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这边厢王源在惆怅为何王凯源小时候明明这么可爱,长大了就变得这么讨厌了,哼,都学会嫌弃他了。过一会儿王源又想到儿子带回来的那小孩儿,表情深沉,作思考者状。
王俊凯靠着床头翻杂志,头也不抬问他暑假要去哪里玩。王源想起他们忙于生活,已经好久没有一起旅行过。不过想起大一那年的K城之旅还是心有余悸啊,王源神情恍惚,猛地记起在哪听过刘文希这个名字了。
他打开微信,翻到很久没有联系的二文的聊天框。上一次对话还是五年前,王源点开对话,刘志宏的声音传来:“一切安好。”
后面那句显然是对他侄子说的,王源再点开上一条,是七年前:“大源,我现在好好的,不用担心,好好生活吧……诶刘文希你校服穿反了!”
临近毕业,千玺即将出国,刘志宏闹失踪,王源翻了天找人,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跟微信语音,最后得到一条:“对不起,大源,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只是搬了家而已。跟他没关系,不要告诉他。”
王俊凯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不由放下杂志,没想刚要开口,手机就响了。是以前大学的班长打来通知他要开同学聚会,王俊凯看看日程,那天没有什么重要会议便应允会准时出席,班长最后还告诉他可以携带亲属。王俊凯笑嘻嘻地跟王源说这事儿,王源还在发呆,王俊凯受不了地推了把他的头,把他压在床上按着。
“诶!你干嘛?!”王源吓了跳,手忙脚乱起来被王俊凯用嘴吻住,四肢被压制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王俊凯勾唇笑着直起腰,“在我的床上还敢走神,想谁呢。”
王源哼哼两声,“没有想谁啊。”
“小混蛋。”王俊凯捏捏他鼻尖,倾身吻他,一番唇舌交缠后,他说,“跟你说呢,这周六我们班开同学会。”
“哦。”王源被吻得头晕晕的,随口应了。
“哦什么哦,我要带家属去啊,你那天应该没什么事吧,有也给我推了。”王俊凯直截了当下了决定,不带半点转弯余地。
王源闻言在他身下翻了个身,四肢发力往前爬行了几寸,没想立马被拉了回来。王俊凯夹住他双腿,在他屁股上打了下,说:“跑什么。”
“你同学会,我去很奇怪啊……”王源回头瘪嘴说了句。
看他小脸皱起来,像玉面团子一样可爱,王俊凯笑着咧开虎牙,说:“你是我家属啊,这理由还不够光明正大?”
王源迟疑地竖了两根手指,“两、两个男的哦?”
“怎样,孩子都有了,你还怕别人知道?”王俊凯挑眉,脸色冷冷道。
王源撅嘴使劲一挣,从王俊凯身下溜了出去,蹬蹬蹬跑到那个巨型衣柜面前,打开柜门就钻了进去。
王俊凯:“……”
好笑又好气,王俊凯带着几分困惑走过去打开门,王源蹦出来一把抱住他,整个人树熊一样黏在他身上。王源哈哈哈笑道:“我这不就出柜啦!”
惯性使然,王俊凯后退半步才站稳,忙用手托住他,笑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王源骑在他身上,双手揽住他脖颈,低头啄了一口王俊凯的嘴唇,伸舌舔了舔他的虎牙,说:“我这不是考虑你那些同学有可能以后会成为你的工作伙伴么,万一他们暗地里瞧不起你,到时候给你使绊子怎么办啊。”
王俊凯身材强壮,举着他几步走回床边脸色还很轻松,闻言拍拍他屁股,咬着他下唇暗笑道:“大不了咱不做他们生意。再说,你信不过我能力?”
王源妥妥的想歪了,脸倏然红了起来,结巴道:“你、你个流氓!”
王俊凯秒懂,顺势把他扔到床上,毫不费力单手一扯把他睡裤扯了,内裤下已是半起之态。王俊凯舔着虎牙,眯起桃花眼,笑容里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意味道:“到底谁流氓?”
王源只抬腿用膝盖蹭蹭他胯下,咬着唇角笑得暧昧:“你啊。”
掰开两条细长腿,王俊凯钻到他两腿间,轻轻磨蹭俯身吻他,这个问题还是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比较好,反正他也不在乎答案。
两人举着火把烧了一房间。
第二天,送俩小孩去上学,王俊凯接到千玺的越洋电话。
听他说回国一个月顺便参加同学会,王俊凯有些惊讶:“大忙人,舍得回来了?”那边温和地笑了笑,闲聊了几句说好了回国时间让他接机后便挂了电话。
想起王源昨晚在完事之后提到刘志宏的事儿,王俊凯觉得有些蹊跷。当年他对这两人的事情没有多了解,也仅仅是限于千玺的只言片语苦追刘志宏不果,心灰意冷跑国外去了,从王源口中得知刘志宏毕业后去了另一个城市发展,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联系。
周五,王俊凯交代了下属便去机场接千玺。十多年不见的好友风采依旧,千玺戴着墨镜,拉了个小行李箱踱步过来。见面就是一个拥抱,王俊凯趁机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一声不响跑国外十多年,看这人模狗样的,活得挺不错啊。”
千玺扯了扯嘴角,摘了墨镜难掩疲惫道:“还行吧。”
王俊凯细看他几眼,觉得他又不像活得很好的样子。
“订酒店了么?”
“你跟王源还在一起么?”
这两句话同时在车内响起,王俊凯怪声怪气道:“你这话啥意思,盼着我俩分手啊你。”
“没,不是这个意思。”千玺按按眉心,转头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模糊的景色。这个城市变化太多,但还留了一点旧时的影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也好久没有再想起那个人,他在纽约用高强度的工作量麻醉自己,可一踏进这片土地,回忆便铺天盖地涌现于脑海中。冷心冷情了十多年,面对多年死党还没能好好转换模式。
王俊凯终于发现他诡异之处在哪了,千玺从前虽说不怎么爱笑,可眼里没有冰霜。眼前这人的瞳孔好像被尖锐的冰锥凿了一个深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余一片冷漠。
“我是想问……他现在还好么?”有些艰难地问出来,连名字也不敢提起。千玺自嘲地牵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