仰慕嘉德罗斯，我知道的，他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有你要学习的地方，虽然我觉得你是你，老大是老大，都是王者，却不应该变成一样的王。
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怎么办呢？我其实不喜欢想这么多东西的……
喂，祖玛，我把这些东西存档了哦，存档以后我就不想这些东西了，说不定哪天你会看到？
嘛，还是不要有这天比较好，有的话就说明我挂了啊，嗯，肯定是因为英雄救美挂掉的！
最喜欢祖玛啦～祖玛是最可爱的女孩子～”
“滴答”，一滴泪落下的声音。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
他们陷入雷狮海盗团的包围，雷狮挥锤劈下无数闪电，电光火石中，祖玛挥起羽蛇剑斩削卸挡，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不愧是和嘉德罗斯大人胶着的排行榜第四，雷神之锤的余威都有些棘手。
远处暗伏的帕洛斯发动了技能，直击祖玛门面。祖玛回头，略微皱眉。
糟糕，大意了。
羽蛇剑被卡米尔突如其来的攻击牵制，祖玛果断扔下剑闪身而退。
“二对一么。”是因为自己排名太张扬了么？这么看重她？
祖玛一个侧身翻躲过帕洛斯的暴击，单手撑地猛地飞跃而起，冲向远程协助的卡米尔欲夺回羽蛇剑。
隐约听见身后电流“滋滋”的声响，祖玛身形一顿，向旁边急急闪退。
“祖玛！”
可是晚了，雷声呼啸而过，祖玛的头盔被一击即中。
“咔咔”
头盔上的裂纹扩散开去，碎裂，少女翠绿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开，头盔的碎片下，露出一双波斯猫一般璀璨如玉的双眼。
可恶，身体动不了了。祖玛蹙眉。
“喂，你不专心啊……我的便宜，有这么好捡么？”嘉德罗斯瞥见下方混乱的局面，剑眉微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呵。”雷狮眯眼一笑，“猎物越多，越有趣，我喜欢挑战。”
“哼，很狂妄啊，敢打我的注意，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嘉德罗斯不屑地挑眉，身形一闪，飞身抬臂就是一记重拳，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击向雷狮。拳脚相加，两人又开始了激战。
来不及了。
帕洛斯又一轮的暴击迎面而来，然而祖玛羽蛇剑被卡米尔夺走，身体被雷击**不能动弹。
可恶。祖玛瞳孔紧缩。
“***开！”
佩利那边，雷德脸色骤变，攻击突然变得暴烈疯狂起来，战斗狂人一样的佩利被打得连连后退，卡米尔偶尔远程的偷袭也被毫不犹豫地斩断。
雷德一声大喝，咆哮着强行突破重重攻击，冲向那个处于围攻中心的少女。
“Recombination！”
发带拆解，迅速组装耳麦型接收器，一头红发泼洒而下，像烈焰一般飞扬，眼罩闪烁着危险的光，机械部件瞬间武装完毕，飞行器一振，“轰”的一声加速暴冲而去。
平时欢脱粘人的家伙从来没有这么暴怒的时候。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雷德一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带入他坚实的怀抱，让人顿时觉得有了依靠，这怎么可以呢？王是不能依靠别人的……
可是，动不了，挣不开……
该死，到底是雷狮的电击，还是这个家伙让我浑身酥麻，动弹不得的……
“咔咔”，雷德猛地抬手，机械臂重组成偌大的防护罩，爆破的声音从防护罩的另一边轰然响起。
“没事了，祖玛，现在没事了……”雷德把祖玛紧紧圈在怀里，颤抖着声音在祖玛耳边呢喃，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她耳朵一阵颤栗。
排名什么的，哪里能说明实力。雷德第七，祖玛第六，谁让了谁？又是谁要低调，谁不在乎？
只能说，按照排名来定义强弱的人，全被这个吊儿郎当的人造人给骗了。
卡米尔拉低了帽沿，啧，战略疏忽了么，看来这个人造人的实力需要重新评估……
暗处，鬼狐天冲的九尾离子炮瞄准了空中的混战的六人。
“雷狮老大！小心！”卡米尔最先发现不妥，向空中急急喊道。
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老大，要是有一天你和祖玛同时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啊？我先救谁啊？”
“我需要你救么？”嘉德罗斯头也不回。
雷德记得嘉德罗斯说过的，老大不需要别人的搭救，这是王的尊严。
雷德毫不犹豫地把祖玛推开，卸下身上所有的武装部件，合成最高防御，推向祖玛。
“呐……祖玛，记得要想我哦～”
他反身冲向离子炮，留给她一个微笑。

“回来！不要去啊！”祖玛睁大眼睛急喊。她挣扎着伸出手，却只看见雷德火红色的长发消失在爆炸的硝烟之中，怎么抓，都抓不住。
笨蛋，雷德你个笨蛋！把所有装备都拆解了，不要命了吗！？

时间回到现在……
“滴答”。滚烫的泪水狠狠地砸在地上。
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你存档的芯片。
真是讨厌，当初种族覆灭之时，明明已经说好再也不哭的，为什么还是没有忍住……
嘉德罗斯发了一会儿呆，如果自己当初，也有他那么坦率，或许，玛格丽特……
啧，斯人已逝，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嘉德罗斯望着显示屏回过神，撇了一眼呆滞的祖玛。
“哭够了没！？”嘉德罗斯嫌弃地皱眉，“那家伙又没死。”
是啊，雷德没有死，人造人怎么会死呢？只是，损坏程度高达80％，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修复不了了。
而且，就算实力可以恢复如初，雷德的使用寿命，也只和普通人一样了。
嘉德罗斯大人说，研究室探查过了，那完好无损的20％，是他的大脑芯片，是啊，仅仅是大脑芯片的内存居然可以占了20％。那个承载着他所有情感和回忆的地方，频繁出现的，是一个扛着长刀的绿发少女……
研究室试图抹去这段记忆和感情，却惊异地发现解码数据早已被篡夺权限，修改无效。
为什么你要这么努力地记住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用一辈子去还够不够？
祖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眼泪一直不停地滑落脸颊。
“王身边有两种人，王能够守护的人，以及有能力有资格和王并肩的人。”
嘉德罗斯拎起神通棍，转身离开，明黄的围巾飞扬着，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我没有替那家伙说话的意思——你觉得他是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话，赛后，去找他。”
啊啊，好烦。嘉德罗斯翻了个白眼。可是，总不能看着自己的悲剧在别人身上重演，特别还是，他允许随行的人。

两年后，圣空星，禁忌研究室。
钛合金大门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些许户外的光线从门缝中泻出。
“嗒，嗒”的脚步声。
背剑的少女踏着光走进人造人科研部，逆光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那一头翠绿的长发飞扬着，富有生机的色彩却带着不可言喻的威压。
“祖玛大人？”
“我在这里养伤，有意见？”
“……不敢。”
嘉德罗斯大人同意的事，在圣空星不会有任何阻碍。

凹凸大赛结束后，她追随嘉德罗斯再度踏足圣空星。
嘉德罗斯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一下飞船，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到了一个山丘上，那个埋葬着他的王妃的山丘上。
“蒙特祖玛，我遇见你的第一天，就觉得你长得很像她，”嘉德罗斯把一束波斯菊放在了墓碑前，专注地抚摸着碑上他自己刻下的每一个字，“但是，你的个性……却和当初的我一样别扭。”
是的，别扭，她从来没听过他会这样评价自己和别人。
“你和雷德的事，你自己看着办，禁忌研究室的门，我帮你留着。……算是，作为老大给小弟的福利吧。”
她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嘉德罗斯却朝她挥了挥手：“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少年明黄的围巾在风中无所依傍地飘舞，金色的眼眸黯淡，褪去了昔日的嚣张狂妄，眼角的星痣像一滴倔强着不肯掉下的泪。嘉德罗斯跪在墓前的背影，溢满不可名状的哀伤。
一个孤独的王。
“……是。”她只好退下。
祖玛看着难受，却找不到劝慰的言辞。所谓的玩世不恭、不可一世，不过是掩藏伤痛的面具。
王不是无情的，从来不是。
嘉德罗斯大人……还有她自己……
祖玛沉吟不语，抬头望天。
现在……她要去哪儿呢？
啊，对了，那个笨蛋也不知道被修好了没有……
我还活着，来见你。没有你的唠叨，总觉得少了什么；下意识地回头喊“快跟上”，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祖玛摘下伤痕累累的头盔，梳了梳被压得变了形的长发。
当初也是赌气吧，为了在身高上有点优越感，一直带着这顶头盔。
现在，怎么能让你看到它呢？它上面有太多的血迹和刀痕，你肯定会碎碎念很久的。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我。

她与他，如今只隔了一道玻璃。
【嗷嗷！好～无～聊～啊～】
不，曾经，他们之间隔了很多东西。
她戴上了头盔，他戴上了眼罩；她有自己的责任，他有自己忠诚的老大；她总是把责任和心事用冷漠来掩盖，他却喜欢把所有的阴暗和深沉藏在洒脱不羁的外表下。
搞不明白，这样的**，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么别扭的人。
少女把手慢慢贴在玻璃上，碧玺一般的眼睛专注认真地盯着组织液中带着眼罩的少年。
【嗯？有人来了？等等……翠绿色的长发，我不是眼花了吧……祖…】
火红的发丝像水中飘忽不定的水草，在组织液中失去了原有的色泽，那个曾经活蹦乱跳吵得要死的奇怪少年，安安静静地在组织液中沉睡着。

顶顶！

【祖玛！？真的是祖玛？居然来看我了……？可恶……我现在这副鬼样子……】
想起了雷德的回忆芯片里提到的往事，眼前的画面与记忆重叠，从前那个好奇的小姑娘，也把手贴在了组织液前的玻璃中，冲里面那个家伙微笑。
原来自己和他，很早以前就遇见了，她忘了，他却记了一辈子。
【祖玛，凹凸大赛结束了吗？你有没有受伤？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你总是不关心一下你自己，你的头盔呢？没有什么原因你是不会把它摘下来的吧……祖玛，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啊，虽然你肯定会嫌我烦……该死，我的身体机能怎么还没有修复……】
啊，对了，这个**现在不会也是清醒着的吧！？
祖玛微微一怔，眼神有点慌乱。
【……祖玛？祖玛？怎么了？话说祖玛你居然会过来看我诶？嘛，虽然我很高兴就是了……】
呵，祖玛啊，你怎么还没有一个人造人直率？她不禁自嘲。
难得他那么安静，其实也不错？
至少，他还好好的，不是么？
“笨蛋，快点醒过来啊，你想让我歉疚一辈子么？”她闭上眼睛，额头缓缓贴在冰凉的玻璃上，“你成功地，让我难过了很久啊
……”
雷德一怔，等等他没听错吧？
【不是……我没有想让你歉疚……虽然…好吧，“至少要在祖玛心中成为一个刻骨铭心的存在啊”，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想亲眼看到祖玛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眼睛，想亲手触碰到祖***……而不是现在这样……靠着数据感应器才能解析面前的景象，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贪心了啊……其实祖玛还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顾着她，就好了；她嫌我烦呢，那就我一个人想她，就好了……没有想到她会来看我，还会和我说话，已经很幸福了，却忍不住想要更多……】
祖玛……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在意我了？
感受到了少女贴上玻璃时脸颊的温度，雷德的原本平稳的心率失常了。
组织液旁的显示器亮起了红灯警报。
“咦！？这是怎么了？”
“数据不正常了！调整系统频率！”
“怎么突然脑波异常？！”
“不行！控制不了！”
“注入抑制剂！”
整个研究所因为雷德的异常数据陷入了慌乱，少女不为所动，维持着贴近玻璃的姿势。
“果然……你是醒着的吧。”

副产物
我叫德玛西亚，是个女孩子。
我有一个二货爹和一个高冷娘。
我打赌我那个奇葩名字肯定是我那二货爹取的。
我娘是个冰山美人，在别人面前话多不过三句半，我爹说以前娘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跟上”……
心疼我爹三秒。
但是，天知道她的内心戏其实有多丰富！她偷拍的嘉德罗斯哥哥的照片都有一书柜了好吗！？
每次对着窗外正在进行的日常打架，一看见她脸颊微红，我就知道她又在想某些奇怪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去看我爹……不出意外，在角落画圈圈……
我真的是亲生的吗……
再次心疼我爹三秒。
啊对了，说起嘉德罗斯……按辈分我应该叫他叔叔的（虽然才十几岁来着）……但是自从我第一次喊叔叔结果我爹娘被他一棒子打飞之后，我很识趣地改叫哥哥了。
机智的我。
再说我爹吧，二货没救了……真不知道我娘是怎么看上他的。不过虽然是二货，还是个好爹。虽然经常带着年幼无知的我到处搞事情，但他总是有保我周全的能力。
而且，我爹明显就是个护妻狂魔啊啊啊！记得以前我不小心摔了个碗，我娘没注意，结果洗碗时划伤了，以后我家所有的碗筷都是我爹来洗的！
然后又是因为我娘拖地时无意中摔了一跤（当然我爹及时接住了，那时我真觉得我家二货爹好帅）、洗衣服擦破了点皮……诸如此类的小事情，导致我家的家务活都变成了我爹干的……
当然饭还是得我娘煮，我娘为了我的胃，为了争取煮饭权，跟我爹史无前例地大吵了一次。
嗯……算是大吵吧？
“祖玛你的手没事吧？嘶——疼不疼啊？我帮你包扎……不行，以后还是我来煮饭好了！”
“……不要。”
“诶诶！？为什么？祖玛会受伤的！虽然我也很喜欢祖玛煮的饭。但是你受伤我会心疼的！”
“你煮的……能吃么。”
“不会可以学嘛～哎呀祖玛，这些交给我来就可以啦～”
“……（盯）”
“祖玛……不要这样看我啊，我真的是为你好。”
“……小西亚吃不惯。（继续盯）”
“哎，乖女儿你最懂事了对不对？”
“……（接着盯）”
“祖玛我……”
“……（盯得久了，眼睛酸，发红）”
“啊啊祖玛我错了！我让你煮饭还不行么！？别哭啊我真的错了！”
嗯……所以说让他们真正大吵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关于我二货爹是个人造人这件事，我一直没什么感觉，在我心中人造人都是很高端的存在，我爹嘛……还是算了。
直到某天我放学，有几个据说是我娘的族人，把我围在死胡同里，上演烂大街的群殴戏码时，我才从他们骂骂咧咧的话语中意识到我爹的不同。
人造人怎么能和王在一起……
**……
人造人的后代……机械怪物……
种族的耻辱……
其实，可能是真的吧，因为他们的拳头打在我身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真正让我痛彻心扉的，是他们刻薄肮脏的话语。
我爹娘把我保护得太好了，让我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就和我见到的一样纯洁无瑕。
可是，即使他们说得再不堪，即使我平时再怎么吐槽，我还是觉得，我爹娘，很般配啊……
你看，他们从来不会吵架。
你看，他们每年都过情人节。
你看，他们总是记得对方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