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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青春风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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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子离开后,渡边的生活便开始混乱了起来,他常在宿舍酗酒,和永泽一起出去找女孩过夜,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叫小林绿子的女孩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在我看来,绿子是一个很酷的人,她抽着“万宝龙”牌的香烟,说话大胆随意、我行我素、洒脱自然、讨厌虚伪的东西,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她活泼可爱。可以说这是一个与直子截然不同的人。

绿子的出现多多少少让渡边的生活有所改变,正如他对绿子所言,“遇见你,我觉得多多少少适应了这个世界”。而他们初次见面的一段对话我觉得相当有意思。绿子问他,“你喜欢孤独?喜欢一个人旅行,喜欢一个人吃饭,喜欢上课时一个人孤零零地单坐?”渡边答道,“哪里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乱交朋友罢了。那样只能落得失望。”这句话我看后久久不能平静。是啊!哪里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希望失望罢了!幸运的是,绿子没有让渡边失望。他们在绿子家的阳台上看街道上的火灾、接吻,一起去酒吧喝酒解闷,讲“敢死队”的事,一起去看望绿子病危的父亲,甚至是………一起去看色情电影。要知道这时的绿子可是有男朋友的啊!

但可惜的是,渡边对绿子的爱或许是有所犹豫和保留的,但绿子对渡边的爱却是那样汹涌澎湃,没有怀疑的余地。尤其是绿子与他男朋友分手后,渡边问他为什么时,绿子的一句话令我印象十分深刻。
“为什么?”绿子吼道,“你脑袋是不是不正常?又懂英语虚拟语气,又能解数列,又会读马克思,这一点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非得要女孩子开口不可?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超过喜欢他吗?我本来也想爱上一个更英俊的男孩,但没办法,就是看中了你。”

可是渡边放不下直子,他把绿子当作非常重要的一个朋友,他以为绿子有恋人所以也只是把他当作非常重要的朋友。这期间他一直坚持给直子在神户的老家写信,最后直子也终于是给他回了信,信来自于一个叫“阿美寮”精神疗养所。他们重新取得了联系,在不断的通信中,感情的持续升温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到直子,于是他去了。在疗养所里他还认识了一个叫玲子的女人,她与直子住在一块。在疗养所他看到直子的病情正在好转,于是他再一次对直子充满了期待,他觉得自己与直子之间是有一种叫“爱”的东西存在的,他愿意等待直到直子的精神能接受自己。

故事发展到这儿,可能有读者认为这是一个很俗的“三角恋爱”,但就三人的关系性而言,丝毫没有此类小说中常见的类似争风吃醋的心理纠葛及相应的行为模式。绿子知道渡边另有喜欢的人,却没有不快的表示,只是说,“我等你,因我相信你”。作为直子,她固然不晓得渡边和绿子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即使晓得,也不至于妒火中烧——渡边曾在信中提到绿子和绿子的父亲,她回信淡淡说道:“绿子那个人看来很有趣。读罢那封信,我觉得她可能喜欢上了你。”

渡边最大的优点就是坦诚,他说爱,便是真的在爱。因为爱,才产生责任感,才一直希望直子出来和自己住在一起,才会在直子离开人世后独自失魂落魄流浪一个月之久。是的,令渡边万万没想到的是直子的精神病情越来越恶化,最后她选择了自杀。她还是去天堂找木月去了,或许,直子从来就没属于过他吧,渡边失望地这样想到。
从渡边和直子重新取得联系到直子自杀,这段期间渡边和绿子有分有合,他可能是真的喜欢过绿子,但直子的存在让他一直只能把绿子看作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在直子死后,渡边落魄地流浪了一个月,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最先来东京找到他的是玲子,他们在渡边租的屋子里喝酒,弹吉他。然后在第二天,渡边到上野站同玲子挥手道别。

这时渡边感觉到十分孤独,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同他说话,永泽和他都搬出寄宿院后便少有联系了,他能想到的就只有绿子,他感觉整个世界除了她别无所求。于是他拨通了绿子的电话,绿子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在电话的另一头久久默而不语,最后开口道,“你现在在哪里?”渡边拿着听筒扬着脸,他茫然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不知道他在那,他只是在哪里也不是的场所的正中,不断的呼喊着绿子。故事就此完结。

有人说这是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其实在我看来,它是完整的。渡边所接触的人,如木月,直子,他们都是有些阴沉忧郁的。他敬佩好朋友木月,深爱着直子,可他们却相继选择了自杀,他渴望靠近他们,却发现他们和自己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包括他后来所认识的永泽,他们的阶级地位相差太大,即便在学生时代能有一段好的友谊,可是终究不是一路的人。到最后,他才发现,只有热情洋溢的绿子才是自己的归属,也只有绿子这个女孩才能把封闭忧郁的渡边带回现实世界。所以在文章的结尾他才疯狂的呼唤着绿子。
有人说,读村上的作品就是在读自己。我很认同这句话,在我读完这部作品后,合上书本的那瞬间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伟大的作品就伟大在它确实能影响甚至改变一个人,毫无疑问,《挪威的森林》便是这样一部作品。


1楼2017-04-01 21:33回复


    IP属地:北京2楼2017-04-0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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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边最后没有和绿子在一块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4-13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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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看完觉得理解她们的关系好像多了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07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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