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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惊奇物语 (惊悚故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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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IP属地:日本1楼2014-02-27 10:20回复
    喵了个咪的,百度抽了,不让我大号说话了..


    来自Android青春福利版3楼2014-02-27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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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阴阳脸突然醒悟过来,他抑制不住愤怒,朝身边那花白头发大喊道:“你们这是蒙我拉尸啊!”
        “别喊,别喊,有事好商量!”花白头发一边说,一边捡起那顶红帽子,笨手笨脚地戴回到那具女尸的半个脑袋上,后座的两个山西人伸过手来,把那女人拉回去。阴阳脸一看,那女人又恢复了这一路上的姿势,歪坐在后座上,大红帽子大红围脖,只露出一副眼镜。
        阴阳脸浑身发凉。荒郊野岭上,对着这三个大汉和一具死尸,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随身听还在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吧吧吧”的声音,山西人接过来,把它关了,车厢里立刻安静下来。
        雪越下越大,雨刮来回摆动,前风挡玻璃外面,看不见路面。刚才那辆大货车早已在漆黑的山路上消失无踪,想必已经拐过了这座山。
        “咱们别停在这儿,要是掉下去可就完了!”花白头发说,“咱们看看这车,要是还能动,咱们靠靠边再说话。”
        事到如今,安全才是第一位的,阴阳脸顾不上后座的女尸,打开花冠车的双闪灯,和花白头发一起下车查看。
        这一看才发现,车头前保险杠已经在悬崖边悬空,探出去半尺多,三个车轮还在实地上。阴阳脸心中暗叹好险,他拿出手电筒,向车下照,原来是两块人头大小的砾石,卡住了花冠车的底盘钢梁和防护板,这两块石头又顶住了悬崖边的一块岩石,救了四个人的性命。
        底盘钢梁并没有变形,防护钢板虽然有两处凹痕,扯断一处连接,但并不妨碍驾驶。三个山西人陪着阴阳脸一起看了车况,矮个子一脸惊讶,突然冒出一句:“透来,这是祁家铺子啊!”
        “透来”是句山西方言粗话,类似“我靠”。
        三个山西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那个矮个子扑通一声,就朝着花冠车后座跪下了,磕了个头,嘴里念叨着:“妹子,是你嫂子当初不让我管的……当哥哥的对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带我走……我家里……不是,我们几个家里都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山路极黑,花冠车的双闪灯一亮一灭,橙黄色的光照得几个山西人脸上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阴阳脸见他们面露恐怖之色,头皮都炸起来了,不知道这祁家铺子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这几个山西人为何如此害怕。
        花白头发定了定神,照着跪在地上的那矮个子屁股踢了一脚,骂道:“你个个抛啊!球毛鬼态!闹球甚了?妹子这是救了咱几个,她活着时最知道疼人,死了还能翻脸不成!”
        被踢的年轻人也没还嘴,又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花白头发见阴阳脸欲言又止,便说道:“咱们先把车挪到安全地方去,然后我再给你讲。”
        四个男人商量一番,由花白头发脱下外衣,罩在女尸的头上,然后一起掏出“水龙头”,各自对着一个车轱辘放热水。雪夜的深山公路上这般景象很诡异,但热水浇化了轮胎上积存的冰雪,轮胎冒着热气,露出了具有良好摩擦力的深深的花纹。朔风夹着雪片飞舞,四个大男人放完最后一滴热水,各自打了一个寒战。阴阳脸在山路上站了半天,冷鼻子回到车上,又闻见酱牛肉的香气。他顾不上这个,小心翼翼地向后倒车,山西人在车后看着,出租车慢慢倒回柏油路面,几个人才长出一口气。
        7.
        众人回到车上,阴阳脸在狭窄的盘山公路上找了一处视线好些的地方,停下来熄了火。
        花白头发说:“这里停车不安全,别让运煤的大货车把咱撞了,反正离我们家很近了,还是边走边说吧。”
        阴阳脸说:“走不了,来火葬区死亡的外地人按殡葬法一律就地火化,跨省运尸不合法!要是遇到检查的,对你是罚款5000块,对我呢,罚款10000块,还要扣车,那一扣车就是六个月,交不出罚款就拍卖。我拖家带口的招谁惹谁了?”
        花白头发求情道:“兄弟,算我们哥几个求你了,你就帮我们把妹子送回去吧,反正也没有多远了!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不会有人来查。要是真遇到检查的,该怎么挨罚我们自己担着,你就都当不知道。”
        阴阳脸知道一旦遇上检查的,这些解释都屁用不管。他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算报警,一瞥眼间,手机竟没有信号。花白头发的山西人一把捂住阴阳脸拿手机的那只手,后座上始终没开过口的高个子恶狠狠地说:“让你开就麻利开,别自找倒霉,你一外地人也不睁眼看看,这是到谁家门口了?”
        阴阳脸也不言语,脸上忽阴忽阳,伸手从驾驶座下面抽出卸轮胎的大扳手,扭头瞪着高个子。他抡着片儿刀满街打群架那时的经验是:我不怕你,你就怕我。熟悉他的大小混混都知道,阴阳脸的脸色忽阴忽阳,那就是动手的前兆。几个山西人虽不清楚阴阳脸的过去,但也在一瞬间从他脸色上看出,这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花白头发朝自己弟弟骂道:“闹球甚了?这没你说话的份儿,割捞捞里蹲的去。”
        高个子马上不出声了,扭头扶了扶歪倒的妹妹尸体。
        “她是我们的小妹妹,”花白头发说,“我们老娘瘫痪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没人照应不行。我们几个欠债的欠债,下煤窑的下煤窑,家里老婆孩子都管不过来,更没精力照顾老娘。这副担子,就由我们这个没结婚的妹子一个人担起来了。她本来还处着个对象,都谈婚论嫁了,这下也耽搁了。人家男方的家长说得在理,花钱盖房娶媳妇,总不能再接来一个瘫痪的老娘养着。那男的跟我妹妹是真好,一等就是七八年,最后年龄大了,再耽搁就连孩子都耽搁了,家里催得急,实在等不下去了,就逼着我们妹子表态。我们妹子也没法子,就跟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商量,先替她照管一段时间,等她成了亲,再回来服侍老娘。我这当大哥的也有私心,怕她这一走不再回来,干脆支支吾吾躲了。”
        “我们都不对!”后座上两个男人叹了口气,说,“咱都对不起咱妹子!”
        花白头发接着说:“有天妹子买了十来斤上好的牛腱子,又是煮又是熏,流着眼泪做了一锅酱牛肉,做好了也不给我们吃,都放在一边晾着,我们也不知道她这是干啥。那男的偏偏就来了,一进门闻见酱牛肉的味道,就掉了眼泪。他这一哭,俺妹子也下了泪,拿出个袋袋就把熏好的酱牛肉都装了进去。”
        阴阳脸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车厢里依旧飘着浓烈的酱牛肉的冷香。
        “那男的说家里逼得急,硬找了个女子,这就要娶亲了。俺妹子也不言语,把装着酱牛肉的袋袋递给他,扭头就进了偏窑,再不肯出来。那男的拎着袋袋,站在正窑里唠叨:‘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吃你做的酱牛肉了!我是再没这个福气了!’我们妹子虽没说什么,但好几天眼圈都是红的,坐在窑洞里守着老娘发愣,眼睛总朝着那男的村子方向看。其实对着黄土墙,隔着黄土山,又能看见什么啊!”
        阴阳脸一动不动,看着风挡玻璃外纷飞的大雪。
        花白头发又讲道:“说来也巧,那男的结婚才三天,我们老娘就过去了,发送老娘那天,我妹妹哭得都昏死过去了。前赶后错,就差这三天,这就是命啊!”
        阴阳脸心里一酸,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那女人一眼,依旧是两个哥哥扶持着她,红帽子红围脖,一动不动地歪坐在后座中间。
        花白头发又接着说:“发送了老娘,我们几个商量着给妹子找个人家,可她都过了30岁,在我们这里,她这岁数可就真算太大了。邻近村子再找不到合适的,找个死了老婆的吧,又对不起我那黄花妹子。村里人都知道她恓惶,但她不愿意受人可怜,要出门去大城市打工,远远离开这块地方。一家人好说歹说,都劝不住她。这一去,遇到了车祸,让个大汽车碾破了脑袋。”
        花白头发继续念叨,声音里带了哽咽:“我妹子为这个家操持了一辈子,给老娘端屎倒尿好几年,从来没享过一天福。就这么在异乡异地被烧成灰,做一辈子孤魂野鬼,那我们这几个哥哥,也太对不起她了!我们就打算把她带回来,埋了,有机会再寻个没结婚就死了的年轻男人,给我妹子结个阴亲,埋在一起,好歹算是个安慰!”
        阴阳脸听到这里,二话没说,将大扳手插回到驾驶座下的缝隙里,启动汽车,又开了起来。
        花白头发长嘘一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阴阳脸想了想,问道:“不对啊,出了车祸,那尸体是由交警监督着送到殡仪馆的,殡仪馆连着火葬厂,层层手续,你们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呢?”
        花白头发叹了口气,说:“别提了,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候难办,有时候又简单,说细了对谁都不好。”
        阴阳脸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鹅毛大雪扑落在风挡玻璃上,又被雨刮器快速抹去,再落,再抹,周而复始……
        阴阳脸想起磕头的事,不明所以,问道:“你弟弟磕头是怎么回事?祁家铺子是什么地方?”
        花白头发脸像浸了老陈醋,酸着脸嘟囔一句:“那男的就住在祁家铺子……”
        阴阳脸汗都下来了。


      IP属地:日本5楼2014-02-27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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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着一章有人看再继续吧=。=


        IP属地:日本7楼2014-02-27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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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废话了,快更啊等着看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2-27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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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中的孩子
            河流中的孩子(1)
            我死了,那年我7岁。
              死亡来临的一刻很短暂。当我看到自己被水草牢牢缠绕住身体时,才知道我已经回不去了——那今天我还答应妈妈会早点回家吃饭。
              我的葬礼很简单,二十张塑料椅子几张桌子,亲戚们围着我的母亲,她已经几次哭到晕厥。父亲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从来没见过父亲抽烟。接着一场暹罗湾常见的暴雨让葬礼草草结束了。人们并没有找到我的尸体,只有我看着它一天天地肿胀变形。
              开始的几个月,母亲常常会来河边呼唤我的名字,她沿着河道从日出走到日落。我尝试过回答她,虽然我知道她什么也听不到。两年后母亲又怀上了小孩,父亲担心她留在这里会经常想起我,决定卖了家当搬去城里。也许这样他们心里会舒服一点,我没有怪他们,只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家了。
              每当雷雨交加的时候,我常常睡在猫窝,久而久之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它是一只白猫,我叫它“白”。对了,我叫Wit。
              这段河域每年都有不少往生者,他们的尸体被打捞起来后,家人上了牌位,自然就有了供奉。但因为人们没有找到我的尸体,所以母亲一直都不愿承认我的死亡,不让家里人立牌位,更别说香火供奉。白告诉我,河流里的孤魂如果没有香火供养,就会去求水神,所以我决定去讨些供奉。记得那天我的肉身彻底腐化成了淤泥。
              水神庙在水域的下游,这儿的水流急促凶险。水神的庙门前有许多鬼魂背着被他们拖入水的替身。我就曾经见过水鬼拉人下水,它们能幻化成美丽的姑娘、落水的孩童,直到活人靠得够近的时候,便显露出真身将其溺毙。
              “Wit。”
              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这是在死后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
              “真的是你!”一个黑黑的大哥突然把脸贴到我的眼前。
              “我是芭蕉林里的井啊,你忘了?你几年前还来我这里许过愿,你想想。”
              芭蕉林里的井?对了,我记得我家山后的芭蕉林确实有一口井。传闻以前有很多人在那里投井自杀,所以每到鬼节的时候,家里人就常带我去那里烧纸和祭拜。
              “你是第一个来向我许愿的人,哪有人在鬼节对我许愿的,再说我那里根本就没死过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传闻。”
              井的表情不是太高兴。
              “对了,你来求水神什么事?”
              “我想讨些香火供奉。”我胆怯地看着他。
              “你家人没给你立牌位?水神庙这么多无主孤魂,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到我那里去吧!”他也没等我答话,便拉着我离开了。
              芭蕉林一直都没变过,以前我经常和朋友来这里吃芭蕉,因为我们学校离这里不远。也不知道现在学校是什么样子。
              井从供品中挑了些放在我的面前:“虽然被人谣传我这里死过人,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我这儿供奉,这些供奉都是我独占的。对了,你有想过拉替身吗,这样你就不用整天在河边游荡了。”
              “我不想害人。”我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你就只有等下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和水神大人也算是朋友,我会把你的名字放进去,慢慢排,总有一天会轮到你可以有供奉。虽然你生前的愿望我不能帮你实现,但你死后的这点小忙,我还算帮得上手。”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坐在井口上聊着。我听他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有蜥蜴、蛇和蜘蛛,有芭蕉精,还有阴阳眼……
              聊天的时候,有个女生一直在偷看我们,虽然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看她的年纪,似乎是十四五岁。
              “她叫Lan,她爷爷曾经偷吃了拉胡大人的供品,被拉胡大人惩罚,开了她的阴阳眼。”井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能看到我们……”我有些惊讶。
              井拾起一个烂香蕉扔了过去,吓得她脸色一变。
              “Lan,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另一个女生从后面追上去,气喘吁吁地问。
              “你在看什么?”
              “我?没有……”她一边回答,一边故意加快了脚步。
              “哈哈!”井对自己的恶作剧非常满意,“总之,以后你要供奉就来找我,改天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IP属地:日本9楼2014-02-27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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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眼(1)
               我仰着头,眼皮被人用手指扒开,一滴透明的液体从上方落下,滴到眼球上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你每天至少要滴三次。”医生不客气地扒开我的另外一只眼睛,“眼里杂物太多。”
                眼药水在眼球表面滑过,清清凉凉的感觉只存在了一瞬间就马上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异物刺痛感。
                疼痛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医生却不为所动,继续撑着我的眼皮,凑近了观察,问:“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
                说着,他松开我的眼皮,摊开手对我说:“得拿去洗一洗。”
                他手里,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我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还好,是梦。
                “杜平,做噩梦啦?”大李握着方向盘,瞄了我一眼,问道,“车颠得这么厉害你也睡得着。”
                我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汽车在山路上讨厌地颠簸着,此时却有一种真实的安全感,让我很快从噩梦带来的恐惧中平静下来。
                只是有些好笑,这个医生我不是很熟,怎么会梦到他。
                最近眼睛老是感觉不舒服,总是酸涩涨痛,给我看病的这个医生告诉我,这是每天对着电脑的后遗症。他给我开了两瓶特制的眼药水,效果好像还不错。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眼睛酸涩得难受,从兜里掏出眼药水往眼里滴了两滴,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好一些了。
                “还有多久能到?”我不再理会这个梦,转头问大李。
                “谁知道呢?看来今天回不去了。”李大雄看着已经逐渐暗下来的窗外,叹了口气,“我还答应儿子早点回去陪他呢。”
                手表显示现在是晚上7点多,我们在这山里已经开了五个多小时,车窗外依然是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峦。已经是深秋,白天比以往都短,落日的余晖照在枯黄的树干上,分外萧条。
                地面杂草丛生,车窗上浮了一层灰。汽车颠簸得非常厉害,有几次我甚至要护住自己的头才不至于撞到车顶。
                在这种情况下睡着,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通火车,没有班车,这地方太偏僻了,简直与世隔绝。对了……”大李转过头问我,“这村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从包里找出打印的资料,翻了翻,回答道:“木亘村。”
                “真难记的名字。”大李不耐烦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到,我都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个地方。别是被骗了吧?”
                “好好开车吧。”我望着窗外随口应付道。太阳已经转到山后,橘色的暖光被巨大的山峦遮挡,像是被夺去生命力一般,逐渐地暗淡下去。
                第10章 眼(2)
                选择当记者,也许是我人生中一个最大的错误。新闻要拼速度,报道要挖内涵,素材要鲜为人知,导致我随时都处于精神紧绷状态,为了挖掘值得报道的新闻而绞尽脑汁。手机每天响个不停,一接到报料的线索,我就得马上赶去。
                报料人往往会夸大其词,一条狗咬伤了人这样的事,也能被他们形容成变异猛兽袭击。要么就是某个小区被淹了,急匆匆赶到一看,才发现只是楼上水管爆裂,浸湿了楼下的天花板而已。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不漏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第一时间拿到有意思的素材,我没有太多精力去筛选,只能疲于奔命。
                在几天之前,我还完全不知道有这个村庄的存在。有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我手机上,报料这个偏僻的村子。
                他提到村子的两个神奇之处都让人很感兴趣:首先,村子里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几乎没有衰老的痕迹,一直维持原来的面貌,几年没有分毫的变化。其次,这个村子的人,视力都非常好,个个都能夜里视物。
                报料人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每天要接无数个电话,却从声音上听不出来是哪个认识的人。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也没多想。我认识很多积极报料的人,他们并不是想要那点报料费,八卦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们非常兴奋。
                放下电话后,我查找了一下资料,发现这个村子果然存在,只是没在任何一条大路边,而是在山里。其他的信息就更少得可怜,应该是这个村子的人很少外出。不过正是这样,我觉得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更大了。从地图上看,村子就在我们这座城市的边上不远,于是我匆忙准备了一下,就带上摄像大李一起出发了。
                可谁知道山路这么难走,这条道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修的,甚至不知道是否已经废弃。在山里转了整整大半天,其他的车都没有见到几辆。还有进山不久,手机的信号也没有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闲暇,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看着外面越来越暗的天空,我叹了口气,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
                又硬着头皮开了一阵儿,转过一个山坳,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但隐约可以看到有一些房屋的影子。路边立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木牌,在车灯的照射下隐约能认出上面写着“木亘村”三个大字。
                指着那个牌子,大李皱眉说道:“看起来有些奇怪啊。”
                我注意到那三个字的旁边画着很多椭圆,里面套着小圆,还有一些简笔画一般的小人。那些小人头大身子小,也许是孩童的涂鸦,但仔细看,会发现有种怪异的不协调感,让人很不舒服。
                车开进村庄,车头灯孤独地照在小路上。村庄内的所有房屋都没有一丝灯光。我们把车停在村子中心的空地上,发动机的声音停止后,我们发现整个村子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大李吸了一口气,摇下窗户,大喊道:“村里有人吗?”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但我能感觉到,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们。这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我把手握成喇叭状,也拖长了声调喊:“有——人——吗?”
                “有人吗?”
                无论叫多少声都没有人回应。
                大李看向我,耸耸肩:“我估计你被报料人给耍了。鬼村?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能感觉到这村子里有人,但我没有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因为这实在有点惊悚。我伸手到方向盘上,摁响了喇叭。
                刺耳的车鸣声猛然划破夜空,这一瞬间,我能感觉到,注视着我们的视线消失了。
                “吱——嘎——”随着破旧木门被推开的刺耳声音,旁边的屋里走出一个老头。他缓缓来到车前,语气很不友善地问:“大晚上的搞得这么吵,你们要干什么?”苍老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异常阴森。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努力睁大眼睛,却感到眼睛一阵酸涨。于是我从杂物箱里拿出电筒,拉开车门下了车,迎了上去。
                “老大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是省电视台的记者,想来采访一下你们村子。”我掏出名片递给老头,“你们村长在哪儿?”
                “我就是村长。”那老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转身往回走,用不耐烦的语气缓慢地说道,“我们村子不欢迎外人,你们走吧。”
                我和大李对视一眼,明白有戏。这种对象不是第一次遇见,对付的办法就是死缠烂打。我打开电筒,晃了晃四周,叫道:“村长,这天黑山路陡的,现在下不了山,能不能让我们借住一晚上?”
                “回去!”村长忽然抬起头,谈话以来与我们第一次正面相对,厉声对我们吼道,“赶紧离开!”
                我当记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但这时却被电筒光照射下的老人给吓了一跳。
                村长的眼仁竟然是白色的,配合着老人凶狠的表情,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僵尸。
                显然大李也被吓住了,片刻之后,他才吃力地说道:“这么陡的山路,开车很危险的,您就让我们借住一晚吧。”
                老头不为所动,转身继续走。对付这种极其不愿意接受采访的对象,我只好拿出杀手锏,说道:“村长,即使你今天拒绝了我们,明天或者以后,也会有更多的媒体过来采访你们。既然你们不愿意接受采访,那我们就待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保证不告诉别人我们来过这里,这样总行了吧?”
                委婉的威胁似乎起了作用,老头转过身,用惨白的眼睛扫过我们,最后面无表情地对我们说:“进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IP属地:日本11楼2014-02-27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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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眼(5)
                  “你们怎么又来了。”村长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他的声音似乎比早上还要苍老。
                  “我们是想采访……”
                  村长冷笑一声,手扶在桌子上,看着我们,要站起来。
                  突变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我看见村长那得了白内障的眼球出现了黑色,不是正常人那种眼白中有黑眼珠,而是一粒一粒,极其微小的黑点,像是散落在雪地里的芝麻一样!
                  黑色的斑点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片刻间充满了村长的眼球,直至整个眼眶,一瞬间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可是在下一刻,他的眼球突出,几乎要被挤出眼眶。与此同时,村长整个人的身体,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状态,就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缩骨功一般,整个人都正在膨胀起来!
                  我怀疑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下一刻,那种膨胀感忽然消失,村长站立着的身体没有任何征兆地垮了下去,就像泄了气的人形气球,或者说是融化掉的冰棍一样倒在了地上。
                  这情况来得太突然,我和大李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就像是有个人在你面前表演魔术,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你却没法认为那是真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李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我当然无法回答,硬着头皮上前摸了摸村长的脉搏,发现他已经毫无疑问地停止了心跳。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摸上去非常凉,而且皮肤紧绷,肌肉非常地硬。虽然我不懂医学,但也知道这种情况非常地不合理,这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刚刚死掉的人身上。
                  可是明明一分钟之前,眼前这个人都还在和我们说话。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莫名其妙的采访,居然闹出人命,我身上的冷汗瞬间打湿了衣服。
                  脑中快速转动着,这个封闭的山村看起来异常排外,如果让他们看到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盯着村长的尸体,冷汗直冒。忽然,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村长僵硬的尸体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但是眼球忽然转了一转,似乎向我眨了眨眼。
                  我鸡皮疙瘩一下冒了起来,继续盯着村长的眼睛,问大李:“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村长在眨眼?”
                  大李惊慌地说:“平子,你不要吓我,死人怎么可能眨眼睛?”
                  我壮起胆子,凑到村长脸前,看了半天,回想起村长的古怪举止,下了决心,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猛然插向了村长的眼球!
                  “杜平你干什么?疯了吗?”大李大叫着想要阻止我,但是在下一刻,他的喊声戛然而止。
                  我猜得果然没错。
                  钥匙上挂着村长的眼球,血淋淋的眼球后半部爬满了东西。不是头发,不是沙子,更不是肉眼看不清的灰尘。
                  是虫!
                  极小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虫!不光是眼球里,它们还存在于村长那具没有生气的身体里。
                  村长黑洞洞的眼眶里不停进出着细小的黑虫,不知道数量有多少,像是潮水一般,从眼骨爬进村长的体内,又从村长体内不断涌出来。
                  血淋淋的眼球挂在钥匙上,那些蠕动的虫子看起来无比恐怖,我下意识地把钥匙扔在地上,退后几步,面对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干呕起来。
                  或许这些虫占据了村长的身体,包括眼球、大脑,甚至每个器官,它们以一种寄生的方式和村长共存着,所以,村长早就死了。
                  对,就是这样。
                  昨天晚上我看到的,覆盖在村长身上的黑色雾气,就是这些虫!所以那时候村长才会没有呼吸。
                  可如果他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到刚才依然在和我们说话?
                  这时大李忽然大声尖叫了起来,喊叫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怖。我马上就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慌,因为那些虫子像喷泉一样从村长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村长的身体迅速干瘪枯萎了下去。这一切不是电影,而是活生生地发生在我们面前!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让人震惊的,是这些虫子汇集在一起,犹如两道黑色的潮水流淌开来,而蔓延的方向正是我和大李。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村子的真相。


                IP属地:日本13楼2014-02-27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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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人看了么=.=


                  IP属地:日本15楼2014-02-2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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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魃


                    IP属地:日本16楼2014-02-27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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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之梦
                      第18章 北京之梦(1)
                      我在15岁到16岁之间,反复地做过一个奇怪的梦,一个不普通的梦。这个梦没有情节,就像是一台摄像机,在一条很古老的走廊里推动——摄像机的镜头就是我的眼睛。我看到石砌的地面、古老的铜色木头廊柱和两边雕花的窗。走廊非常深,我一直走,一直走,都走不到尽头。
                        在开始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在做这个梦,重复走着。每一次都是走着走着就醒了过来。
                        我以为是学习的压力太大,导致了这种臆想梦境的产生,所以没有怎么在意。这个梦也一直在重复,足有两到三个月。突然有一天晚上,梦境发生了变化。我在梦里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没路了,我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门。
                        那是一扇木头大门,非常古老,门缝都关不紧,能看到里面漆黑一片。门上没有任何的标示,甚至没有锁。
                        梦就在那个地方停住了。我站在那扇门前,盯着那扇门看,然后就醒了。
                        醒过来之后,我回想整个过程,忽然就毛骨悚然地意识到,我的理解错了——我的梦境并不一直在重复,它是连续的!
                        在以往的那些梦境中,我走过的那段走廊,并不是停留在某一段。我一直在一条奇长的走廊中往前走,因为两边的物体差不多,所以我一直以为我每次都在重复,其实,我在不停前进。现在我到达了走廊的尽头,而那里有一扇奇怪的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道门非常诡异,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是,我想着,如果这个梦继续做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应该会打开那道门,里面会有一些东西。
                        这一度让我非常害怕,甚至不敢睡觉。很奇怪的是,之后,梦境似乎又重新开始了,我又出现在走廊里。一年多的时间,我反复做这个梦,始终都是梦到这扇门的门口就宣告结束。
                        之后,这个梦逐渐消失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十分难以解释的事情,所以我经常会向别人讲述这段经历,而我得到很多朋友的反馈,都说那是青春期对于性的幻想。
                        我并不明白一条奇怪幽深的石头走廊和性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梦在我的记忆中深深地刻了下来。当时我也并没有去认真想,这条奇怪的走廊,到底存在于哪里,是完全的梦境,还是我前世的记忆?
                        这个梦一如很多其他记忆被日渐淡忘,直到某一天。
                        2009年,我有一个和意大利作家的研讨会。研讨会很顺利。其间,我们一起去故宫游览。
                        虽然来过北京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来去匆匆,去故宫还是头一次。我们跟着导游在硕大的皇家庭院中四处穿梭,走得十分疲惫。
                        我们在一块不知名的地方停下来休息,后面就是故宫不对外开放的区域。
                        那是一座偏殿,不大,能看到对面的门,导游也叫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同行的人都觉得很神秘。
                        我在各地看过不少宫殿,中国的古代建筑明显的区别不多,所以我并不十分感冒,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想着当年,这座宫殿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在当时,是否能想到,这里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那偏殿对面的门后,是一条走廊。因为结构的问题,这条走廊的光线很暗,看上去幽深无比。
                        在那一刹那,我有了一种致命的熟悉感,随即,那个梦境中的一切,全部从我陈旧的记忆中翻滚了上来。
                        我不顾导游的阻拦,翻过围栏冲到了走廊里,往前跑去,惊讶地发现,这条走廊,就是我在梦境中无数次穿过的走廊。那些铜色的木廊柱,那些雕花的窗,完全一样。我不停地往前跑去,一直到最后,我看到了那一扇门。
                        那扇门就立在走廊的尽头。我站在门前,那种感觉熟悉得让人窒息,同时又极度令人毛骨悚然。
                        惊恐,又或是迷惑,几乎把我击倒,我吓坏了。我没有机会打开那道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带出来的,也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缓过来之后,我开始拼命地寻找资料,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故宫的老向导,他告诉我,那个地方,叫作奉华殿,是以前嫔妃住的地方。他还告诉了我一个故事:故宫中的很多地方,都出现过无法解释的现象。在这个奉华殿中,据说有一个妃子,经常看到自己的房门外站着一个影子,时隐时现。她不敢打开门去看,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在她的房间里消失了。太监们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老向导告诉我,中国的皇宫,其实是一个修罗场——无数的阴谋诡计,生死栽赃。这些红墙青砖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发生了多少想都无法想象的惨事,所以冤魂不断,各种传说也是层出不穷。但是,这些事情也往往是阴谋的开始,这个看到有鬼影的嫔妃,可能也是一个阴谋的牺牲品而已。
                        真正的鬼,大多藏在人的心中。
                        我带着无比的疑问,听完这个故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很想问,那个嫔妃,住的是哪一个房间,是不是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一间,但是,对于具体的细节,老向导说他自己也不清楚。传说只是传说而已,是否真实存在,谁也无法肯定。
                        带着疑问,我离开北京,回到了杭州。对于这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真切地感觉到,这个传说可能是真的,而那个站在嫔妃门外的影子,似乎是在梦境中的我。梦中的我,以及过去的她,曾经只隔着一道承载着两个世界边界的木门。
                        这是如此的匪夷所思,难道现代人的梦境,可以连通过去人的现实?这好像《聊斋》中的故事,难道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中吗?我问了很多人,有个朋友告诉我,你这个很像道教的故事。我们现在的现实,是否只存在于当年那个嫔妃的想象中?还是当年的现实,其实来自你的幻想?又或者,你现在的生活才是梦,你真实的现实,还站在那个嫔妃的门外?这谁也分不清楚。好比庄周梦蝶,你从梦里醒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做着变成蝴蝶的梦的人,还是一只做着变成人的梦的蝴蝶。
                        我听不懂这些话,但是,事情还没有完。几天前,我又开始做那个15岁时做过的梦,这一次的梦格外清晰,我甚至感觉自己知道是在梦境中。但是这一次,梦的开始,不在那条走廊里,而是在那扇门前。
                        接着,我敲了敲门,然后,等着。过了很久,我听到从门后传来了脚步声。可能是因为恐惧,那个时候,我惊醒了。我再也不敢睡觉,因为我预感到,一旦我再次睡去,在那个梦境中,那道门就会完全打开,我就能看到门后的东西。
                        但是,我现在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敲下这一行字,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极度的疲劳和恐惧,在七天七夜的失眠之下也变得无关紧要。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令别人相信,我只能独自面对。很快我就会睡去,也许我不会做那个梦,这一切只是我的妄想,谁知道呢?但是,如果再一次梦到那扇门,我会打开它,看一看门后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难道真的会是那个嫔妃吗?我如何向她解释,我是在梦境中和她见面?另外,让我担心的是,如果我踏入了那扇门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甚至有很强烈的感觉,我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也许就会从我的梦境中走出去,走到她的现实中,然后,这里的我就可能消失了。
                        我写下这一切,如果我的感觉真的应验了,你们会知道我去哪儿了。我会在走廊尽头的石板下,埋下一件东西作为验证。
                        晚安。
                        在一间办公室里,两个调查员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个中年调查员看着一份文件的影印本。他看完之后,叹了一口气,递给他对面的人:“2009年11月21日星期四,一个畅销书作家在他封闭的卧室中消失了,消失前所有的门窗都被反锁,没有任何外力侵入的迹象。我们只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这篇文章。你觉得这个故事可信吗?”
                        对面的调查员看起来更加年轻一点,他摇头道:“当然是不可信的,这没有任何的科学根据。”
                        中年人道:“量子力学是一种科学理论,如今量子力学的发展所提出的问题,已经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量子微观层面的物理定律完全和宏观不同,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从我们已经观测到的量子世界现象来推测现实世界的话,我们会发现我们的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年轻人显然没有听懂,摇头,中年人继续说道:“他们认为,我们的世界在我们观测之前,全部都是量子状态,我们的观测使得量子状态坍塌,因此形成了物质。换句话说,我们的意识决定了世界。一只猫,当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它是一只猫,当我们没有看到它的时候,它只是一堆量子。包括我们的身体也是。”
                        年轻人继续摇头,中年人对这种理论显然也并不是很了解,挠头道:“或者这么说吧,假设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有智力的微粒,它们会根据你的意识,在一瞬间形成你意识里产生的一切,包括你自己本身。你活着,你看到的永远是你意识里认为肯定会有的东西。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对这个世界根深蒂固的意识发生了变化,当你从内心认为岩石是液体,那么岩石在你的世界里,就会变成液体,只是,这种情况,别人并不能观察到。所以,这些人会被认为是精神分裂。”
                        “这么神奇?”
                        “不算神奇,当你从内心深处认为这个世界不存在,或者,认为你的梦通往了过去时,你也许真的能够走入到自己的梦里,回到过去。”
                        年轻人失笑:“可笑,这种可笑的科学,不过是一种理论,尚且完全没有被证实,更何况是在现实中发生。”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喽?”中年人问道。
                        也许是不想在老前辈面前表现得太放肆,年轻人没有接话,但是中年调查员一直看着他,没有表示放弃的样子。年轻人似乎觉得有些好笑,最后他终于道:“那么,你相信他通过他的梦境,回到了过去?”
                        中年人神秘地笑了笑:“很多事情不需要相信。”
                        年轻人看着资料,又问道:“这里说,他最后会在走廊尽头的石板下,埋下一件东西作为证据,你们有没有去挖开那块石板看一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中年人点上一支烟道:“当然看了。”
                        “有什么?”年轻人有些好奇。中年人沉默了,接着,他探身递给年轻的调查员一张照片。年轻人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一块翻起的石板,下面,露出了一团褐色的东西,埋在土里,好像是什么的骸骨。
                        中年人道:“他把自己埋在了下面。”


                      IP属地:日本19楼2014-02-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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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木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2-28 09:45
                        收起回复
                          也就第一个有点意思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03-01 10:09
                          回复
                            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03-01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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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晚一点我更新@丶卟街@Sky沐筱轩ss="BDE_Image" src="http://imgsrc.baidu.com/forum/w%3D580/sign=1175c3d68026cffc692abfba89004a7d/c1278d198618367a7c84ca922c738bd4b21ce5e3.jpg" pic_ext="gif" pic_typ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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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日本25楼2014-03-01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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