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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神秘信奉与佛道来源历史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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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立 等


IP属地:北京1楼2013-07-20 13:43回复
    道教在《水浒传》中占有特殊的地位,这与孕育水浒故事的南宋以至元明这一特殊历史时期的崇道之风有关。从北宋徽宗开始,道教得到了统治者的尊崇,于是由上至下,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而巨大的影响。这影响也就自然而然的渗透到了《水浒传》中,使得这部历史演义小说不时地洋溢出宗教神秘主义色彩。


    IP属地:北京2楼2013-07-20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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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水浒传》飞行器及印度与佛经文学渊源
      《水浒传》中神行太宝戴宗的甲马使他得有神行之术,《水浒传》第九十九回更写了风火轮:“那马灵是涿州人,素有妖术: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又有金砖法,打人最是利害;凡上阵时,额上又现出一只妖眼,因此人又称他做‘小华光’。”同样属神行术,因器具之别亦快慢不同:“马灵战败逃生,幸得会使神行法,脚踏风火二轮,望东飞去。南阵里神行太保戴宗,已是栓缚停当甲马,也作起神行法,手挺朴刀,赶将上去。顷刻间,马灵已去了二十馀里,戴宗只行得十六七里,看看望不见马灵了。”如果不是碰巧撞见了鲁智深,马灵可真的要脱逃了。故事展示了反面人物马灵,虽有超过好汉戴宗的神行术,然而偏巧遇到了他的克星――鲁智深,那众多“妖术”所来之处是佛门,曾栖身寺庙而对于佛门不敬的鲁智深偏偏堵住了马灵,神马不灵,带有一定的宗教斗法的暗示和反讽意味。
      明清小说中的神行术描写,种类很多,细致区分一下,可以看出最大的特色就是与神物崇拜的联系。特定的侠义人物,因为某种机缘而获得了神行术,从而命运发生了改变,或得到助益,或得到教训,小说为此增添了更为丰富的情节意趣。
      首先,《水浒传》的飞行器属于是直接在腿上、脚上附加的神行器具。其又写李逵随戴宗去访求公孙胜,因李逵冒犯罗真人而受惩,所利用的则是具有飞升功能的神帕。说罗真人提议让三人片时到高唐州,让道童取三个手帕来,红青手帕分别载了公孙胜和戴宗,化为芦席大的两片青红二云飞走,而李逵却被白手帕化成的白云载至半空,被恶风吹入云端,在蓟州府厅屋上滚下来,被当做妖人浇了狗血尿粪,饱受棍打下入大牢。此描写在金圣叹腰斩的七十回本中为第五十二回,可见明代就有这一情节。
      关于神行太宝戴宗甲马的来源,国外汉学家曾进行跨文化寻踪。俄罗斯汉学家李福清先生《印度故事在中国及其他国文学中之作用》一文从民间故事母题流播角度,认为来自印度故事:
      关于一个织工乘木鸟飞行的故事,在中西各民族之间也广为流传:我们全面提到的《尸语故事二十五则》(按,指蒙古的)――更常用的名称是《僵尸鬼》――甚至记载了这个情节的两种不同说法。在《富人之子》里,主角借助木鸟救回了被国王抢走的美丽妻子,另一个故事(《巫师之子》)的主角――织工,决定娶国王的女儿为妻,也终于如愿以偿,成功的秘密在于:他在自己的皮靴中塞进了几块从金翅鸟雕塑像摘下来的绸子。中国民间口头创作中出现过类似的情形,即往鞋子里塞几张有魔力的纸片,此人便能行走如飞(见《水浒传》),可以推测,我们在这里所碰到的,仍旧是民间口头故事情节的变化问题:主角取得成功不是乘着神奇的鸟(即便是木制的)飞行,而是借助于一种代替它的宝物。〔5〕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3-07-20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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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佛经中的木鸟故事与中土传说的结合,触发了唐代《潇湘记》“襄阳老叟”故事,说唐并华偶遇老叟得仙斧,“造飞物即飞,造行物即行”。在富人王枚家他爱慕并私通其孀居之女,王枚得知驱遣,他就答应造能飞的木鹤相赠,鹤成而未成其目,说要等王枚斋戒才能飞,于是乘其斋戒时盗女乘鹤归襄阳,后来被告发擒杀。
        印度民间故事集《五卷书》写某织工被国王女儿美貌所迷,车匠为其制作了一只木鸟,转动木楔可飞,于是织工乘木鸟来王宫与公主幽会,敌国入侵,国王求援,织工便骑木鸟在空中盘旋震慑敌军,他还以神盘将敌军首领劈成两半,敌军竟投降了〔6〕。唐代译经称某技师的弟子随师一起乘木孔雀去见未婚妻,娶妇后三人乘作木孔雀同归,“机关转发,俄凌太虚。未尽浃辰,倏归故邑”。归后技师告诉巧容的母亲把木鸟藏好,可是巧容违背警告执意索取,得到后就发动机关冲上云霄,到了大海上遇小雨持续,机绳尽烂落海而死〔7〕。
        佛经中的木鸟故事,强调的是主人公骑乘木鸟跨越远距离的空间,并不在于强调其行动的迅捷,其结局也往往是悲剧性的,而神行术故事的来源并非完全在此,还有僧传所载高僧为自神其佛教的幻术表演。俞樾《茶香室丛钞》卷十七还特辟“神行之术”条,在中古僧传中找出这一描写的印度佛教文化渊源:“《莲社高贤佛驮邪舍传》云:罗什在姑臧,遣信要之师,恐国人止其行,取清水,以药投之,咒数十言,与弟子洗足,即夜便发,比旦,行数百里。问弟子:‘何所觉邪?’答曰:‘惟闻疾风流响,两目有泪。’师又咒水洗足,乃止。按小说书有神行之术,本此。”说的是鸠摩罗什以禁咒术,行使在陆地上,成为常人不可及的“神行术”,这似乎与后世小说中的相关描写更为贴近。《高僧传》卷二本传也写佛陀耶舍:“乃取清水一钵,以药投中,咒数十言,与弟子洗足。即便夜发,比旦,行数百里。问弟子:‘何所觉耶?’答曰:‘惟闻疾风之响,眼中泪出耳。’”〔8〕这在生产力和人们征服自然的交通工具尚不发达的时代,是很容易引起遐迩闻名的新闻鼓动效应的,于是外来佛教的声威便借助于高僧幻术而高扬。


        IP属地:北京5楼2013-07-20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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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1〕 〔法〕傅飞岚:《道教仪式与宇宙洞天论中的洞天》,《法国汉学》第二辑,清华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3页。
          〔2〕 《六度集经》卷一《波罗奈王经》,康僧会编译。
          〔3〕 钱钟书:《管锥编》,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790页。 〔4〕 陈田夫:《南岳总胜集》卷下,〔日〕高楠顺次郎等编:《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五十一,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0影印,1085a~1086a。
          〔5〕 〔俄〕李福清:《印度故事在中国及其他国文学中之作用》,《李福清论中国古典小说》,台北洪叶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7年版,第251页。《尸语故事二十五则》故事,下注:Volshebnyj Mertvets,Perevod B.Ja.Vladimirtsova, Moscow,1958,P.20~23,117~121. 〔6〕 〔印〕补哩那婆多罗:《五卷书》第一卷第八个故事,季羡林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69~77页。
          〔7〕 《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破僧事》卷十,《大正新修大藏经》卷二十四,152c~153a。
          〔8〕 俞樾:《茶香室丛钞》卷十七“神行之术”条,《笔记小说大观》第三十四册,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影印)版,第105页。
          〔9〕 参见李剑国:《唐前志怪小说史》(修订本),天津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42页。 〔10〕 慧皎:《高僧传》卷十《神异下》,汤用彤校注,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379页。 〔11〕 褚人获:《坚瓠集》广集卷一“离地草”条,《笔记小说大观》第十五册,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影印)版,第388页。
          〔12〕 陈文新:《明清章回小说流派研究》,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65页。
          〔13〕 解鉴:《益智录》(烟雨楼续聊斋志异)卷二《应富有》,王恒柱、张宗茹整理,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8~49页。
          〔14〕 俞樾:《茶香室丛钞》续钞卷二十一“风火轮”条,《笔记小说大观》第三十四册,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84年(影印)版,第241~242页。
          〔15〕 参见王立:《宗教民俗文献与小说母题》,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201页。


          IP属地:北京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13-07-20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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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插楼还是沙发…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7-20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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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茶客


              IP属地:河南11楼2013-07-20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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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是公务员,一切的思考行事有公家那一套头脑。对阎家母女出于可怜怜悯,本无和惜娇成双成对之意。阎家母女身为外地人,流离失所而无处可依,遇上押司而抱大腿情有可原。惜娇爱慕虚荣,其母亲多次规劝,仍不悔改。可见惜娇年少,情窦初开,押司十日甚至半月不登门,难耐寂寞,遂与张文远勾搭成奸。一错,惜娇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二错张文远忘恩负义,见色忘友;三错押司久不临邸,一味骄纵惜娇,才致使悲剧产生。惜娇女流之辈,追求幸福,可押司对男女之事木讷,难遂其愿,惜娇由爱生恨,做出墙之事。宋押司对惜娇有恩有意但无情,惜娇对押司有情有意但无道(妇道),注定是悲剧。新水浒虐心得紧,惜娇最后催押司“快走!”可知惜娇是爱押司的,但她走错了一步棋,就是不贞洁了,过去是绝不容许的。


                12楼2013-07-23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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