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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步步惊心】四爷的番外(新):今宵勤把银烛照,相逢犹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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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初吻1
白日在马场的时候,十三弟就跟我抱怨:“这个若曦真是的,她凶起来的样子,简直就跟要吃人一样,难怪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拍拍马,淡淡地笑了笑,回道:“她这叫有个性,与别人不同。”十三弟在背后惊讶地说:“诶?四哥,你就跟她骑了这么一次马,就突然变得这么有见地了?”我正色道:“骑马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性情,你别看若曦平常谨慎笃定,但她心里却又大无畏的犯险精神,她的勇敢是从骨子里偷出来的。”不知为何,一向不怎么多话的我,竟然也有提到一个女子说了这么长的话的时候。十三弟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四哥是越了解她,越欣赏她。”我忽然觉得有些窘迫,转身就走了。
越了解她,越欣赏她。
越欣赏她,越……
我不禁自问,你何时也开始对一个女子上心了?还是在你对她仍旧捉摸不透的情况下?
刚走出不远,敏敏就来找十三弟骑马,十三弟避不开,我自然就应承下来。
为什么还想教你骑马?难道我没感觉到我对你的抗拒吗?
感觉到了。
可是我分明也看到了你对我的心意,如果是我的,我就一定要争取。
初吻(2)
回到营帐,今晚,发生了太多,我一时间竟也分析不过来。
用过晚饭后,我比昨日还早了一点,牵着马来到了草原上,若曦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看到又是我,似有不悦,推辞道:“奴才今日白天当值,有些乏了,晚上就不劳烦四爷了。”
听着她的推脱,我忽然很恼火,为何?真当我是洪水猛兽吗?
她看我并没反应,从我身边走过,我想都想,就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拽到了我的面前。再一个用力,她就差点跌入了我的怀里,我看着一直抵抗的她,直接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大力地推我,甚至还打算打我,我把她的手剪在身后,不由分说地狠狠地吻着她!难得你对我如此用心,害的我也对你动了心思,现在你可满意了?总摆出一付欲迎还拒、欲拒还迎的姿态做什么?今日我就遂了你的愿!
我欲探舌进入,没想到她却狠狠地咬了我。我虽放开了她,却用一只手看看自己嘴上的血,一只手依旧拉着她的袖子。
慢慢贴向她的脸,看着她怒极反笑的样子,“四爷若想用强的话,奴才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淡淡地笑了,我的脸和她的脸贴很近很近,本想再去吻她,可是看她刚才装出的刚烈表情此刻正变成害怕甚至绝望,我耳语般地对她说:“我为什么要用强呢?”她看着我,我转身走了。拍拍马,对她说:“走吧!”然后我尽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教她骑马,她也木着脑袋,呆呆地跟着我。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那一幕,嘴角还隐隐作痛,好一个刚烈的性子!莫非一直是我理解错了,反而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你说如果我想用强就遂了我的愿,可是你不知道,我从来不会用强,我想要的,我会去夺取。只是我猜想,可能你以后,不再想学骑马了。
我不会对你用强,因为我不会勉强你。
你恼了怒了,我迷惑了也痛了,可是若曦,我不后悔亲你。


23楼2012-04-14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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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3)
    整夜都没有睡好,朦朦胧胧中似乎还能看到她带泪的眼睛。第二日随着皇阿玛去靶场,分明看到她也一样魂不守舍,连皇阿玛都叫了她两次,她才反应过来。看着十三弟和她站在那里说话,她脸色很不好,忽然狠狠地瞪了十三一眼。十三不解地看向我,我忙错开了目光。
    过后,十三弟问我,“四哥,昨天晚上若曦除了跟你学骑马之外,还发生什么了?”我说:“刚才她不是一直找机会跟你说话吗?”顿了顿,装作无意地问,“她还好吗?”“她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她怪怪的,好像是生气,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不是四哥你不懂得怜香惜玉,惹恼了她?”
    想了想,我还是问出了我的疑惑:“十三弟,你觉得若曦待我如何?”
    “她待四哥,可谓是特别的关照,说是有心思有心意,也不为过。只是,她不敢接近你。”
    听到最后一句,我看了十三一眼。不敢接近我又来撩拨我的感情,待我动了情意又跑开?女人的心意真是难解的谜。
    “以后我不会再教若曦骑马了,她的事情就交回给你吧。不过,她可能不愿意再学骑马了。”
    我转身离去,不禁为自己苦笑。
    原来,或许,真的是我会错了意。
    如果我的举动真的伤害到你,那么请相信,伤痛的不是你一人。
    十三弟,我忽然有些羡慕你,你可以与她共了一醉。
    今晚,一个人骑骑马,一个人吹吹风,一个人去看星星吧。


    24楼2012-04-14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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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楼2012-04-1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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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总有一天
        听闻皇阿玛召见了二哥,并且聊了很久。今日和十三弟在花园遇到若曦,就叫住了她,十三弟很有自觉地回避。
        我看着她:“皇阿玛跟我二哥说了什么?”
        她看我一眼,似有些失落,似有些释然,“奴才当时在门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看她对我有所惧怕的样子,我定定地注视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眼看她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扶。
        我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问道:“还在恼我那天晚上?”
        她头都没抬,就道:“奴才不敢,只要四爷不恼奴才就好。”
        “当时也许我错解了你的意思。”
        她瞬间脸色缓和,急道:“四爷明白就好!”
        我看着她的眼睛,接着说:“可我不后悔亲你。”
        看她有些害羞,有些惊惧地别过头,我缓缓一笑,发觉我送的链子她根本就没戴,不自觉地伸到她脖子处,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朝里面看了一眼。我并未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轻佻和不妥,似乎如此的亲密本就坦坦荡荡,自然无比,天经地义,理该如此。她却牛脾气上来,一下打开了我的手。我倒没有介意,“为什么没戴?”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啊?”
        “链子啊!”
        她走到旁边:“奴才放在屋子里了,下次四爷进宫,奴才会还给四爷的。”
        我笑了笑:“既然收了,就没有退回的道理。有些事虽然是你起得头,但由不得你说结束。早晚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的。”
        想着她的反应,若她心里有了别人,完全可以澄清一直以来的误会,借此机会暗示我让我收敛自己的感情。以过去的相处,她该知道我并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可是她没有,像是一个高傲的少女不满意心上人追求自己的方式。
        既然是这样,若曦,总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它的。
        (17)岁月静好
        今天在朝上议事时,有大臣保奏八弟为太子,结果皇阿玛震怒,下令削其爵位。十四弟出来帮八弟说情,冲动之下说出了“以项上人头担保,以死明志”这样的话。皇阿玛一怒之下要杀了十四弟,大家都为在他求情,只有我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后来十四弟被打了二十个板子。
        皇阿玛下令有为八弟求情者立斩,不知道若曦那边如何?八弟毕竟是她姐夫,但愿她能沉得住气。倒是十四弟和额娘那边对我很是生气,不明白我的心意,拒我于千里。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懂,皇阿玛根本下不了手?如果我再去求情,必然会孤立皇阿玛,事情反而会越闹越大。还好有十三弟懂我的心思,陪着我说话,被他灌了几口闷酒,心情虽有几分舒畅,但还是郁闷着无法排解。
        喝着酒,就不禁想,人都说我冷漠,就连对自己的额娘和亲弟弟都是客气有加,礼让三分。可是我分明记得那时我还小,皇额娘病逝,我听到皇阿玛命令额娘抚养我,额娘说:“臣妾已孕有一子,再养恐怕不合适。”后来额娘才勉强答应下来。额娘把十四弟放在手心里疼,他小的时候,有一次我带着自己的一幅画了很久的画,高兴地跑着去找额娘,结果十四弟打翻了面前的水,哭着闹着,随手就抓起了我的画,额娘一直哄着他,唱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
        十五岁那年,额娘……
        十七岁那年,十四弟……
        就连自己的骨肉至亲都对我如此疏远,除了冷面,我还能有什么丰富的表情吗?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今日遭到他们的误解,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罢了!罢了!
        从十三弟处出来,随便散步,不知为何,就来到了若曦的居所。上次看到她时,她还因为动作“轻浮”而恼我,不知现在如何?
        没想到却在门口遇见了八弟。八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被罚,心情郁闷,找个清静之处?相请不如偶遇,我们索性就一起坐下来,拉着若曦给我们泡茶喝。
        我看着一直忙碌的若曦:“这里不是乾清宫,若曦,你也坐吧。”
        她客气地说:“奴才不敢。”
        八弟道:“我们兄弟只是闲聊喝茶,又是在你的地方,你是主,我们是客,你就坐下吧。”
        若曦听了,很听话的坐下了。
        到底是亲姐夫。
        我正仔细观察着若曦的神色,余光看到八弟正看我,我忙转回目光,开始跟他的闲聊。若曦一直不讲话,给我们斟茶倒水。八弟安慰我,我却一直注视着若曦,想着若她开口,说不定她也会懂我。
        三个人坐在树下静静地喝茶,午后的阳光打在庭院里,照在我们的脸上,一个安谧的下午就这样度过,恍惚之间也会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那时的我不会想到,这是我们三个人,唯一一次如此安静地相对饮茶。
        


        29楼2012-04-14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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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朋友们,宝贝们,快点回家吧,家里人都在等着你们,楠楠给你们端茶喝,做饭吃。


          32楼2012-04-1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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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美人颜
            再过一个月,就是若曦的寿辰了。没送过女孩子礼物,为了这个,倒是颇为踌躇。昨日福晋的妹妹拖人捎给她一套上好的胭脂,想起李卫还在西北办差,考虑到她是在西北长大,我心里倒是有了主意。
            府里藏书不少,翻了翻有关植物科的典籍,提笔给李卫写了一封信,告诉他分别给我准备依里木的树胶,海乃古丽的汁液和奥斯曼的汁液,然后平稳、快速地给我捎回来。
            依书上所说,西北的依里木的树胶是女子梳头时必备的东西,可以使头发固定整齐;海乃古丽的汁液则可以包在指甲上,几日后拆去便有了美丽的红指甲;奥斯曼的汁液则可以用来描眉,这样女子才会有新月般的黑眉。若曦不算是倾国倾城,但说是天生丽质也并不为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笑了。
            似乎从未花过这样的心思,自心里一点点、一点点有了她的影子,就总是会不时地记挂着。终于把三个小瓶拿到了手,遂约十三弟一起去找若曦。行至院门口,就听到十四弟大吼:“马尔泰 若曦!你究竟想要什么?”看到我们,十四弟瞪了若曦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着若曦无奈的表情,我忽然有些气十四弟。十三弟倒开口对若曦说:“你寻把椅子坐。”
            若曦说:“奴婢不敢。”
            想来可能是我在这里,她觉得拘谨,有些失落地说:“我先走了。”刚站起身就被十三弟拉住,若曦也不得不坐下来。听着他们在闲聊,忽然看若曦站起来向我福了一福道:“谢王爷。”然后她仍看着十三弟说:“王爷是因你才帮我在娘娘面前说话,还是要谢你。”
            我不禁一阵苦笑。
            十三道:“不帮你说话也不行呀,你‘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种话都说了,我总不能不管吧。”
            看着他们饮了几杯,我脸上也有些笑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若曦的风格。
            说着说着,时间就不早了,我把我的礼放在了桌上,转身就走了。
            


            33楼2012-04-1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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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岁岁年年
              康熙四十八年,皇阿玛带太子和八弟去出塞行围,若曦同去。自他们走了以来,虽然朝中事不断,赶上有大动作的官员调派,但心里依旧会惦念皇阿玛……和她。
              那年一起在草原上骑马。那年我吻了她。那年她恼我吻了她之后,我一个人在草原上也看过星星。
              不知道你这次想不想学骑马,会不会也记起我?
              跟老八他们议事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老九的敌意。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我发觉十四弟大概是去了八弟那里。万一被皇阿玛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然我念着兄弟之情,他呢?我摇摇头苦笑。
              心中微微有些烦闷,十三弟拉着我去他的红颜知己绿芜那里坐,绿芜果真是超凡脱俗的模样。但她此次并不给我们唱曲,反而给我们泡了一盏茶。
              十三弟调侃道:“她这泡茶的工夫,是跟若曦学的。”
              “若曦?”我反问道。
              绿芜接着说:“若曦姑娘真诚率真,能跟她成为朋友,是绿芜的荣幸。”
              我淡淡地笑着,说:“这若曦跟任何人都能交心互往,唯独视我为洪水猛兽,处处戒备。”
              十三弟倒说:“那不正说明,在她的心里,四哥有别于他人嘛。”
              我只是淡淡地听着,我有别于他人?我只知我为你花过的心思,是你在我心里跟别人不同;可是你待我的不同,和我待你的不同,是不是一种不同?
              


              34楼2012-04-14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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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停一会儿,我怕百度抽风。。
                腰酸背痛了,去洗衣盆儿衣服,没读过的欢迎赏光读文,读过的可以再回味回味,或者去别的楼坐坐,二十分钟后,楠楠就回来。


                36楼2012-04-1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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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傲骨
                  自若曦从塞外回来之后,我就发觉她颜色不对,有时会莫名出神,有时眼里含着莫名的哀伤,有时甚至会神色恐慌。这一次出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无从知晓。只能希望她尽快地好起来。
                  那日天降大雨,我索性也找个亭子避雨,还隔很远,就听见争执的声音,是八福晋、十福晋和若曦的声音,只听若曦道:“奴才身份再卑微,也是乾清宫的人,难道福晋想在此处私自责罚奴才?!”
                  八福晋正想说话,看到我出现,她和十福晋赶忙向我行礼,若曦也冲我行了一礼。我示意她们都起来,若曦却已不愿再做无谓的纠缠。她本已走,忽又转身道:“何必老是利用一个真心对你的人,去欺负一个只会念经、根本不会与你争夺的人?躲在背后装贤良,有意思吗?!”说完,头都不回就走了。老八和老十的福晋看起来很是尴尬和生气,脸上都苍白一片。
                  我也不愿跟她们多说话,只是一直目送渐渐消失在雨中的她。好一份傲骨!如今下人们都对主子巴结奉承,可是若曦偏不,虽然我并不了解她们在争什么,但也能猜到几分。若曦并没有退让,反而不卑不亢,我不禁为她击节赞叹,心里也是越发赞赏。
                  她的背影渐渐模糊,只能看得到纸伞的剪影。
                  (21)绕指柔
                  回到府中,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一幕,正好手边有一个鼻烟壶,想了想,开始细致地画了起来。我画了三只小狗在打架,其中一只小白狗看似柔弱,实则生有傲骨,像极了若曦。想到这里,不禁也笑了起来。我极其细致地画着,竟连十三弟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待发现时,他已经开口问我。我问他画的有什么缺点,他说没有,“但若真叫我说,四哥,你这只小白狗画的也过于可爱了吧!”
                  我不禁也微微愣了一下。是吗?
                  也对,一切法由心想生,心里的人可爱,画出来的意象,自然浸染了我的感情。自从她一点点 、一点点闯进了我的心,我知道,原来百炼钢也可以化为绕指柔。
                  第二日,皇阿玛约我们几位阿哥来赏花喝茶,八弟和太子开始下棋,我们正闲聊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小白狗,钻到了我的衣摆下面,九弟迅速弹开。小狗十分可爱,本就爱狗的我也被逗笑了。小狗在我这玩了一会儿,忽然又跑开,这时那个看狗的宫女快速跑过来向我们请罪。我看着若曦把狗抱在怀里,抚摸了几下狗,可能是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也回头笑看了我一眼。想必是我们两个都想起那个鼻烟壶上的小白狗了!看她微嗔地注视我一瞬,猜她心里想的准是“我才不像它呢!”
                  若曦把狗抱还给那个宫女:“今儿是你运气好,若再不长记性,下次可就是几十板子了。先不说你经不经得住打,即使经受住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你养伤呢?”嘱咐完,就把狗还了回去。
                  她不忘去提点底下的奴才,还给予了善意的警告,这样可以使对方有了前车之鉴,避免以后犯类似的错误。
                  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48楼2012-04-1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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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楼2012-04-14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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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担心
                      入了冬已经连下了几场大雪,我和十三弟正在雪中漫步的时候,忽见有个人趴在地上,似乎是受了伤。十三弟先上前查看,转而惊呼道:“这不是若曦嘛!”我一惊,忙上前去查看。
                      我们把她扶起来,她只弱弱地说了一句:“送我回去!”
                      十三弟本打算亲自背他,可是顾虑到阿哥背宫女有失体统,不愿因此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让十三弟先去叫人。他一松开扶着若曦的手,她就差点跌倒,我忙搀住了她。她看了我一眼,又移开目光,只是不说话,眼泪却簌簌往下掉。
                      从未见过若曦如此脆弱伤痛!究竟发生了什么?
                      雪越下越大,她也越哭越伤心。
                      我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此时此刻看到她的样子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来还是拿话激她一激,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带着几分刻薄地说:“别哭了!你若真想作践自己,最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闹。你一到外面来,不但有可能被人家打扰,还不能够尽兴。”她生气地瞪我一眼,猛一推我,自己却跌坐在了雪地上。
                      我伸手欲扶她,她却反倒抓了几个雪球丢在我身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一个挡过她的雪球,却也有些恼怒,不知道是心疼她,还是恨她不振作?遂狠心道:“看你这个样子,还有谁会怜香惜玉呢?”
                      正僵持着,十三弟终于带着一群人过来,把若曦抬上了架子。她坐在上面,被抬走时,还不忘了再丢一个雪球给我,我迅速地用披风挡住。十三弟无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任一个宫女扔雪球的人不是他自小熟悉的四哥;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我:“阿哥背宫女不合体统,那阿哥和宫女打雪仗就合规矩了?不懂。”
                      我也没心情再去想别的,转身而去。
                      不放心若曦的伤,第二天我便和十三弟来看若曦,走到门口却远远地看到十四弟正和若曦拉拉扯扯,只听若曦委屈地喊:“放手,放手!”
                      我赶上前去制止,“十四弟!”
                      听到我和十三弟的声音,他们也就停止了打闹,若曦侧过身去抹眼泪。我找个借口支走了十四弟,他却在临走前恶狠狠地盯着若曦说:“改日我再来看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也有一层疑惑,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莫非若曦会和十四弟有私?
                      十四弟走了之后,若曦一瘸一拐地回过身来请安,被我们免了。十三弟笑着问若曦解释,若曦却皱了皱眉,又开始哭。我看不过去,“如果十四弟难为你,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排解。”
                      若曦有些敷衍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时争执罢了。”
                      我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此行的惦记:“你现在的脚上怎么样了?”
                      她回道:“没什么大碍,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我们刚要走,就被若曦叫住,听若曦问十三弟敏敏的事,我笑着打量他,莫非是我最近心思都用在了若曦身上,以致几乎忽略了这个好弟弟的情况?十三弟有些不自在,嘟哝说:“这风水转的也太快了,转眼就变成我演戏,你们看戏了。”
                      听着若曦帮敏敏试探心意,我不禁在心里问她,那你的心意呢,你的心意自己真的明白吗?
                      十三弟已经出去,我刚要走,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别留下病根了。”看着她点头应允,方放心离去。


                      52楼2012-04-1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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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楼2012-04-1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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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一个人的木兰情
                          上次送她木兰坠子之后,我又寻得了一块上好的木兰玉,精心打造了一根通体晶莹、似有波光流动的羊脂玉簪,整个玉簪雕琢成一朵盛开的木兰。快到了新年,我托小顺子进宫给若曦送去。
                          谁知小顺子回来的时候,却带给了我一个红色的小包裹,打开一看,我送她的东西,都被她尽数归还,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封信。
                          “……奴才已下定决心,孤身一人,奴才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只想伴着青灯古佛,为额娘念经祈福,跪求四爷见谅。”
                          读完她的信,我不禁苦笑着无语。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自然不会死缠着人家不放手。我虽喜欢她,心里装着她,但也不是非要她不可,还没到非要有她人生才得以圆满、死后才能瞑目的地步。从当年街上初见,到现在礼物送还,已有六七年的时间。当初因她刻意接近,而造成我对她的误会,虽开始的时候对她有过怀疑,然这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日积月累,也足够让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有了分量。渐渐地为她花心思,寄相思,也曾有过憧憬,也曾有过期盼,也曾有过伤心,也曾有过开怀,如今看来,原来是我一个人做了一场木兰梦。
                          罢了!


                          54楼2012-04-1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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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香蓄梦盼相随(2)
                            忽然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把手绢儿蒙在脸上,不禁凑近了去看。她忽然醒过来,定定地看着我,脸明显地红了。大概是抵不过我直视的目光,她扯了手绢挡在了我们中间,带着几分害羞地说:“不许这么看我!”
                            我倏尔握住了她的手。她更紧张了:“放手!”
                            我略带笑意地说:“你放下来我就放手!”
                            她马上讲条件:“那你不能像刚才那样看我了!”、
                            我淡淡地应下:“好!”
                            她羞涩地放下了手帕,看我仍握着她的手,脸更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没再纠缠,如约地放开了她。
                            她说:“你起来一些,我要坐起来。”
                            我坐回船头,看她坐起来,忽然也觉得刚才的一幕过于暧昧和尴尬,遂转了目光。她找话说:“四爷经常来这里休息吗?”
                            “偶尔几次。”
                            “我看四爷挺喜欢这里的,为什么只是偶尔?”
                            我默了一会儿:“沉溺于旖旎风光,只会失了心智。”看她又变回了木木的、有些傻傻的神情,我说:“走吧!”
                            回去的时候我和她都没有再讲话,只是目光依然盯着她。猛然发觉,一向冷峻自持,不在别人面前露马脚的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在她面前展现了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我说虽“沉溺于旖旎风光,只会失了心智”,可是此刻的她宛若一个美目盼兮的荷花仙子,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旖旎风光”呢?
                            荷叶打在我的脸上,有点疼,我却浑然不觉。这时的我并不知,这一季荷香蓄梦的夏,将会成为**后蚀骨的思念。
                            晚上,年妃来到我的书房为我端上一盘糕点,她穿着红色的外衣,不知她为何穿的如此喜庆。“爷好久没来妾身的闺阁了。”她有些抱怨地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自己先休息去吧。”
                            看着她不情愿地转身而去,我想到今日白天的荷花仙子。有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株素雅的解语花,远远比浓妆的玫瑰,要精致贴心。
                            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地睡去,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特别沉,我梦到我们回到了小舟上,依旧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我在问:“不知姑娘想要去哪里?”她羞涩地笑了:“四爷去哪里,奴婢就相随去哪里。”
                            我说:“若我要去天之涯呢?”
                            她笑着说:“相随。”
                            我又问:“若我要去海之角呢?”
                            “相随。”
                            “若我要去山之巅呢?”
                            “相随。”
                            “……”
                            “……”
                            这场梦做了好久好久,我自发地沉浸在梦里,满世界都弥漫着淡淡的荷香。


                            57楼2012-04-14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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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楼2012-04-14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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