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三:高玉庆 牛承志相声
高:谢谢,谢谢大家来参加我恩师,这个诞辰…多少年来着?
牛:什么徒弟这是。
高:其实呀,咱说句实话,天天想,师父对我们非常好,
牛:没错。
高:跟大家介绍一下,我呀,今天跟大家聊一聊我们师徒的感情。
牛:您跟师父的感情。
高:没错,师父啊,就是从小,教育我们,80年我认的师,80年我师父跟我父亲去天津演出去,在后台,我爸指着我叫我师父:三儿,这我儿子。
牛:去,往那边指,哪儿啊,你儿子。
高:你以为你吃亏啦?真的,你要有(我)这么个爸爸还不错呢。
牛:去!
高:三儿,这我儿子。以后呢,拜你为师怎么样?我师父说:行啊!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高玉庆。那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我爸一听这个:少爷,来呀。我说:干嘛呀,爸?磕头啊!磕头拜师。我说:我磕头,磕什么头?你磕不磕?你要不磕,我磕!我说:您磕?什么意思?咱们哥三拜磕头把兄弟。
牛:好嘛。
高:我说,那我不是吃亏了吗。
牛:你还吃亏。
高:就这么着,认的师父,磕了三个头,从此以后他是我的师父,影响我,教育我。平常生活当中啊,都是相声,这么多年没离开过相声,平常都告诉我们。完了之后,不能光拜师啊,你磕完头了,你得看师父去,你得去啊。
牛:看师父去。
高:看师父去,到师父家,师父没在,原来师父跟师爷侯宝林住在一块儿。
牛:没错。
高:一看,没在啊,这怎么办,在团里呢。
牛:住团里了。
高:又去团里边,当当当当,敲门,这通敲啊,半天,才听师父:谁啊?我说:我啊,师父。你是谁啊?我说:我是庆子。庆子?哪个庆子?哎呦,我说:师父,我叫高玉庆,我是您徒弟。啊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要跟我磕头把兄弟那个。
牛:还记得这茬儿呢。
高:诶呦,我说:师父,不是不是…,半天师父把门开开了,一看我,你就这么来啦?怎么地啦,师父?你看我来,你空手啊?
牛:还挑理了。
高:我说,师父,我没空手,我去爷爷那儿了,把那东西放爷爷家了。我不能把那东西再拿过来给您呢。
牛:没听说过、
高:哦,是这么回事,那你怎不多买点儿啊?师父说完,二话没说,从兜里拿出100块钱。
牛:给100。
高:给我100块钱,其实他告诉我什么道理,眼镜里得有人。
牛:这话对。
高:得有老家儿,是不是,完了之后,跟他学,学艺啊,未曾学艺之前,得讨师父欢喜啊,大家都知道我师父爱打牌。
牛:喜欢打麻将。
高:打麻将,好家伙,刘际、他、陈寒柏,没事儿就陪着我师父打麻将。一次啊,我给你讲一事儿啊,他的事儿啊。
牛:我怎么啦?
高:他啊,那次打麻将,打打,都快抓黄了,他打出一‘三条’来,马云路:糊了!我师父说:牛子,你怎么这阵儿还打三条啊?当时一摔牌,啪!我这是清一色的牌,万字。我师父说一句话大伙儿都乐拉:宝贝儿,你那牌不是清一色,你那脸儿青一色。
牛:那时气的,知道嘛。
高:我说:师父你干嘛为了打牌啊,您这多耽误时间。师父说:不是,我打牌,主要看人性。
牛:品一下人。
高:你看,那陈寒柏,心细至极啊,陈寒柏什么人性,刘际什么人性,牛承志什么人性,都告诉我啦,完后我就说:师父,您看我是什么人性?
牛:对啊!
高:你什么人性你自己不知道啊?啊?你什么人性你自己不知道啊?到完了,到完了,师父没了,我都不知道我在师父心目当中什么人性。
牛:有点遗憾。
高:麻烦你一下,你去师父那儿帮我问一下。
牛:我去?你自己事儿你自己去好不好。
高:你看,你看,你不是他生前好友嘛。
牛:好友也去不了。
高:你看,你去一趟,不厚道。
牛:厚道,我回不来了。
高:回不来回不来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视频一下,不就完了吗。
牛:我说你损不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