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一笑,接过面具,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我呆呆地望着她温柔的背影,在心中说了一句:我何曾认错!
“飞白,你在看什么?”杜卿卿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旁,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却僵住了身体。低声又喊了一句:飞白,你在看谁?
我依然看着那个身影,以及她身边那个耀眼,修长,却瘦弱的人,他喊她:宝宝。这是怎样的亲昵,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那我的心动有算得了什么?心中一窒,却拥有了从未有过的情绪,人们称之为:嫉妒。
我转过身,只是悠悠说了一句:如斯佳人,似水美眷。却又自嘲地摇了摇头,与我又有何关?
“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
“飞白”,杜卿卿僵硬地拉着我手。
我看了她一眼,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慌张眼神,心念:你就这么怕么?怕到,从小把我身边所有出现的女子都赶走;怕到,我的一个眼神就让你心慌。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向外走去,不在置一词。
第二日,我们坐车回去,在车上我没有再跟杜卿卿说过一句话,大家只是以为我生气杜卿卿乱跑,所以不理她。可是杜卿卿也是一路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讪讪做鸟散。倒是大伯笑骂,你们这群死伢子,整天不到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弯弯绕子,都该到军队了好好锻炼下,除除那些破想法。
众人缩脑袋:顾伯父,你饶了我们吧。
顾伯父皱眉:瞧你们那点出息。。。。。。
回到家后,我没有打招呼就径直离开,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有人戳戳杜卿卿的胳膊,到底怎么啦?这都一路这样了,你们发生什么啦,快说说呀,憋死我了。
杜卿卿看了她一眼,低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之后,我在想那个女孩到底是谁?阿衡,阿衡,她的全名又叫什么?
平生第一次,我动用了顾家的人脉,我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她叫温衡,那个男子叫言希。北方的军政世家,顾家虽强,对温言两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头一次觉得自卑,原来她是那样耀眼的女子,那我呢?我有该如何?已经放不下,
却也忘不掉。
我总是心怀心事,却无人可说。也许是大伯看出了我的异常,问:你和杜家的丫头闹别扭了,怎么最近都不来找你了?不是整天缠你缠得要死么?哈哈,你们吵架了。
我:大伯。。。。。。-_-|||
我一脸正经:大伯,你之前说的话算不算数,就是让我去军队锻炼。
顾大伯瞪大眼珠子:你丫确定要来?我跟你说,别看你是我侄子,到了军队,我可不会徇私。
我低头沉思,斟酌道:等我放假时候吧。大伯你认识北方温家吧。我记得你好像跟温伯父关系很好,不如今年邀请他来这里做客,如何?
顾伯父严肃了表情,迷眼看着顾飞白,上下打量: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人打听北方的那几个军政世家。。。你。。。。。。。
“大伯”,我出声打断,“我没有那个想法,你也不必多想,我只是问问而已。”
“是么?恐怕不知如此,你大伯我虽然心宽,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看不通,这次我会邀请你温伯父,包括她的女儿。”说完就大步离去。
我舒了一口气,却有一些期待。
也许因为心急,又是青春期的,我的脸上不可抑制地长了许多青春痘,虽然我是学医,可是却无可奈何。眼看着寒假即将到来,我很担忧,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可以介绍自己的时候,却以这张脸相见,她能认出我么?那个北京偶然相遇的人。
伯父已经邀请了温伯父到家中做客,我亦是经常到大伯家中,与之相谈。我知道自己给温伯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同时我也意识到,温伯父并没有让温衡和言希在一起的想法,他认为言希有着不可预料的未来,总有一天,温衡会受伤,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同意温衡住进言家,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是一个机会,对我来说一个绝佳的机会。
年二十八,是她来到这里的日子,她只身一人,这一天,南方却是出奇的冷,上了冻。她坐火车坐了将近三天。当她下火车时,我一眼认出了她,却见她懵懵懂懂的四处张望,似乎在找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