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忘却本罪,挣脱束缚,无法逃离,此世悲苦。
——序
[L]:
一身病态,果然还是经不起折腾。
缠身的世故,我没有办法让它不存在。
取出朱雀送的罗马尼亚葡萄酒,很随意的倒了半杯。曾经我还很珍惜来着。
“鲁鲁修,出来。”
放下电话,我当然知道“出来”是指什么。
无话可说,被恶魔骚扰了几夜不眠。
穿上衣柜里最大的衣服,一件风衣,阻隔可以摧毁我的风,掩盖我的残破。
出于“职业”的关系,对方身份是何,亦是无动于衷。更何况,这种已经当了父亲、事业有成的“好男人”。
[S]:
几个月没见,不知道,小蝴蝶过得怎么样。
蝴蝶的生命很短暂,甚至让我有错觉,鲁鲁修也会像悲惨的蝴蝶一样,香消玉殒。
儿子很可爱,已经会走路了。错乱的生活,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告诉我是神经性头痛,很快就可以治愈。不知道后半句是出于安慰还是职业习惯。
仿佛被钝器捶打一般,时而的疼痛,但愿没有让玲子发觉到。每次对上玲子不安的眼神,我只好推说是工作压力,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逃避开妻子,捏着眼前的与自己血缘关系的小孩的手。
把儿子交给一直照顾着这个家的玲子。
而我出去,逃避。所以我想到了他。
[L]:
放弃了出门前要遮盖黑眼圈的念头。
春天怎么可以让人如此难堪。棕色毛线编织的帽子套在头上,显得我会比较有精神吧?
徒步走去了朱雀私下购买的一间小公寓,大概只有我和他知道。那么久。
“好慢,你的作风还真是不变。”他说。
“对不起。”
“收了钱就不要说对不起,我无所谓。”
没有资格去询问,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怎么定义。心里重复过千千万万遍,不可泯灭的肮脏,让我也泯灭了这种「真实」的感情。
占有欲是可怕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